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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9章 伤感


  苏剪瞳一下子伤感了,方想握着她的手,你就是她最美丽最好看的迎春花,有你,伯母一定走得很安心。

  苏剪瞳随意抽出自己的手,笑道:是的,我一直都活得很好,妈妈一定很安心。妈妈,一定要安心!

  方想笑道:外婆一直在按照伯母的想法,每年都将颜色更偏红一些的迎春花收集起来,种了这么多年,连去德国的时候,都带着剪下的枝丫在盆子里种成盆栽,没有想到,这红色的迎春花终于在今年开放了,红得这样好看。

  苏剪瞳摇头笑道:真是难为了外婆爱怜女儿的一颗心。现在很多鲜花基地都能用技术手段种出任意颜色的花来了。不过当是上天垂怜我们,有了这些,我始终都相信,妈妈没有离开我,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让我在最困顿的时候,都能坚持下去。只是……

  只是什么?方想接口问。

  没什么。苏剪瞳展颜笑道。只是她现在真的很迷茫很困惑,她有时候真的觉得走不下去了,从来在感情上没有这么困顿的时候。以往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咬咬牙坚持一下就过去了,她从来都深信没有过不去的困难,可是这一次……妈妈,到底要该怎么办呢?求求你给我力量!

  齐淑惠送苏剪瞳他们几个出来的时候,一路都说说笑笑,苏剪瞳上车的那一刹那,齐淑惠忽然握住了苏剪瞳的手,瞳瞳,坚持不了的时候,困难的时候,想哭的时候,都回来咱们这里看看。伯母这边的家,始终都是对你敞开的。

  苏剪瞳忍住泪水,点了点头,赶紧上车发动了油门。她不能将方想当做备胎,不能在感情犹豫的时候又在他这里在寻找力量,这对谁都不公平,所以一旦察觉到有这样的苗头,她就提早说离开了。安然和外婆都还有点意犹未尽的味道,苏剪瞳安慰道:我们下次又来,方想腿伤着,咱们不要耽搁他太久让他没办法休息。

  安然和外婆都同时点头,外婆也越来越像个小孩,老小老小,老了就和小的时候差不多,孩子一样的,会任性,也会单纯的因为一点点小事开心。

  车子赶到家的时候,苏剪瞳看到郎暮言的车停在门口,他站在一旁的垃圾桶边,手中还有烟头的火光在明灭。她下车来,安然一下子就冲过去了翻身坐在郎暮言的肩头,抱住他的脑袋说:郎暮言,你好久都不来看我了。

  抱歉最近有点忙。

  安然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又翻身到他怀里,眼泪夺眶而出说:郎暮言,我知道你失去了父亲很难受,我失去了爷爷,能理解你的感受。我们很爱他,他和我们都一定会好的。

  郎暮言眼圈一下红了,沉声说:是。

  安然又说:外公和瞳瞳都说,爷爷是个好人,好人去世后,面前会展开一条明亮的大道,比夏日的太阳还要亮,那道路一直通向天堂,上帝在那边对他招手,安排他以后的生活。

  是。郎暮言又说。

  只是我很想问问上帝,会给爷爷安排一个鱼塘吗?爷爷很喜欢钓鱼,我说了陪他去,一直都没有去成。安然小声地说。

  郎暮言没有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感觉到一滴温热的眼泪落在安然的脸上。好在安然也在哭,那泪水很快就和安然的混合在了一起,让人没有察觉到郎暮言也会掉泪。

  郎暮言紧紧的抱住安然,每个人都会离世,每个人最终都会离开这个世界,所以血脉的牵系就显得尤为重要,那证实着你在这个世界的留念,你留给这个世界的东西和带走的一些牵挂。郎家有安然,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多的孩子,郎霍会安心的。爸爸,一路走好!

  外婆带着安然离开走进了房间。郎暮言走到苏剪瞳面前,伸手想握住苏剪瞳的手,苏剪瞳体谅他的悲伤,没有拒绝,却还是只是被握了一下,就找借口脱离了他的手。

  她见旁边垃圾桶边他站过的地方,有一堆的烟头,忍不住问:来了很久了?

  他以前是不抽烟的,可见郎霍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么的大。

  郎暮言说: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没接。

  抱歉。苏剪瞳点点头,她以为,手机不会再有任何作用了,反正她受够了永远无人接听的苦楚,电话也不一定能找的到他,干脆连手机都没有带。她只剩这么一点点小任性了。

  去哪里了,天气降温了,还穿这么少。

  朋友生日,我和安然、外婆一起去了。苏剪瞳答道。

  能让她、安然和外婆一起参加的生日,除了方想,郎暮言想不到还有其他人。

  总觉得彼此间,突然之间就有很多疏离,一晚的完全亲密后,后面就变得说不清楚的远离,说话都客客气气的。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还是苏剪瞳打破了沉默,郎老先生的丧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明日下葬,正是想来跟你说这件事情。郎暮言说道,我们一起走走吧。

  嗯。苏剪瞳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芙蓉那件事情,郎暮言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跟苏剪瞳说。他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解释这个意外,母亲的错,就算得上是他自己的错。

  他开口想说,却变成了:瞳瞳,爸爸最后跟你说什么话了吗?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这些话,郎霍身边的人已经跟他都说过了,几乎是一字不漏的原话,让苏剪瞳答应他一定要好好照顾郎暮言、安然和整个郎家。郎霍看人的眼光一向准确,又是看中的是郎暮言心爱的苏剪瞳,郎暮言对此是没有异议的。

  而且出事前的那几日,郎霍就像料到自己会出事一样,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分了出来,分别分给郎临溪、郎暮言和安然,将自己收集的珍藏了多年的一些名贵珠宝也拿来分给了他们,这就像在交代后事和遗言一样。只是当时郎暮言沉浸在被父亲认可的喜悦里,哪里察觉到那么多?

  现在想来,不由悲从中来,郎霍一定早就料到,有些事情,必须以他的死告终,才能化解各家之间的恶缘,才能让后辈得到安宁,所以一早就想好了,自己必须要承担这样的责任!

  郎霍从来都是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是郎家的精气神,顶梁柱,平时不显山漏水,熟识他的为人的人,才会知道他的魄力和担当!就这一点来说,郎暮言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达到父亲的高度,父亲永远都像是标杆一样,站立在他面前,是他一生追求和学习的目标和榜样!

  苏剪瞳想了想,郎霍当时说的那些话,她应承了下来,也觉得那是毫无问题的,感情的路,本来就是要和郎暮言一起走下去的。但是从知道郎暮言和芙蓉在一起后,她就一直在迷茫里,感情的事情也不那么确定了。只是无法开口向他求证那个残忍的真相而已。她想了想说:郎老先生也没说太多的东西,当时我很混乱,都不太记得了。

  郎暮言审视着她的眉眼,心疼地看着她,瞳瞳,当时真是难为你了。

  没什么,任何人在那样的场合,都做不到弃之不顾。也请你节哀顺变。她回答得淡淡的,本来还想问查证到什么了吗,知道问出这个,只是给彼此难堪,干脆没有再问。

  苏剪瞳将双手插进衣兜里,她穿得并不多,从空调房里走出来一直都是瑟瑟的,郎暮言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肩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想起了芙蓉的香水味道,本来是很香的味道却是刺鼻又浓烈的,她一下子不适起来,推开他的手,我不冷!

  瞳瞳,到底怎么了?郎暮言感觉到她的情绪一直不对,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累了吧。苏剪瞳不想再多说任何话。一个女人不想说话的时候,不想在男人面前表现真实情绪的时候,只会有两个原因,她不爱他,或者她现在对他很失望,没有想好该怎么继续。

  苏剪瞳明明是爱他的,正是因为太爱,才没办法求证他到底爱不爱。这一路走来,她太辛苦了,未来的道路荆棘遍地,她不敢确定他还会陪她一直探索。

  郎暮言揽着她的肩头,这段时间真是太委屈你了,一直让你处在不安宁的环境当中。你不要太担心,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尽量解决好的,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苏剪瞳嗯了一声,想不出话语来回应他。

  如果太累,我带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好。

  郎暮言带着她,又一路缓缓地走回来,轻声说:爸爸一直很喜欢你也很疼爱你,明日他下葬,希望你能来。我到时候来接你。

  好。苏剪瞳除了这样应答,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被郎暮言送到门口,她远远地看着他的身影走进车里,在昏暗的灯光里一点点远远的驶离,心中有说不出来的难受的情绪一直在酝酿发酵,苦涩的滋味让她心里压抑不已。

  她回到房间里,才看到郎暮言的电话,从下午三点过就一直有不断的打进来,接连数几十个未接来电。她能想象他的焦躁,用这样幼稚的方法报复了回去,她一点都不觉得愉快,只是更增难受。刚要入睡,方想突然打来电话,问道:睡了吗?

  正准备。

  还好没有打扰你。方想说,郎家的事情我都听说过了,你来的时候我没在你面前提及怕你不自在,你还好吗?

  挺好的。一切都还好。

  方想突然说:瞳瞳,真是抱歉,我……

  他有一刻真的很想将知道的真相说出来,一直以来都知道的那些事情,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苏剪瞳截断了他的话,没有,方想,你很好,不用对我说抱歉,你没有什么对我抱歉的。

  我当时要是坚决一点不放手,你也许就不会走上这条让你为难的道路。方想说道。

  苏剪瞳鼻尖一酸,道路都是我们自己选的,好走或者不好走,都需要我们坚持。我之前也预知这不会是坦途,我只是一时走到迷茫的时候了,以后怎样,我一定会调整好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那就好。方想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真的很想很想告诉你,不管怎样,我这边的道路都是为你留着你,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回来。瞳瞳……这四年来我一直是这句话,从来没有变化过。我不逼你,只是希望你能给自己一个机会,也再次给我一个机会。

  苏剪瞳挂断电话后,心中还有点酸涩。她绝对不会再回到方想的身边,是确定无疑的事情,这条路走走走不通,就换那条路走,没有这样的人生,也不该有这样任性的决定。就算这条是死路,她最终走不通,也不该选择再回去走老路,那是对方想的不负责任。

  只是……思维一旦转向郎家这边,就注定是个难免的夜晚。

  次日苏剪瞳起身的时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夜未眠想着这些事情,感情之外,本来就还还迷茫,有很多不缺定的因素,感情本身也还有这么多问题,她有时候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什么都不管,只是逃避一下这世事,逃避一下这所有的人世纷杂。

  可是她知道这样的想法太幼稚了,正是因为不得不面对,所以才要更勇敢地走下去。收拾了一下,穿了一件黑色外套,她和郎天白以及安然、郎怀瑜一起出了门。

  郎霍的离世不仅是郎家的一件大事,在整个市乃至全国商界都是一件大事,郎家一点都不敢怠慢,虽然是丧礼,各方面严密筹备,一丝也不敢乱。这是郎家男人的担当,越是在为难的关头,越是困顿,就越要打起精神来面对一切。

  郎霍常常这样教育几个儿子,也从来都是以此以身作则。所以他的丧礼,郎暮言和郎临溪都强忍着悲痛,打起精神来准备。

  只是芙蓉的存在让郎暮言像眼里扎着钉子一样的不舒服,林淑秋悲伤得躺在床上,芙蓉上上下下的伺候着,让人没办法直言让她马上离开。

  芙蓉俨然以郎家主事太太的身份自居,在屋子里安排人进行各方面的细节。

  郎暮言进了林淑秋的房间,见她额头上还贴着退热贴,几天时间就像老了好几岁,整个人不复往日贵太太的气度和风华,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虽然做了错事,感情上接受不了,也还是不得不在乎这亲情的牵系。郎暮言走过去问:妈,还好吧?

  没被你气死,着实还好。林淑秋偏着头。她吃准了儿子的脾气,她再做什么,都是母亲,干脆先发制人,本来就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更是模样憔悴。

  郎暮言也没法跟她争论这些妇人之见的小问题,对身后的人说:给太太端碗参茶来。

  后面的人恭谨的端了参茶过来,郎暮言说:妈,身体要紧,你喝点吧。希望你能顾及爸爸在天之灵的一颗心,全了他一生一心一意为你,为这个家庭的所有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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