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喧闹的早晨
现在外面的天色不过刚蒙蒙亮，不过被间桐樱这么一打搅，周小宁已是睡意全无，再也睡不着了。毕竟到了他这个境界，睡觉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的事情，哪怕打坐调息半个小时，休息的效果都要比深睡几个小时要好。只是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所以周小宁便保留了这个习惯。
既然醒了，周小宁索性便起床，洗漱一番之后，便来到间桐宅的独立花园中，开始晨间锻炼。
嗯，真的只是普通的锻炼，也就是打打拳，练练剑法什么的。当然，如果忽视掉身上加持的两百倍重力，就更有说服力了。
“好早啊小宁。”
大概就在周小宁开始锻炼十几分钟之后，阿尔托莉雅也一身便装的走了过来，显然也是打算进行日常锻炼的。这是她成为亚瑟王之前，还是一个见习骑士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多年来一直没有改变。
倒是周小宁会这个时候出来锻炼倒是让阿尔托莉雅有些意外，不过又好像在情理之中。要是没有这份努力的话，周小宁也不会有如今这么强的实力了。
“对了莉雅，新的誓约胜利之剑感觉如何？”
昨晚，在召唤出阿尔托莉雅之后不久，周小宁就争得她的同意，将两把誓约胜利之剑融合。两把剑本就是同源，融合起来没有任何排斥，而且就像是发生了某种化学变化一般，完成了质的升华，一举升级为八星神兵，威力比之之前强了数倍不止。
另外，【阿瓦隆】也交还到了阿尔托莉雅的手中，周小宁已经有【六品功德金莲】护身了，【阿瓦隆】继续留在手里也是浪费。更何况【阿瓦隆】只有在阿尔托莉雅手里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功效，这也是周小宁昨晚才得知的，硬要说的话，周小宁缺的就是神话信仰方面的加成。
这种加成玄之又玄，并非刻意筹划，就能获得的东西，一切全看机缘。
“是把好剑，但是比之前的誓约胜利之剑更加难以控制，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阿尔托莉雅眼中满是赞赏和热情，她坚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掌握这把桀骜不驯的神剑的。
“这就好，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尽量避免战斗比较好。不过幸好，御主和英灵都没有集齐，聚集圣杯战争开始还有段时间。”
说到这，周小宁顿了顿，看着一身轻便装束的阿尔托莉雅，不由眉头一挑道：“普通的训练对你我而言用处已经不大了，要不我们对练一下？”
一听这话，阿尔托莉雅双眼不由一亮，她确实很想和周小宁好好交手一次，上一次圣杯战争由于双方结盟的缘故没有实现，但现在也不迟。
周小宁感受到了阿尔托莉雅的战意，不由失笑道：“以我们两个的实力，哪怕只用出一成实力，这间桐宅恐怕就保不住了。所以，我们还是克制一下，只用剑术对练吧。”
“这样吗，我知道了。”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意。
周小宁随手创造出两把剑，分别是承天剑和誓约胜利之剑的样式，因为只是对练用的，所以周小宁也没往里面添加什么特性，甚至都没有开封，硬要说的话，也就只有坚硬这一点能够称道了。但即便如此，这两把剑也是六星品质，可谓是周小宁出品，必属精品。
周小宁将后者扔给阿尔托莉雅，自己手持仿制承天剑，摆出了蜀山剑法的起手式。
要知道蜀山可是修炼剑仙的门派，《蜀山剑典》中不仅包括了诸多蜀山剑诀，还有好几套精妙剑法，那些剑法即便单拎出来，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顶级剑法，若是配合蜀山剑诀一起使用，威力更强。
阿尔托莉雅双目一凛，她修习的是西方骑士剑术，属于战场战记，追求的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杀伤，招式大开大合，完全是以势压人。这种战技在战场上自然是无往不利，可要是和高手过招，那就要看谁先抓住对方的破绽了。
然而此时，阿尔托莉雅没有从周小宁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既然没有破绽，那就由我来创造破绽！”
阿尔托莉雅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心中主意一定，她便立即展开了攻势。
阿尔托莉雅的剑便如同她的人品一样，堂堂正正，从不用任何虚招，虽然没有什么精妙的招式，但所有基本剑式都被她练的如同身体本能一般，总是能在最合适的时候施展出相应的剑式组合，颇有些大繁若简的意思。可以想见，一旦被带入到阿尔托莉雅的节奏当中，除非以绝对力量强势突破，否则就只会被连击至死。
而周小宁的剑法则是另一个样子，得益于罗翠莲当初的特训，周小宁已将自己所有武艺融会贯通，出招犹如羚羊挂角，不着痕迹，前半招是蜀山剑法，说不定后半招就变成了青云剑法，其间甚至还穿插了些许拳脚，可谓是变化无常，让人难以琢磨。
周小宁有神识，可以捕捉到阿尔托莉雅每一个细小的动作，而阿尔托莉雅也有惊人的直感，可以对敌手的攻击进行预判。两个人可以说都是能够在战斗中料敌先机的人，单纯的武技对拼一时半会还真的很难分出胜负。
“叮叮叮叮……”
双剑碰撞的声音不停的响起，周小宁和阿尔托莉雅已经僵持了十多分钟，谁都没能占据上风。其实打到这个程度，早已不能算是对练的程度了，两个人都被激起了求胜心，都想战胜对方，哪怕只赢个一招半式也好。
“叮！”
周小宁再一次招架住了阿尔托莉雅的重劈，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爆发力量反击回去，只见他手突然一松，放开了手中的长剑，与此同时脚步一错，闪到了阿尔托莉雅的左侧，左手伸出，反抓剑柄，提剑上撩起，直攻向阿尔托莉雅的双臂。
如果周小宁手里是真正的承天剑，那么阿尔托莉雅一旦被击中，双臂势必会被斩断。阿尔托莉雅最擅长的就是剑术，这从她能够胜任“Saber”职介就能看得出来，可如果连握剑的手都没了，她又该如何施展剑术呢？
阿尔托莉雅看出了周小宁的意图，然而她现在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除非她弃剑后退，否则绝对躲不过周小宁这一剑。如果是真的誓约胜利之剑，阿尔托莉雅只需解除召唤，变更将誓约胜利之剑收回，然后从容脱身，但她现在不行，这仿制的誓约胜利之剑可没这个功能。
战场之上，手中的兵刃才是危机关头，唯一可以相信的伙伴。对于一名骑士而言，丢弃手中的武器，便如同抛弃了骄傲和尊严，而这两点，恰恰是阿尔托莉雅看得重逾生命的东西之一。
所以，阿尔托莉雅不会弃剑，但她也同样不想就这样输掉。
阿尔托莉雅虽然一直以骑士的准则规范自己，但是却不迂腐，尤其是在战斗之中，如果能够取得胜利的话，她也不介意使一些小手段。
例如现在，阿尔托莉雅身体前倾，故意摔在周小宁的身上，将他压在了身下，如此一来，周小宁的奇袭便算是告破了，而且这时候阿尔托莉雅完全可以挥剑反杀周小宁，一举翻盘。
不过这时候输赢已经不重要了，毕竟这两人现在这种姿势，实在不得不让人在意啊。。
此时，阿尔托莉雅整个人都趴在了周小宁的身上，几乎是无缝贴合。由于是来晨练的，所以两个人穿的本就轻薄，挣扎间，周小宁隐隐能够感受到阿尔托莉雅那略显残念的前胸在自己胸前摩擦。而且两个人的脸相距还不到一公分，近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呼气打在脸上，有些痒痒的……
“宁哥哥，原本我是想来叫你去吃早餐的，但是现在，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先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间桐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人身旁，看她双手抱胸，脸色阴沉，却强挤出一丝笑容的样子，周小宁心中不由的一突，这种只出现在后宫动漫男主身上的桥段，怎么会落到他身上啊！
要知道，间桐樱在原剧情中可是有过黑化史的，虽然因为周小宁的介入，间桐樱的人生轨迹已经改变了许多，但剧情惯性的力量也不能小觑，万一这会间桐樱走火入魔暴走了呢，周小宁可不认为自己能够在不伤她一分一毫的情况下，将她拿下啊。
“那个小樱啊，如果我说我们是在晨练”
“你说呢？”
间桐樱这会连“宁哥哥”都不叫了，只是用那种看渣滓的眼神冷冷的看着周小宁，就好像在讽刺他敢做不敢承认一般，顿时让周小宁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我还是想说，我们之前真的是在晨练，因为对练的时候太过投入，结果出了点小意外，所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没错，虽然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事情确实是这样。”
阿尔托莉雅此时虽然恢复了女性装束，但内心还是偏向男性的，是以完全不懂少女心为何物。她只不过是见自己的御主似乎被误会了，出于道义和骑士八德之一的诚实给予解释。
不过在解释之前，你能不能先起来，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这样更像是对间桐樱的挑衅码？
额……好吧，阿尔托莉雅好像确实不知道。
周小宁一件间桐樱的脸色越发不好了，便知事情要遭，连忙推着阿尔托莉雅起身，紧张的解释道：“小樱你要相信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就算我这的要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也不会在这黄天化日之下的！”
这话一出，周小宁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这不是把心中对阿尔托莉雅的不良企图都暴露出来了吗？
阿尔托莉雅，周小宁倒是不担心，反正她也听不懂，不过间桐樱就……
“噗呲！”
间桐樱突然捂住了嘴，发出了一声轻笑，最后甚至还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宁哥哥的紧张的样子……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周小宁又不傻，哪还不知道自己被间桐樱耍了，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就像被人狠狠的打脸了一般。
“小樱，我可不记得我有把你教成这么调皮啊！”
周小宁伸出了自己邪恶的双爪，掐住间桐樱的脸颊，不住的向两边拉扯着。
“喂（对）呜（不）嘁（起），呜（我）呼（错）了。”
间桐樱连连求饶，但由于她的脸都被周小宁弄得变形了，说话那面有些走音。
“哼，这次就放过你，若是有下次，哼哼……”
周小宁看了看间桐樱，眼神中满是不怀好意。
小时候和周小宁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于周小宁整人的手段，间桐樱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一想到自己要被周小宁这样或那样，间桐樱的身体就忍不住一颤。
“我，我知道了，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间桐樱不自然的笑了笑，她不禁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记得周小宁的好，而忘了他“恶劣”的一面了呢，小时候被整的还不够惨，干嘛非要戏弄他啊，这下好了吧，又被惦记上了！
“对，对了，这位应该就是宁哥哥你召唤出来的英灵吧。”
“没错，她便是古大不列颠的亚瑟王，也是我上一次圣杯战争的盟友，因为交情还不错，所以这次就摆脱她来帮忙了。”
周小宁正式将阿尔托莉雅介绍给了间桐樱，毕竟日后可是要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的，太生分了可不好。
“咦？骗人的吧，亚瑟王竟然是女人！”
间桐樱被惊到了，这要是让研究西方历史的学者们知道了，还不得郁闷到吐血啊！
“这算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征服王其实是有搞基倾向的兄贵？传说中的英雄王其实是一身土豪金的暴发户？‘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其还是幸运E的倒霉蛋？”
间桐樱被周小宁的话问的有些发蒙，话说圣杯战争不是召唤逝去的英雄彼此战斗，最后决出圣杯所属吗，怎么到周小宁嘴里就变得跟街头混混打架似的，太跌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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