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六章：要么疯狂，要么死亡（五更）

　　小丑用他的逻辑击败了哈维-邓特，最终让这位“光明骑士”堕落。

　　这是电影的第二次抉择。每一次抉择，都是一次高潮。

　　第一次抉择，出现在了蝙蝠侠选择了拯救哈维登特而不是瑞秋；第二次的抉择，让整个城市的光明骑士、精神象征堕落了，又是一次无声中的高潮，震撼人的心灵。

　　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伤害，让哈维-邓特放弃了“对公正的狂热追求”，转而变成了一个彻底的机会主义者，他追踪并拷问所有牵涉到瑞秋之死的人，并通过抛硬币来决定对方的生死。

　　“光明骑士”变成“双面骑士”，这看起来令人心痛，但这并非偶然。从一早开始，他于瑞秋开玩笑的时候，就喜欢用抛硬币来说话。

　　两个男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也爱着两个男人。要么这两个男人很相像，要么就完全相反。

　　从这一点看来，他与蝙蝠侠只是“形似而神离”，通俗说来，就是他看上去与蝙蝠侠很像，但本质上有根本差异。

　　唯一的差异在于，蝙蝠侠对影响力没有兴趣，他追求的是正义。

　　胡一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只是一部分，上映才叫赢。伙计，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当然，但我现在就已经信心十足了。”

　　胡一飞嘴角一翘道：“好吧，那么趁着状态不错，今晚加班拍一场夜戏吧。”

　　剧组刚刚还赞叹不已的众人，顿时陷入一片哀嚎之中。没有比辛苦工作了一天，晚上还要加夜班更倒霉的事情了。

　　大决战来临，拍摄地点搬到芝加哥的环城大河里。

　　“It’s-afunny-world-we-live-in（这世界真是可笑）！”

　　这是小丑的最后一个计划，也是小丑唯一失败的计划，两艘渡轮的人都选择了不引爆对面渡轮的炸弹。两艘大船被堵在河里，一艘船载满了无恶不作的监狱罪犯，一艘船载满了乘客。都装有炸弹，炸弹的开关却掌控在对方手里，该如何抉择？

　　小丑与蝙蝠侠大战一场，是他小胜，却信心满满将蝙蝠侠压在钢铁管下卡住脖子，他在等着看海上的焰火以此证明人的永不改变的劣根性，自己多么英明多么有远见，然后高高兴兴地挖苦蝙蝠侠的愚昧。

　　可是错了。

　　他原以为只要利用人自私贪婪的本性就可以帮助他完成“宏图伟业”，现在的人又都是怎么了？怎么会有人愿意牺牲自己保全别人，是疯子？是白痴？还是全都不正常了？

　　无论电影中小丑角色如何出彩，都改变不了他大反派的结局。

　　又好气又好笑的小丑决定要惩罚这群亦正亦邪的“文明人”，这个世界真是太滑稽可笑了，这个世界难道不可笑吗？他要亲手结束这一切。

　　小丑没有等到大船爆炸，他以为时间没到，去看了一眼时钟，却早就到时见了。脸上的笑容顿时没有了。

　　“你想证明什么？”贝尔说道：“你以为每个人内心深处都像你一样丑陋？不，只有你一个人！”

　　小丑吐了口唾沫，“如今真是谁也靠不住了，什么都得自己来，是不是？倒也不要紧，我有两手准备。世界真是无奇不有，说到奇事，你知道我这些疤是怎么来的吗？”胡一飞掏出遥控按钮。

　　“NO，但我知道这些是怎么来的！”蝙蝠侠骤然发动暗器，将小丑丢下高楼大厦。

　　……

　　这一段戏没有使用替身，胡一飞是亲身上阵的。但一应保险设备，都已经准备了好几天，确保万无一失。

　　但真正拍摄的时候并不容易，反复的NG，反复的调整镜头。

　　最后当胡一飞在空中不断下坠，还一边疯癫大笑，“啊哈哈哈哈哈……”

　　他不畏死，尤其是死在蝙蝠侠手中。

　　可即将坠地的一刻，却被蝙蝠侠用钢索抓住了脚，又缓缓吊了起来。就这么吊在半空中，狂风吹拂着他紫色的风衣和墨绿色的长发，疯癫的大笑。这是影片的高潮，也是影片的第三个选择。

　　“噢，你呀！你呀！你就是不能让我死一死，对吧？这可真是‘任你花招百出，我自巍然不动’啊。你果然是不可败坏的人，不是吗？恩？你不会杀我……是因为你有一种错位的自我正义感。而我也不会杀你，因为与你斗争的其乐无穷。我猜，咱们命中注定要这样一辈子。”

　　贝尔嘶哑着金属嗓音喊道：“你就在精神病院里呆一辈子吧！”

　　“我这间可以分你一半。”胡一飞小丑妆越发狰狞，他张开双臂，丝毫不畏高空的狂风，“你看，这城市的疯子越来越多，将来总有两人合作的那天。”

　　“这城市刚刚给你展示了，深信正义者还大有人在。”

　　胡一飞道：“等他们的精神支柱崩溃，就不会在有了。等他们亲眼看到一个真实的哈维登特，还有他所有的英雄事迹。不会再有了。哇哈哈哈哈哈……你不会真的一位，我会把牵扯到哥谭市之魂的战斗，全寄托在和你拳打脚踢上吧？”

　　贝尔顿觉不妙，小丑疯癫大笑着，摇晃着手指，“No，你手里得有张王牌可打。我这张就是哈维。”

　　“你把他怎么了？”

　　“我侵蚀了哥谭市的光明骑士，而且把他降格到咱们这个层次上了。那一点都不难，如你所知，癫狂这种东西，就好比地心引力，所需要的只是轻轻一推，人就飘向那里。”

　　在这个轮船人性选择上，小丑输了。

　　说实话有些牵强。罪犯率先放弃按钮，等时间过了，平民才放弃。是有些夸赞罪犯的，也从他们的身份上表现出了人性的光辉更加灿烂。

　　但被捕的小丑，即使被吊在高楼大厦间，依然能够疯癫大笑，因为认为他在“哥谭市灵魂之战”上赢了。

　　“cut！”

　　众人一拥而上，将被吊着的胡一飞小心翼翼放了下来。他精湛的表演，征服了所有人。

　　胡一飞被吊的太久了，脑袋都充血严重，走两步就一晃差点摔倒在地。旁边人赶紧扶着他，“没事没事，让我坐一会儿。”

　　他休息了一阵，再一次确定了刚才的表演视频后，才点了点头，“过了！我的戏份终于可以杀青了。”

　　至此，小丑的戏份全部结束，他将最后的大战，留给了光明骑士和黑暗骑士。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他当即宣布收工，明晚再继续拍摄杀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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