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 选择
“没事。”她笑得有些勉强。
“那么早点休息。”解不了心中担忧,他只能折中选择。
圣人变恶魔
“嗯,宿喝完水,璇儿就去洗澡,然后睡觉!”为了绊住郎宿,为了让他回头相望,她曾多次以身体和生命为赌注。
为了郎宿她一直很勇敢,一直沿着成败边缘前行。
这一次不过是*,只要有希望永远留住郎宿,她愿意赌上命运……即使失败她也会多一份回忆。
压住心底最后的疑惑,她咧齿纯笑。
“好吧,我也有些渴了。”端起水杯,喝上一大口。
“再喝一点吧!”仅是一口,她担心药力不够。
郎宿继续大口喝水,将杯中清水饮完以后,他翻扣着杯子,笑容异常温柔:“喝完了。璇儿该去洗澡、睡觉了。”
“宿,也该回房休息了。”鼓起最后勇气,望向他温暖的眸瞳。
他想从郎璇身上,得到更多、更多……
“宿。”怯生生的呼唤传入郎宿耳中。
再也无法控制心中贪婪,他不受控制转身回头。
“璇儿,你来干什么?”他后退一步,艰难开口。
面对双目赤红,充满陌生欲望的郎宿,她有些害怕。
但是为了留下他,她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稳步向前:“璇儿想听宿讲故事。”
“明……明天好吗?今……今晚我有些不舒服。”他再后退一步,到达护栏,竟无路可退。
“宿,你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她快步上前明知故问。
“别,别过来。”郎宿无力开口。
“让我看看你好不好?”不给郎宿任何拒绝机会,她跑到郎宿身边,冰凉手心覆上他额头。
夜,沉闷得让人发疯,天上就连一颗星星都没有,死一样的沉寂。
贵爵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中只开了一盏落地台灯,许蔚然毫无睡意地蜷缩在大床一角,抓紧身下喜庆的红床单,虽是新婚夜,可内心却是静如止水。
等到深夜,许蔚然的眼皮已经不能再重时,才听到开门声,进了卧室,郎墨阳扫了一眼床上那缩成一团的许蔚然,继续就装吧!
呵,许蔚然和他弟弟郎墨维的新婚夜,去他妈的新婚夜!
郎墨维被他灌得不醒人事,今晚是来不了了,新婚夜独守空房的新娘能睡得着么?
“别猫那儿不吭声。维子性子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你就过上少奶奶的生活了。不过,你毁了我的幸福,你也别想过得安稳!就算你浑身解数地使招,我也能让你功亏一篑。”
许蔚然愣了愣,但立刻反应过来这人是谁,郎墨维的堂哥郎墨阳!看来今晚是不会好过了。
翻了个身正视他,“很抱歉,要让你白费功夫了,就算没有你,我和郎墨维也不会幸福。”
郎墨阳镜片后的眸中有过一闪而过的戾气,“你的幸福在我看来一文不值!今晚新郎不会来,你也甭那么戒备着,我对你没兴趣。不过,就算我对你没兴趣今晚都会和你洞房。”
真够恶毒的,只要郎墨阳在房里呆一晚上,轻而易举就败坏她的名声,让她无法在婆家立足。
许蔚然咬咬牙,想起妈妈常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倒不是她心气高,只是她怎么就觉得这郎墨阳那么讨厌呢?
虽是自幼生长在穷苦家庭,可养父母从来都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结婚是郎墨维非得娶她不可,又不是她巴巴着要嫁给他,凭什么嫁到郎家来要被他们家的人糟蹋?
“郎墨阳,想难受死我,最好的法子就是先让我喜欢上你,再一天换个女人来我面前晃瞎我的眼。不过已经晚了,我现在对你没半点好印象,只要你吞得下,一天换十个女人也不过如此。”
“会有你难受死的这么一天的。今晚我就让你深深地记住我,以后再让你难受……”
随意地脱下西装扯下领带往地上一扔,一把将许蔚然扯到床中间压了上去。
许蔚然双手捶打着他,“郎墨阳你他妈疯了吧,你放开我。”
“我是疯了,从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已经疯了,我早就想把你压在身下了……谁让你嫁给他的,你不知道我多想要你……”满是酒味的唇贴上许蔚然白皙娇嫩的脖颈贪婪地啃咬着……
“郎墨阳,我是你弟弟的老婆,你别……”
不知过了多久,许蔚然还是毫无睡意,目光复杂地看着枕边熟睡的郎墨阳,脑中一片混乱,想必明天会很热闹吧,新娘和新郎的堂哥过夜,他们郎家怎么丢得起这个人?
郎墨维应该会更恨她吧,她也没想过能与他举案齐眉,现在全乱套了,他该乐吧?
这人心一旦被仇恨占了上风,就容易做出这种伤人伤己的事来,毁了她的幸福,他又岂能过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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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郎墨阳神清气爽地离开时许蔚然睡得正沉。很显然一身疲惫的郎墨维在套房外候了很久了,郎墨维身边的人是顾安北,昨天的伴郎。
郎墨阳也不遮掩被咬伤的唇,越过二人时还刻意打了声招呼,“维子,安北,挺早的,比我想像中早了两个小时。”
转动下无名指上的钻戒,郎墨维无声地笑了。
顾安北瞥了郎墨维一眼,这笑,他懂,有时候,笑比哭更可悲。新婚夜遭遇这种事,也确实可悲!
“三哥,你可真是欺人太甚。你夺我未婚妻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在我新婚夜染指我妻子,我可不知道咱们哥俩感情好到能共用一个女人!”
“你若把她当成妻子昨夜就不会被我灌醉了,不过,三哥还是挺佩服你的勇气,为了那张脸,不顾全家反对搭上一辈子娶这么个配不上你的女人!”
说不生气是假的,就算自己不爱,可终究是他的老婆,不管配得上配不上都是他郎墨维的事,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是!
“就算她配不上我那也轮不到你碰她!三哥,这是男人的尊严!若你再碰她半根手指头,我就毁了她的脸。”
郎墨阳绝对不是个受威胁的人,他是眷恋那张脸,郎墨维不也一样么?“维子,只要你舍得,你现在就可以去划花她的脸。”
说罢,郎墨阳正欲离开,郎墨维一手拽住他的胳臂,另一手握成拳头正欲朝他的脸挥去,却被身后的顾安北拉住。“维子,事以至此,你和他动手闹到老爷子那就不好收拾了,先进去看看她。”
郎墨阳欠揍地扬扬唇,“还是安北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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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蔚然在郎墨阳走出卧室时就醒了,郎墨维与顾安北进卧室时她正站在窗前,晨光仿佛为她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边,微乱的长发披落在肩,宁静得让人心安。
顾安北愣怔了几秒,似乎有股电流从心中流淌而过,只肖看一眼这背影,他便觉得这不像个新婚夜就给老公戴绿帽子的女人!莫名的,有种想上去拥抱住她的冲动,这念头一冒出便被按回去了,朋友妻不可欺。
推了下身旁的郎墨维,“维子,可能是你多心了吧。”
郎墨维还以为是见到林芷汐了,顾安北这么一提醒,立刻清醒过来。
他也不信许蔚然真的背叛了他,至少她身上整齐的穿着睡袍。走近许蔚然,口不对心地责问:“许蔚然,你真贱到新婚夜就耐不住寂寞和别的男人过夜?”
许蔚然转过头,倒是没有讶异,不怕死地对上那双满是戾气的眸子。
一个人唱独角戏有什么趣?她若不配合一下,岂不是浪费了郎墨阳的“好意”。
“可你非得娶这么个贱女人,是不是说明你比我更贱?”
这一转头反倒让郎墨维看清了她脖子上有块暗红色的印记,更是怒不可遏:“娶你,我他妈娶你还真是瞎了眼!”
“你确实是瞎了眼,不过没关系,现在发现还不晚,今天离了就得了。”
话虽如此,可郎墨维还真不愿意离婚,就算他不爱她,也不想还她自由,她得赔他一辈子!“离婚?除非我死,否则甭给我提这两字!”
“郎墨维,你搞清楚,是你说自己瞎了眼,我只是给你个好的建议!早在结婚前我就和你说了我心里有人了,是你自个不听。现在怪我贱太晚了,我贱你也贱,果真是人以群分。”
妈的,还真没哪个敢当着他的面骂他贱,许蔚然绝对是第一个!郎墨维抬起手狠狠地煽去,许蔚然下意识地闭上眼,做好迎接这一巴掌的准备。
顾安北皱了下眉头,这哪是两夫妻?分明是两只刺猬在看谁比谁的刺硬。
昨天在婚礼上顾安北见许蔚然是百依百顺,还当她是一花瓶。眼下见她这么有骨气敢于激怒郎墨维,不禁心里对她有了一份好感。
见多了阿谀奉承的女人,今天遇到这么个骨子里有有脾气的女人还真是觉得稀罕。
“维子,这是你媳妇儿,不是别人的。”
巴掌快落在许蔚然脸上时立刻变了方向,改成狠狠攫住她的下巴,力道很重,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咬牙切齿道:“就算要贱,也有你陪着我一起!你心里有人,正好我心里也有人,我见不到我心里的人,你也甭奢望和你心里的人相守。”
一个不幸福的人捆着另一个人,剥夺她幸福的权利,让她陪着他不幸福……幸福那奢侈的玩意儿,就留给那些心里还有希望的人去追求吧。
下巴传来的疼远比不上心里的空洞能刺激人,许蔚然只觉得眼角有些酸涩,却愣是忍住不肯掉半滴眼泪。
谨记着有个人曾和她说过:在不懂珍惜你的人面前流泪,只会让你今后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挺直背脊,强撑着仅有的傲气。
笑得悲凉沧桑,语气极轻,却是最能深入人心。
“从你说要娶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这辈子还会幸福。”
身为旁观者的顾安北听了这话一时间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这辈子都不会幸福,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让人心疼?心里低叹了下。“维子,时间不早了,你们收拾一下赶紧回家去,先应付好家里夫妻俩再吵。”
许蔚然这才侧目看了看顾安北,她记得昨天是他帮忙挡酒,现在看来郎墨维有这种朋友是他的幸运。
郎家在司令部家属院,许蔚然只来过郎家一次,这大院里住的都是高官家属。在大院里,说话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不能丢了郎家的脸,说实话,她一点都不喜欢这里。
果真和想像中一样,郎家人严阵以待在那候着他们,许蔚然倒也无畏,反正她是抱着一种静候处置的心态,若是能把她踢出郎家那更合她意。
一一打了声招呼,便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郎墨维的父母,与郎墨阳的母亲,还有郎墨阳的姐姐,被四双眼睛盯着,而且是自家人,郎墨维有些挂不住了,顺势搂住许蔚然的肩膀,痞痞地笑着:“搞得那么严肃,跟批斗会似的,犯得着吗?”
许蔚然与郎墨阳的事他想自己处理,可对面这一双双眼睛让他头疼,他心里已经够乱了,能不能别再添乱?
郎墨维的母亲姜美欣疼儿子可是出了名的,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还在新婚夜被戴了绿帽子,这得多委屈呀?
厉眸横扫许蔚然,冷声道:“许蔚然,才第一天就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儿,让郎家的脸往哪搁?”
这么说的好像还是许蔚然勾引了郎墨阳一般?郎墨维一听心里就火冒三丈,事情的原委没人比他更了解。郎墨阳是有预谋的,成心灌醉他,再对许蔚然下手,这事还真不是许蔚然的错。
之所以对许蔚然发火,只是因为心里有火没处发也不知该朝谁发,让她当了回炮灰而已!看到自己母亲这么羞辱许蔚然,郎墨维下意识想要维护,若不是他喝多了,许蔚然又岂会遭遇这等事?
“妈,你这这说的什么话呢,三哥又不是外面什么下三滥的人,怎么就让我们家的脸往哪搁呢?若是我媳妇勾搭上外面的野男人,您爱怎么说都成,可别贬低了三哥。”
原来姜美欣没这意思,被郎墨维这么一说,郎墨阳的母亲周湘琴的脸色沉了下来。
“阳子这孩子向来懂规矩,昨晚做了这么出格的事,回去后我会教训他的。”
许蔚然想笑没敢笑,郎墨阳懂规矩,意思还是她的错,是她勾引了他是吧?呵,一个个都爱子如命,别人在他们眼里就不是人了!
周湘琴这些客套话郎墨维还真是不屑,客套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她护犊子。
“二伯母,我媳妇身上有什么问题我会教育她,三哥那还得劳您和二伯费心,可得和三哥说说,他若是拐走我媳妇,我可就成光棍了,当哥哥的可不带他这样的。”
“维子,这事儿伯母知道委屈你了,若是你想离,伯母去和老爷子说,亲自为你打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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