252 迷雾缭绕（二合一）
现场勘查除了发现凶器和击中死者腹部的子弹以及发射子弹的手枪以外，现场什么都没有发现。
就算发现了脚印线索，但是不要忘了这里是矿区。就算是废弃许久的，但是还是会有些人来这里。来来回回踩了如此多的脚印痕迹，根本就无法断定哪一个是凶手。
“现场还有什么发现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总有种闷闷的感觉。
不爽？没错！我现在是超级不爽！不爽到爆炸的那种！明明已经找到一些线索，甚至可以推断出嫌疑人是谁了。现在竟然再一次发生案件，这摆明了给自己添堵还有就是干扰自己的思绪。
“没有了，现场初步勘察只有这么多。具体的还是需要后期同事们仔细调查一下。”夏杨看着皱着眉头的我，安慰的说道。而我则是苦笑的摇了摇头，等？我现在已近快没有时间等待了。
三天时间，这已经是第一天了。还不容易有了线索，甚至可以有足够的把握在三天内破案。可是现在？现在就好像好不容易找到出口的苍蝇，当你奋不顾身的冲上前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出口，而是一层玻璃。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打碎这块玻璃，可是说是如此说的。但是做起来谈何容易呢？
“既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我们就先回去吧。”我站起身揉了揉脖颈说道，而夏杨则是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别担心，我都说了会有办法的。就算没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现在着急也没用啊，况且这具尸体说不定还能够给我们一点启发也说不定。”我笑着说道，我知道现在我的情绪至关重要。
不单单是影响我自己，更加是影响我身边的众人。所以我要控制住我的情绪，不能够让烦躁一类的负面情绪爆发出来。这样的话，会给他们带来一定的压力。
“嗯！说不定这具尸体上我们能够得到突破也说不定！”夏杨不顾他人的眼光，抓住了我的手掌笑着说道。而我则是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因为我感受到了夏杨真真切切为我担心的情绪。
回到警视厅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看着人来人往的刑警。几乎每一个人眉头都是紧锁起来的，看来这段时间给众人的压力太大了。而这种压力还没有办法解脱，这是来自社会舆论的压力。
每一位刑警看到我后，都敬了个礼后立刻离开了。大家似乎统一的在我面前表现的很自然，但是我还是察觉到所有人的不甘心。
是啊！被凶手玩弄于鼓掌之中，如果是一般人都会不爽。更何况我们是刑警呢？我们代表着治安保护。
来到法医科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吃饭的时间了。可是法医科中的众人依然都是眉头紧锁，而我则是在每一个法医的桌子上发现了外卖盒。看来法医科的众人比所有人都着急，因为他们知道只有他们有突破了。那么接下来其他的刑警才能够做事情，可以说他们这环节至关重要。
“有什么发现吗？”我坐在法医科主任办公室当中问道，而我对面坐着的法医主任正在狼吞虎咽的消灭着面前的外卖。
“所以的线索都在这里了！还有你的副总督察已经在停尸间了，我知道你等下可能会过去。记住了！不许破坏其他尸体！”法医科主任举着筷子严肃的看着我说道，而我则是打哈哈的带着夏杨走了出去。
“有什么线索吗？”跟在我身旁的夏杨见到我眉头紧锁，下意识的问道。
“难道我们先前的推断都是错误的？可是不应该啊？”我显然是没有听到夏杨的询问，皱着眉头呢喃道。
“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不算是意外，只是有些出乎预料。死者的死亡方式和手枪型号，子弹型号和杀死前三具的都是一模一样的。如果是模仿作案的话，子弹和手枪型号都不是媒体记者能够知道的。知道也就我们这些人，所以模仿作案能够排除在外了。”我将手中的检测报告递给身旁的夏杨说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凶手的目标并不是王朝一伙人？”夏杨跟在我身后，当她看到检测报告上写着的和前三份的对比的时候也是微微愣住了。
如果真的是超出我们所预料的话，那么我们可能要推翻我们之前所有的假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很奇怪。凶手先前目标如此准确，似乎是想告诉我们。他的目标就是王朝一伙人，等我们将王朝一伙人“请”到警视厅的时候。又发生了一模一样的凶杀案，这凶手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夏杨已经来到了停尸间。而停尸间的大门没有上锁，开门的时候就看到站在死者面前皱眉端详的良辰。
“发现什么不同的吗？”我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旦遇到麻烦的事情，就习惯性的掏出香烟了。而我以前还是香烟都不碰额好少年，现在已近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老烟枪了。
“不知道啊，能够调查的。检查报告上应该也写了才对，至于死者的身份已近调查出来。我让夏琪去调查了，看看会不会和王朝一伙人有关系。”良辰皱着眉头看着我说道。
“怎么？是不是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很了解良辰，一般良辰露出超过三次皱眉头就说明有问题。而现在良辰已经皱了不止三次，说明他察觉到了什么问题。
“不知道，但是直觉吧。我总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凶手一开始让我们以为他的目标是王朝一伙人。等我们抓捕了王朝一伙人后，又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良辰说的正是我先前好奇的，幕后的凶手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
“谁知道呢？！对了！你审讯其他人有什么线索吗？”我看着良辰询问道，毕竟我在夏杨给我打电话的第一时间就离开了审讯室。而接下里的审讯结果我自然不知道是什么，而良辰替代了我去审讯应该有什么发现才对。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唯一知道的就是当初死去的那对夫妻还有个女儿。但是她们的女儿在父母去世后，就去国外投靠她在唐人街的爷爷。”
“会不会是她为了父母报仇？”我提出个很有可能的猜测，但是良辰却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我调查过这段时间的飞机航班和出入记录，并没有他们。而且根据国外唐人街的那些刑警前辈的消息，这段时间并没有出入C市飞机。就算有，也没有这对爷孙。”良辰摇着头说到，而我则是没想到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当中。良辰竟然完成了如此多的事情，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啊。
“那么现在也只能等待夏琪弄到死者的资料了，难道死者尸体就真的没有什么发现吗？”我看着躺在面前的死者尸体询问道。
“没办法，能够调查的都调查了。不过他们没有解剖尸体就对了，因为还不知道死者家属是谁。毕竟法医科办事情还是讲究章法的，你来的时候法医科主任应该和你说了什么才对吧？”良辰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而我则是摇了摇头。
“你啊！你啊！你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坏了？”我嘴里所谓的坏，自然不可能是真的坏。只是说现在的良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些许奸诈了。
“这样不好吗？对付那些更加坏的人，只能这样了。话说我们解剖尸体，夏杨在这里合适吗？”良辰带上白色橡胶手套，正准备解剖死者。结果发现站在我身旁的夏杨，有些犹豫的问道。
毕竟解剖这种事情，如果没有经过系统的培训。看到的话，可能会受不了视觉的刺激。直接昏过去也很常见，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年头女性法医数量稀少的原因了。还有一点就是没有什么人喜欢娶一个法医出身的女人做老婆，毕竟怎么想都要感觉怪怪的。
“没事的，上次在A市不是也是我们几个人解剖的吗？”夏杨笑着看着良辰说道，但是我能够感受夏杨攥紧我的衣角。看得出不管夏杨嘴上如何说，女人始终还是女人。对于恶心的东西，承受能力还是有待提高。
“既然夏杨都说没事了，你就不要疑神疑鬼的了。”我自然是察觉到良辰有些质疑的眼神，有些无奈的说道。毕竟夏杨现在的情况看来是不打算离开了，没办法。我也不能直接赶走夏琪？
“是你媳妇，你当然护着咯！”良辰小声的嘟囔道，似乎是为了刚刚的不满找回来一些安慰。
“嗯？！你说什么呢？我为什么没听清楚？”我看着良辰问道，但是良辰却选择性失忆。
“我又说什么吗？我什么也没说吧！赶紧干活！”良辰不满的看着我说道，而我自然也是瞄了一眼身后的夏杨。见到夏杨没有太大情绪波动后，我才带上白色橡胶手套拿出法医科主任交给我的工具。
“死者口腔中有大量酒精味道，死者生前应该喝醉了。夏杨，你记录一下。”我掰开死者的口腔，鼻子耸了耸后说道。夏杨则是快速的记录起来，毕竟现在我们发现的一切都有利于我们后期的侦查。
“死者后脑勺，有部分塌陷。可能是由重物敲击造成，而是什么。只能等后期法医科解剖头颅才能知道。”虽然我发现了死者后脑勺有明显的塌陷痕迹，但是我也没本事解剖头颅。这很有可能是对死者不敬，所以我还是选择交给更加擅长这一方面的法医科。
“死者腹部积水，死前应该曾经大量饮水过。”我摸了摸死者凸出的小腹说道，毕竟小腹当中传来清晰的水流的声音。
“会不会是死者生前喝的酒水？”记录的夏杨询问道，毕竟从死者口腔既然发现了酒精成分。随后发现死者腹部积水，那么会不会是酒水还保存在死者腹部呢？
“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几率很小。毕竟人体本身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水分，也说不准是什么。你先记录下来。”说完后，我和良辰小心翼翼的解剖死者腹。
“嗯？这些白色的是什么？”通过死者的肠胃膜，我发现了一颗颗白色晶体。明显还没有被死者消化掉。
“镊出来看看。”既然有了发现，那么我们就要保证发现线索的完整。而且发现的地方还是人体的肠胃膜，这里可是主要起到消化作用的地方。
“嗯？闪耀着光泽的白色颗粒？无味！记录一下，等下交给法医科的检测一下成分。”我将白色颗粒放在鼻息下方，嗅不出任何的味道。
“死者生前双腿遭受过撞击。”检查死者下体的良辰看着我说道，而我则是顺着良辰的双手发现了死者膝盖露出条痕伤口。
“这个检测报告上面已经写了，还有什么发现吗？”夏杨自然是将检测报告记在脑子当中，在听到良辰的话后。自然能够第一时间回答良辰。
“我说的是生前，这双腿存在一定的毛病。死者的小腿肌肉已经是坏死状态，这不符合一个人死者应该有的反应。”良辰笑着看着夏杨说道，而我则是有些好奇的看着良辰。
“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不同的吗？”我不明白良辰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既然良辰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很简单，因为死者生前也就是死亡前。这双腿就已经坏死了，从小腿肌肉上能够看到曾经被尖锐物体扎入的痕迹。从大小来看，可能是某种针管。”良辰蹲在地上，摆弄着死者的双腿说道。
“死亡前双腿就坏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也蹲在良辰身旁询问道。
“明渊，你应该知道死者死后会产生肌肉僵持这种固定性的活动。而肌肉僵持一旦产生，肌肉就会保持僵硬状态。这是因为大脑对于肌肉的神经控制已近松懈，而你看看。现在死者的小腿肌肉根本不是紧绷状态，反而是松软状态。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吧？”看着良辰手中软哒哒的小腿肌肉，我再傻也听的出来了。
“也就是说死者生前就遭受到暴力的虐待，导致双腿肌肉坏死。而坏死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某种化学药物，是这样吧？”我也看到了良辰双手扩张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针孔形状的伤口，应该就是这里让死者双腿坏死的根本。
“可是凶案现场就是第一案发现场，难道凶手是将死者双腿坏死后。立刻拖带现场，然后杀死死者吗？”夏杨有些蒙圈的看着我们问道。
“第一案发现场的的确确是第一案发现场，而所谓的第一案发现场特指的是死者第一时间死亡的凶案现场。而死者生前遭受到虐待，则不一定就是在第一案发现场。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我笑着解释道，而夏杨则是点了点头记录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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