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教会

　　“吾主索伦！”

　　“你是黄泉的主人！你是死亡的化身！你是轮回的掌控者！你是刑罚的掌控者！”

　　“公正的神灵啊！你会让善良的人将会得到往生，会让罪恶的人将永堕地狱！慈悲的神啊！你的存在会庇佑我们以安宁！你的国度将庇佑我们的灵魂！当死亡降临时，侍奉你的仆人将在你的国度中获得永生！”

　　在辉夜君麻吕的带头主持下，他从波之国的贫苦人家里招募的那些信众们，纷纷发出一声声虔诚无比的祷告词，使得一道道人眼看不见，唯有神灵才能感知到的信仰之线和那座跟索伦本人有着五六分相像的神像连接起来。

　　以这座神像为联络中心，一句句祈祷言化作洪流。将所有人的心灵连接在一起，虔诚的信仰震撼着其他人的心灵，这一刻即便是有些摇摆的信徒也被彻底融入其中。心灵的力量在这一刻汇聚，他们感受到了其他人的内心，感受到了一种信仰的力量，一种精神的寄托，一种获得庇佑后的安全感。

　　在那些信仰汇聚在神像之后，那座本来只是被一位年老的石匠，用石头雕刻成的神像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灵动了气息，眼中出现了一抹神性的光彩。

　　他，看到了。

　　在这一刻，原本身在黄泉比良坂之中的索伦，已然将一部分意识投放在这座雕像上，俯视着这一场尚且还有些简陋的祷告会，以及自己的第一批信众。

　　君麻吕一行才刚到波之国不久，只是刚刚在这里扎根而已，因此并没有太多的能力去进行布置。因此这一次的祷告会，不仅地方很简陋，也仅仅只有五十多个信徒，还有一半是辉夜·君麻吕在前往波之国的路上招收的追随者。这座刚出炉的死亡之神教会，仅仅只能算是一个草台班子。就算将这些信徒的信仰之力加在一起，都比不上辉夜·君麻吕一人所提供的信仰之力，于索伦而言，这点信仰着实是杯水车薪，聊胜于无。

　　但就现实而言，它却有着极为深远的意义。因为这代表着是索伦第一次拥有了成组织的教会，以及在阳世有了第一批信徒。因此这一次的祷告会意义，不可谓不大，值得索伦的重视和奖赏。

　　“轰！”

　　索伦的心思定下之后，将更多的意志投放到那座神像上面，使得那座神像上浮现出一股白色的光芒，使得这座本就栩栩如生的虚像在更火光中，平添了一份灵动、威严后，竟变得仿佛像是神祗真实降临一般。

　　那些正在祈祷的信众们看到如此奇景，都惊骇的长大了嘴巴，心神更加的敬畏，以一种更加虔诚的语气祈祷着，恳求着神灵的恩赐。

　　在这些信众们的期待的目光之下，那座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的神灵，举起了他的手臂，使得那股白色的光芒从他手上挥散而去，朝着那些信众落了下去，宛若下了一场细细密密的光雨一般。

　　在这一场光雨落下之后，那些虔诚的信众的脸上，纷纷露出了一抹享受之色了，原本因为长期劳作而酸苦、疼痛的身体，顿时为之一轻，让他们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轻松感。在这些信众之中，最为虔诚的数个信众的脸上，脸上更是露出了惊喜之色，因为他们赫然发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多出了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他们直接脱离了“凡人”的层次。

　　……

　　索伦的力量，提升了。

　　他这一次收获的信仰，并不算多。哪怕在他赐福，显露了神迹之后，使得那些本来犹犹豫豫，将信将疑的信徒们纷纷定下了心神，几乎都由原本的浅信徒变成了真信徒，贡献了更多的信仰，那一点的力量也依然不放在索伦的眼里。

　　他这一次的提升，并非是力量上的提升，而是本质上的提升。在他将自己的信仰传播到人类中之后，成立了第一个教会之后。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跟这个世界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了，宛若整个世界都在呼应他，恭贺他一样。

　　似乎，这个世界很希望他传播教会，将他的信仰和力量体系传递给平民一般。

　　这一幕，让索伦本来有写吃惊，因为他在自己成神之后，便已然发现，这个世界是有“意识”存在的。

　　不过，他同样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意志”并不会太强，并非是那种有着拟人的思维的“天道”，而是那种由那种有忍界所有的生物共同组成的，只有着本能的泛意识而已。

　　若不然的话，那位“卯之女神”大筒木·辉夜也不能够肆意地将这个世界当做“稻田”，以此去培养那颗结出了“查克拉之果”的神树的了，几乎将整个忍界的所有生命体都当成了“材料”，去让她的生命层次的得以提升了。如果这个世界的意识是类似于天道一般的存在的话，那么早就从天上劈下无数道九霄神雷，将她劈灭成渣了。

　　在索伦成神之后，他其实就已经感觉到了，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敌意”，似乎这个世界不欢迎他，不希望他成为神灵，不希望他建立“神国”一般。不过，那个时候的世界意识固然表现出了一点敌意，但却并没有因此而做出任何的动作，颇有一种要跟索伦井水不犯河水的味道。

　　若是用人类的语言来讲，那就是世界意识并没有承认索伦的存在，而是默认了他存在的事实。

　　世界意识的这个“表态”，与索伦并无恶处，也无利处。他所成就的，乃是死亡之神，轮回之主，而不是世界之主，昊天之神。因此他的力量，不说跟世界意识毫无关联，也并无太多瓜葛。无论世界意识承认与否，他都已经是神灵。顶多，也就是在他想要降临阳世的时候，给他添一点堵罢了。

　　他建立黄泉比良坂的时候，固然有些剑走偏锋，但在黄泉比良坂真正的成形之后，他走的已然是“正路”。虽然因为力量不足的缘故，索伦还无法建立轮回之所，让那些并无罪孽，身怀几分功德人类得以轮回转生，只能将他们的记忆封闭，让他们暂时居住于一个和平安宁的“人间道”里面，但是那些用来惩戒恶人，向他们施以刑罚的“九重地狱道”却已经准备好了，并且开始运行了。

　　在这个过程中，那些人的善念，恶念，罪孽，均都会成为黄泉比良坂的养料，滋养着这个神国。因此索伦只是不做不做任何更改，只是按部就班地将这套秩序执行下去，他也会不断地变得强大。

　　在这种情况下，索伦也就懒得去理会这个世界的意识的好恶，只是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但莫名其妙的事，在索伦完成这一次的祈祷会之后，他却猛然感觉到，那个并没有太多存在感的世界意识，突兀地承认了他的存在，甚至还让他多出了一点被世界意识所赋予的“天之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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