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授课
赵雨杉摇了摇头:“此人与童啸天相识之事早已被柳敬宣知晓。如今南宫璀云天天都在监视周子健的一举一动,我怕将来周子健会将此事告诉官府。岂不麻烦?不如早早打发他回山。”
楚敬连摇了摇头:“此子乃是崆峒山掌门大弟子。我听闻清云道长临终前,将掌门令交与了此人。而他却执意不肯接受,让与了二师弟萧孟奇。可见此人并非贪图功名,爱慕虚荣之人。他既然下了崆峒山,只怕再想回去是不可能了。童啸天声言周子健曾舍命救过他,如果不是此人,鬼判早已暴尸荒野、销声匿迹。并再三在我的面前担保此人可以性命相托付,不然也不会将金刚伏魔的神功口诀传授给他。我认为鬼判的眼力应该不会错。”
赵雨杉朱唇轻抿:“员外打算将我擎天阁的秘密告诉他不成?”
楚敬连转过头,冲着赵雨杉微微一笑:“连你都说了,周子健并非我擎天阁中人。我又怎能轻易对其言明。即使他将来不把我等献与官府,对他自己也是不利。一切随缘吧!如今我待他不薄,相信会有用到他的时候。”
二月二十八,诸葛清琳在敬贤书院教书已经过了一个月。那些常常对她品头论足的人们渐渐散去,敬贤书院的大门也重新变得清净起来。不知为何,到了过午,敬贤书院又热闹了起来。
诸葛清琳走出自己休息的房间,来到前堂,发现孩子们众星捧月般围着柳敬宣。有摸胡须的,有拉衣袖的,还有直接蹦到柳敬宣怀里的。萧让站在不远处,一脸笑意地望着柳敬宣被这群小猴子弄得疲惫不堪。
诸葛清琳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她与柳敬宣相识也有月余,实在想不出这位成天端着知府架子的四品黄堂竟如此受这群孩子喜爱。
最后陈桥欣实在看不下去了,拿着自己的竹杖挨个抽了起来:“让你们调皮,让你们这样对待大人。”
这群学生瞬间便被吓跑了。
柳敬宣喘着粗气说道:“多谢陈院长。若不是您及时相救,我这条命只怕交待在这里了。”
陈桥欣一脸羞惭:“大人,您此番是不是又带东西了?”
柳敬宣点了点头,说道:“我今日前来带了一些干鲜果品,还有几十套衣服。虽然都是些粗布衣物,但都是全新的。笔墨纸张也带了一些。如果陈先生需要,随时到府衙去取。”
陈桥欣脸上更是羞愧难当:“多蒙大人垂青,楚员外扶植,这敬贤书院才能办到如今。大人日理万机,公务多忙,却心心念念这帮穷苦的孩子。这些孩子无不感念大人恩德。不知他们将来该如何答报大人的这份恩情。”
柳敬宣微笑道:“又来了,又来了。本官不知说过多次,不要说这些酸腐之辞。能帮助他们,我心不知多么欣慰。将来他们即便不能入朝为官,成为国之栋梁。在民间传学布道也是好的。”说罢,转头对萧让说道:“萧先生,让人把东西抬进来吧。”
萧让点了点头,命人将东西搬进院中。
不一会儿,书院的孩子们个个笑逐颜开地排着整齐的队伍开始接收礼物。
收礼已毕,柳敬宣就要告辞。这群孩子都表现得依依不舍。其中那个名叫李春树的孩子大声说道:“大人此次前来,不到半个时辰就要离开。是不是不想我们啊?”
柳敬宣手捻胡须,微笑道:“春树,此话怎讲?我怎么可能不想大家呢?只是本官公务缠身,不能天天与你等厮混。你们还要好好学习才是。”
李春树眨了眨两只葡萄般闪亮的大眼,说道:“我们书院最近来了一位天仙姐姐,学识极为渊博。不知大人可知?”
柳敬宣点了点头:“当然知道。这位教书姐姐还是本官一力推荐的。”
李春树挠了挠头:“那大人与天仙姐姐相比,谁的学问更大啊?”
柳敬宣被李春树的话给问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陈桥欣老于世故,急忙圆场:“柳大人与诸葛姑娘的学问各有千秋。”
人群中又有一名学生高喊:“今日难得见到大人。能否请大人为我等讲解一课,说出去我等脸上也甚是光彩。”
陈桥欣脸色一沉:“胡闹!大人已经说了公务多忙,哪有时间给你们讲课。快快散去!”
诸葛清琳黛眉微蹙,樱唇吐兰:“这有何不可?这敬贤书院难道不算大人的一桩公务。久闻大人博学多才,曾屡败棋圣与书圣。民女早有心聆听大人教诲,还望大人成全。”
陈桥欣见诸葛清琳发言,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敬宣望着堂下这群孩子殷切的眼神,笑道:“既如此,本官就献丑了。这书堂着实太小,不如我就在这里讲好了。你们把东西都放好,然后到此听讲,如何?”
孩子们欢呼雀跃,纷纷退去。陈桥欣走到柳敬宣的跟前,轻声问道:“大人,会不会耽误了大人的行程?”
柳敬宣看了看日头,微笑道:“天色尚早,不妨事。”
不一会儿,孩子们重新回来,每人一个蒲团,席地而坐。柳敬宣则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冲着周围的老师们拱了拱手:“说得不对之处,还望各位不吝指正。”
众人皆颔首微笑示意。
柳敬宣刚要开讲,身边邱寅涛端过一杯艳茶,并冲着柳敬宣呲牙一笑。
柳敬宣微笑点了点头,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高声说道:“所谓万恶淫为首,百善孝当头。今日本府就讲一段芦衣顺母的故事。周闵损,字子骞,乃是孔子的学生,德行与颜渊并称。闵损自幼丧母。其父后来娶妻,又生下二子。适逢隆冬,闵损的继母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做了两套棉衣。而给闵损的棉衣内充满了芦絮。一日,闵损的父亲出门,令闵损御车。闵损倍感寒冷,失手将纼绳掉落。其父震怒,挥鞭责打闵损,棉衣破损,芦絮自衣缝中飘飞而出。闵损的父亲不由大惊,方知闵损终日忍受继母不公。其父回家大怒,要休逐后母。闵损跪在父亲的面前请求父亲饶恕继母。你等可知这其中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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