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选择
下一个瞬间，张扬从异空间内出现，回到了位面之门所在的地方。
出来所见到的景象，就让他皱紧了眉头。
耗费3000盏法力施放的位面之门，在往日上千年的岁月中，早就成为了张扬使用频率最多的法术，之所以他毫不担心的进入异空间，就是因为当接近下一个世界时，位面之门会向他发出讯号，提醒他事先做好进入的准备。
几秒钟前大星术师收到了讯号。
混乱虚空中的时间流速没有参照物，表面上看上去恒定高速移动，实际上过去的时间可能被延迟、也可能被数倍的加快，因此并不像是在异位面世界内部那样的方便计算，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该这么快就抵达下一个异位面世界。
原本黑暗一片的正前方，出现了两个并排的光点。
混乱虚空中的光点，在极大几率情况下，都代表着一个异位面世界，因为距离太过于遥远，所以就算是再庞大的世界，站在混乱虚空深处看去都是仅仅是一个光点，两个并排光点出现的几率非常非常低，一旦出现就意味着一件事。
“双子世界？”张扬很疑惑，不确定的看了看身后。
几乎看不见的微弱光点，被大星术师准确捕捉。
那是刚离开的世界。
对于混乱虚空存在原因的探索，涉及到究极文明方面关于世界本质的研究，所以张扬对这一片危险无比的空间非常陌生，他只知道在没有晋级半神，拥有神性法力之前的自己，是无法将混乱虚空世界之间穿梭过程具象化的。
也就是大星术师阶层，还没有资格看到混乱虚空真实的模样。
伟大的星术师神祗曾经说过，混乱虚空所谓的空间、距离，和世界内部的法则完全不同，在依靠位面之门穿梭的途中，是很难正好有两个异位面世界在前方，相距位面之门的距离又差不多一致的时候，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几乎约等于零。
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那就是双子世界了。
双子世界顾名思义，就是两个异位面世界因为距离较近，既独立存在又互相影响，形成一种类似于共生形态的世界体，两个世界可能存在着完全不同的世界属性，但世界位面壁障却是链接在一起，世界的生命厚度也是合并后共享。
这样的世界很大可能存在神祗。
“那么微小的几率，我也能够正巧巧遇上？笑话。”星术师的词汇中没有巧合，张扬心中闪过诸多思绪，最终闪过一个可信度较高的念头，什么也不做的原地坐下，双眼紧紧凝视着两个代表着异位面世界的光点，像是雕塑似的一等就是五个小时。
心算计数的五个小时。
“果然和我想的没错。”张扬突然站起身，咧嘴笑道：“镜像双子世界。”
位面之门每一秒都在高速移动状态，过去了五个小时时间，张扬却能够感觉到与前方两个异位面世界的距离，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缩短，这显然又是违背于常识的现象，因此他试图用精神力去感知两个异位面世界，努力了很久居然真的成功了。
双子镜像世界。
别说是大星术师等阶，就算是半神中最强的那几个星术师，想要如此遥远距离感知异位面世界，也绝对是一件不可能办到的事，这无关天赋潜力方面的因素，实打实就是力量强度太低、等阶不足前提下的不可能达成的奢望。
巅峰时期的张扬都不行，更不要说是现在是低谷时期。
“又是那位陌生神祗的干涉吗？真无聊。”现在张扬对于那个陌生神祗，到是不存在什么敌意了，却还是感觉有些抓狂，对方想要做什么直接说不就完了，却要这样神神秘秘遮掩着，让自己一点一点慢慢摸索：“异位面的神祗真不靠谱啊！”
长吁短叹了一会，张扬再度恢复平静。
既然知道了这一切是陌生神祗所为，那么摆在眼前的一切就很明朗了，无非就是让自己从两个世界中选择一个，但之前的感知却没有效果，可能是并未抓住关键的地方，不能触发陌生神祗预设的某个可能存在的选择条件。
再一次进入冥想状态，张扬将感知力全数散发，延伸至两个遥远的世界。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找对原因后再一次感知下，原本在感知中隐约模糊的双子镜像世界，缓缓的掀开了它们的神秘面纱，在意识接触世界的同时，一股神秘的讯息也反馈到了张扬的意识海，信息量并不算很多，却每一点都直指大星术师最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
两个小时后，张扬从冥想中退出。
“原来是需要进行意志判断吗？”瞥了一眼自出现后就没有变化的两个光点，张扬梳理着意识海内得到的信息，这一对镜像双子世界，按照目前所知自己都会逐一进入，所谓的选择是先进哪一个、后劲哪一个的区别而已。
两个镜像世界都类似于刚离开的世界。
低科技状态的凡人世界。
不过比起微型世界哥谭市，这一次的双子镜像世界的大小，已经称得上是小型世界的规模，世界轮廓的面积是哥谭市的五倍，尽管同样是低等法力世界，但世界内各个生物体内的平均能量，却是哥谭市同样事物的三倍以上。
这当然是一个惊喜，法系职业自然不会厌恶法力含量丰富的世界。
但是往往一个世界的能量指数越高，这个世界内部的力量层次就会越强，异界生物进入这样的世界就会有很大的风险，如果入侵本身的力量层次太低，贸然进入一个强大法力属性世界的后果，就是变成这个世界内平凡无奇的普通人一员。
仅仅低等法力世界，是不会对大星术师有什么影响的。
双子镜像世界中的右边一个光点，看上去几乎和哥谭市没有什么区别，大厦林立的现代化大城市，活跃在城市各处作乱的犯罪分子，具备超越凡人力量的超级罪犯，以及站在超级罪犯对立面，遮掩身份四处打击犯罪的超级英雄。
双子镜像世界的左边一个光点，表面上和伴生世界没什么两样，也存在着超级罪犯和类似超级英雄的角色，暗地里却笼罩着一层神秘的气息，要不是意识海发出警讯，使得张扬再三探知的话，说不定都会忽略了这些异状。
“不过再怎么样，也只是个低等法力世界。”大星术师不屑的撇撇嘴。
尽管法力缺失下实际战斗能力很弱，仅仅勉强达到1星等阶层次，但5阶大星术师的真实等级，对作战经验和应变能力的提升是恐怖的，张扬不认为面前的两个世界中，有真正能够威胁自己、对自己灵魂造成毁灭性杀伤力的存在。
不过...
“小心一点总没错。”缓缓吐出一口气，张扬作出了选择：“去那个世界吧！”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浮现，代表双子镜像世界左边那个光点瞬间消失，而右侧光点则是在视线中飞速放大，短短十秒钟不到，径直朝前飞的大星术师，就已经进入了世界外围的隔膜，四周的景象也从寂静无物一片漆黑，变成了现代化都市内某个幽深小巷的一角。
对这样的变化大星术师早已习惯，抬脚往前一跨跃出位面之门。
哗！
“.....”郁闷的低头看了看，张扬发现自己出现的地方，正好就有一团满是泥浆的污水，这一脚下去立马溅了半身污迹，就算只是一副皮囊也很让他不舒服，赶紧几步走到旁边较为干净的地方后，回头看向还在发挥效用的位面之门。
位面之门内的画面，是倾倒的高楼，四处升起的烟尘，巨大的爆炸轰鸣声。
隐约还能够听到怪物的嘶吼，以及凡人死前的绝望惨叫。
即将毁灭的哥谭市。
对于两个异世界来说，位面之门仿佛像是相隔的镜面，可以实时查看到另一侧世界的情况，但实际上从位面之门内传递而来的画面、声音，只不过是张扬进出位面之门这一段时间内，通过位面之门映射的世界倒影，并非是真正实时存在的。
一切都源自于混乱虚空的时间流速，造成了凡人无法理解的时空错差。
挥挥手解散位面之门，大星术师抖抖衣衫朝小巷外走去。
比起进入上一个世界时的那可怜的几十盏法力，眼下除去位面之门消耗后，还有着4629盏法力的张扬，无疑是有着充足的底气和自信的，所以他一边走一边默默念动法咒，等到走出小巷来到城市大道上时，已经施放了一次占卜术。
与产生大面积异象的预言法术不同，占卜没有一丝一毫的法术表现。
一切结果都映入了大星术师的意识海。
“原来这个世界的社会构架是这样，众多的邪恶超级罪犯，却只有一位超级英雄活跃出现吗？”凭借着在混乱虚空中对世界感知的信息，整整消耗1000盏法力的默发占卜术，马上就让大星术师知晓了这个镜像世界曾经发生过，以及不远将来即将发生的轰动事件。
其中最让大星术师在意，极大可能恢复法力的事物，也一一呈现在眼前。
“唔...”思考了一小会，张扬笑了起来：“就把这里叫做蜘蛛侠世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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