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刹那芳华，秦刚赠
“少一点，前辈，毕竟听了你这么久的唠叨，就便宜一点吧。”秦刚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这么不正经的话。
精瘦老者又被这句话给梗住了，刚才感伤的神色再荡然无存，一脸的市侩相，开始为一块灵石讨价还价了半天。
终于有以六百块灵石的价格谈妥，一手交灵石，一手交储物袋。
没有想到，生意做完之后，老头又呈现一种非常怪的脸色，甚至还发出一些讽刺的笑声。
“前辈，有何可笑之外。”秦刚有点不解，不搞清楚，今天肯定睡不着觉了。
“小伙子，爱好很特别吧，居然喜欢买这些带花的储物袋，哈哈。”看到他一嘻皮笑脸的样子，很难想象他刚才还一脸的感伤。
原来如此！
“我送给一个道友的。”秦刚立刻辩解道，这得解释清楚呀。
“呵呵，没有想到你倒大方呀，真这么舍得，对了，应该是女的吧，”精神老头继续揶揄道，“你这储物袋买亏了，看在你听了我这么久的唠叨的情况，就给你讲讲吧。”其中唠叨二字念得特别重。
储物袋的价值当然最主要决定因素当然是存储空间的大小，但还有一个，特别重要又特别容易被忽略的因素，就是袋子的封口的大小。
刚刚那个俗气的红袋子比这个绣着莲花的“典雅”袋子价值实际高出不少，因为后者的封口要大得多。
封口决定了能够把多大的东西放进储物袋，像那个绣着莲花的储物袋，封口只有半丈多一点，而那个俗气地红色储物袋有一丈。
精瘦老者又充分展示了他好为人师的一面。
又进道储物袋的一些常识，看来他一生都浸淫在此道，懂的地方真多，秦刚又在心理暗自为这他取了一个外号－储物袋老头。
有生命的东西是放不进去储物袋里的，这些袋子仿佛还有自主意识似的，能够识别出有生命的，一往里面丢，就会遇到一股自然的阻力，如果非要硬塞，很有可能储物袋子弄破。
活的妖兽装不进去，但死透了的妖兽却可以轻易装进去，就有这么怪。
越讲兴致也就越高，又在“兜售”自己的经验。
还有记得尽量不要把灵草灵果之类放进储物袋里去，放久了，药性会散失不少。
这又他想起了年轻时一个往事，原来，他在初入修仙界时，也同样经历过什么也不懂的困境，一次在野外发现了一份千年灵草，那时他有些基本的常识都不懂，一枝上千年的灵草，这样就放进了储物袋里，结果是药性散失了大斗，至少一万灵石就没有了。
一万灵石，在练气期二、三层的一万灵石，价值之在，可想而知，储物袋老头说着，如果那一万灵石不被傻傻地毁掉，他的人生会有什么不同呀！
所以，他在卖这些空间物品时，都会好心地讲一下，可能是大家都知道这些，不少人还嫌他啰嗦。
老头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不一个难得的好听众，又准备讲一些他有教益的往事，看到穿着门派服饰的几个玄天门弟子正凶神恶煞地赶过来。
他可是没有“孝敬”他们任何灵石呀，得赶紧溜了。
“小子，收灵石的来了，小老儿得溜了。”老头说着就飞快地跑了。
“在小秦刚，敢问前辈尊姓大名。”秦刚对这个储物袋老头有着发自心底的感激了，进入修仙界以来，这是第一个让他一直冰冷的心感到一丝温暖的人，他都不知道，如果这种冰冷一直维持下去，他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老儿，李正风，后会有期。”人影一闪而过。
看到他刻风风火火躲管事，看来他从对往事的感伤中走出来了，这不错，老年人不应该过分沉迷于对往事的回忆。
把玩着这个储物袋，储物袋实用不说，还是身份的象征，无论男女腰间别一个储物袋那是身份的象征，这么好的东西就要送人了呀。
心理是这样矛盾，自己一无所有，这个花费了他许多灵石的袋子，送给她也换不来什么，不，真正喜欢一人的话，不应该这样计较利害得失，首先考虑的应该是为喜欢的人自己付出了什么，而不是得到了什么。
秦刚找不到更有力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喜欢，但可以把自己的千言万语寄托于这个储物袋。
这么热闹的市场，她肯定会来的吧，如果碰上，就送给她。
这回又到处转悠，找找那个魂牵梦绕的熟人，要是找到了，就立刻把储物袋给她，怕自己变卦。
突然一个特别的摊位，吸引了他的注意，后面有着一张牌子，书写着“刻字画章”，既然要送给大礼给燕小蝶，不如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这样可以她看到储物袋，就想得起自己。
快步走过去，看到一个中年修士坐在板凳上打旽，白衣晶冠，不过特别旧了，好歹还算整洁，一副落魄文人的样子，这倒引起了秦刚的侧隐之心，因为他自己也是履试第的秀才。
“老板，能在储物袋刻字不。”这话让他从打旽中醒来，一看来生意了，立刻精神了。
“当然能，道友想写在哪里都写，即使纹在身上都可以，小生的书法可好得狠，可谓是一字千金。”中年文士立刻热情地答道，看他这样子，可能今天还没有开张的样子，真怀疑他能不能把摊位费挣到。
一字千金，噫，一个字千块灵石？
“一字千金？”肯定要先问清楚价格，不然到时被宰。
“不是，一个字只要二块灵石，小生绝不会多收。”
这倒不贵，准备刻上“秦刚赠”这三个字，只要六块灵石，多的都花了，也不差这六块灵石。
秦刚把储物袋扔了过去，说明要刻的字。
中年文士拿着储物袋，没有马上刻，而是继续说道：“道友是要送给心仪的女修的，只题三个字，恐有不足。”
这倒没有想到，秦刚哦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这里到有几个词，可以选上一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顾盼生姿、倾城倾国、丽质天成、花容月貌、……刹那芳华。”中年文士连珠炮似地讲个不停，看得出来，胸里还是装着许多墨水的。
一听到“刹那芳华”，“打住，就它了，四个字再加“秦刚赠”三个字，共七个字，十四块灵石。”
“哪四个字。”中年文士自己倒愣住了。
“刹那芳华呀。”秦刚一脸吃惊地看住他。
“它呀，这么多词，就选它了，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做生意的对买主的品味进行质疑，通常会搞杂生意，中年文士刚才一股生意人的精明样荡然无存了，他的穷酸文人的本性又显露出来了。
“好听、好美，不知道意思也没有关系，好了刻字，我还赶时间呀。”秦刚催促道。
“好、好，不过道友，小生我文笔功夫也颇为精通，完全可以写百字、千字抒发你相思之情的美文。”秦刚指了指，那个只有拳头大小的储物袋，意思很明显。
“小生，微雕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只是微雕一字收灵石要高一点，不、一字……。”秦刚摆了摆手，显得很不耐烦了，“老板，就那七个字，到底做不做呀。”
“怎么不做，生意岂有不做的道理。”中年文士也不再啰嗦了，立刻拿出一枝古朴的毛笔，粘了粘桌上砚台，立刻挥毫泼墨了，看他那投入的样子，颇像那么回事。
一个眨眼间，那七字就完成了，秦刚一看，那些字写得非常好，好到超过了自己的想象。刹那芳华，透露着一股俊秀之气，颇显典雅之风。秦刚赠，三字苍劲有力，霸气侧露，很难想象两种不同风格的字体出自同一人之手，两种文字又浑然一体，凑在一起，毫无违和之感。
“好，写得真好。”秦刚不吝赞美之词，恭恭敬敬地递过十四块灵石。
中年文士显然也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把储物袋拿在手里，久久不忍放开，那感觉，就像是在卖自己的孩子一样，秦刚干咳了一声，他万般不舍地递过来。
这时已经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了，有不少人称赞中年文士的书法造诣极高，但也有些人说风凉话，修仙界以实力为尊，即使是败家子都不会出一百块灵石买一张没有任何用的字画了。
眼前的人，穿得破破烂烂，怎么看秦刚也不像败家子，因为败家子败掉家以前，都是有灵石的主呀。
尽管如此，还是有几个爱凑热闹的人，请中年文士留下一些墨宝。
秦刚在拿到储物袋之后，就道了声谢，离开了摊子，要收巿了，得看一下聚气丹了，听说猩红药园海棠草丰收之后，聚气丹的价格下降了不少，可却没有多少愿意买，说是催熟之后做成的聚气丹，对修仙者有副作用，至于具体是什么，没有谁说得出来。
现在秦刚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务上了，却意外发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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