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交易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张扬按部就班的活动于高谭市的大型变电站，或者是某些拥有足够大功率发电机组的私人企业之间，每一次都是迅捷无比的行动，从来不停留超过半小时，最大化的依靠电力恢复了相当分量的法力。
超级英雄们也不傻，很快就明白了大星术师的行动目标。
可惜在哥谭市这一座大型现代化城市中，能够让张扬满意的电流汲取地方并不少，整个城市零零散散加起来有上百个，超级英雄们集中行动的话张扬就远远避开，太过分散的话力量不足，就是送上门给毒藤女轻松杀死的下场。
更何况这个城市本来就暗流涌动。
从阿卡姆疯人院逃出来的贝恩，不出所料的迅速拉拢了一批人手，毫不客气的对城市中的各大银行疯狂洗劫，附带还攻入了几个科学研究所，盗走了一些未知的实验溶液，劫持了多位在这个镜像世界城市，代表着尖端生物科技的科学家。
哥谭市监狱犯人也不甘落后，成功的杀死狱警越狱出逃。
地下军火商人，接到大量的生意。
大量的犯罪份子出现，以及超级英雄们在大星术师身上徒劳浪费时间的举动，使得整个城市安稳的巨大压力，全数被哥谭市警局承担下来，罪犯每天都能抓一大批，与之对应的是因公殉职伤残的警察数量也节节上升。
警察也是普通人，也有父母妻儿和家庭。
很多警察承受不住压力选择辞职。
态势更一步严峻。
长时间无果的追逐，以及越来越败坏的局面，使得超级英雄们，最终不甘的选择了放弃针对大星术师，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暴力犯罪上，在少数正义感和使命感支撑，坚持在岗警察的协助下，勉勉强强维系着哥谭市的稳定繁荣。
表面的稳定繁荣。
哥谭市西北方，某幢商业大厦天台。
“总算是完成了...”张扬缓缓从冥想状态下清醒：“真累。”
凡人的身体仅仅只是皮囊，不管怎么操弄都不会对张扬造成影响，但是释放法术就不同了，本质上是利用精神力将法力转化为实质，这个过程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就算是大星术师磅礴的意识海，一刻不停的忙碌下来也感觉有些吃不消。
特别还是要节省法力，无法用法术辅助的情况下。
定了定神站起身来，张扬几步走到天台边缘朝下看去，在这座大厦北面的某个小巷子里，一个持刀的歹徒正在叫嚷着实施抢劫，在过去这个时候超级英雄中的某一位会出现，并且及时的制止这一起恶性案件的发生，现在却完全没人来理会。
最终歹徒抢劫成功，而受害人身中数刀奄奄一息。
“可笑的镜像世界，可笑的凡人。”张扬丝毫不觉得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在自己，在他看来不要说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就算这种事发生在主世界位面，最大的问题也是因为那些所谓超级英雄的纵容导致，才使得哥谭市的罪犯有恃无恐。
当犯罪成本过低，就没有人畏惧规则了。
星术师虽然将凡人视作牲畜，但是在统治凡人的过程中，也是非常注重凡人生存现状的，毕竟良好的生存环境有利于繁殖生长，而凡人群体又可能诞生具备星术师潜力的同类，张扬千年以前也曾经是一个凡人，伟大神祗中有三位诞生时也是凡人之身。
星术师世界，凡人社会的罪犯，会被星术残忍的杀戮，灵魂还要被烧灼很久。
所以星术师世界几乎没有人敢犯罪。
“这些凡人的死活关我屁事，我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感慨？”疑惑的摇了摇头，将脑袋中的些许杂念抛开，张扬拍拍衣衫上的灰尘，沿着楼梯漫步下了大楼，毒藤女落后半个身位亦步亦趋的跟随，两人朝着城市南部方向走去。
张弛有度才能更好的完成计划。
连续辛苦了近百个小时，张扬在利用电能恢复法力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将城市内的空气往异空间搬运，直到精神力消耗过大才短暂的冥想休息片刻，在刚刚冥想之前的搬运后，异空间里的空气密度已经足够毒藤女生存了。
仍然有严重窒息感，但却不会被憋死了。
对于张扬来说已经足够。
“忙碌了这么久，也就积攒了这么一点法力。”感知着意识海内1200盏法力，张扬颇有些恼怒的暗暗想着，情绪不佳的他很是郁闷，发泄似的先后将十多批路上遇到的小混混分解，让一直顺从跟在他身后的毒藤女脸上满是恐惧和愤怒的表情。
精神压制以外的时间，毒藤女是意识清醒的。
尽管无法抗拒身体上的服从，会按照张扬的指令最高标准去做任何事，但毒藤女却能够在张扬意识海中说话出声，几天以来最开始被控制着屠杀黑帮、杀死超级英雄的时候，毒藤女经常情绪崩溃的在大星术师的脑袋里尖叫哭喊。
然后她就受到了惩罚。
异世界的人类不存在灵魂，这一点大星术师已经确定。
不过精神控制下，想要收拾毒藤女毫无难度，节省法力的张扬当然不会对毒藤女的身体做什么，不然玩坏了还得浪费法力修复，他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把毒藤女的意识随意扭曲，意识扭曲产生的痛处却是极其可怕和难以承受的。
至少毒藤女无法承受。
仅仅只是尝试了2次意识扭曲惩罚，毒藤女就再也不敢挑衅了。
“如果那个凡人不能给我一点惊喜的话，我就会让他感觉到惊喜。”连续分解了上百个小混混，张扬和毒藤女一路来到哥谭市南部的某个大型化工厂，旁若无人的一边往里走，张扬带着残忍的笑容一边自言自语道：“当然得在完成交易以后。”
交换原则不容亵渎。
毒藤女沉默。
“真是无趣的凡人。”急冻人早在阿卡姆疯人院时，就已经被张扬用法力标记，大咧咧走进化工厂的行为，大星术师相信也会被对方察觉，带着些许期望的情绪，他恶趣味的一边思考、一边戏弄着自己的奴隶：“这么快就屈服了吗？女人。”
就像是凡人戏弄猫狗一样。
急冻人没有让大星术师等待，很快就急匆匆一脸喜色的出现，张扬也没有废话，直接让对方带着自己往前走，三人径直穿过工厂的车间，进入了一个被机关和密码锁层层隐蔽的地下室，来到了一个散发着寒冷雾气的大型密封仓前。
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一位身无片缕的年轻女子被冰冻在内。
“这就是我的妻子...”急冻人看着张扬。
淡淡的瞥了一眼急冻人，张扬轻描淡写挥挥手，五厘米厚的密封仓发出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像是被一双大手硬生生掰开，连带着里面封冻女人的厚厚冰块也碎了一地，闭目昏迷的年轻女人却没有一丝一毫被伤到。
“修复术。”张扬淡淡道。
就算是吟唱修复术，用在凡人身上也已足够，不到三秒钟年轻女人就苏醒过来。
“诺拉？！你醒了？你没事了吧？你感觉...”急冻人见到这一幕，无法抑制住自己的狂喜，扑了上去抱住年轻女人，温柔的呼唤了好几声，脱下身上的外套遮住妻子的身体，语无伦次的说着话，像是完全忘记了背后的大星术师两人一样。
年轻女人非常虚弱，密封仓原本未散去的寒气，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急冻人赶紧抱着她起身，冲一般的跑到了旁侧的房间，给妻子穿戴衣物盖上棉被后，小心翼翼的用科学仪器检查了好一会后，脸上绽放出发自真心的笑容，激动让他双眼流着热泪，走路都有些不太利索了。
“你的愿望我已经完成。”张扬的声音冷不防从身后响起：“那我的呢？”
急冻人身躯猛地一颤，却没有马上转过身来，眼中不断闪烁着各种神色。
在心智法术作用下，张扬当然能够清楚的知道对方心里闪过的诸多念头，也早已知道对方和自己的交易品到底在哪，不过按照等价交换原则，他并没有打岔或者说破，而是带着戏虐眼神等待着急冻人作出决定。
最终急冻人眼中闪烁的凶光淡去。
“你要的实在太多，时间太短我办不到。”急冻人、或者说维克多?弗里斯，很清楚眼前的亚洲人有多么恐怖，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刚才多次想要先发制人杀死对方，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忐忑不安的回答道：“只有500公斤，现在。”
“是么？”张扬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给我吧。”
或许是没料到张扬这么好说话，又或许是心中萌发了某种不太妙猜测，维克多?弗里斯木讷的点了点头，用一种毒藤女可以明显看出的不舍神色，深情的盯着已经恢复健康，比自己年轻许多沉沉睡去的妻子，转身大步朝着房外走去：“嗯，好，请走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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