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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银子落空


  大宋的中元节盂兰盆会,官定三日的休沐,城市的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喧嚣和热闹,勾栏瓦舍,青楼楚馆,灯火彻夜通明,整个汴梁城都沉浸在假日的喜庆氛围中。

  汴梁城最热闹的地点,当属马行街州桥下的大相国寺附近。

  大相国寺临近汴河,属于汴梁城水陆繁华交汇之地,本是战国魏国信陵君无忌的故居,后来建成寺院,几经更名改为大相国寺,在北宋一朝,成为国家最大的寺院。

  大相国寺田产丰厚,占地广阔,附近都是其抵店,每月相国寺都要举办万国展品会,商贾云集所在,又恰逢盂兰盆会,展品会与汴河上的繁华相映衬,人头攒动比肩接踵,商品更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汴河是汴梁城五条穿城而过的河流中最大的一条,汴梁城便因汴河而得名,汴河是汴梁城链接外地的最大交通要渠,关键的税收汴梁城军民所需物品,基本都会从汴河水路晕进来。

  假日里,更多了许多游船画舫,帆影重重,与陆上省会相辉映。

  华灯初上,汴河上飘满了祈福的河灯,装点着汴梁城的夜色,汴河两岸,百姓翘首顾盼,争相一睹皇家观礼台上道君皇帝的天颜。

  “咚”

  “咚”

  “咚”

  几声裂人心肺的号炮之后,数艘巨型的彩舟顺流而下,如林的旗帜挥动间,夹杂着激昂的进行曲的旋律,开始了禁军的会操表演。

  无非是喷火,相扑,油锤灌顶,胸口碎大石等等,和街头杂耍无异,彰显不出来禁军的君威,反倒是禁军同生歌唱的《精忠报国》,有几分恢弘的气魄。

  道君皇帝君臣和观礼的百姓,却觉得别开生面,陶醉在太平盛世,禁军天下无敌的美梦中。

  这次表演跟鲍太平无关,鲍太平只是教授禁军音乐,并未亲自参与表演,功劳自然被高俅一人领了,鲍太平只得了个二百五十两银子的许诺。

  三日休沐,鲍太平都是在习武中度过,并没太多闲暇,去感受中元节的节日氛围,只是约了周桐等几人,去单雄信庙和武圣庙走了一遭。

  隋唐时代的好汉便单雄信墓便在汴梁城内。

  武圣庙是宋朝独有,供奉着华夏历史上有名的七十二名武圣先贤。

  假期结束的一大早,鲍太平便带着一车的盆景,走进周邦彦的提举府衙。

  鲍太平径直去惯用的太师椅上坐了,抱拳礼节性见过上官,指着一地的盆景对周邦彦道:“大晟你看,这些盆景是小子特意为大晟挑选的,不知大晟可喜欢?”

  并非鲍太平良心大发现,学会跟上官送礼,而是前几日打坏了周邦彦心爱的花园,鲍太平可有二百五十两银子在周邦彦处,鲍太平为收回银子,需要提前暖场,以免周邦彦将银子直接扣下。

  周邦彦半边脸已经消肿,颜色却未曾褪去,他面沉如水,只是瞟了一眼盆景,并未见一丝喜悦,敷衍道:“嗯,还不错!”

  鲍太平道:“前几日无心打坏大晟的花园,此番全做赔偿了。”

  “哎!”周邦彦一声叹息道:“可惜啊!老夫享受不上了!”

  按照常情,周邦彦见鲍太平肯放学送他东西,应该开心,而且周邦彦向来喜爱盆景花艺,如今见到盆景居然又如此淡定,鲍太平感觉周邦彦反应异常,貌似地震的前兆。

  地震前动物都有反常现象吗。

  而且听他说话那语气,什么“享受不上”?难道病入膏肓,要死了?

  鲍太平忍不住的上前,想摸一把周邦彦的额头,看看还有的救没得救。

  “老夫没病!”周邦彦嫌弃的推开鲍太平的手,指着桌上明黄的圣旨道:“你自己看吧!”

  莫非?莫非周邦彦升官了?

  鲍太平第一次拿到圣旨,便是升官的圣旨,见了周邦彦的圣旨,下意识的以为周邦彦升官了。

  鲍太平拿过圣旨,略微扫了一眼,惊讶道:“大晟乃唐唐大晟府提举,并无明显罪过,凭什么道君皇帝一句话,一夜间便免了大晟的官,还要限期发回原籍啊?”

  周邦彦黯然道:“昨日盂兰盆会后,圣上移驾李家教坊,听师师姑娘唱老夫的《少年游》,正是那日你我在床下听闻圣上和师师姑娘谈话所做,如今皇帝知道我在屋内,酿起酸醋,故而免了老夫的官。”

  那一日,鲍太平初来汴梁,被牛二、鲍大郎等一应仇家追了半夜,幸好旧相识李师师搭救,容他躲进家中,不曾想,周邦彦孟浪到访,将鲍太平逼入床下,后道君皇帝又来,将周邦彦又逼入床下,鲍太平还与周邦彦在床下,下了三盘“小猫钓鱼”棋,关系相当和谐。

  道君皇帝走后,周邦彦词兴大发,咬笔却一时难落笔,是鲍太平看他憋的难受,协助他做成了那首“并刀如水”的《少年游》,描写的就是道君皇帝狎妓的场景。

  鲍太平再次拿起圣旨,看上边没有自己的名字,心中才放心下来。周邦彦还挺仗义,没将他供出来。

  回想起跟周邦彦一同走过的日子,周邦彦如同县城的取款机,索要一曲便是五十两的银子,而今周邦彦被免官回乡,鲍太平难免兔死狐悲,心中替他难过。

  周邦彦已经从大晟变成白身,鲍太平便不好落井下石,索性送个顺水人情,道:“我去太尉府教曲应得的二百五十两银子,全做馈赠给大晟还乡的路费了,大晟不必客气,晚生应该的。”

  “快别提那银子了!”周邦彦气愤道:“高俅这厮,泼皮做派,听闻老夫被免官,许下的五百两银子,不肯算数了,真真气死老夫也,老夫的那一拳,等于白挨了。”

  当初鲍太平就想亲自去殿帅府拿银子,周邦彦怕鲍太平独吞,非要自己派人去取,结果却落空,想象真是可惜。

  鲍太平也为高俅的人品感觉到气愤,周邦彦一把年纪挨了这一重拳,想想都觉得脸疼,自己等于白白给高俅义务劳动一回,想想让人咬牙。

  “大晟莫生气!”鲍太平安慰道:“晚生早晚要加倍从高俅那,收回我们的银子!”

  “哎!”周邦彦一声叹息道:“太平郎!你根基浅薄,官微卑微,斗不过他,莫要自寻烦恼,你又不像老夫,不缺那钱。”

  鲍太平一直被周邦彦喊做小浪子,此番改口叫太平郎,可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鲍太平已经想出了主意,嘿嘿一下,道:“大晟可知道,这周邦彦有个儿子高衙内……

  “太平郎啊!”周邦彦语重心长道:“你的轻点作吧,老夫此番还乡,不知道偌大的汴梁城,有谁还能罩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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