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夜谈
七点，余寒带着紧张敲开莫墨的住房门，一时间无比紧张……他无法控制自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毕竟酒店哎！这个场景不能不让人多想，如果一会莫墨要做出点出格的动作自己该怎么接……
然后门开了一条白色的影子扑进自己怀中，这是一条……狗！门是它开的。
余寒一看，整个大房间里空无一人，他整个人都槽了，酒店可以带阿猫阿狗进来么，莫墨人不见了！
空气中似乎还留着女孩子的芬芳，这装饰也是大改过的，莫墨真的把酒店当家了！
那真相只有一个了！
余寒低头，看了看那条白色的，不断围着他转圈的狗，忍不住抽泣。
“莫墨，你怎么就变成一条狗了！是谁干的，格格巫吗！我去找他算账！”余寒悲痛欲绝。
狗继续吐舌头，还想上来添余寒。
“不……就算你变成了一条狗你也还是我的副队长，我一定会找谭董帮你变回来的！”余寒推开白狗。
狗叫了几句。
“这个……以前我养过猫和妹妹，但是狗的话就算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要不然你打字吧！敲键盘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这就是王级生物们的恐怖计划吗？！”余寒抱着狗去电脑那里。
他发现这两台电脑是被动过的，其中一台电脑被强行移了过来……难不成是触电事件发生，没有穿越结果重生成了一条狗？
余寒打开Word，再看了看搜狗输入法，然后看了看这条在键盘上乱打的白狗，一时间觉得人生真迷。
“好了，莫墨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你又是怎么进来的？老实交代，不然一板砖拍死你。”余寒手上出现一个金砖头……差点就拿不动了，好重。
“我在这里。”莫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拿着一些小吃走了进来，然后开始脱衣服。
“莫墨你干什么！快停下！不然我……从这里跳下去了啊！”余寒大惊，他来的路上充满了各种遐想，整个人神经兮兮的。
“我脱个外套，还有你对着我的狗，是要做什么？”莫墨歪着头，她一身居家服传述，有些清凉，露手臂露大腿的，除了胸前实在没什么起伏，身材还是不错的。
哎，等等，好像也有点弧度了，我眼花了吗？
“所以队长你眼睛看哪里呢？”莫墨表面上冷漠，内心里欣喜，觉得余寒会欣赏自己的外表了。
“哦……这条狗到底怎么回事……”余寒问道，莫墨则问他还记不记得两个人第一次去游戏世界。
“是那个在雪地针叶林驯服的狗么？我都快忘了……你在酒店里张开游戏领域把它带过来了？”余寒瞪大了眼睛。
“是哦，很听话的，相比现实中的狗算是很有灵性了……有它陪伴，我也不算孤单了。”莫墨伸手，大白狗立刻扑了过去。
“那刚才它过来找我是还记得我给它喂骨头所以找我讨骨头吗？记性不错。”余寒道。
“可能吧，先坐下吧，我买了点小吃，一会可以一边玩一边吃。”莫墨道，“余寒你养过宠物吗？”
“养过一只布偶猫，那是世界上最漂亮最萌的猫，毛色是白的，眼睛是蓝的，我和馨儿都很喜欢，有的时候就喜欢坐在椅子上撸它的毛发。”余寒也是被勾动了往日的思绪，一时间很入神。
“然后呢？”莫墨倾听。
“死了，那天它情绪不高，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叫了，只往我怀里钻，我就和以前一样摸它的毛，后面就死在我的怀里了，我当时哭了好久吧，也不让我老爸再给我买一只。”
余寒真的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但他最终还是稳定地遏制了自己的情绪爆发，“后面就没有再养了，猫的寿命就那么长，对我来说那只猫就是五年里的一个宠物，可对它来说我就是它的一辈子吧，可惜无法和我走到最后。”
“但如果谭董的计划成功，全球数据化在掌控中结束后，我可能就会去养一只吧，那个时候生命和数据一样将是永恒的，也就不会再有离别的悲伤。”余寒很少和别人谈自己的心事，可在莫墨那清澈的眸光下却不由自主地说了很多。
“谭胜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一个震撼世界的伟人了，长生不老不死，打破了很多东西。”莫墨顺着余寒的话说道。
“的确是伟人，但不是完人，而且，谭董的一些话，我无法接受。”余寒想了想后说道。
在谭胜志看来，这个一直以能源问题而言在濒死线上挣扎的世界已经很危险了，就在悬崖边上。
而社会上，阶级固化，老牙啃嫩根，世界各个国家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内卷化，资本势力空前强大，已经开始逼迫人类走向灭绝，各个国家的贫富差距已经达到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全世界的消费能力不足，科技发展停滞。各个国家很多年轻的科研人员没法出头，科研领域被一帮老僵尸盘踞，政治人才断代匮乏，政治正确开始走向自己的反面。
这是那天晚上谭胜志和余寒说的，他认为旧时代已经走向终点，新的时代会是不朽的，由他制定的系统化生活中，每个人都会得到幸福。
但余寒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个世界已经不错了，他见过的许多人都相当不错，环境都很温柔，他有许多朋友。
“懂了……余寒你在对抗的只是游戏世界的生物，你在保护的是生命，因为你的年龄和格局太小了，而谭胜志在对抗的是整个旧世界的腐朽，他是一个骄傲而残酷并且自负的人呐！”莫墨拍了拍余寒的肩膀。
她觉得这样挺不错的，自己和余寒交心地谈话，双方共同谈论前程，未来，很美好。
“骄傲自负吗？没有吧，在我看来谭董就是个科技宅了！只不过是思想很深邃的那种人。”余寒摇头。
“在你眼里，他可能和你的父亲一样都是和蔼的长辈吧，可在那些被他打压破产的公司眼里呢，在社会各界眼里呢？”莫墨问。
“我不管他们，我认为谭董是对的，就可以了。”余寒摇头，这让莫墨一时间哑然。
余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骄傲而自负的人吧，但帮他“担着”的人很多，他的优越感很浓几乎无法掩饰，带着孩子气一般地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那就真希望他未来可以带出一个光辉的未来吧，人人永生，就冲这一地似乎都不错。”莫墨并不想让余寒糟心，于是错开这个话题。
可错开之后似乎也就没什么好聊的了，一时间气氛和场面有些尴尬，莫墨说还是来打游戏吧。
“好，我已经准备完毕了，大战到天亮吧，打开4399吧。”余寒道，这让莫墨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4399……不是应该玩绝地求生或者英雄联盟那些吗！我都准备好了，两台电脑都放在一起了！
“不吃鸡么？”莫墨忍不住问。
“不了，以前挺喜欢玩的，但最近我有点神经兮兮的，总能联想到我们当下的处境。”余寒道，“如果真的是末日，不用跳飞机，大家都会很自觉地进入吃鸡模式吧。”
他目前其实就在“吃鸡”，史蒂夫告诉他，本源持有者的正确打开方式应该是互相争斗，战斗到最后一个人，那时他将会拥有一切。
他不清楚谭胜志是不是发现自己的身份了，但心思纤敏的他对于恶意总是会有所感应。
“也是，世界都已经那么残酷了，玩游戏就玩点轻松的吧，我们玩什么？双人游戏吗？”莫墨忽然意识到两个人玩双人游戏做得更近，毕竟用共用一张键盘。
“对的，双人游戏，造梦西游……算了，总让我睹物思人。”余寒想了想，“90后经典坦克大战吧！”
于是，接下来半小时，在一堆可以被破坏的砖头与不可破坏的铁块之间，莫墨开着橙色的坦克，余寒开着绿色的坦克，一边消灭敌人的坦克，一边保护基地中的鹰。
余寒很菜，打到第七关就只有两条命了，后面十关都是莫墨一个人进攻，余寒负责守家。
“你不要试着跟我的节奏，我手速比较快，微操作有些复杂，你先把命提升上去吧。”莫墨虽然也有点玩嗨，但不忘和余寒互动。
“嗯嗯，莫墨真的好厉害。”余寒点头，下一刻，他的腕表开始疯狂警告。
“来了！”余寒猛得站起，莫墨一个不稳差点把鼠标扔出去……这么快就来了？！
与此同时，谭胜志的电话打了进来。
“小寒，我现在从微信上把地址发给你，这次的数据化很恐怖，一个街区都方块化了，但我目前已经做出了隔离，那些游戏生物无法离开那里！他们冲不出去，而我们可以进去屠杀他们！”
“目前我在进一步地控制这个数据化，尽量把损失减少到最低，请你过去一趟吧……不要和我的其他员工配合，你比较拉仇恨……”
余寒直接挂了电话。
“谭董，扎心啊。”余寒说着打开微信，看到了那片区域，脸色大变，因为他老爸的机械公司也在那里。
“虽然老爸不赞同加班，但是也可能有人逗留，莫墨我们先去那里！”余寒大喝。
“好。”脸色发黑的莫墨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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