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两个条件
“相信我，警官先生，你是不会想要知道的。”彼得在这最后的时期依然做着无谓的挣扎，心中的焦虑和绝望感越来越强烈。乔治却完全不买他的这一套，再次给他来了一脚。
“你这个无视法律的罪犯，自从你带上那个面具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乔治拿出了手铐，将彼得的双手反剪在背后。而彼得那已经被摧残得不成样子的右臂自然受不了这粗暴的待遇，彼得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咦...”乔治也注意到了他手臂的不对劲。他将彼得的袖子给拉了上去，那整只已经开始变得乌青的胳膊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犹豫了片刻，依然选择用那手铐将彼得的双手给锁了起来。
在确定了他脚下的这人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了之后，他走到了彼得的正面。他的手稍微颤抖了一下，然后毅然地将那面具给摘了下来。
而当他将面具揭开的那一刹那，乔治的瞳孔瞬间放大。他震惊得连手中的手枪都一时之间没有拿稳，让它掉落在了地上。不知是不是彼得的错觉，乔治这一刻仿佛忽然苍老了几岁。而就在这时，那酒吧之中的三个生命气息也已经离开。马特被他们给掳走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乔治已经帮他做出了选择。
“彼得...？但是...为什么？是你？居然是你？”他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心中的疑问一个个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显得有点语无伦次。“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连十七岁都不到！该死的该死的，格雯怎么办？你想过怎么办没有？你知道你闯下了多大的祸吗？”
“对不起，史黛西先生。”彼得虚弱地苦笑了一声。“我的确告诉过你，你是不会想要知道的。”
“该死，现在这种时候你给我开个什么鬼玩笑！你的手臂需要救治。我见过这种伤势，如果没有立即得到专业的医疗护理的话，恐怕整个手都要保不住。”在这一瞬间，乔治似乎又变成了那个会被女儿欺负的和善大叔。彼得心中松了一下，但是在下一刻，看到了那不远之处正在燃烧的酒吧，乔治的表情又变得难看了起来了起来。
“你...你应该进监狱。你对他人，对这个社会来说都太危险了。”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乔治再次开口，而他的语气之中却充满了挣扎和犹豫。“你的行为已经伤害到太多的人了，而看你现在的样子，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你而受到伤害。”
“我只是在做正确的事情而已。”彼得闷声回答道。想到了马特和在这之前被炸死的那两个人质，这句原本可以说得理直气壮的话在此刻却带上了几分心虚和不确定。而同样的思维也明显在乔治的脑海中闪过。
“你正确的事情直接或者间接地导致了十一人的死亡，而至少双倍这个数量的人因为你而落下了终身无法痊愈的残疾。彼得.帕克，你是一个杀人犯。”乔治几乎是咆哮着吼出了这句话。“然后，你还想要夺走我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去这么做！？”
“史黛西先生，我没有任何要伤害格雯的想法。”彼得苦笑了出来，他知道他的解释在这种情况下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我所主动伤害的每一个人都值得他们最后的下场，请相信我这一点。我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能够保护更多的人而已。”
“把你这句话告诉那两名失去生命的人质的家属，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很乐意听到这句话。”乔治冷笑了一下，然而彼得的回答却出乎意料之外地坚定。
“如果还能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出手的。虽然我做的事情可能失败，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件事情本身是错的。”即使在这个情况下，彼得依然没有动摇。“成功和失败是一回事，而做与不做却是另外一回事。我愿意为了我的失败而承担一切的后果，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以及那些罪犯不付出任何代价地逃之夭夭。”
乔治再次地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他走到了彼得的背后，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拉了起来。
“我不会把你送到警局，也不会把你的身份给公布出来。”乔治的脸色此时相当的平静，仿佛之前的那一系列激烈的情绪波动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谢谢。”彼得低声回答道。
“不用谢我，我现在并不是在值班的时候。这件事情也由不得我来做。”乔治将彼得的手铐给解开，这让彼得的手臂又是一阵刺痛。“我现在会将你送到医院，至少试着报下你这手臂。”
“不，不要。”彼得挣扎了起来。“万一被发现了我的身份，他们就...”
“现在才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危险？”乔治冷笑了几声。“放心，我会帮你打掩护的，这点你倒不用担心。但是作为代价，你也要答应我两件事。”
“嗯？”彼得虽然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是他的心中已经明白了乔治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他有点认命地叹了口气，听着乔治继续讲了下去。
“首先，离开格雯。虽然这会伤了她的心，但是这总比让她和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人在一起更好。”乔治所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和彼得预想之中的一模一样。他刚想提出自己的抗议，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乔治给打断了。
“如果你还喜欢格雯，如果你还有任何一点的良心，就给我离她远一点。”一股怒气再次浮现在了乔治的脸上。“就算我们不谈你所造成的那些死伤是不是足以让你坐上电椅，你想过如果你的身份被别人发现了的后果么？”
一提及格雯，乔治就再次激动了起来。“你自己考虑过如果那些无法无天的家伙抓住格雯要挟你怎么办？如果他们抓住你的叔叔和阿姨来威胁你怎么办？不管你要干什么，你没有任何资格将格雯牵扯到你的麻烦里面！”
乔治的一系列质问让彼得哑口无言。在挣扎了片刻之后，彼得还是点了点头。在这一刻，他仿佛感觉到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和格雯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感觉就像一场梦。彼得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如此聪明，善良，美丽并且勇敢的女孩会这样地喜欢自己。虽然这个美梦很好，但是迟早有着梦醒来的这一刻。彼得有点悲哀地想道。果然，她这么完美的女孩不是自己陪得上的。
“第二，不管是殴打小偷，阻止抢劫还是打击黑帮，我要你停止一切你现在所做的活动。”乔治斩铁截钉地说出了他的第二个条件。“我不想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决定做这种‘街头英雄’的事情，也对此不感兴趣。我只明白一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法律的践踏和侮辱。”
彼得低下了头，没有说任何的话。
“如果你再做这些事情，如果红面具这个人再次出现在纽约夜晚的街头，我会将你的身份给公开。到时候，我不管你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复，我会亲自把你再次关起来，把你送到法庭上接受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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