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较量
两分钟以前，哥谭市上空。
硕大的蝙蝠外形运输机，飞快减速后慢慢停下来，悬浮在黑压压云层的下方，飞机后侧仓门缓缓打开，阴暗的光线下一尊接近五米高度、整体呈灰色金属质地的机甲，从机舱内显露出狰狞的外貌，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死神。
“阿尔弗雷德。”机甲内传来沙哑低沉的声音：“搜索到了吗？”
“是的，少爷，就在市政厅后...”老管家马上回答，却没有像是以前每一次那样的沉稳，而是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又补充了一句：“少爷，您确定要使用芬里尔？它现在还处于测试阶段，如果火力全开或许会毁掉这个城市...”
沉默了一会，布鲁斯?韦恩操纵着机甲，跳下运输机。
“它已经被毁掉了。”低沉的声线痛苦道。
当芬里尔从天空中落下之时，地面上仰头而视的大星术师，当然也早就发现了这一架明显远超这个世界科技水准的机甲，对于镜像世界来说这一点到是很正常，关键在于他一直以来习惯性产生效用的心智魔法居然失去了作用，无法探查到机甲内的人到底是谁。
“或者就只是一个构装体？”张扬想到这么一个可能。
星术师世界也有类似的玩意，被称之为魔法构装体。
前前后后经过了十多个异位面，除了那些入侵毁灭势力的追杀者外，大星术师还是第一次看到异位面土著拥有这等层次的科技，这一下子让他的兴趣提了起来，所以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什么也没做，等待着那个大家伙的到来。
轰！
上千米高度重重落下，芬里尔正正砸在市政厅后公路上，宽敞的泊油路瞬间出现了一个八米直径的大坑，路面碎裂使得下方的泥土被翻开，大片灰尘朝四面八方铺开，不到三秒钟时间后，完好无损的芬里尔大步从烟尘中走了出来。
“亚洲人。”蝙蝠侠的声音响起：“你被捕了。”
“是你....”听到辨识度相当高的声线，张扬很错愕的瞪大眼，上线扫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形机甲，脸上神色变换多次以后，微微有些愠怒的淡淡道：“蝙蝠侠是吗？就凭你这样的凡人，也想要不自量力的挑战一位星术师吗？”
大星术师从来不喜欢废话，但这个时候他心里有些乱。
星术师眼中没有巧合。
不管之前所作所为带来了什么好处，张扬始终谨记着一点，那就是自己身处于一个镜像世界中，一切行为都是被某个神祗掌控，而陌生的神祗放任自己随意行动，肯定有他不知道目的和原因，原本他以为根源是在那些入侵毁灭世界的势力身上。
现在看来显然并非这样。
见微知著是每一个星术师都有的才能，愚蠢的凡人也不可能成为大星术师。
进入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超级英雄是蝙蝠侠，现在最后出来阻挡自己的也是蝙蝠侠，还驾驶着明显超出这个世界科技层次的构装体，又是在一个映射主世界的镜像世界，这种种因素加起来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叫做这个蝙蝠侠的角色非常关键。
或许是那名神祗想要表达什么。
刚好在第一次见面时，张扬没有仔细看一看蝙蝠侠的记忆。
“这么回答的话，是拒捕的意思吧？”芬里尔内部的蝙蝠侠，可以清楚的看见张扬的一举一动，却不会知道单单只是认出自己的身份，就让张扬内心闪过了那么多的念头，听到大星术师高傲的回应，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来：“真好。”
说完就是一拳打向张扬。
这种感觉就好像蝙蝠侠巴不得张扬拒捕一样。
“哼，愚蠢的凡人。”芬里尔的动作打断了大星术师的思考，让他又恢复了冷漠和淡然，看着机甲那硕大的拳头袭来，张扬不屑的冷哼一声，抬起手来就准备要施放法术：“等把你从那铁壳子里抓出来后，我一定要好好看一看...嗯？！”
体表突然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光晕，随即被芬里尔的拳头打中。
嘭！
芬里尔机甲右臂发出金属扭曲的声响，被反震力带得往后退出一步。
而进入这个世界以来，面对任何攻势都云淡风轻的大星术师，被这一拳打得倒飞出去，直直砸入市政厅内后，居然径直穿透了整座建筑物，从市政厅正门射出后继续飞出一段距离，在撞到另一幢建筑物外壁后才停了下来。
“什么？！”张扬错愕的从建筑物凹陷外壁上跳下。
【近战武器防护】这一个术法，是早在星术师世界未被入侵时，法力圆满状态下随意释放的恒定法术，在许许多多被动恒定法术里只是最普通的一种，才会在那一场灭世战争中没有被消耗掉，却依然是一位接近于半神实力大星术师施放的法术，完全无视1星等阶以下的攻击。
法术有里外两层展现形式。
第一层法术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被袭击那样，会在受到攻击的瞬间将之完全抵御，并且以1.5被的相同本质力量，于3米以内的距离方向，按照大星术师的意念反袭攻击者，这种能力不会损耗任何法力。
第二层法术就是刚才出现的景象，在遭受接近1星层次攻击时，恒定法术会自动浮现法力护罩化解伤害，并且以同样的强度反弹攻击者，触发这样的法术会透支法术的法力，也就是说恒定法术的持续时间将会不同程度缩短。
使用意念探查下，张扬发现【近战武器防护】持续时间还剩下53年5个月11天。
也就是说那一拳打掉了将近7个月持续时间。
“明明那么弱小的躯体，居然能够制造并操控这么强的构装体？！”事实再一次颠覆了张扬在星术师世界的世界观，而剩下53年多的持续时间虽然听起来很多，但达到大星术师层次的张扬，却知道整整7个月的消耗是现在他难以承受的。
要知道当初施放这个法术，消耗了3星法力。
也就是3万盏法力。
法术初始持续时间是100年，现在十多个世界加起来，张扬不过恢复了7000法力就很开心，要积攒3万盏法力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大星术师可没想要在一个低等法力凡人世界，就让自己眼下最强大的被动法术遭到损失。
“大意了。”张扬迅速冷静下来。
咔咔咔...
几乎是张扬刚落地，芬里尔就快速奔跑着在市政厅方向出现，那看上去笨拙的机体非常灵活，每一秒都可以奔跑上百米距离，几步冲近就再一次挥拳打了过来，大有一种不把张扬直接打死就不甘心的架势。
“闪烁术。”张扬吟唱道：“分解术。”
释放法术需要依靠精神力，而低阶星术师释放法术的时候，需要几秒至十几秒的间隔，就算是大星术中的大部分人，也要1-2秒调整状态，只有像张扬这样接近于半神的等级，才可以无视施法的习惯连续释放法术，代价只不过是精神力的加倍消耗。
瞬间移动到两百米外的一幢矮楼天台，张扬对着芬里尔挥了挥手。
几乎是张扬身形出现后的瞬间，芬里尔就已经从原地朝这边跳起后扑下，张扬也料到了敌人的这个动作，施放的分解术正好就处于芬里尔的下落点，准确的将其笼罩在分解术的范围内，芬里尔像是被停滞在半空中一般。
空气泛出扭曲的涟漪。
嗤！
一束红光从芬里尔的上半身射出，闪电般的射中了张扬所站位置方圆两米，在这一束红光的照射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张扬瞬间被蒸发，他所站处的水泥地板天台，也呈现出高温点燃后的结晶状物体，还有着些许岩浆类似的滚烫溶液。
芬里尔重重落下，将矮楼天台踩塌了大半。
被打断的分解术没有造成全部效果，对芬里尔坚固的机甲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却让内部的布鲁斯?韦恩受了重创，而就算是这样在落地后，他马上就开启了热成像扫射仪器：“阿尔弗雷德，发现他的踪迹了吗？”
“少爷，那个人被你杀死了。”老管家回答：“您伤的不轻，还是...”
“不。”蝙蝠侠道：“他没死。”
原地扫描片刻后无果，芬里尔重重跃起，朝着东面追去。
两分钟后，千余米外的小巷中。
默发修复术作用下，张扬凭空出现，浑身赤裸的他冷静的感知了片刻，再度默发了一个隐身法术，飞快的朝着距离芬里尔相反的方向离开，虽然那一记光束攻击的确出乎于张扬预料，因此损失了皮囊浪费一次默发修复术，但继续战斗下去收拾那个凡人并不难。
却没有必要了。
在分解术产生效果一瞬间，他已经从蝙蝠侠的脑袋里，找到了想要的信息。
“布鲁斯?韦恩，这个城市最有钱的凡人。”张扬冷冷一笑，如果入侵位面的势力给的时间够多，那么他有无数次的机会，来接近并且制服那个叫作蝙蝠侠的家伙，不管是对于这个带着位面世界意志的男人，还是这个有钱人创造的构装体，他都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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