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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头发里的鬼魂


  晚餐在高远声的舱房里,考古学家、警长和新上船的这位名叫“朱获真”的高人列席宴会,看起来考古学家和朱获真相互之间早已经认识,这让警长的惊奇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朱获真明显属于那种无正当职业的社会闲散人员,他的谈吐倒是颇为高雅,但形象确实让人不敢恭维,一位著名的考古学家如何能认识这种人?

  这位高人的酒量极宏,酒到杯干,考古学家和高远声在这方面也表现得毫不逊色,这让警长觉得不可理解,酒这种东西,对于警长的人生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而这群酒鬼在席间谈到的话题也很是另类,巫术!

  “这确是古代的一种巫术,”朱获真翻来复去地看着考古学家从瓷人肚子里找到的那块丝绸,“利用这种巫术,可以让没有生命的东西也能自由活动,也可能代替人类作出表演,不过施放这种法术的人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正因为如此,这种巫术才会慢慢失传。”

  “甚么代价?”警长问道,他只陪着喝了两杯酒,但已经是脸红筋胀,眼神迷离。

  朱获真看了他一眼,“凡是使用这种巫术的人都会没有后代,会断子绝孙,因为这种法术实在有干天和,要想让没有生命的东西能自如活动,那必须赋与它生命,也就是说,把人的灵魂附在它的上面。”

  这倒和考古学家所说的一致。

  “从这块丝绸上写的字来看,很明确,施法者把生命给了那些瓷人,那么这些瓷人应该听从施法者的命令,”朱获真仰头喝干杯中酒的动作,看起来这动作他实习了很久,非常熟练,他放下杯子,抹了抹嘴,“这块丝绸属于甚么年代的东西,我并不清楚,但它上面写的字,这是古代的文言,那么这块丝绸的年代应该也很久远,同理,那些瓷人肯定也不会是甚么近代的东西。”

  “据我看来,那些瓷人应该制造于南宋晚期,而这块丝绸,也具有那个时期丝织物的特征,它们很可能是同时期的东西,”考古学家道,“我个人认为,制造那些瓷人,就是为了在它们身上附上灵魂,而那些瓷人的作用,它们应该是古代的戏台上常见的傀儡,这个制作者费尽了心力,创造三个这样举世无双的演员。”

  朱获真点了点头,“在古代,确有一些让人不可理解的行为,但无论怎样,这种做法都违背了无论哪个朝代的道德观念,每一个瓷人演员的诞生,都意味着一个活人的灵魂从此被封闭在这些瓷人的身上,它会听从施法者的意念而作出表演,这种作法很奇怪,因为这比直接杀害三个人更加残忍,一般只有那种刻骨的仇恨和几乎近似于无限的**才能驱使一个巫师施放这样的法术,他的目的应该是利用鬼魂去报复,可这位巫师并不是这样,他宁愿断子绝孙,宁愿毁去三个灵魂,宁愿冒着被杀头焚烧的危险,却制作了三个这样的东西,忘了说一句,在古代,如果被人知道有谁使用这种巫术,是会被活活烧死的,而他的家人弟子也不能幸免,统统杀头,所以不管是谁都不敢贸然使用这样的法术,也不敢去学这种巫术,而据你们所说,这个施法者冒着被灭族的危险,制作了这样三个与世不容的演员,这实在是过于不可思议,要知道,施放巫术的人都讳莫如深,深怕别人知道了此事,可这三个演员肯定是在当时在戏台上演出过的,这种行为可说是肆无忌惮,难道这位巫师并不怕被杀头灭族?”

  “那么这三个瓷人的作用也许并不如考古学家所推测的是甚么傀儡?”警长插口道,“又或者它们身上根本没有被施放了甚么巫术?”

  “不,”朱获真道,“被施放了巫术是肯定的,这块丝绸就是证明,上面的字是用血写的,而且肯定就是这个施法者自己的血,至于这巫术在当年是否真的达到了效果,我得看到那三个瓷人才能下结论。”

  考古学家和高远声的眼光看向警长,现在这三个瓷人已经被做为死者的遗物暂时被警方收管,警长挠了挠头,这些瓷人应该说现在是属于水盛红的,可是这三个玩意儿也许正是杀人的凶手,一想到这一点,警长就有发疯的感觉,“我去把那三个瓷人拿来,请朱先生看看。”警长站起身来,他打定了主意,世上确有一些不可解释的现象存在,他自己也亲眼看到过一个死去几天的鬼魂,不管这些瓷人是否凶手,让这位所谓高人看一看也好,起码在他把它们还给水盛红之前要解决这一切。

  等到警长拎着木箱子回到舱房,其他的三个人已经坐在沙发上开始喝茶,警长把箱子放在茶几上,他随手揭开了箱盖,朱获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些光溜溜的瓷人竟然与人如此神似,“这应该是没错了,”他道,“我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些瓷人确实被施放过巫术。”

  “施放这种巫术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将这个即将被夺去灵魂的人的身体某一部份也要附着在上面。”

  “我怎么看不出?”警长道,“你说它们的哪一部份是属于活人的?”

  “头发!”朱获真道,“这明显是人的头发,头发是最接近人的大脑的,故老相传,人死后灵魂很大一部份都会附着在头发里。”

  “有这种事?”警长不相信地道,他不由自主地瞟了瞟考古学家的头顶,这秃脑袋死后,他的灵魂应该算是自由了,因为他没有头发,想到这里,警长莫明地笑了一声。

  朱获真误解了警长的笑,“你不相信?我告诉你我的一个亲身经历,有一个人,他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噩梦,他在梦里看到一个女人悬梁自尽,谁都可能作噩梦,可连续作同一个噩梦就很不正常了,这明显是被鬼蛊惑了……”

  警长在鼻孔里哼了一声,“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许是这个人出了问题,精神上的问题。”

  “请你听我说完,这个人被梦困扰,为此他也请了一些法师道人,可无论怎么作法施术,这个他挥之不去的噩梦仍然天天出现,最后他找到了我,一开始我也是感到为难,因为要驱除一只鬼,至少要知道鬼从何来,但是除了这个人,没有人见过这鬼,鬼出现在他的梦中,他的这个梦很是枯燥,只要他一睡着,就会看见自己身处在一间老房子里,一个白衣女人从门内出来,她抬过一只凳子,把一条白带绕过屋梁,把头伸进去,踢开凳子,这种场景在电视剧里十分常见。”

  “那有甚么可怕的?”警长道,“既然你说在电视里都经常见到。”

  “这不同,”朱获真道,“在梦里你会觉得自己无论做甚么看到甚么都是真实的,虽然很多梦境是荒诞无稽的,这和看电视完全不同,这个人也是如此,每当他看见那个女人在绳上挣扎,一脸痛苦和怨恨的表情他就会觉得恐怖不已,这个梦已经让他的神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但是到最后你解救了他,”警长道,“你捉住了他梦里的那只鬼,我想那只鬼是附在他的头发上的,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吧?鬼魂会附在头发里。”

  “不是他的头发,”朱获真道,“是一条辫子,几十年前,他的一位姑婆就是这样悬梁自杀的,她的丈夫在她下葬前剪下了她的辫子,应该是留做纪念吧,这条辫子一直放在他家的一只樟木箱底,鬼也是从此而来。”

  “她为甚么会自杀?”

  “这个我不清楚,自杀的原因很多,为财为情都有,而这个人对于这件几十年的家事也是朦胧听说,不知道真情。”

  “可这女人在死后为甚么会纠缠着自己的后代不放?她变成了鬼难道是想报复她的后代?”

  “不是这样,这只是这女人死后留下来的一部份鬼魂,她的出现肯定也不会是为了报复,这种零散的不完全的鬼魂会影响人的神经,于是那个噩梦就出现了,鬼在这个人的梦里再现了她临死时的情形,我烧掉了那条辫子,鬼也就从此消失了。”

  一部份鬼魂?见鬼了,这家伙说得鬼魂就象一只拼盘,可以随意拼凑和分散。

  警长道,“还有一种可能,这个人听说过在他家曾经有过这么一件惨事,于是这种意念对他自己的大脑造成了干扰,他强迫自己每天做这么一个梦,梦见一个女人上吊,或者根本没有这么一个梦,只是他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做这样的同一个梦,而梦里有着这样一只鬼,直到你烧掉那条辫子,他安心了,只要他认为鬼走了,那梦也不会再来了。”

  “很对,鬼是存在在人心里的,很多见鬼的人都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我的职业就是疏导他们的这种恐惧心理。”

  职业?这装神弄鬼的家伙还自承有职业?“那么你准备用甚么办法来疏导我们的这种恐惧,说实话,每当我看到这些瓷人,确实会有一种恐惧感。”

  “它们已经死了,”朱获真道,“你们所说的那种情形不可能出现,不管它们在当年是否确有鬼魂附着在它们的身上,或是它们曾经凭着这种巫术在戏台上自如的演出,那都是很早以前的往事了。”

  几个人盯着他。

  “这种巫术,一旦施法者死亡,那些附着的鬼魂也随之消散,事隔了几百年,当年的那个施法者不可能还活着,这些瓷人也不可能再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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