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被人跟踪
见有东西飞来,吓得卓亦凡连忙躲避,还好他身子灵活,并没有砸到,倘若换了别人慢一点,那可能会是一个很大的包顶在脑袋上。
看到这一幕,那两个狱卒呵呵的又是一阵讥笑。气得卓亦凡怒目而对,指着地上的那碗粥,然后大喊道:“你们这也叫粥,你来看看就这几个米粒,让人能吃饱吗?”
“哈哈……小子你还想吃饱,你当这是饭馆啊!没饿死你就不错了,你还想吃饱,哈哈……”提着木桶的狱卒嬉笑道。
坐在角落里的小和尚看着眼前的情景,也很无奈,他慢慢起身走到卓亦凡面前,劝解道:“大哥哥,还是算了吧,这里是牢房,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卓亦凡苦着脸道:“可这也太少了,怎么能够充饥啊!”
“我看你倒是很有精神,估计是吃饱了,那这点米你也用不上,我看还是给别人吧。”
提着桶的狱卒弯起腰,又把地上的粥重新倒入了木桶,然后一边提着木桶,一边哼着小曲往牢门外走去。
“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看着扬长而去的狱卒,卓亦凡贴着牢门前大喊道。
却久久没有回音……
卓亦凡脸贴在牢门前的木桩上,探了很久,也喊了很久,却无人回音。只好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小和尚,此时小和尚也很无奈的耸耸肩,表示对他很是同情。卓亦凡环看四周,失魂落魄地向牢中拐角处走去。
亳城地理位置偏僻,出入的人员比较闲杂,所以关押着形形色色的人,有些是大奸大恶的人,也有些像卓亦凡和小和尚一样,是被冤枉的人。
边城位置的特殊,也造就了这里有着一套特殊的管理方法,只要你犯了法,不问青红皂白,抓起来关黑牢,关黑牢通常是这里行之有效的管理方法之一。
之所以叫黑牢,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比较简单,就是牢里几乎终年不见天日,黑色是这里的主要颜色。第二就是只要想惩治你,即使你没有罪,黑你一个罪名,你就是黑牢里真的罪犯了。
黑牢吃喝拉撒都在一起,所以这里的霉臭味,可以说比夏日的酷暑还难挡,像卓亦凡这样的大少爷自然很难适应。此时正来回不停地踱着步,他一边愁着苦脸,一边不停的埋怨着,而坐在拐角处的小和尚,倒显得很是从容,正在悠闲的闭着双眼打坐。
“施主,你就别走来走去了。”见卓亦凡心浮躁,小和尚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不是我想走,在这该死的大牢里又脏又臭,我可坐不下来。”卓亦凡一边走,一边哭丧着脸道。
小和尚偏过圆圆的脑袋,向卓亦凡看去,随后无语的摇了摇头。
这让卓亦凡很是不解,他对小和尚问道:“小师父,你武功那么好,为什么当时不跑呢,反而安然的留在这臭气熏天的牢中,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被卓亦凡突然这么一问,小和尚脸色一怔,见卓亦凡还正看着自己,旋即连忙解释道“我……我可是出家之人,总不能老杀人吧!再说他们还都是捕快,我可不想枉杀一个好人。”
卓亦凡听了小和尚的话,嘴角往上一撇,“什么?他们是好人,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抓进黑牢里,就他们这样的也是好人?小和尚我发现你虽然年龄小,但是该懂的什么都不懂,简直可以说连屁都不知道!”
“阿弥陀佛,施主你说的话可真粗俗,小和尚虽是出家人,可也知道什么是屁啊!”
“那你说什么是屁?”卓亦凡气得无意间脱口而出。
“屁,乃是自然之气,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小和尚摇头晃脑道。
卓亦凡本来只是想说小和尚什么都不懂,后面的问题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小和尚居然还堂而皇之的告诉他,这让卓亦凡差点吐出血来。
他指着小和尚喊道:“小和尚,你……你……你是真懂,还是假懂?”气得卓亦凡连小师父都不喊了,直接喊他小和尚。
“我当然懂了,屁就是自然之气嘛,我三师弟就老爱放屁,这是他告诉我的。”小和尚很认真的说道。
卓亦凡两眼一翻,袖口一甩道:“你这说的是什么狗屁,我刚才是跟你在说屁吗?”
“施主,你刚才一直在说屁啊!哎,你们这些大人,真搞不懂,动不动屁屁的放在嘴上说,说了还不承认,真是太粗俗了,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做早课,习诵经文呢!”小和尚小嘴一噘,闭目开始做起早课来。
“你……你居然嫌我粗俗,我可是玉树临风的卓家大少爷哎,你这小和尚懂什么?”卓亦凡一边打量了一下自己,一边自言自语道:“粗俗,说我粗俗,我粗俗吗?”
看到闭目打坐的小和尚,并不和自己搭话,卓亦凡顿时也感到无趣,只能转回头,气得一屁股坐在小和尚对面的拐角处,也不再嫌弃地面脏还是不脏。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频频传来,吵醒了正扶住牢门却已经睡着的卓亦凡。卓亦凡睁着微眯的双眼,向牢道口望去,只看见几个黑晃晃的身影,被牢道口的亮光倒映在牢道上,黑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卓亦凡努力将眼睛睁得大大的,集中全部精力关注着,这倒影离他越来越近,而后他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的脸庞,原来是两个狱卒又带来一个犯人。那犯人穿着锦绣缎绸,脸大腰圆,皮肤白皙,典型的一个白大胖子,肥得都快流油了,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钱的主。
“胡爷您慢着,我来为您开门。”其中一个狱卒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慌忙去开牢门。
看到这个场景的卓亦凡,很是吃惊,这是来坐牢的吗,这分明就是来住客栈的,那旁边的狱卒就像客栈的小二,在热情招呼客人入住。
“胡爷,您今天中午想吃点什么?小的马上给您去弄。”另一个狱卒站在牢门之外,对着这个姓胡的犯人也低头哈腰道。
喔,天呢!怎么还有这么好的狱卒,自己怎么就没有摊上呢。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卓亦凡,犹如有虫子在他身上乱爬,他感觉自己在牢门前已经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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