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 特使的帝国见闻
星城以优异的地理位置，和绝佳的海湾环境，被帝国选为海军在南洋的主基地，这里正在建设的是大型船坞，在未来可以修理可建造万吨级别的船只。
当然在一两百年内都是浪费，但是凭借勤劳的免费役夫，省却了未来的重复建设和投资。
“神呀~尼德兰也没有如此规模的堡垒群。华夏帝国要迁都到这里吗？”
荷兰特使站在艾伯拉姆号露台上，看着星城海湾内，几个大岛上正在修建的堡垒，惊呼起来。
“不会的阁下，这里距离华夏帝国的本土最南端，还有2000公里。”
“没有办法，按照二年前华夏帝国，新闻纸上公布的人口数据。他们有这个体量。”
“公布人口？”
“哦，那么两年前公布的人口数量是多少？”
“我记得是包括三岁以上的儿童，一共是一亿一千七百多万。”
“多少？”
“一亿一千七百多万，后面的数字我没记住。”
“神啊~欧罗巴总人口才7千万。居然比整个欧罗巴还要多？
神啊~我们之前为什么会触怒这样一个对手？要知道荷兰才150万人！公司疯了吗？”
安远总督（巴达维亚）和海军商讨后，觉得在太平洋风暴季，这条800吨的帆船，和在海上大半年的疲惫水手们，不能保证特使顺利抵达帝国首都。
最后决定让特使一行人，乘坐星城海军基地的城市级战舰北上（新基地有三条城市级战舰驻守，因为现在还无法修理大型蒸汽机械，战舰一年轮换一次回国检修。）
“快看~那艘船是失火了吗？”
特使指着一艘对面驶过来的低矮船只说道。
范托夫船长因为艾伯拉姆号，在华夏帝国船厂改装，认识这种船：
“不，这是蒸汽动力引水船，华夏人称为领港船、拖泊船。”
“蒸汽动力？就像艾伯拉姆号上的抽水机一样？”
“更先进，艾伯拉姆号上的蒸汽抽水机，蒸汽升帆机，吊卸机是华夏帝国的外贸品。而其他更先进的蒸汽设备是不卖的。”
被领港船拖进一个偏僻的码头后，等待着特使的不是欢迎的官员，而是五位带着口罩，身穿海军制服，左臂上带着红色袖章，中间白圈内画着一个黑色葫芦。
“先生们，请所有船员下船，进行七天的检疫隔离。前往帝国内陆的人员，还会强制进行天花疫苗接种。”
特使有点慌：
“天。。。天花.”
连忙望向范托夫船长，船长耸耸肩：
“我接种过这个疫苗，但是有没有用我不知道。当年所有被俘人员，都接种了这个疫苗。”
这个时代长时间海上航行，卫生程度可想而知。别的不说，体虱是必不可少的。
搭乘帝国城市级战舰的特使和随从，与其他人的检疫细致程度完全不同。
还好为一行人剃发，和全身除草的人员是当地女性役夫，不然特使绝对会抗议。
第二天一早，特使刚用完早餐，检疫营的医官就找了过来：
“阁下，好消息是艾伯拉姆号乘员，没有普发性传染疫病。坏消息是几乎所有乘员，都患有不同程度的营养不良。包括您在内。
另外就是您的随从中一人，和船员三人患有不同程度的梅毒，他们会被免费治疗，但是未康复前禁止进入帝国本土。”
“神呀~你们能治疗梅毒？”
特使对乘员得了梅毒不惊奇，华夏帝国能治疗梅毒才惊奇。
“我能观看治疗过程吗？这种治疗梅毒的药剂卖吗？”
“呃，当然~药剂就是用来救人的，我们当然希望更多人使用。但是，三级梅毒是无法完全治愈的，这一点希望阁下明白？”
“三期？”
“是的，这类患者已经患病三年以上，病毒已经对肌体造成了不可逆的后遗症。”
特使想到了某些上流人士的传闻，打了个冷颤。连忙晃了晃脑袋：
“我的随从中有一位药剂师，他可以学习治疗方法吗？”
“当然，阁下如果要是购买药剂，我们就会教授使用方法。”
送走了医官，特使连忙找到范托夫船长：
“我们要发财了，还是大发特发！”
范托夫船长应该也被通报了乘员情况，脑筋一转：
“阁下是说治疗梅毒的药剂？”
“当然！你应该知道欧罗巴有多少人患有这个恶疾。为了治愈它，这些人会不惜代价。
范托夫船长，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也有人发现这个商机了，我们不能等~”
“阁下的意思是？”
“前往华夏帝国首都，船长你不用跟随了，艾伯拉姆号与我的药剂师，装满药剂立即返回欧罗巴。”
“等等阁下，艾伯拉姆号作为您的座驾，单独返回好吗？还有我想你可能误会了。那个药剂不便宜。
两年前与我一起被俘的人员中，也有人患有梅毒，那个时候治疗是收费的。
一期收费50两，二期100两，三期。。。三期直接隔离了，华夏人说治疗三期需要耗费的，医生精力与药剂的代价根本无法承受。”
“不，不不~亲爱的船长，相信我这些都是小钱，我们会成倍的赚回来。
至于艾伯拉姆号单独返回，一来是我们得到了华夏帝国的友善对待，需要你回去通报议事会，二来你带去了让欧罗巴趋之若鹜的神药。”
特使兴奋的转着圈：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不知道对方能给我多少贷款额度。嗯，我可以拿公司的股份做担保。哦~还有我在国内的土地！”
二十天后，特使一行十余人，已经被这艘战舰，不考虑风向和洋流，永远直航所带来的，科技震撼平复下来的心，再一次剧烈跳动起来。
松江的大江入海口，一眼看不到头的繁忙、整洁的码头，无数的帆船云集。码头不远处几条长龙停靠在码头上，众多工人在装卸货物。
特使一行人明白，这样固定在铁轨上的列车，必然如同这艘叫羊城号的战舰一样，使用了巨型的蒸汽动力来驱动。
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声，无数船只让开了大江中间的航道，朝着帝国无敌的战舰，注视和欢呼。
“这里就是帝国首都了吧？”
特使激动的问道露台上的舰长。
“还在大江上游400公里。这里叫松江府，是帝国的贸易港之一，是丝绸的集散地。”
“听说帝国从今年取消了生丝贸易，是真的吗？”
“并不是取消，而是增加的出口关税。随着帝国纺织技术的更新，生丝作为原材料附加值太低，大量出口会导致纺织业原材料价格上涨。”
“可是东方的丝绸样式，与欧罗巴的审美习惯不一样，这样不会妨碍商品的成交量吗？”
“呵呵呵~审美习惯可以改变，当然你愿意花更高的价格来定制，符合你审美习惯的商品，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大江非常的宽阔，只有在一个叫震江的地方，只有三百多米宽，但是这里并没有要塞堡垒。
特使摇摇头，把从大江突袭华夏帝国首都的，荒谬想法晃出脑外。
这艘自己乘坐的城市级战舰，虽然舰长有限的带领自己参观了一下，还不包括被炮衣遮挡的六门火炮。（十二门，最新一代105舰炮已经是双联装。）
但是特使也明白，这种中轴布置的火炮威力，必然比侧舷布置的火炮先进一个时代。木质舰船，连H1652型外贸火炮都防不住，更别提华夏帝国自己装备的火炮了。
这样一个陆海无敌手的帝国，怎么可能在帝国腹地，浪费资金修建用来防御的堡垒要塞。他一定会在敌人露出獠牙前，狠狠的把刀刺进敌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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