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不起来疯批攻27
疯不起来疯批攻27
历经长达三个月的休养,时怀的腿伤彻底养好了,乔渔脖子上的伤口,也已经愈合结疤。
几个月的修葺,时公馆也已经焕然一新,当初那把火虽然只烧到了二楼,但是时怀还是选择重新翻修了年代久远的庄园。
第一件事,就是要装电梯。
第二件事,就是撤掉地毯,消灭起火源。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时怀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安全小能手,总之就是一句话,杜绝一切安全隐患。
而自从头脑一昏委婉的给了时怀一点允许的信号,乔渔就发现,时怀快要馋死他了。
回到时公馆的第一天,乔渔还没适应床,反倒是先适应了时怀身上是什么感觉。
时怀在腿受伤行动不便的时候,就已经是凶悍至极,更遑论这生龙活虎的时候。
整整一个晚上,乔渔吃透了爱情的苦。
乔渔第一次累的时候都睡不着觉。
越接近冬季,天亮的就越晚,上午时间十点过五分,乔渔从床上挣扎着醒过来,眼刚一睁开,大颗的生理泪水便顺着眼角滑落。
乔渔的腰部以下,现在已然麻的失去知觉,轻轻一动,被拉扯的皮肉还会如针扎般刺痛。
他第一次想睡的时候睡不着,结果时怀这个狗睡的还挺香的。
乔渔越想越气,抬手啪的一巴掌,扇在身子侧着,手甚至还搭在乔渔身上的时怀脸上。
时怀:!
时怀睁眼,看见的就是坐在床头脸上满是泪痕的乔渔,心下登时一颤,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鱼,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时怀连忙伸手去给乔渔擦眼泪,微凉的指尖拂过有些红肿的眼眶,平息了一些热辣感。
乔渔觉得自己都快死了,身上哪里都很痛,又很干,哭的都要脱水了。
“痛···”乔渔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带着时怀的手,摸上自己的腰。
乔渔身上穿的,还是时怀的睡衣,而睡衣的裤子,则还在时怀自己身上。
对他来说有些过于宽大的上衣,几乎露出了乔渔肩膀的一大片,而暴露在空气内的皮肤上,青色的,紫色的,红色的,许许多多的痕迹密密麻麻,几乎要将原本雪白的肌肤全部覆盖,看上去竟显得有些可怕。
而在乔渔的腰上,腰侧两边一团团的淤青,甚至最严重的地方,还有两只手青红的指痕印记。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现在满脸心疼的时怀,他现在有多小心翼翼,昨天晚上就有多“心狠手辣。”
乔渔实在不能理解,怎么能有人心口不一到如此地步。
他的嘴上,总是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和乔渔说着我爱你,好可怜,但是手上和腰上的力气反倒是越来越大,用力到几乎要把乔渔折断。
乔渔对痛觉比较敏感,尤其是腰上,时怀手用力的时候,他总是会不自觉的颤抖挣扎,但是这个动作根本不知道哪里戳到了时怀变态的点。
他更兴奋了!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控制住我自己的!”
乔渔闻言,眼睛都瞪大了。
还想下次?
“你滚开啊···”
乔渔是想喊的,但是脱力和嗓子的沙哑,只能让他发出一些类似撒娇的可怜呜咽,毫无杀伤力不说,甚至还勾的时怀有些心猿意马。
时怀:我真该死啊···
乔渔最后,是在时怀的热敷和按摩里沉沉睡去的,因为体力的流失,乔渔什么都没吃的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历经长达几十个小时的补眠,乔渔更难过了。
因为腰更难受了!
在自己家里被人赶出房门的时大总裁甚至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一脸懵逼的站在房门口,乔渔甚至坐在轮椅上,十分“贴心”的把他的鞋子,外衣,全部丢到了房门外。
“滚出去!”
时怀回身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立马关上的房门狠狠撞在了鼻子上。
时怀不甘心的拍了两下房门,委屈的开口:“小鱼,这是我的卧室啊,你赶我出去,我住哪啊!”
回应他的,是重新打开的卧室门,可还没等时怀扬起一点笑,迎面扔来的,就是时怀遗落房间的手表。
手表砸在时怀的脸上,砸的时怀下意识捂住了脸,而后传来的,是乔渔闷闷的声音。
“请你离开你的卧室。”
时怀:······
他竟然还用请,他好有礼貌,这种时候还顾及自己的感受。
时怀:他爱我。
于是,时怀住了三天的书房和客卧,直到乔渔气消,才重新拎包入住自己的卧室。
历经挫折的时怀,终于在跨年当天靠装可怜重新投入美人怀。
时怀:你知道的,我从小过得就不幸福。
十二点的倒数钟声响起的时候,随着天际窜起的焰火,绚烂的烟花瞬间升腾于空,炸出盛大灿烂的光芒。
乔渔坐在轮椅上,仰着一点头静静的看着,烟火映射在他浅色的瞳孔中,绘出漂亮的画卷。
时怀推开阳台的门,将手上的毛毯轻轻裹在乔渔的身上,他的手是微冷的,牵起乔渔的手时,其实很难相互取暖。
“小鱼,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年。”
“在新年的钟声里许愿,神就会实现你的愿望。”
乔渔偏头,烟火在他的眼眸里熠熠生辉,四目相对的时候,时怀的身体缓缓在身侧单膝跪下。
“我不需要再许愿了,我的愿望已经都实现了。”
时怀轻笑,伸出手去抚摸乔渔的侧脸。
“我的第一个愿望,是你的所有愿望都能够实现。”
“第二个,是希望能够和乔渔永远在一起。”
“第三个,还是你,乔渔,笑着的你,生气的你,画里的你,梦里的你,所有的你,我说了,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直到我不再被神明所眷顾,直到世界毁灭。”
时怀的声音格外的认真,在这一刻,他宛若一个虔诚的信徒。
“我常常会抱怨,为什么要给我一个这样的人生,我恨他,又偷偷祈求他,或许是我太虔诚了,所以他把你送到了我的世界里。”
“神不用再庇佑我了,可我依旧相信他,因为我希望他能够保佑你,如果他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伤害你,但如果神真的存在,那缠绕在你身上的就只剩下宿命,可就算是宿命,我也会把它从你身边带走,乔渔,你爱我吧,我会永远痴迷于你,也永远忠诚于你。”
“时怀。”乔渔轻声道。
“世界睡觉了,我们去约会吧。”
时怀仰着头,他的嘴唇颤动着,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剩下的,只有乔渔伸出的那只手。
庄园盛放的奥斯汀玫瑰,在烟火下,凝固了永远灿烂的色彩。
今年的初雪下的太早了,时怀撑着伞,抱着乔渔缓缓停留在梨树下的秋千旁。
梨花落了,散落了一地的白,但是那棵枯败死寂的树干早已重新复苏,待到来年万物复苏的春季,他就又会重新生出绿芽。
人的一生太短了,世界万物都在秩序内来了又去,唯有爱,是清醒外的唯一痴狂,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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