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伯乐不常有
越来越多的人汇集在一起,似乎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梅笑寒在葫芦仙人耳边小声道:“我感觉这是一种阴谋,为何突然会碰到二个在整个大宋历史上都非常有名的人物呢?这不会只是一种巧合。”
葫芦仙人道:“天机不可泄露!”
一个是欧阳修,一个是狄青,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正式的登上历史的舞台,但是他们注定将会在整个宋朝历史上做出辉煌的成就。
“革命!”
纵观整个宋朝历史,无一不在经历着变革,这也是梅笑寒非常感兴趣的,也是想要身体力行去做的事情。
宋朝已经进入了封建社会的晚期,封诸侯封土地的时代已经逐渐的远去,留下的是灿烂辉煌的爆炸思想。
“金融革命!”
“交子”,宋仁宗时期最伟大的产物。
纸币出现了,在此之前铜钱才是足值的货币,它本身的价值就超过了它的面值,然而局限性是铜钱的携带太过不便。
交子,是发行于北宋于仁宗天圣元年(1023年)的货币,曾作为官方法定的货币流通,称作“官交子”,在四川境内流通近80年。
交子是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重要发明,是中国最早由政府正式发行的纸币,也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早使用的纸币,比美国(1692年)、法国(1716年)等西方国家发行纸币要早六七百年。
天圣元年,也就是宋仁宗赵祯的第一个年号的第一年,很快梅笑寒就能见证到“交子”的横空出世。
与李一手的再次相会,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一个场合。
此一刻,李一手成了这家店的老板,自阳城乱之后,李一手辗转多地,成了一个逃难的难民。
凭借着出色的手艺,开起了这家店,生意倒也算是红火。
梅笑寒笑道:“没想到,这店居然是你开的,你的面不错啊!”
李一手道:“若是能有梅将军的桶面配方...”
李一手笑了笑,没有说话。
梅笑寒道:“辣椒是不可缺少的配方,少了它,油泼面就索然无味了。”
众人皆是第一次听到“油泼面”三个字。
“油泼面”是什么面?
玉王道:“本王也算是品遍世间美味,却从未听过有油泼面。”
欧阳修也是连连摇头道:“我也未在书中见过油泼面的记载!”
梅笑寒一时也无法解释清楚油泼面是一种什么东西,只说是把经过特殊调制的酱料经过加热,油滚滚的泼在面条上面。
对于现代人来说,油泼面是一种很普通的面食。
将手工制作的面条在开水中煮熟后捞在碗里,将葱花碎、花椒粉、盐等配料和厚厚一层的辣椒面一起平铺在面上,用烧的滚烫的菜油浇在调料上,顿时热油沸腾,将花椒面、辣椒面烫熟而满碗红光,随后调入适量酱油、香醋。
然而所制做油泼面的大量食材并不能在宋朝找到,想要制作一碗油泼面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民以食为天啊!”
葫芦仙人道:“该有的都会有的!”
梅笑寒调侃道:“李老板是如何想出来,小碗面,中碗面和大碗面这个奇葩的方法来的呢?”
玉王也是大笑道:“想起那几十碗小碗面,本王就想乐啊!”
因为有了几次逃难的经历,李一手对于粮食的珍惜比以前看到更重了。
故此想出此法,当大碗面没有以后,大家都会更加珍惜更为昂贵的中碗面和小碗面。
李一手的商业方法颇有禅道。
想要吃到李一手亲手制作的面条就必须要提前预定,这也催生了一种新的商业模式出来,订购!
玉王道:“没想到李老板的商业头脑如此超前,只是可惜做一个厨子,埋没了啊!”
虽然没有油泼面面的美味,李一手所做的面条味道却一点也不会差,深受大家都喜欢。故此每日面条都一一售罄,想要吃面条需要提前就预订。
“同样也是一种新的商业模式!”
订购,生产和销售,一个见不到的线把这些人串联在了一起。
而葫芦界的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现代版的“人才市场”,流动的人口组成了一个看不见的人才市场。
文化,经济,军事乃科技,人才都曾在这个地方出现过,然而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比如,欧阳修,狄青...
往来葫芦皆的任何一个人都非是等闲之辈,他们都有着不同的才华,并且大多都是真本事。
一场梦把这里的人汇聚到了一起,有些虽然匆匆而过,但却留下了足以让历史铭记的东西。
世界上不缺少人才,只是缺少发现人才的伯乐。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却只有一个!”
梅笑寒突然冒出一句话来:“谁是我的伯乐呢?”
玉王道:“梅公子为何突然如此说呢?”
梅笑寒看了看玉王,寻思道:此人不一般,我该是做他的千里马,还是做自己的伯乐呢?
欧阳修和狄青皆是面面相觑看着梅笑寒,不知梅笑寒所说的“谁是我的伯乐”是何意!
李一手道:“来自皆是客人,今日我做东,我请你们喝茶,请各位客房里面请,有什么话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葫芦仙人眯着眼睛笑道:“我的喉咙都快干了,有茶喝,甚好啊!”
玉王道:“本王难得有如此雅兴,与民同乐!”
一个新的计划在梅笑寒脑海里形成,在葫芦皆发出一份“风云榜”,招募大量的人才。
梅笑寒想要在这块正在萌芽出新生机的土地上,做出经天纬地之事。
每个人都心里都有着各自的盘算,玉王有,梅笑寒也有,欧阳修和狄青也有。
只是每个人的梦想追求不同,所谓是“人各有志”。
志有鸿鹄之志,也有燕雀之志。
世人都知道小的智慧不如大的智慧,短命比不上长寿好。
然而朝生暮死的菌草却不知道黑夜与黎明是什么。
春生夏死、夏生秋死的寒蝉,也不知道一年的时光,被人认定为这就是短命。
楚国的南方有一种大树叫做灵龟,它把五百年当作一个春季,五百年当作一个秋季,这是人不可以想象的。
上古时代有一种树叫做大椿,它把八千年当作一个春季,八千年当作一个秋季,与前者相比不知长寿多少。
在任何一个时代求得生存,都需要付出代价,有时这种代价是让人痛苦的。
顾此失彼,许多的东西都是在不经意获得和不经意间又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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