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神色
路奥森环视了一眼现场,脸露反感神色说:“我懂了,我想是爸借这个机会约别人来这里谈生意的吧。”
悄婆微笑地说:“有商人的每一个场合都会充满铜臭味,这些情景以后你见惯了,便不会大惊小怪愤愤不平了。”
悄婆说完抛下一个无可奈何地笑容,便转身去招呼客人了。
被邀请的人士陆陆续续到来,大包小包的礼物堆成了小山状。最忙的还是路奥森,被承彦拉扯着一回向这个客人熟络,一会又向那个客人敬酒。自己好像扯线木偶一样被人控制着,他十分讨厌这种感觉,可是他必须要这么做。
说:“路奥森,实在想不出应该送什么给你,所以我想了很久才想到了这份礼物。打开了看看喜欢不。”
“现在吗?”
乃换微笑着点点头,说:“我们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不应该像老一辈那样介意在客人面前拆开礼物。”
路奥森小心翼翼地把礼物拆开了,乃换送给他的是一份报纸。这份报纸的新闻是路奥森出生那天的,它虽然是人工合成,把所有有意义的新闻都汇集在一起了。
路奥森想不到他会送一份这样的礼物给自己,这比送手机、电脑、车子那些有意义多了。
“谢谢,我非常喜欢。”
“你喜欢就好,我现在过去和路伯父打一个招呼,待会再聊。”
“好的。”
这时,耀迹站在台上兴奋地发言:“女士们,先生们!非常感谢大家抽空光临路奥森先生的生日派对,今晚希望你们带着快乐而来,尽兴而归。下面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路奥森先生上来接受大家的祝福。”
路奥森身穿黑色的西服,配搭着一条蓝里参白的领带,看起来风度翩翩而不失稳重。他在人们赞美的目光下慢慢地走到了耀迹的身边。他看了看承彦接着分别看了看乃换和静敏说:“十分感谢我的爸爸为我搞了这一个生日派对,我也很感谢各位赏脸抽空而来。我希望大家今晚能放开胸怀尽情地玩乐,谢谢!”
这时广富推着一个六层高的蛋糕车,轻轻地哼着生日歌走过来。在场的人见了,也跟着广富不和谐的曲调慢慢地唱起来,气氛很温馨也很感人。
路奥森感动的心情如同一浪接着一浪的波涛,他看着大家鞠了一下躬说:“谢谢!”
承彦微笑着说:“路奥森,今天是你二十三岁的生日,你也算是一个大人的,我希望你以后的日子里一定要幸福快乐。我们准备了几分礼物给你,希望你的事业顺顺利利,能取到更骄人的成绩。”
路奥森接过承彦、广富、耀迹等的礼物之后,耀迹拿起麦克风说:“下面我们再以热烈的掌声有请路奥森先生为我们唱一首歌,好吗?”
“好!”
“唱一首,路奥森,路奥森,唱一首。”
众人欢呼着,声大如雷,好像要把这所屋子给震翻一样。
路奥森接过了耀迹递给自己的麦克风说:“那么我就给大家带来一首《分享》:你说过输赢的事
一起分享那段
纯真的快乐……”
路奥森先后唱了《天使》、《吻别》、《你一定要幸福》,歌声在半空轻巧地跳跃着,如同行云流水般轻柔,使人身心舒适。壹 看书 ?
路奥森走到静敏的身边,邀请她和自己跳第一支舞。
静敏轻轻地把手放在路奥森的手上,在他耳边轻声说:“富家公子的生活真的让我大开眼界,路奥森,说真的,今晚我来了之后,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路奥森听了心里有点酸,说:“你不要自卑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一个拜金主义的男人。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与你的身世无关,再说了,我还没和我爸相认的时候我也是一个穷人,那时候我也觉得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
真的爱得是她这个人么?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爱不爱她,或许以前和她在一起是为了报恩,而现在和她在一起是为了负责任。可见女人肚子里那条无辜的小生命把不少人送进了婚姻的围城。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虽然他说不清与静敏的感觉,但他下定决心会和她好好生活下去。他忽然记起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话:两个人一起的时间久了就像左手跟右手,即使不再相爱也会选择相守,因为要放弃这么多年的时光和付出是需要很大勇气的,也许生命力会出现你爱或爱你的人,但那终归是生命的过客,你还是会牵着你的左手跟右手走下去,所以幸福真的与爱情无关。
静敏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问:“路奥森,你真的爱我吗?还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路奥森犹豫了一下,说:“你怎么会这样问,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当然爱你啊,我和你在一起怎么会是为了孩子,更何况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没有孩子,不是吗?”
静敏听了,脸露出了无比幸福的表情,但这幸福能维持多久谁也无法知道。路奥森说完了这句话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的乃换,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
跳完了第一条舞,静敏笑着说:“你还是陪你爸去应酬一下客人吧,我也想到那边拿一点东西吃。”
“要不我陪你去拿。”
路奥森想尽量和她相处久一点,培养出更加浓厚的感情。因为他觉得自己和静敏之间始终有一种东西在飘零,它让他有一种预感就是这一份爱情走不了多远。但这一份东西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静敏理了理滑落在嘴角的头发,一脸认真地说:“不用啦,我自己去就行了。我想在你家里游荡一番,熟悉一下环境,我怕这么无聊会闷死你。还有的就是我也想趁这个机会认识多几个男人,和你可以比较一下,择优而选嘛。”
“我可是最优秀的了,你可不要变心哦,我这辈子跟定你的。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像冤鬼一样缠着你不放。”
“好了,不和你说这个话题了。你快点去你爸那里吧,你看他一个人应付那么多的客人,拼命地喝酒,我怕他会醉。”
“这么快就懂得关心我爸了,你不陪我就算了,我去找美女陪。”
静敏摆着手,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动作说:“去吧,我饿了,我要去拯救一下我的肚子了。”
“是你叫我去的哦,到时候我被其他的女人泡去了,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静敏淡淡地笑了一下,好像路奥森贴上了她的标签一样,完全放心让他去玩。
路奥森轻轻地来到乃换的身边,举着手中的就说:“陈小姐,这杯我敬你的。”
乃换听到路奥森叫得这么见外,一脸不悦地说:“好的,路先生。”
说完就把酒一仰而尽,只要稍微细心一点的人都知道她今晚满怀心事。
路奥森关心地说:“你没事吧。”
乃换勉强地微笑着,不以为然地说:“我能有什么事,不过还是谢谢路先生的关心。”
“没事那最好,不然别人看见我和你在一起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你今天的脸色不太好,就像未成熟的香蕉一样青中泛黄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
样貌就是女人的资本,一个女人宁愿忍受短暂的贫穷,绝对不情愿承受永久的丑陋。乃换听了路奥森的话,紧张地搓着自己的脸,强作镇定说。
“刚才我看见你的心情都还不错啊,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没有,只是我不太习惯这种热闹的场面。我觉得来来往往的人,挺着那个腰包散发出来的尽是铜臭。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此感到无比的厌倦,好像看到一群苍蝇一样。”
路奥森惊奇地看着她,想不到她的想###与自己的相近。怪不得看见她就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总想靠近她。他说:“想不到当明星的你也不习惯这种场合,怪不得你会红不起来。但我更喜欢这个真实的你,不像有一些明星,为了名为了利出卖自己的**,乃至灵魂。”
乃换淡淡地冷笑着,她悠悠地喝了一口红酒说:“她们这样也算是用自己的付出来换取相应的回报,因而我觉得她们也是值得我们去敬佩的。不谈这个了,一说到这个我的心里就无法平静起来了。”
路奥森想了一想,觉得也对,那些出卖自己灵魂的女人至少比那些什么也不付出,还一心想去害别人搏上位的人更要强一些。他目光全都洒在乃换的身上,话锋一转说:“你爸怎么没有来?”
路奥森把这话说出口了就万分后悔,因为他怕乃换语出惊人,最后自己无法下台。比如她说,不是吧,我来了还不够吗。更严重一点的就是说你有这么大的面子么,要我全家都来。当然这些话是不会在一个比较有教养的女人口中出现的,路奥森之所以火如此担心是因为他用这番话对广富说过,以前广富是用第二种说法来回答路奥森的。搞得他当时恨不得地上有一个坑给自己钻进去,哪怕狗洞也行。
乃换微笑地说:“他最近在忙一本时尚杂志,我都有很多天没看见他了。”
“哦,原来是这样。人们总是认为别人的劳动成果很容易得到,其实人家在背后付出了很多别人是看不见的。”
“和这位这么漂亮的小姐在谈什么呢?”
广富笑吟吟地走过来说。
路奥森心里无奈地感叹着:我的天啊!该不是又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吧。他把广富扯到一旁说:“没有什么,怎么了,钓到目标了么。来这里的女人都是社会的上流,你要加把劲。”
广富说:“或许钱她们是有的,可是长得好看的没有几个。除了和你说话的这个美若天仙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个比一个长的恐龙。”
广富把话说完,正想邀请乃换去跳一支舞却被耀迹抢先一步:“小姐,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乃换看了一眼路奥森,不知道怎么推脱他的邀请,说:“我不太会跳舞。”
“没关系我,我可以教你。”
“那好吧。”
乃换的无跳得可是一流,在娱乐圈混的人哪有不会跳舞的道理。
广富看见乃换随耀迹走了,狠狠地把路奥森数落了一番:“都怪你了,今晚唯一的一只天鹅被人钓走了。”
他看了一眼耀迹,接着说:“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成心和我过不去,只要是我看上的他都要伸出一只脚来搅合。”
路奥森没有理会他,走到食物旁边倒满了一杯子红酒,向承然那边走去。
有一些人就算你给了一颗真诚的心他,有时候他都会被名利迷惑了眼睛,把心看成狗肺。他们只要到了接近死亡的那一天才会凄惶洒泪说后悔之类的话,但那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因为对别人所造成的伤害不是他口中一句对不起眼里的几滴眼泪就能恢复到原点的。在这个社会上,仿佛真心付出的那个就注定会受到背叛一样。由古至今都说什么好人有好报,但是死得早的永远都是被小人残害的好人。或许人生就是这样无可奈何,正如谭创所说的:人生需要忍受孤独与**.你在没钱的时候要忍受孤独,有钱之后要抵制**.
当然要想在这个社会上有一席之地还必须处处防御着狡猾的小人,要不然人在江湖,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广富风风火火地走进办公室,不屑地看了路奥森一眼,口气带有威胁地说:“路奥森,我觉得总经理的位置不适合你了,你还是把它让出来吧。”
说完,他把桌上的一支钢笔取出来,颇有风情地**起来,以此掩饰自己紧张的心情。
路奥森听了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但他清楚地知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开始了。路奥森觉得自己累了,他不想再与谁斗下去了。这三年来他经历了太多太多,残酷黑暗的社会把他骨子里的那一份坚强给推毁了。倘若卸下圆滑的外壳之后,他剩下的除了疲惫,就是对生活打从心底的厌倦。
路奥森诧异地看着广富,脸上露出了苦笑,无可奈何地说:“又怎么了,谁又得罪了廖大爷。”
广富的心已经被权利名欲给侵占了,眼睛也好像被人用筷子弄瞎了一样说:“路奥森,我拜托你别装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底好害怕,你少把纯真掩饰你的狠毒,我告诉你,我已经看够了。不知道为什么,你越是装着无辜,我越想一脚把你给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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