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贪婪的真多
已经接近深夜了,圣石村的村长却始终无法入睡,静静的想着自己已经为所有村民尽力做好一切,虽然从来没有人为自己歌功颂德,也没有人赞扬过自己的政绩,但总觉得对村民已经问心无愧了。
不得不说老村长的混蛋女婿和泥片村全村都死了以后,老村长总能感觉到一些孤单无助,似乎似乎身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突然间变得有些不可信赖,就连自己的儿女也让他感觉到了一些很不放心。
此刻圣石村村口,凯瑟琳追踪着车辙一路下来,也曾经进入密林,但最后还是追到了圣石村的村口,这不禁让凯瑟琳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追错了方向,而且更加加深了对刀疤的各种怀疑。
刀疤对此却有些颇为得意,甚至终于做出了某种决定,他之所以提出将原来那个车夫和老仆人侄子两具尸体都带回来的用意,也就是为了自己早作打算。
经过新任车夫对一些村民一说,全村的人们和老村长都有了一些神色黯然,虽然今晚还没有过去,但是车夫和老仆人继子的死讯却已经飞快的传遍开来。
全村的百姓,很少有人知道村长老仆人继子的名号,却没有人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很吃苦耐劳的年轻人,更对车夫的死而感到有些意外,因为任何人首先会问,为什么歹徒没有袭击了凯瑟琳呢?
也就是因为这样,很快便有许多传言和猜测在当晚流传开来,虽然更多的人都是在说车夫和那个少年设计了凯瑟琳的什么事而败露,但却都认为他们并非被歹徒所杀,并随着消息的传开,尸体所引发的另一些结果却让老村长和凯瑟琳颇为震惊。
凯瑟琳一见到老仆人的样子,立刻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感觉,而此刻的老仆人也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一个让人分不清男女的少年猛地扑在了尸体上大声哭喊道;
“哥哥,是谁杀了我哥哥呀?哥哥,你怎么就这样死了呀?你怎么能留下我一个人呢?我不能没有哥哥呀,我不能没有你呀哥哥……”
老仆人这时却有些忍不住某种恶心的笑意,淡淡地说道;
“布雷迪亚,虽然你哥哥不在啦,这不是还有继父照顾你吗,你就不用太担心生活上的事了。”
布雷迪亚恶狠狠的瞪了老仆人一眼,凯瑟琳也看着恶心的老仆人直撇嘴,略有些伤感地说道;
“你哥哥是因为莱斯要偷走一些法球,因为你哥哥想保护符文剑神门徒在村子里炼制的那一车法球,所以他就被莱斯给残忍杀害了,对不起我们当时都在矿场里面,没有发现你哥哥的死,真的很抱歉,我也感到很遗憾。”
布雷迪亚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事,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就在老仆人恶心的笑嘻嘻刚要抓住布雷迪亚手腕的时候,却不料布雷迪亚猛地一撞老仆人的下巴,随即撒腿就跑,很快便消失在了这一片过于黑暗的夜幕当中,
圣石村很多人都来到了村长家门口,刀疤看着凯瑟琳一直都盯着自己的眼神似乎也感到有些让人很不自在,只好略感无奈的呵呵呵一笑说道;
“我这就要离开这里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凯瑟琳夫人呢,就此别过,再见了。”
一直都刻意闷不做声的凯瑟琳终于忍不住说道;
“不行啊,我们必须再商量一下,你看我们村子里的村民以后可怎么办呢?那天晚上又死了那么多圣主承恩会的人,他们一定会来圣石村里吧,一定会拿我们这些村民出气啊,到时候这里又要死很多人了。”
随着凯瑟琳的话一出口,周围所有村民和老村长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不得不说,就是因为这件事老村长才改变了某些看法和决定,不得已又拿出天大的代价傍上了符文剑神的人。
可是现在却根本指望不上符文剑神的那些人,全村恐怕随时都将会有大麻烦了,在这个时候也根本就没有指望距离很远的镇长和治安官他们能解决一些什么事,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刀疤却对村长全家似乎已经有了一些成见,这可让老村长也感到全村最后的一点希望即将破灭。
刀疤却呵呵一笑说道;
“昨晚在酒馆里不是也死了一个符文剑神的人吗?你就和他们圣主承恩会的人好好说说吧,我又不是圣主承恩会的教主,这时候我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呢?那些事和我说又能有什么用啊?”
周围的人一听到刀疤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大家都已然明白了再说下去也索然无味,刀疤早就决定离开圣石村了,老村长也不愿继续再多说什么,让刀疤离开的决定就是他自己啊,缓缓转身回房,但显然这一夜老村长和许多人注定睡不着了。
刀疤缓步独自走在乡间小道上也好像有满腹行驶,就算这个安静的原野也难以让他的内心得到平息,这次主动和村长决裂他不知道是对是错,只是知道自己或许能活下去,而且应该可过的更好一些。
黑压压的一片乌云,缓缓将圣石村最后的一点星光都完全笼罩了,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被一个恶魔吞噬掉了一样黑暗,孤寒的灯火也显得是那样凄凉哀怨。
而这时在一片死寂的泥片村里,莱斯的母亲已经将一包包法球全部都放进了村长家的酒窖里,这里还有她收集而来的许多东西,她这两天已经将差不多是全村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酒窖里,甚至于她自己都不太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觉得很想要那些最为普通平常的农具和工具等等。
或许是出于某种早已经形成的好习惯,她一直都留在泥片村里收拾着以后会属于自己的一切东西,如果不是因为准备离开泥片村时候,上一次收集那些很值钱的东西都被一个讨厌的家伙抢走了,她也不会收集了这么多应该已经对她再也无用的农具等等。
而现在她却决定了永远也不会离开这个村子了,就算这个村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但现在她却拥有了最好的房子和许多禽畜农田,这里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一切,仔细想来这里就是她一直所想要的那一切。
至于莱斯,现在也只能让莱斯自己照顾好自己了,就算也在期盼他这一路上一直都能平安无事,但莱斯现在的事却不是作为一个母亲还能参与的了哇,单单从莱斯杀死了泥片村的村长和那么多人,又报复了那些欺辱自己的人和圣主承恩会,也不是谁都能管得了他那些极其危险的事啊。
而莱斯这时却并不好过,返回岸边之后,满身伤痕的莱斯不得不带着穆勒与多格利前往爆发血雨的位置,但此刻的莱斯早已身心疲惫又满是伤痕,这一路走得极其缓慢,仿佛走得慢了就会离死亡也变慢了一些一样。
自从上岸开始,他们所走的虽然是一条近路,却全部都是蜿蜒曲折的山岭,根本就没有任何道路可言,这一路上不只是莱斯疲惫不堪,就连多格利和穆勒也早就被累的脱了力。
而此刻泥片村里却并不只莱斯的母亲一个人,还有些人已经准备搬家倒泥片村了,也有一些人刚好准备给泥片村死去的村民搬家,还有一些人竟然是专门为了她而来。
就算莱斯的母亲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明明已经知道可能有人来了的时候,她还在心存幻想着强自镇定的临危不乱,仍然能在她这次大难将至的时候保持镇定,很快想到了熄灭灯火。
但这时许多人还是成群结队的来到了泥片村村长的家门口,似乎这些人认为这时都在一起的话也能有些安全感,但对于莱斯的母亲来说却总感到有一些恐慌和不安。
直到莱斯的母亲发现这些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良的企图,也没有强行进入的意思,而只是都站在门口大声的喊道;
“想来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我们渔村已经有十几个人全部死在了恶纹鼠和魔纹蛙的攻击之下,我们对于你们的村子绝对没有恶意,我们大家都非常需要这个村子的土地来生存下去,我们只是听说你们村子死了很多人,只是想留下来安家而已。”
莱斯的母亲正要出门搭话的时候哦,却有一个十分强壮的中年人一捋满脸的胡子,很大声的吼道;
“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离开这里,在恶纹鼠的侵袭之下,我们就应该互相帮助,以后恶纹鼠侵扰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大家自然也会帮助你们,如果不想帮助我们这一次的话,那就找几个有本事的人站出来,就尽管走出来和我们大干一架。”
赖斯的母亲不由得一窒,怎么这些人好像不只是要留下居住的意思啊,似乎还要抢夺这里的一切呢?这要自己一个人可该怎么办呢?
提着长杆大镰刀的老鱼头舔了舔嘴唇之后,强自压下心中的紧张,也大声的说道;
“你们的人这不是都让别人给杀的差不多了吗?我们的事也和你们都有直接关联啊,对抗恶纹鼠的大灾难也是和你们村子有关系的事啊,你们就痛快得给我们大家一些吃的和用的就行了,我们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
突然间,不远处又有一些人极为静悄悄默默的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老者却冷笑着一咧嘴说道;
“昨晚将泥片村全村人都杀光的人究竟是谁呀?今天又要将泥片村抢劫一空的人又会是谁呀?你们这些穷苦的乡下人眼里就没有别人吗?我只要你们把你们所有的东西都交出来就行了。”
就算老鱼头明知道今晚的事不太可能善了,但还是冷冷的尝试着说道;
“我们渔湾村的村民也是被迫的呀,谁会愿意做这种事呢?我们只是为了老小能有一点吃的东西,这才厚着脸皮前来乞讨哇,大家伙就不能给口吃的,也能都包涵体谅放过我们一次嘛。”
偏偏在这时,这些来意不明的人都散开包围了老鱼头等人,为首的老者却好像逮住了什么机会一样,看着一个个战战兢兢缩在一起都快要抱成团的渔村村民,歪鼻子撇嘴的吆喝着说道;
“你们自己瞧瞧你们自己这幅损样,堂堂一个个大男人,你们做贼做的都像个捡垃圾的,还说的跟一个讨饭的一样,还有没有一点大男人的刚猛血性了?
大男人就应该敢作敢当,都敢出来抢劫了你们还能有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呀?你们这样抱成团缩在这里就能解决什么吃饭的问题了吗?
瞪什么眼啊?眨巴眨巴的眼睛也有用啊,真有本事的话,你们还都愣着干嘛呀?来呀,拉家伙开干呢?你们刚才那些本事呢?都让花花鱼给叼跑了吗?”
满脸胡子的大汉实在忍无可忍了,把眼一瞪,手里的大砍刀一横,厉声说道;
“女人孩子都站着别动,男人们有什么拿什么,就和他们拼了吧,这次无论怎么样,说什么也要和他们拼上一拼,或许大家伙才有活命的机会,来吧,都来吧,干哪!”
莱斯的母亲这时在房子里不禁有些很奇怪的感觉,想来昨天也是有些人把自己当做了村长夫人,又有些人把自己当做了什么杀手的母亲,这些事还真是有够让人感觉混乱又危险,还很能让人更加感到太莫名其妙了。
怎么这两帮人竟然一见面就要打起来了,不就是因为一些吃的东西吗?给他们一些好了,想到这里不禁有些童趣的照了照镜子等等。
就在门口的双方正要动武拼命的时候,突然间,泥片村村长家的大门完全打开了,随着灯火的炫目,从门里缓缓走出一个娇艳的影子,仿佛就像是每个男人梦里走出的女人一样。
不只是容貌难得一见,就连那副身材也保养的十分紧致有型,每一处都显得充满无穷诱惑的那种凹凸有致,一时间,门外的所有人全部呆立在那里,被惊艳的愣住了。
莱斯的母亲最为想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不禁噗嗤一乐问道;
“你们都在干嘛呀?只是为了一点吃的东西就要拼命打架吗?我可以分给你们一些吃的好了,不过好吃的东西我也不太多呀,至于农田的事,你们就去辛苦一下自己耕种收拾好了,那些事情都请随意吧。”
那个满脸胡子好像什么也不怕的大汉,这时却紧张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但还是急急忙忙的抢着说道;
“夫人,我们只是听说有人要抢了你那一车的珍贵货物,所以才专门跑来保护夫人,随便请夫人给我们渔村一些帮助哇,夫人你尽管放心,有我们在这里保护你电话,什么样的土匪也会被我们全部都打跑哇。”
满脸胡子的壮汉立刻一声令下;
“老鱼头,你负责保护好这位夫人,千万可别让那个小白脸和给你送信的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玩意能靠近这位夫人啊,这位夫人就交给你了,为了大家的饭碗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呀。”
老鱼头一想,这么热心真的是因为大家饭碗的事吗?根本不理会老鱼头的白眼,接着满脸堆笑地说道;
“夫人,今天的土匪人数可不少,为了确保您的安全,还是请夫人回到房间里稍等,稍等一下,啊。来来来,孩子娘们们都跟着这位夫人到里面去休息一下,等我们把男人的事做了一半之后,咱们再好好说说。”
看到莱斯的母亲抿嘴笑着点了一下头之后,胡子立刻像获得了无尽勇气一样挥舞了几下大砍刀,两方面的人就已经各自都拉开了架势。
本来莱斯的母亲还要进一步在说些说些么,但当她一看到这两方面都已经杀气腾腾,特别是一看到这些人双目的凶光都要喷出火的时候,她也就不再自讨没趣。
满脸胡子的壮汉立刻关闭了村长家的大门,随即横刀带人守住了门口,其实这个看似粗旷的大汉也是一个很狡诈的人,他仅仅只是使了一个眼色,便让那些女人老人和孩子们进入里面之后飞快勘察布防,特别是在屋顶和二楼的弓弩手,简直就是这次战斗最大的杀伤力。
这个时候,大胡子还不忘激发一些人的斗志,大声的喊道;
“今晚我们就要获得富裕美满人生的最大希望了,你们是打算任由这些人欺辱宰割,还是准备和我一起做出奋力一搏,完全由你们自己选择,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勉强了谁呀,如果还觉得自己有点像个男人,今天就让我们和这些不给我们活路的人全力拼杀这一回吧。”
一直默不作声,好像在看待一些小丑表演一样的老者,这时放下了抱着自己肩膀的双手,略一叹息说道;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如果你们愿意和我坐坐生意的话呢,我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怨非打不可呀,怎么样啊?有兴趣谈谈吗?”
这时却有一个年轻人冷冷地说道;
“不打不行,他们一直都叫我们村里的人是水贼,经过今晚这件事之后,我们就真的是水贼了,不能让他们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这里,打。”
突然间一声惨叫,老者身边的一个人已经被一只羽箭射穿,老者也有一点惊讶这些水贼的果敢和布置,但随即老者这边的人也全部动了起来。
仅仅一瞬间,门口这里就变得乱成了一团,大胡子猛地挥出了一刀,虽然这一刀被格挡住了,但一只羽箭已经从屋顶激射过来,刚好射中了这个格挡住大刀的人肩膀,接下来的又一刀就没有了任何格挡的可能,噗地一声人头落地。
本来这个老者与带来的人都拿着各种家伙,人数也不算太少,这些人也不算太差,方才连老者在内还具都是信心满满,但随着一支羽箭先杀了一个人之后,一支支羽箭又连续射了过来,他们这时才明白什么叫做打架的恐惧。
为首的老者也渐渐向后面走了几步,略一皱眉思索之后,随即大声的喊道;
“今天先放过他们吧,别让他们给黏上脱不了身,大家快走,各自散开了跑哇,下次在解决了他们,快呀,快跑啊。”
其实大胡子的心里本来也没有底,但他总觉得就算不行,自己的这些人可都是各个身强力壮,只少也能顶上一阵,谁也没有想到老者这些人现在看他们那种带着惊恐表情配合的眼神,只怕是真的正面接触到了谁,他们也根本就抵挡不了几下。
这一次完全是那些弓弩羽箭的功劳哇,仅仅第一箭,就已经是起到了注定获胜的心里震慑作用,将老者那边的气势大大地打击了一下,好像只是一瞬间便完全磨灭掉了所有装模做样的威风劲,但这一架还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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