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地头猛蛇
一招失败，另一招再来。
第二天，三楼房间里再次鱼贯而入几个绝色美人。这些美人，和前一天那些美人一样，刚进入房间就开始将自己弄得，毫无遮掩。
卓亦凡对这些场景可谓屡见不鲜，在青楼都是这样直截了当，他已经没有了感到惊奇的心绪。他只是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些女子将自己弄得犹如池塘里的蛤蟆，他想看看她们，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随后，房间内又进来几个伙计，他们搬进来一些画笔和颜料，放下后便离开了。
“她们不是要在这作画吧？”卓亦凡暗忖道。
果不其然，先前进来的几人便开始仰躺起来，左手支撑起脑袋，一副慵懒迷醉的样子，痴痴的对着卓亦凡。
“你们觉得来点文雅的，就能使我丧失心智吗？”卓亦凡不屑道。
“你们富家公子哥，都不是很喜欢尝鲜吗？什么事情都附庸风雅一番，既然如此，我们应该满足你的愿望，让你也展露一下才艺？”一女子道。
“你们这是要我作画啊？我如果不做呢？还能强迫不成？”卓亦凡问道。
“当然是你来作画了，一直听说卓公子的画艺很是不俗，我们姐妹几个今天有幸，就给公子充当画板，为我们的身体上一些粉黛吧。至于你说不画，我想我们青眼楼主会有他的狠法让你画的，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我劝公子还是主动画的好，免得伤了和气。”那女子回道。
“我知道，在你们身上作画不能直接迷惑我，但是会渐渐的让我放松警惕，更能让我产生错乱的心绪，随之缓缓步入，沉沦自我的境地。”卓亦凡道。
“既然了解这么清楚，那公子是不敢了？”那女子笑道。
“哈哈，你还别激我，我还真不信那个邪，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心如死灰。”卓亦凡道。
“你确定不是心如止水？”女子好奇道。
“心如止水的日子已经没有了，现在剩下的只是心如死灰。”卓亦凡叹气道。
“那公子赶快来吧，我们姐妹几个都等急了。”几个女子撒娇催促道。
卓亦凡起身朝画笔和颜料走去，还别说，鉴于这段时间发生那么多事情，自己所喜爱的画画，已经很久没有挥毫了，现在还真有些想练练手。
只见他熟练的将各种颜料进行混合配色，不断搅动，使其融合均匀。一番准备之后，他开始了特殊的绘画过程。
“楼主，唐婉儿失败了，那轻舞也失败了，这让他在身体上画画，能行吗？”一下属在门外对宿城红楼楼主青眼，轻声说道。
“谁说失败了，她们前面几人只是没有取得，直接的立竿见影的效果而已。凡事都需要一个过程，如果想从内部瓦解一个人的心智，就需要潜移默化，润物无声。她们前面几人已经起到了这个作用，通过此种方式，让那小子慢慢滑入蜕变的历程。”青眼轻笑道。
几个下属听后，都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原来楼主是要一点一点的，将其腐化蜕变，用的全都是软磨的方式。
对于这种另类的熏陶，卓亦凡知道自己也渐渐有了变化，以前他对这些，可谓嗤之以鼻，现在却能提起兴趣，参与其中。不知是对现存处境，无法改变的心灰，还是对报仇无望的意冷，他觉得此刻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
站在毫无遮掩的女人面前作画，他有点意念错乱的感觉，毕竟是秀色可餐，毕竟能大饱眼福，尤其是那纤细的画笔，驰骋于纤姿之上时，所有的别样感觉都出来了。
轻柔的画笔笔头，带着几根柔软的分叉的鬃毛，在玉脂凝雪上挥毫，伴随着上下微微浮动，还有那身体的轻颤，让人观之醉心。
特别是那笔头鬃毛滑过之处，刺挠的感觉，让女子陡然产生变化，每每于此，卓亦凡的心也跟着乱颤，额头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滴。
再加上到难以忍受之时，美人轻微的呢喃声不绝于耳，更是让人无法沉静。
卓亦凡的感觉，也完全不同于先前，此时只是感觉什么仇恨，什么戒备，什么对错，全都抛之脑后，享受鲜活的精彩瞬间，才是人生的应有追求。
随着画笔的挥动，心魔在他心中不断郁结，不断膨胀，不断扩散。
一番挥毫下来，卓亦凡只剩下满头大汗。
他的手抚在白璧无瑕上，不断摇晃着脑袋，不安道：“这是心魔，这是心魔，我不能堕入心魔……”
“公子，人生苦短，何必为难自己。过了今天，都不知道自己明天会在哪儿？及时行乐方是正道，这个世上，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亏待自己，亏待了自己，天诛地灭！”女子浅笑道。
卓亦凡痴痴的看着她，听着她口中的每个字，感觉都是催眠的咒语。在这些令人心颤晕眩的咒语中，她精致的五官更加精致，皎洁的凝雪也更加皎洁，一切都令人陶醉，忘乎所以。
他伸出手抚着，脑袋怔怔的摇着，慢慢俯身下去，不断逼近。就在他快要接触到，她白皙精致的面容时，她乌黑的头发不见了，肤如凝脂的身体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乌黑的骷髅头，还有那深陷下去的眼窝，突出的门牙。
卓亦凡懵了，眼前的美女全然变成了，卓剑山庄那令人无法触及的骷髅头，自己曾经不止一次点燃的天灯。
接着，看到骷髅头在悲戚，在流泪，在无声的啜泣，最后从眼眶处流血，一直顺着面骨往下滑，点点滴滴，不断掉落。
卓亦凡当即吓得后仰而倒，斜躺在地。
“公子，你怎么了？”那被作画的女子站了起来，一脸吃惊的表情，怔怔的望着卓亦凡。
卓亦凡朝她望去，身体依旧充满美感，处处透露出无限的吸引，只是在她身上所做的画，竟然是只骷髅头。
卓亦凡疑惑了，自己刚才明明画的是朵玫瑰，还是带刺的玫瑰，怎么就变成了骷髅头？
难道是因为自己心中的仇恨执念，在作画时不经意间流露出，而自己却认为所画的是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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