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往生命运之河
警局的地下室是厚厚的石壁，还有秘银制的桌子，是否偷工减料这就另说了……夏尔看着这桌子有问题，灵性光点厚度不均。
按着书上所记载的方法在桌上排列出相应的灵性。
为要得到高位辅助的占卜。
思考良久。
……
目前认识神灵只有陌客。
根据手册记载，一次占卜仪式只能乞求一个神灵，有的还有次数限制，只能占卜一次。
脑海中回想起陌客的词条，不经意间组成单词，以自身灵性代替熏香。
灵锁向四周蔓延，锚定灵界，“我，以我的名义召唤，众生命运编织者，诸生命运之钥，往生命运之河，在茫茫星海，命运天平下，乞求您的占卜。”
……
声音与灵性在地下室反复响彻与燃烧。
绚丽的光辉充斥着一切四周，纽带侵染上各色光带，身躯仿佛在升高，空间在叠加置换。
在光带中升起一轮朝阳，身处朝阳中间的夏尔杂念纷涌。
狂暴的力量向四面八方排开。
在绚烂涌起的暴风中，朝阳暴露出原本面目，那是斑驳恢宏的王座。
古旧的王座上布满刻痕，虚幻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有的宏大，有的窃窃私语。
一道道黑色漩涡漂浮在奇异的空间。
…………
夏尔璀璨的瞳孔在收缩，原来这才是我的金手指。
命运编织者，诸生命运之钥，往生命运之河指向我，这是陌客分离出的权柄，又或者……是锥体。
冥冥不可知的根源完成交接，锥体不断绽放。
仿若世界斑组成斑驳的头盔，深深打上夏尔的烙印。
……
词条也刺入脑海，“命运。”
空间在涌动，序块排列成各种形状，光带最终显露出一道怪异长河。
它无限无尽，无法理解，散播着肆意的波澜。
道道光晕绽放这里，这是无穷无尽的光之长河，仿若最纯净的光。
浩浩荡荡奔涌，无数若繁星的光点构成根基。
那是无与伦比的炽热，哪怕王座也渺小如极致的尘埃。
涌动的长河泛起阵阵波澜，这里无声又有声，澎湃又怪异。
……
宛若贯彻古今的长河，仿佛潜藏无尽悲哀，这里仿若最初起始，又仿佛是世界的终末。
他的意识在王座上疯狂的燃烧，无数杂乱念头升起。
倏然之间，一道白的至极的身影在长河中踏出，至白之轮悬于背后。
不可言喻的声音在耳旁轻喃，“命运”！
虚空中冉冉升起的白轮仿若令时空为之一颤。
祂就站在那里，在河流的冲刷下，依然无法改变祂的沧桑与古老。
眼如日月，屏蔽外溢的力量，祂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在观望，在判断！
这白色不是白，是真正的白，没有色泽，没有色度，没有色调。
那是如空灵般的白，无法形容，那是变换，那是叠加。
倏然，祂的身影在变淡。
……
灵性消耗殆尽。
层层的下坠感再次传来，重重叠叠的色彩叠加闪过。
地下室勾勒出夏尔的剪影，从素描变成真人。
站在地下室依旧满是疑惑，纯白？椎体是陌客分离出的权柄吗？
“那片世界是轮回？又或者是真灵海”？
“至白之轮又是谁”？
收回思绪。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钢铁般的铁门被蒸汽拉开，警察看着拉开的地下室闪过一丝畏惧。
递过一张案例薄，“警督说远帆案牵扯大，把案件转交给您，这是警队调集令。”
…………
夏尔迅速略过，警察悄咪咪的凑近耳边，“远帆集团是大公司，上面命令是能赚一笔赚一笔。”
夏尔有些懵圈，他还看过警督资料，知道警督是个大农场主，也知道这个年代的大农场主土地多但现金不多，没想到这么缺钱。（注:）
脑海中闪过资料，远帆集团是救济会和沙文联合控股的商会，号称掌握蒸汽机第二代核心技术。
夏尔头脑上满是黑线，他最知道远帆集团是个什么玩意。
刚才丧钟还派人来了，说的天花乱坠。
就是个先收钱后研发的皮包公司，顶多在第一代蒸汽机上加以改进，绝不可能有第二代技术。
这事连警督都不知道，说明特别行动处的地位远高于世俗警督。
超凡高于现实，有高就有不平等，有不平等就有隐患，还是别告诉警督真相了。
走出地下室，已有4位警员在大厅集合，有着相比普通警员更精致结实的警服与胸口勋章。
进出的警员却没有丝毫的羡慕，都是戏谑与惋惜……甚至小声谈论。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四人的脸孔有些不自然，有些忐忑，肌肉反应弧明显受过特殊训练。
意志扫过转轮中镶嵌的花纹子弹，超凡子弹？只是灵能微弱。
…………
颠簸的马车上夏尔拉开窗帘，一闪而逝的气息引起源于残魂的恐惧，心底倏的浮现出什么却记不清。
心念电转，缓慢合拢车帘装作若无其事。
气息勾起尘封的记忆。
心中杂念纷呈，“原主夏尔.科特为什么会死？手臂上的六芒星谁印上去的?”
“先去洛克侦探所”，一阵疾驰后，马车稳稳停在侦探所前。
和门前记录的洛克助手点头示意，直接走到洛克桌边。
消瘦的侦探不断翻桌面上的书籍。
那是一本《秩序法则》，大意是人需要秩序的铁蒺与规则。
将疯狂关于笼内，理智绽放于外，静待罪恶之火燃尽，署名_秩序教团。
这教义一看就是小教团，这话说出去，得遭超凡者群殴。
眼神扫过装饰一般的房屋，目光投向窗外，脑海中不断勾勒出地段位置。
灰色和米奇色各种4层房屋尖顶将火红的太阳拉长扭曲。
“这地界怎么来的?”“一个商人赠送的，我帮他追回财产，他就把这里赠给我，这里地段很好，距离车站近”。
祥和的金色云层高挂天穹。
“有个案件需要你帮忙，我推理能力不强，如果用超凡就违背神秘规则”。
超凡归超凡，凯撒归凯撒！
世界有罪，如果超凡者最简单的占卜对凡人来说是极大的不公，洛克一脸意外。
目光扫视过车帘，脑海中排列出喘气声和光影折射，“你带四个警员”？
“是的，就凭你这推理，我就放心了。”
洛克在那乱七八糟的壁炉旁找到木箱子，抽出一把古朴的燧发火枪。
暗金色的纹路聚焦于前端，夏尔有些意外的看着火铳，灵辉下居然有超凡因素。
“这是我父亲的，一直让我保管，直到那天你揭开暗世界我才想起他。”
……
夏尔望着那夸张至极的口径，哪个科学疯子弄出来的？
“我试过了，这一天只能发射一次。”
将适量的药纸包填入，塞上铅弹，用木杆挤压。
洛克笑了笑，“我做了一个梦，隐于黑暗，侍奉未来，老来退休，在小镇的摇椅上回忆峥嵘岁月。”
夏尔尴尬的陪着笑，心中思绪万千。
“在这疯狂的世界中，既然有能延长寿命博得矿石，就有人疯狂。”
“暗世界更惧怕死亡，疯狂下放弃底线就不确定了。”
“末法时代曾有人吞噬万灵续命！”
……
洛克打开繁复的锁具，拿出属于自己的便装。
一块铭牌掉出，诡异的铭牌却让夏尔手脚冰凉。
小声凑到洛克耳边，“源亚！你父亲是源亚审判团！”
注1:农场主现金不多，华盛顿开大陆会议的路费是借的，天天还催他侄子帮他种地，卸任后还回去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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