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事情


  苏剪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好言说:表姐你起来好好说话,地上这么凉,咱们去喝点东西好不好?

  瞳瞳,瞳瞳,求求你……被苏剪瞳带到咖啡店,李明露还处在惊惶的情绪里,她抓住苏剪瞳的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楚睿辰上次去齐家求过方想了,我才知道方想家里这么有钱,一定是他为了帮你才这样做报复我的是不是?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楚家破产了,楚睿辰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工作都找不到,我的床、照网上到处都是,我现在真的是到了绝路了……

  苏剪瞳大约明白了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说道:表姐,我说过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啊,我早就没有放在心上了。一定不会是方想,他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如果真的是方想,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再来报复呢?会不会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

  楚家破产了,还有谁用这种手段来打击我们,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这边的朋友有可能了。李明露面如死灰,露出了绝望的神色,那件事情,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了啊……

  苏剪瞳想起曾经在郎暮言身边看到过李明露和校长的**,心中锁定了郎暮言,沉吟了一下说:表姐,天这么冷,我先送你回去吧,你也不要担心,流言蜚语你先不要理会就是了,我帮你打听打听好吗?

  那你一定要帮我解决好这件事情,求你瞳瞳,我还是爱着楚睿辰的,我不想失去他……

  嗯,你放心,我尽我所能。

  送走了李明露,苏剪瞳匆匆赶到郎暮言的办公室,他正大步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苏剪瞳拦住了他,郎叔,我有点事情能找你聊聊吗?

  往常她总是冲动不问青红皂白,现在渐渐也学会了有事先要心平气和的沟通解决。

  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好吗?郎暮言满脸疲惫,苏剪瞳刚想要说,我没几句话在这里说完就走,他继续道,还没吃晚饭。

  苏剪瞳见他眉间的一丝愁绪,心头一软,说:好吧,我们找个吃饭的地方,边吃边说。

  郎暮言熟练的找了一家西餐厅,点了牛排,苏剪瞳是吃过饭来的,只要了一杯咖啡。他喝了一口咖啡才说:什么事情?

  苏剪瞳掏出手机,将李明露的照片给他看了一眼,郎叔,这是你放在网上的吗?

  郎暮言瞥了一眼,心头觉得大哥最近做事情,越来越狠戾了,这是往常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当时只是断了楚家拉投资最后的出路,大哥却要将李明**上绝境。是大哥做的事情,这个黑锅他不背也得背了,冷声说:她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该想到现在的后果!

  苏剪瞳低声说:是,当时我也很恨,很痛。可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当初的得到和失去,现在都很难评说,我原谅了她的自私,也抱歉请你原谅她这一次吧!

  她为了一己之私做出这种事情,是她咎由自取。和校长上床,也是她自愿。就算我不曝光照片,也难保哪一天这些照片会曝光出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网上这些流言蜚语已经压垮她了,而且,由于你的指令,她现在满城都找不到工作,该受的惩罚她已经受了,还能要她怎么样呢?只求你删掉那些照片,让她有机会可以寻求合适的工作。

  郎暮言沉吟了一下,不知道大哥那边会不会收手,不过事情闹得太大,对苏剪瞳反而不好。他说:我想想看。

  苏剪瞳眼巴巴地看着他,迫切地等他一个确定的答复。

  瞳瞳。

  嗯。

  郎暮言忽然伸出手掌来,抓住她的手,只要是你想要我做的事情,任何我都会去做。

  苏剪瞳低头无言,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谢谢你这样对待我,也谢谢你很多时候,都陪在我的身边。我一直都将你当做朋友。

  你还在害怕我吗?当时怀着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当时很迷茫,又很忐忑啊,谁也不敢确定告诉你我怀着孩子你会做什么。我从小就是没有父亲的孩子,后来我找到了父亲,他却不认我,他说基于他固有的名望和声誉,认我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他这番话,我才做了最初最傻的事情,放弃安然。因为我怕他长大的时候,也会和你对面而坐,由你告知他,你不能认他。后来你愿意认他了,我又怕你带走他,我就是这么自私又矛盾。但是有他的时候,我有一次,是下定决心要告诉你的……

  郎暮言想起她离开后那一通电话,恰好和安然的生日接近,失声问:那次电话……

  对啊,当时你说跟我交换一个秘密,我还没来得及和你交换,那天看着出生的安然栗色软发的模样,我是想过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个秘密告诉你的。你拒绝了,我鼓起的所有勇气都烟消云散了。

  郎暮言心中一痛,怜惜地看着她。可是他背负的东西,又何尝不是秘密。

  现在,对外大家都知道安然是我和方想的孩子,以后,他更会是。这不是对你的不尊重,这恰好是保护我们所有人,维护这种固有的平衡最好的方式。苏剪瞳笑起来,脸上的酒窝显得她更加动人,我们那一段谈不上是感情的过往,就像熊熊烈火一样的燃烧过,因为太过激烈,很多时候便以为那是一生的感情,以为错过那一次,便一生都不会再爱了。其实哪一个人,一生没有遇上过几个对的人,爱上过不同的人,但是燃烧殆尽的时候,终究不过是灰烬。我们需要的感情,是细水长流,不是吗?

  郎暮言的手捏住咖啡杯,指节根根分明。她的话,将他的后路堵得死死的,他的决心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考验。大哥的、家庭的、道德的、伦理的,都让他在反复中纠缠,像溺水的人抓不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苏剪瞳笑着说:我没有在怕你了,虽然你有时候真的挺可怕的,总是让我感觉自己像一只小白兔一样,遇到你这只大灰狼,跑啊跑的,可是就是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下一秒就会被你抓住吃掉。现在,我只是很感谢你,曾经珍惜过我和安然,曾经给过我们很多美好,也感谢你现在善待安然。最重要的是要感谢你,将他给了我。

  郎暮言看着她认真说话的模样,她真的是成长了,长成了他陌生又熟悉的样子。

  那你爱过我吗?他问。

  爱过。说完,她很坦然坦诚地看着他,眸子里浅浅的笑意,平静毫无波澜。

  郎暮言低头割开餐盘里的牛排,慢慢吃完,留下了几片生菜叶子。苏剪瞳笑了笑,安然也是不吃生菜叶子的,每次去吃汉堡,都要专门先挑出来。

  现在去哪里?他优雅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唇角。

  苏剪瞳跳起来,我刚才从医院出来,本来正在检查眼睛的呢。糟了糟了,我还说让医生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去的,汗。

  坐郎暮言的车回去,医生还在等着苏剪瞳。他有点严肃地说:苏小姐,刚才的检查的时候,发现你的眼角膜可能有受损的情况,你的眼珠瞳孔的部分,发现一个细小的白色癍翳,我们的建议是先保守治疗,如果实在不行,需要换眼角膜。

  啊?苏剪瞳惊讶,不是之前都说没什么大问题的吗?

  这是新近检查的结果,所以当时才让你留院观察。你瞳孔部分的白色癍翳,也只能保守治疗,因为是眼珠部分,涉及到很多丰富细腻的感官神经,眼角膜手术可以治疗,瞳孔部门的的白色癍翳,只能控制其扩大,不能彻底治疗。

  意思就是说,已经伤及到视力了吗?郎暮言问。

  是。医生说,苏小姐可以过来再试一试。

  他拿上眼镜给苏剪瞳戴上,遮住好的那只眼睛,用戒尺指着视力表上的大字,苏剪瞳眼前有点模糊,看了半晌试探性地说出来,医生摇摇头,确实是伤及视力了。

  苏剪瞳最初以为只是眼睑上的疤痕遮挡降低了视力,现在一听有点急,听医生说起来,似乎还很严重的样子。郎暮言牵住她的手,别担心了,听医生的,咱们再问问。

  他跟着医生走进去,认真再次听医生说完,才出来说:我先送你回家。现在的医疗技术那么发达,一定会治好的。医生也没说不能治啊。

  苏剪瞳对着镜子翻看眼中,瞳仁的部分果然已经有个白色的点,她心里担心,又不便一直说。因为这件事情是因南荣梦灵而起,南荣家和郎家的交情匪浅,她不想由此再多生事端。

  郎暮言捧起她的头,认真地看了看她受伤的眼睛,会好的,不要将担心放在心头。

  嗯。

  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方想来接我。刚才安然等得久,方想先送他回去睡觉,一会儿就过来。

  郎暮言只得点头,那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

  郎暮言高大的身影没入路灯的光影里。苏剪瞳站在远处,呵了呵发冷的手,愣愣地看着他远离。

  芙蓉坐在车里,目光发呆,傅开在她眼前绕了一下,别看了,郎三早就走远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苏剪瞳有什么好,他为什么一下都不肯放开她?

  我也不懂。傅开摊手。

  芙蓉抓住裙角,他们居然还有一个孩子,苏剪瞳瞒天过海生下了郎家的孩子!母凭子贵,大哥,我真的就没有希望了吗?

  傅开扯开了唇角:希望从来都是你自己争取的,该主动的时候就要主动。

  安然都四岁了,我再怎么主动,又怎么能争得过苏剪瞳?芙蓉苦笑道,大哥,我们不如来赌一赌,郎暮言何时跟家里、跟我们摊牌悔婚的事情吧?

  傅开冷冷的笑了一声,傅家的婚,是他郎三想悔就能悔,说悔就能悔的吗?

  大哥……可是如果有安然存在的话,伯父伯母也会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吧?

  安然再好,也不过是个小孙子。你忘了,有郎怀瑜在,多大的孙子都不足以引起林淑秋太多的震动了。安然的事情,郎暮言这么久都没有跟家里透露,苏剪瞳和方想那边,又一口咬定孩子是方家的,保不齐这里面还有什么秘密。

  芙蓉讶异地看着他,啊?秘密?什么秘密?

  什么秘密我也不得而知。不过你不觉得,郎天白最近对苏剪瞳的关心过头了吗?

  是有点啊,不过他们三兄弟一向都对苏剪瞳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有那么好。

  傅开摩挲着鼻尖,脸上荡漾起摄人心魄的笑意,以前郎天白关注苏剪瞳的幅度,完全没有这么大,还在正常的师生范围内。这一次,郎天白故意出手整李明露和楚家,又大手笔放开美国的生意让给齐家,让齐家最近的股票升得极度之高,过手就是上亿的收入。他,到底在做什么?

  说起商业上的事情,傅开给外界的感觉就是从来不关注,从来不发表意见。论道吃喝玩乐,他算得上是这些人的头。只不过他不屑于吃郎临溪爱吃的那些杂七杂八的零食,不屑于玩叶青和那些没技术含量的打猎游戏。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眸子,从来没有离开观察过任何商业上、政界上的动态。

  连芙蓉都奇怪了,啊,郎天白到底为的是什么?难道……难道,安然是郎天白的孩子?不然他怎么那么在乎苏剪瞳,连医院里给苏剪瞳看眼睛的医生,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也未尝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苏剪瞳周旋于他们兄弟三人之间,谁知道他们都做过些什么?郎临溪、郎天白和苏剪瞳,都未必干净。要是郎天白、郎临溪真和苏剪瞳之间有什么,你这郎家三少奶奶的位置,不是就牢牢坐定了吗?傅开挑起一抹邪笑。

  芙蓉兴奋得脸发红,我们是不是要找安然和郎天白的dn去验证一下啊?

  傅开瞥了她一眼,话语里却带着宠溺,说你傻就是傻,要是安然是郎家的血脉,拿他的dn和郎家血脉的人查,都有可能和他的父亲、叔叔甚至郎怀瑜相似,意义不大。毕竟孩子的基因和父亲的基因是存在变异性的,导致检查结果失误。

  那你说这么久这么多,好像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有什么意义。还指望着大哥帮我呢,早知道,我自己想办法好了。芙蓉赌气地说。

  你现在住在郎家,正好可以观察一下他们每天在做什么,有过什么往来记录,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我连初晴都能搞定,何愁搞不定一个苏剪瞳?

  芙蓉笑着说:算你还疼我。不过我是真心喜欢郎暮言,大哥,我要是嫁进郎家,希望两家真正的在事业上相互帮助,一荣俱荣。以你和暮言的能力,何愁不能横扫天下?你们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每一个都好,才是我最终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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