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梦子啊
贝赐和浮梦被卷进一个漩涡中,贝赐率先落地,“砰”的一声风尘四起,屁股朝上,脸朝下!她还没来得及惊讶我居然没被摔死,似一头猪的重量,“啪”地摔在了浮梦的腰上,浮梦脱口而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艹。”
浮梦察觉那死猪一般的重量又加重了,她的危险细胞告诉她:这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危机。浮梦狗腿的说道:“死猪,呸,姑奶奶,您起来好不好?您看你这样多不雅观是不?姑奶奶您起来,小的去给您探探路?”那熟悉而又故作拿捏的声音响起了:“小梦子,说得是,你去给本宫探探路。”
等那死猪的重量终于消失了,浮梦“蹭”的一声就爬了起来,双手叉腰:“靠,你这头死猪,让你平时少吃点,你是要压死我吗?”贝赐挽起袖子,箭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把浮梦的胳膊拧了一下,又把双手放在她的肩头软嗒嗒地趴在我的身后。启唇说道:“浮梦,你有没什么发现?”浮梦立马警惕起来,眼睛滴溜溜地转,冷着一张脸:“报告贝娘娘,小梦子发现了我们摔下来不仅没被摔死而且没挂彩,最关键的是我摔下来的时候我感觉我在泡泡里的不会疼,你有没有这种感觉?你压我、拧我的时候我的痛觉就没上线过,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消息。”贝赐依然是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泡泡的感觉我倒是没感觉到,痛觉消失可以说是个好消息却又不是,我们感受不到疼痛固然是好的,但是也有弊,我们的警惕性会下降,但对现在而言,利大于弊。难道你没发现,你掉下来的地方有一滩鲜红的血吗?”贝赐看到浮梦的脸一下就白了,心里有些满意:看来梦不是那么呆嘛,还是知道分析的。
浮梦颤颤巍巍的摸上来肚子,按了按,然后立马瘫在了地上。这一举动惹的贝赐一头雾水,她也就问了,结果那货给她来了句:“我来姨妈了?”小眼神别提有多绝望了。浮梦被她雷得一句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只能强压上扬的嘴角,走过去把她提溜起来,无奈的说道:“你是蠢的吗?你姨妈刚走,还有我要表达的是,你流血了然而你身上并没有伤口,现在只能推测出有两个可能,1.像你说的我们的痛觉没有了,2.我们的伤口可以自动愈合,而且恢复速度极快,本人都感受不了。”等贝赐分析完抬头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了,贝赐只好大喊几声,浮梦都没应。贝赐只好自己一个人走了,看到街边的废墟,不由得暗自心惊,平民窟所有的建筑都塌了,连高楼都只剩下一堆残渣,没有任何物种,也没有任何声音。这也让她懊悔自己最开始没有观察环境,这是一个大错,没有看好浮梦又是一个大错。
日出日落,贝赐都走遍了整个城市,这种死亡的寂静让贝赐越来越不耐,但又不得不平复这种情绪,她需要思考她为什么不具备正常人类的生存需求。贝赐坐在废墟之中,百思不得其解,突然灵光一闪,她想到了浮梦说的那个泡泡。那个泡泡应该是保护她的,浮梦不会不和我打招呼就跑很远,她也不可能脱离这个城市,她一开始没当回事,因为浮梦她……很厉害,但她准备走出这个城市的时候,被挡住了,她观察过了,这应该是阵法之类的东西,浮梦对这些一窍不通才对,但在浮梦清醒的时候,她不愿意谁也不能对她用强。现在,贝赐疑惑,1.泡泡为什么要保护梦,2.是被带走的还是自己走的,被带走那她为什么不通知我,自己走,她为什么能走出去。
云霄间传来浮梦开朗、爽利的声音:“贝娘娘,小梦子来找你了。”看着浮梦身着华丽,被一些人簇拥着从云梯上走了下来,那些人身穿一身黑,低着头跟在浮梦的身后。浮梦先一个箭步,再一个熊抱就黏住贝赐了,贝赐向浮梦说了她的疑惑,浮梦拿着石子漫不经心地一一解答,把一颗石子丢到枯树上,一颗丢到一个黑衣人的手上,贝赐分明看到那个黑衣人的头抬起了一个小幅度,后来立马就低了下去。
瞬息过后,万物复苏。
浮梦向贝赐吊儿郎当地说道:“赐,你看,人们可以把它们毁灭,又可以复生,而它们只能选择被迫接受,这就是强者与弱者之间的区别,所以赐,你一定要变强,然后保护我们。”贝赐直觉这句话很重要,贝赐仔细的剖析了这句话,并没有发现任何漏洞,除了浮梦奇怪的举动。
在这过程中浮梦不像往常叽叽喳喳,不像往常缺乏耐性,不像往常……,她很安静。黑衣人也很安静,世界都很安静,这个局势竟然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静,不过正在思考的贝赐是不知道的。
贝赐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好。”然后,小鸟唱歌,浮梦撒娇,黑衣人还是沉默。这个世界好像什么都没变……
浮梦让贝赐去她的栖身之所。贝赐瞄眼黑衣人冲浮梦挑眉。浮梦立马上前一步,召唤出一柄权杖,正是被石子击中的那个黑衣人登即上前,眼露狂热地大声吼道:“都给我跪下。”说完率先就跪了下去。倏忽,所有黑衣人“刷”地就跪下了,黑压压的一片,所有人高举右手,左手放置胸口上,每个人都在高喊:“吾皇,吾皇,我的信仰!”像是为了效果,本就葱茏的草木一下子窜的老高了,贝赐冲浮梦挑挑眉,浮梦只是一脸冷漠地瞥了一眼,便撤了回去,像是贝赐只是一只蚂蚱不值得注意。贝赐只能表示一脸懵逼哦˙Ꙫ˙!
贝赐看着面前一脸谄媚的浮梦,心情有点复杂。瞬息过后,便到达了目的地,一片寂静。贝赐心有疑惑,一个存在着生命的国度不可能没有声音。贝赐一步一步地下了云梯,看到的又是一片废墟,贝赐停了脚步。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贝赐看向发声源,看到了一只奇丑无比的庞然大物,浑身散发出一股恶臭,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贝赐掩了掩鼻,准备叫上浮梦一起撤,却发现浮梦那姑娘不见了。贝赐也顾不上恶臭了,直接大喊道:“浮梦,快点过来,现在很危险。”浮梦在那个丑东西的身后探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向贝赐狡黠地眨了眨眼,随后便缩回了脑袋。贝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脚下不动声色地向丑东西靠近。
贝赐好不容易绕到了身后,却看见浮梦已经在丑东西的发梢上了,贝赐心中一紧,差点大喊出声。贝赐躲在阴暗出,看着浮梦爬上头顶,心脏砰砰砰地直跳。浮梦站起身,召唤出权杖,又变成了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她大声喊道:“尔等进攻,唯死能退,违者杀无赦!”那个黑衣人头头高举武器,率先冲了进去,痴狂地喊到:“杀!杀!杀!”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同时大喊着一个字:“杀!”
那个丑怪物看了一眼,跺了跺脚,不少黑衣人被振飞出去。受伤的人没有一点迟疑,继续冲锋陷阵,不一会就形成了一个小尸堆。怪物只受了点伤,并无大碍。黑头头爬上怪物的手臂,不一会,面色发紫,身体撑大,一圈一圈地攻击怪物,最后一击把他的双手都弄废了,他用软哒哒的手臂抱紧怪物的手臂,“砰”一些血脏七零八落地落在地上同时还有一只巨大的手臂,这种赴死的精神让贝赐心中激荡,她望了望站在高顶的女人,她此刻一脸冷漠的看着下面厮杀的战况。贝赐也说不清,她只好摇摇头,去看战场。黑衣人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怪物的全身,贝赐忍着恐惧,硬生生地看了下去,他们都自爆了,无数的血肉掉在地上,鲜血随处可见,有的形成了一汪血泉,血腥味浓郁得令人窒息。
活着的人单膝下跪,望着至高顶的女人,兴奋地喊道:“吾皇独尊,天下无双!”浮梦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她从贝赐的身前走过,贝赐只能看到一片洁白的衣角,鲜血不会弄脏她。她淡淡地说:“清理现场。”贝赐仗着身份,问她:“为何?”浮梦轻瞥一眼,吐出“脏”。
浮梦坐在空中,淡定地看着清理现场的黑衣人。浮梦须臾扭过头看着贝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歪头,对贝赐眨眨眼,启唇说了几个字。贝赐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天真的浮梦,通过唇语,她只知道了“该你了”。
贝赐回神后,却看到浮梦躺在一片血洼中,贝赐的瞳孔猛缩,她步伐坚定地走向浮梦。贝赐蹲下身,看到浮梦身旁散落着一堆石子,貌似能拼出一个形状,贝赐歪头看了看,口中溢出一声“唔”,便不再看了。贝赐看到那身洁白的衣服已经成灰色了,她拿出一罐瓶子把浮梦的血装了进去。她把浮梦抱了起来,轻声说道:“小梦子,你脏了,本宫给你洗洗。”
贝赐看到面前的黑衣人叽里咕噜地不知说了什么,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对着自己喊着什么“吾皇重生之日,便是我族重临巅峰之时。”贝赐不觉得豪情,只觉得他们撒比,什么皇,什么重生,谁管你们。
贝赐走进一座灰色的旅馆,看到整个房间也是灰扑扑的,也觉得奇怪,她的手中出现了权杖,觉得她莫名熟悉。噢,这个是小梦子的,本宫用用她东西,她一定不会生气的。贝赐这么想到。贝赐给浮梦换衣物洗澡,发现了一张灰色的纸条,上面这么写道:“贝娘娘哎,这是小梦子最后给你说的话了,娘娘,很抱歉,小梦子骗了你,小梦子不是为了娘娘,娘娘不必自责,小梦子走了,你就当小梦子从没出现过就好,小梦子走了,你才能生存于世,你一定要变强保护好自己,我才能安心地离开这个世界。”贝赐替浮梦穿好衣裳后,拿出一个木盒子,关上了门,借了账便踏出了这个旅店。店小二看着地上的水迹,挠挠头说道:“刚刚都没有,哪来的水啊?”贝赐立在空中,撕裂了天穹,看着脖子上那瓶血水,喃喃自语道:“小梦子的血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灰色,还有这个国度怎么也全是灰扑扑的啊,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罢了,小梦子你不会离开我了,我们走吧。”
从此,这世间再无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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