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大军的消息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紫定的颜色要深一点,这应该是红定。”
“嘶……”老牛倒吸一口凉气,不管是紫定还是红定,对他来说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在他眼里有如金山银山一般的存在。
良久,老牛才回过神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颜色是怎么划分的,我怎么觉得里面夹杂着一些酱色的味道。”
“你不会以为当时能够烧制出大红釉吧。”孟子涛哈哈一笑。
我国陶瓷艺术源远流长,千百年来在众多色彩斑斓的瓷器中唯独没有大红色高温红釉瓷,这是因为红色釉不耐高温,烧制非常困难,被喻为千窑一宝十窑九不成之说,因此烧制大红釉成为世界史上一道千古难题,更是历代能工巧匠们的梦想。
红釉的出现可以追溯到北宋初年,但真正纯正、稳定的红釉是明初创烧的鲜红;到嘉靖时,才,创烧了以铁为呈色剂的矾红。
孟子涛接着说道:“北宋定窑酱釉瓷的色调差异很大,窑址出土的酱釉标本中,大多数呈较浅的酱黄色,此外还有酱红、酱紫、黑褐等色,并有大量的窑变现象。这种千差万别的色调,说明定窑早期酱釉瓷的烧造工艺尚不成熟。由此推断,文献中提到的‘定红’应该是酱色釉中色调偏为红色的一个品种。”
“你如果去故宫看过‘紫定六葵口折沿盘’,就应该知道,其表面釉色主体既不是‘紫色’,也不是‘红色’,更不是‘芝麻酱色’,确切的色泽介于红色与酱色之间。酱色中泛橘红,且较一般酱色艳丽,比熟透的枣色略浅一些的酱红色。”
老牛听了这番解释,有些疑惑:“既然这样,为什么当时人们会称它为紫定呢?”
孟子涛侃侃而谈道:“就像你认为的这样,一些专家学者都认为‘紫定’应是葡萄紫,‘红定’就是红色,酱釉瓷不是文献中的‘紫定’和‘红定’。但事实上,我认为这个推断是有些偏颇的。”
“就像古人称釉下钴料蓝彩为青花,青白瓷为影青等等,这其实是古人对瓷器称谓的约定俗成,并不能光以颜色来认定。”
“古人崇尚紫色视其为高贵的色彩,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由此古人把定窑这类稀缺的接近‘紫’、‘红’的酱红、酱紫色釉瓷称其为‘紫定’‘红定’以彰显其珍贵,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牛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明白了。”
孟子涛笑道:“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理解,别人到底认不认同就不好说了。”
老牛笑道:“至少这件倒流壶以颜色来说,我觉得确实更接近红色,说它是红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另外,我记忆中,好像没有出现过这种颜色的定瓷吧?”
孟子涛说:“我师傅那里到是有一件,不过有缺,而且颜色没有这么正。”
“连郑老手里都只有残缺器?”
老牛又是一怔,紧接着啧啧赞叹道:“看来你这件红定可不得了喽。”
孟子涛呵呵一笑:“价值怎样我就不去说它了,反正我也没想着卖。”
老牛说:“换我我也不卖啊。”
这样的宝贝,除非是没办法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卖掉,难道以为卖掉了还能再买回来?
说笑了几句,胡远亮就来了,连忙跟孟子涛和老牛打了招呼,当他看到桌上的红定时,表情跟老牛差不多,等确认之后,也是羡慕不已,连忙追问是怎么得到的。
老牛把刚才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忿忿地说:“小钱那瘪三,刚才居然这么做,要是我的话,非得给他两巴掌不可。”
胡远亮说:“要我说,这种人打他也没意思,打蛇打七寸,直接让他没有立足之地就行了。”
老牛拍了拍额头道:“对了,这瘪三要离开陵市了,难怪这么肆无忌惮。”
孟子涛微微一笑:“别管他了,等他落脚之后,我总有办法让他尝尝别样滋味。”
对于孟子涛现在的能耐,两人都有所了解,小钱将来命运会是如何,他们也有些期待,当然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看待的。
老牛坐了一会就离开了,他前脚刚走,后脚朱新跃也赶来了,虽然没有迟到,但看到孟子涛在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忐忑。
孟子涛并不是苛刻的老板,对此当然不会在意,接着就了解了一下最近的生意情况,问问两人有没有困难之类,再做一些布置,他就拿着东西离开了。
出了门,孟子涛去正一轩拜访王之轩,得知王之轩出了远门,要过几天才会回来。
之后,孟子涛驱车返回小区,拿着东西去拜访师傅。
“师傅,这是我刚到手的鼻烟,您看看品质怎么样?”孟子涛先拿出鼻烟。
“哟,是大金花,这东西可相当稀有啊。”
郑安志眼前一亮,连忙把鼻烟拿到手中鉴赏,最后面带笑容地说:“不错,确实是极品鼻烟。”
孟子涛问道:“能值多少钱啊?”
“对爱烟人士来说,算是无价之宝,市场行情嘛,大概十万吧。”
说到这,郑安志指着旁边的锦盒问:“这里面又是什么?”
孟子涛卖了个关子:“具体是什么,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郑安志精神一振,凭他对这个徒弟的了解,既然卖起了关子,那就表明盒子里的东西应该是珍宝了。
于是,他擦了擦手,这才把盒子打开,看到盒子里的东西,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接着他小心地把东西拿出来,一点一点的鉴赏,都有些痴迷了。
将近半个小时后,郑安志长舒了一口气:“东西哪来的?”
听着孟子涛把刚才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郑安志哈哈一笑:“收了你这个徒弟有个好处,可以经常一饱眼福。”
孟子涛嘿嘿笑了几声:“实在是运气好。”
“那你可要经常保持啊。”郑安志笑道。
“我也想啊,不过运气这种事情谁知道呢。”孟子涛挠了挠头。
师徒俩愉快地聊了一会,孟子涛问了一个问题:“师傅,您知道大军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他去京城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说起来,从大军去京城那天算起,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
本来,孟子涛以为大军是不是去执行机密任务去了,但按照常理来说,大军会事先联系他,现在却杳无音讯,这种情况实在有些反常。
不过,孟子涛认为以自己和大军之间的关系,就算大军有什么意外,应该也会通知他的,所以并没有太担心。但刚才来的路上,他却突然想到,大军去京城有可能是因为那座古墓的事情,万一大军作为见证人又去探查古墓呢?
想到古墓的危险,孟子涛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现在看到师傅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的反应,他就有些急了:“师傅,大军不会真得又去那座古墓了吧?”
郑安志知道瞒不了了,郑重地说道:“子涛,你应该也知道那座古墓的价值,就算暂时不能发掘,也得有个实地调查报告。”
孟子涛焦虑起来:“您说的我都能理解,但关键现在已经不是进入古墓的时间了啊!想要调查的话,有的是时间,等明年难道就不能进去吗?”
郑安志说道:“对许多人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有些人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他们想要在能走的动之前,去见识一下这个奇迹。”
孟子涛能听懂这番话的意思,他很想说,这些人死就死了,凭什么要大军也跟着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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