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投资洼地
“木哥哥,我昨天回家问我爸,他说很想见见你,看你有空什么时间都可以去家里坐坐,你今晚有空吗?”鲁善工刚到公司门口,正好碰见小蕾也到,一起上楼的时候小蕾征求意见道。
“今晚?有空啊!那就赶早不赶晚吧!去完你家我再去啸天家拜访一下,以后一起创业不能连面都没见过吧?”鲁善工想了想,正好昨天弄到元代书法作礼物,早点去更有诚意。
“好!我一会打电话回家,告诉我妈,让她准备点好吃的,你喜欢吃什么?”小蕾高兴道。
“不用麻烦长辈了,要不等吃完饭我再上门拜访?”
“不行!他们专门嘱咐让一定到家里吃个饭!我爸还说让你看看他的收藏呢!没事,家里就我爸妈和我奶奶,还有三个保姆阿姨,没有外人!”小蕾肯定着。
“那好吧,不用准备什么,你们平时吃什么我都可以,不要太麻烦。”鲁善工嘱咐着,自己一个小辈去拜访长辈,弄的太正式很尴尬的。
“你不用操心,我做主就行!那咱们下班就去,让我爸也早点回家。”小蕾决定道。
鲁善工跟小蕾签完到赶紧又出门找公司长期合作的那家装裱工作室,幸好随身带着那张书法,拜托师傅们赶快重新装裱一下,原来的太残破,又有虫洞,送给本地首富太失礼了。师傅原本手里有活,但鲁善工赶着要,所以先紧着他。好在主体没有残破,重新换个装裱就行,一个多小时就搞定。
“文师傅,你看这张书法到不到元代?”鲁善工不想浪费这次学习的机会,边看装裱的全过程,边询问师傅的心得。
“小吴啊!早就听老金说你小子天生捡漏的命!上次的石涛就是你弄的,这次的书法也是吧!我自学徒干裱画也快四十年,宋元的书画早年见过不少,也裱过不少,单从纸张上看应该是能到元代!无论是纹理还是老化程度,感觉都对,字也很到位,可惜的不是名家之作,要不这张书法就是国宝级别的重器喽!”
文师傅是本市首屈一指的装裱大师,家传的手艺,一直和金总合作,因为宋元书画年代久远,很容易残缺,除非很少的传承有序,一般都有点毛病。少不了找手艺高超的工匠修补,不过干这行的越来越少,主要是成才的时间太长,从学徒到能独当一面没十几年根本别想!
其实文师傅本身就是鉴定字画的资深行家,早年经他修复的古画不计其数,什么破损都见过,甚至有些都成碎片的老画,纸都酥了,一碰就烂!必须先经过特殊处理才行,这就是人家不传的秘方!然后靠自己的理解象拼图一点点重新组装起来,所以说只要是装裱师傅没有不懂画画的!
鲁善工自然对这画有信心,不过为了多学点经验,不停跟老师傅聊天,套近乎,字里行间中也知道了不少从纸张和墨色上鉴定的心得。
“好了,这张书法保存的不错,现在重新装裱立马不一样了吧?这次最少再用二十年!”文师傅搞定最后的烘干后,高兴道。
“老师傅就是手艺精湛!人靠衣服马靠鞍,这字画还是要靠好装裱啊!一下子高大上不少!”鲁善工由衷的赞叹。
“那是!我的技术是有目共睹的!对了,这字也还准备拍卖?”文师傅喜爱的抚摸着自己的手艺,有点不舍道。
“不了!这个上拍太麻烦,鉴定就要好久,主要是作者没有名气,史料很难考据,我准备要送一个长辈,他喜欢书法,也算有个好归宿吧。”鲁善工解释着。
“那就好!这种历经千年能传下来的宝贝越来越少喽,我是看一张少一张,能到珍惜它们的有缘人手里最好不过!有的时候老金那种搞拍卖的太功利,收藏就是为了转手赚钱,真是坏了整个气氛!小吴,你是个有缘分的人!不要想那种纯为了投资的人一样啊!”文师傅语重心长告诫着。
“您放心!我是真正喜欢古玩的人,尽量为它们找到合适的归宿。”鲁善工肯定回答。
离开文师傅那里,鲁善工回到公司,这事没有给别人说,反正也不是要公开曝光,直接送给小蕾的爸爸,低调点好。
“你好,我是鲁善工,哪位?”鲁善工中午吃完饭正准备休息一会,突然手机响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我是昨天卖你画的杨石头,还记得吧?这是我新办的电话卡,号码你记住,到时候能找到我,我不会跑的!”电话里传来洪亮的声音。
“石头是你啊!你母亲怎么样?住院没?”鲁善工一听,关心问道。
“昨天就住了,过几天就安排手术,钱都交齐,没事。”杨石头那里口气轻松很多。
“在那家医院?我这两天去看看阿姨,不用客气!就算我是怕你跑了!查查岗!说吧?人民医院眼科?好的,我去了给你联系。”鲁善工具体问了地址,准备有空去看看。
“都说好人没好报?我这几次都是在帮人的时候捡的大漏!上次赵老爷子,还有这次,对了啸天打眼其实也算是无意中。难道我的命就是这样?”鲁善工挂了电话,回想最近的事情,突然总结出来一个规律。
下午鲁善工又和啸天一起去古玩城转了转,找熟悉的商家进了几件老物件,基本都是晚清民国,百十年的玩意,但小巧精致,可以随身把玩,应该适合这次拍卖。
“木头,算算咱们手里也有二十出头的物件,基本上可以人手一个,应该过的去。”邬啸天整理一下道。
“嗯!再多准备点吧!还有三四天,时间差不多。疯子那里也有七八件玉器,按照人数来说应该够!不用太紧张,第一次就是试试水,又没有什么成本压力,这些基本都是底价进的,回本问题不大,就算亏了也无所谓!不过你确定要全部无底价上拍?”
“无底价刺激啊!那些人不会太小气,其实有没有底价都差不多,随便一争价都能上去!有不是什么重器,有底价不大气!”邬啸天确定道。
“嗯!你决定吧!这种事以后你操心吧!对了,晚上我要去小蕾家拜访一下,然后你看什么时候去你家?以后一起干事情,早点见见面,长辈心里有个底。”
“我那里什么时间都行!看你了,我爸比较忙,最近省里开会,回家晚,不过他见不见都行,主要是我爷爷,自从送了他那个棋盘后,一直念叨你,先去胡家吧,那是土豪,多套套近乎对咱们帮助很大,等你回来再去我那里不急。”邬啸天无所谓道。
“那好,我昨天弄了一张元代书法,送给胡首富当见面礼。你爷爷喜欢什么?下棋?”
“我靠!你都拿元代书法当见面礼?太任性了吧!什么时候的事?”邬啸天一听,吓了一跳。
“鬼叫什么!昨天在古玩城二哥那里进货,正好有个壮汉来卖画,一把包圆十万,其中有个元代没有名气的僧人草书金刚经二十字。”鲁善工随意道。
“元代书法啊!大哥!大几千万的宝贝啊!”邬啸天狼嚎着。
“无名僧人!没有传承纪录!尺寸还不大!还要找人鉴定!就算是找齐专家后确定元代真迹,也值不了那么多!最多百万级别!还不如直接送人爽快!胡家是大户人家,他爸每年都去苏富比和佳士得卖东西,你真让我提一篮子水果上门?幸亏有个这样的书法在,既投其所好,又不是面子,要不你再给我找个更合适的?”鲁善工瞪了一眼道。
“这?算了!你是捡漏王!以后这种东西不会少,胡建民也是大气的人,绝对的土豪金大腿,值了!”邬啸天一咬牙,心疼道。
“对啊!这叫口说无凭!东西说话!人家亿万富豪什么人没见过?想和他攀关系,搞合作的人多的很!就算是咱们拉着他的千金一起干搞投资,也要让人家老爸知道大致的水平吧?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扔到水里也要听个响吧?对于你们家他很熟悉,但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估计以他现在的地位和人脉也不需要求你家办成什么事吧?最多是互利互惠罢了!可咱们以后要靠着人家的资金和人脉混,有了他的平台最少省几年的功夫,不亏!”鲁善工把想法全部说出来。
“这倒是!胡家的人脉已经到全国范围,胡建民前几年就是全国人大代表,听说马上就要成为政协委员,那真不得了,副省级待遇!和我老爸一样!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拉小蕾入伙!”邬啸天也早有打算。
“小蕾都说他家早晚要投资艺术品,这是一个大趋势,实业越来越难搞,大资金总要有个投资的渠道,现在艺术品为什么炒的这样高,都是大基金在运作。我估计他爸这次也是想让小蕾试试水,赔能赔多少钱?就算买个经验!万一成功那就是名利双收的大好事!要是我也干!”鲁善工一语道破天机。
“以我对胡建民的了解真有可能!他对商机特别敏感,那种感觉和你对古玩差不多,每次都能抓住机会,从进军房地产,到大消费百货,就说他组建足球队这个事,当时都劝他是个赔钱的买卖,他一意孤行,结果不但把品牌打的全国皆知,还成了咱们省的球迷的精神支柱!真是名利双收!厉害!”邬啸天佩服着。
“他人什么性格?”鲁善工提前打探消息,有所准备。
“他早年军人出身,大气豪爽,喜欢直来直去,在我看来比较好相处,他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哎呀!到他这个级别也不用伪装什么,没事!”邬啸天简单概括胡总的性格。
“我听我爸说过,他就小蕾一个宝贝女儿,如心头肉一样,一直都给她最好的,要是小蕾不喜欢经商,死后也成立个基金,生意让专业人士打理,保她一辈子荣华富贵就行。你别说这次咱们要是真能成事,对胡建民还真是个希望,最少他妞有了自己的事业,省了一块心病。”
“打铁还靠自身硬!别人都是外物,等咱们自己有实力,到哪里都不怕!能借势肯定好,自己更要努力,你多学习点公司运营,和市场运作的事,我就在古玩上下功夫,各自独当一面,分工合作!”鲁善工点点头道。
“放心!这个也是我最大的机会,我比你更上心!”邬啸天深以为然。
“小蕾?我们在古玩城找宝贝,好,马上回去!”鲁善工接了个电话,小蕾看快下班,催促他们赶紧回去。
等二人回到公司,基本也快到下班时间,鲁善工把今天的收获让邬啸天收拾好,自己把书法包好,准备下班就给小蕾一起回家。
“今天我爸正好没什么事情,听说你要来,提前就回家,咱们下班直接回去,正好你和他能先聊聊。他一直喜欢书法,年轻时候就写,现在也有二十多年,从2000年有拍卖热以后,每年都花不少钱去淘宝,我家有一个大书房就是专门放他的宝贝的!有时候他一进去就是半天,在里面写写画画,把玩那些文房什么,哎,也号称自己是个文人雅士!”小蕾提前给鲁善工通通气,心想这两个人应该有不少共同语言。
“伯父也是个雅人啊?这种爱好多好!不比那些出去花天酒地强?”鲁善工笑着。
“也是!反正他是个比较好相处的人!你肯定能和他聊的来,多给他说说咱们以后的计划,尽量让他上瘾,以后咱们就有资金来源了!记住啊!”小蕾奸笑着。
“你爸是做大生意的人,商业头脑比咱们强的多,有什么说什么就行!刚开始咱们一定要自己努力,让别人真正认可我们的实力,要是只是靠家族势力,以后走不远的!”鲁善工把和邬啸天商量的事给小蕾说。
“嗯!我知道!就算用我爸的资金也是分清楚是借贷?还是入股?你和他聊聊吧!”小蕾点点头,表示心里有数。
下班以后小蕾和鲁善工一起离开公司,开车回她家,胡氏集团的新大楼在东区,是CBD最黄金的地段。不过她家还是在主城区,听说是第一批公司开发的楼盘,有纪念价值,离公司二十分种车程,一会就到。
这是一小片别墅区,估计有不到二十栋,在当时是最高档的富人区,现在虽然算不上最贵,但环境和物业都是一流,其中最大的一栋就是胡家。
“小姐您回来了?老爷也刚到家,还问你呢?”把车停到车库,还没进门就有保姆阿姨迎出来道。
“知道了,我们这就进去,走,木哥哥。”小蕾拉着鲁善工朝屋里走进。
“爸!妈!我们回来了!”
“没有一点规矩!大喊大叫的让客人笑话!这就是小吴吧?”小蕾大叫完没一会,就从楼下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男子,身高不高,方头大耳,有点微胖,后面还有一个中年美妇。
“爸!今天家里有贵客,我高兴嘛!妈!晚上咱们吃什么?”小蕾跑上去先是做个鬼脸,又拉住美妇撒娇道。
“小馋猫就知道吃?今天有你最喜爱的鱼,还有几样家常菜,也不知道小吴他喜欢什么?”美妇人拍拍小蕾的脸,溺爱道。
“胡伯伯,杨伯母你们好!我是鲁善工,今天打扰了!”鲁善工赶紧上前两步,知道小蕾的母亲姓杨,鞠了一躬,自我介绍道。
“哈哈!不用客气!对你我可是不陌生哦!小蕾这个丫头经常说你人品好,经常能捡漏!前两天老金也给我提过你小子,对你我是很好奇的!”胡建民大笑着,走到鲁善工面前,上下打量着。
“您客气了!都是他们抬举我,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鲁善工客气一句,不卑不亢道。
“好!年轻人谦虚是金!今天咱们好好聊聊!我也算半个收藏圈的人,一般人可糊弄不了我哟!”胡建民点点头,心里对第一次见面的鲁善工印象不错,文质彬彬,自信从容,对于见过无数所谓年轻才俊的商业大亨,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有自信。
“建民!坐下来聊聊!一直让客人站在算什么?”杨夫人走上来,嗔怪道。
“不用啦!我们两个直接去书房聊,你们操心饭菜就行,妈在禅房念经,一会等吃饭大家再一起聊。木缘跟我上楼!”胡建民大手一挥决定道。
“你啊!木缘你就跟你伯父上楼去吧!看看他那些收藏,哎,你们应该有共同话题!”杨夫人无奈笑道。
“好!我跟伯父上楼,咱们一会吃饭再聊,不好意思!”鲁善工告罪一声,跟着胡建民走上三楼的书房。
“这?”一进门鲁善工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原本别墅是欧洲风格,没想到书房是别有洞天!近两百平米面积里,纯中式装修,墙上挂着不少书法墨宝,一水的明式家具,正中间一张巨大的黄花梨大书案,上面摆着文房四宝,整体设计简洁大方,仿佛进入古代文人的书房一般。
“这么样?不错吧!一般人我可不让他来这里!你小子是行里人,说道说道吧?”胡建民一见鲁善工的表情,很是得意,这个书房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布设而成,现在要考考这个对他眼力很好奇的后辈。
“这?这不是王世襄老爷子的那个明中期鱼龙海兽紫檀笔筒?原来在胡伯父手里?当年可是引起不小的轰动啊!”鲁善工第一眼就被案子上那个沉稳大气的紫檀笔筒吸引,有点不敢相信道。
“你小子眼睛真毒!一眼就能发现我这里最得意的收藏之一,提前告诉你,我这里有文房三件宝!王老爷子的紫檀笔筒是一件,还有两件,你继续说!”胡建民哈哈大笑,很是得意着。
要说这个笔筒真不一般!在2003年中国嘉德秋拍中以207万元被翦淞阁主人黄玄龙拍得,时隔十几年后,在2012年,再次出现在中国嘉德“翦淞阁•文房宝玩”专场上,以880万元起拍,在激烈的竞价之后,最终以5520万元成交,拔得全场头筹。引发不小的轰动,都说“一个笔筒拍出了三个清代紫檀大床的价!”
“当年的资料我看过,只是知道是一个内地买家电话委托最后拿到,没想到就是胡伯父您?真是?不过纯以材质和工艺来说,这个的确值不了那个天价!不过是“京城第一玩家”王老爷子的心爱之物,那就有说头啦!看来您是他的铁杆粉丝!那第二件不用说,肯定就是这两个包浆莹润的香炉了!”
鲁善工拿起案子上一个宝光温润的香炉,细细的把玩着道:“这个应该就是明末清初“爇名香兮读楚辞”款冲天耳三足炉,听说是王世襄先生主要用作书斋清供,一直放置在其案头的把玩之物;这个“玉堂清玩”款戟耳炉,是李卿丈所藏二三十座戟耳炉中的第一,常置夫人案头,朝夕爇香饼。不过我记得他们当时在嘉德上都是因为底价太高而流拍?”
“不错!当时我也是因为底价太高,没有在现场举牌,不过后来还是太喜欢,忍不住事后协议成交。王世襄的铜炉收藏是一绝,他对铜炉的情结,源于老邻赵李卿先生的熏陶。赵李卿先生为民国时藏炉大家,而那次征集的4具铜炉,皆为赵李卿旧藏,出了这两个最好的,还包括明末清初“另有明末清初“澹庵”款冲天耳三足炉以及明末清初“思山”款桥耳三足炉。”
胡建民也走过来,拿起另一个,一脸痴迷的慢慢盘玩着,感受着偶像王世襄的传奇经历。
“小子好眼力!你是第一个在第一次进书房就能说出我最心爱的三件文房之人!后生可畏!”胡建民也开始对鲁善工刮目相看起来,能这么短时间发现自己的宝贝,而且对来历价格如数家珍,这点不是谁都能做到!
“您抬举我了!实话说我也是王老爷子的粉丝!一直对他的明清家具很是向往,所以很关注他身后藏品的去向。家具基本都在上海博物馆,2003年嘉德搞了王世襄第一个专场,东西被翦淞阁主人收了不少。2013年中国嘉德时隔10年后,再次推出“锦灰集珍—王世襄先生旧藏”专场,再度受到藏家的热烈追捧,相比10年前推出的古琴、香炉、笔筒等精品而言,那次推出的还有王世襄压箱底的蟋蟀罐、鸽哨、葫芦、家具构件等小物件。450余项藏品最终成交额逾5500万元,成交率高达93%。可见王老爷子的魅力所在,可惜我没有能力参与啊!”鲁善工有点痛心疾首着。
“看来你和一样是王老爷子的铁粉啊!好好!缘分!不错不错!”胡建民听完更加高兴,越看这个小伙子越顺眼,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经过这一下,两个人的关系马上拉进不少,鲁善工也基本摸清胡建民的性格和爱好,开始放松下来,边把玩边聊王老爷子的趣事,一番聊天过后,有点相见恨晚之感。
“王世襄被民间称为“京城第一玩家”,尽管他本人生前对这一俗称颇有微词,但这一名号已成为对其平生收藏的最好概括。他最难能可贵的是以微薄的财力,探究出博大深厚的收藏文化,其藏品之丰富、涉猎范围之广都值得关注,而其严谨的治学态度和对传统文化的执着,尤其值得今天的藏家学习。”胡建民感叹着。
“是啊!都说玩物丧志,不过他老人家是个意外!就连启动先生都称赞其是玩物立志!不说别的,就光他对明式家具一项的研究,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全面系统的整理明清家具来源和工艺,确立其欣赏和审美标准,被现在收藏着奉为圣经!同样一件家具,在谱不在谱价格能差几倍!那个谱就是王世襄定下的!”鲁善工心悦诚服道。
“不错!王世襄出身名门世家,高祖曾官至工部尚书,伯祖为光绪年间的状元,父亲曾任北洋政府******,但王世襄的家境并不是民国新贵,故生活虽无隐忧,但收藏珍贵文物,却非手头宽裕。他曾经说:鄙藏不值钱,10块钱以上的是朱家溍玩的,10块钱以下是我玩的。这点才是收藏的真谛,金钱不是衡量艺术的唯一标准!”胡建民深有感触着。
“王老真是体现出古玩的真谛!重在一个玩字上!大到明清家具,小到鸽子蟋蟀,他都能玩出个门道。光专业的书籍就十几本,好多都是教科书般经典之作,真是令人佩服!百年来也就出一个这样的奇才了吧?”鲁善工敬佩着。
“我佩服的也是这点!我十几年前刚开始收藏,身边很多人收瓷器和书画,我也知道瓷器好,但总觉得少点什么,后来知道王世襄的事迹,突然明白古玩要给人带来快乐和精神享受才是正道!所以一下子喜欢上文房,我一直喜欢书法,文房既是文人雅物,还是日常必须的实用器,每日在书房里写写字,闲时把玩一下它们,是我最大的放松。”胡建民一脸沉醉道。
“我其实最喜欢木质材质类的古玩,黄花梨,紫檀,红木都是很有魅力,有灵性可以盘玩包浆,慢慢就有了人气,乐趣无穷。不过我没有钱,不能想伯父您一样可以弄一屋子明清家具,呵呵。”鲁善工看着屋里的家具羡慕着。
“对了!我再考考你的眼力,这里所有的明清家具有一部分是老的,清末民国,一部分是我根据图谱找最好的工匠百分百还原的,材质肯定没问题,就连包浆和旧色都差不多,你看看能分出新老吗?”胡建民听鲁善工说喜欢家具,突然又心血来潮道。
“这难度很大啊!我试试!”鲁善工用四周一看,光黄花梨明式圈椅就三对!还有两张黄花梨条案,三个紫檀的大柜,四只小茶几。所有款式都是标准明清制式,无论包浆还是颜色都古香古色,很难判断新老。
“不愧是重金找手艺高超的工匠私人定制!完全按照王老的明式家具珍赏百分百仿制,加上有真品佐证,凭我现在的眼力根本看不出新老!不过可惜,我有异能这个必杀技!嘿嘿!一上手就知道!”鲁善工心里暗喜,可脸上格外严肃,仔细把每一个家具都上下研究一番,全部看完花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其实摸一遍他就知道结果,不过机会难得,第一次见到如此全套明清家具,自然爱不释手。
“怎么样?说说看吧?对错没有关系!好几个专业玩木头的行家看过也没有全部说对的!这些宝贝花我不少心思,老的不用说,就算是新仿也是用最好材料加最好的工,可谓是不惜工本重金打造!”胡建民饶有兴趣看着鲁善工,真心想试试其眼力到什么地步。
“那我恕我班门弄斧,伯父您现在用的黄花梨条案和那套圈椅是清晚期标准的苏作!而剩下的这对是民国中期,那边那对和那个条案应该是您仿制的!至于紫檀大柜,中间那个是清晚期,别的都是新仿!剩下的茶几小件都是新仿!”鲁善工沉思一下,慢慢说出自己的结果。
“你!”胡建民听完大吃一惊,一下子站起来,很是惊讶道:“全对!你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其实纯从工艺和细节上新老仿的天衣无缝,没有一点瑕疵,我只是全凭感觉!我对老的物件有种奇妙的直觉,这几次捡漏也是靠它,自己也解释不了!”鲁善工挠挠头,半真半假回答。
“太神奇啦!都说不凡之人必有不凡之处!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你小子真象老金说的天生的捡漏命!好好!那种直觉我也经常有,每每做重大决定前都好像有天意主宰,每次我都能逢凶化吉,这个感觉我明白。”胡建民重新打量着鲁善工,深有感触赞同着。
“这也不算什么稀罕事,每个行业的顶尖人物都有自己的天赋,我觉得老天借我的手,让深埋于世的宝贝们被发现,让更多人欣赏古代先贤留下的文化传承罢了。”鲁善工轻描淡写道。
“小子!你真令我刮目相看!看来小蕾的决定没有错!好好!再看看我收藏的最爱!”胡建民满意点点头,拉着鲁善工走到墙边,开始介绍起各种书法墨宝。
“我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书法,没事也自己写写,这里收集了宋元明清和近代我欣赏的书法大家的作品。近代的我只喜欢两个人,一是伟大领袖的字,最喜欢他胸怀天下的胸襟,下笔大气磅礴酣畅淋漓,这种感觉一般人难以匹敌!另一个是吴昌硕!他被称为“诗书画印”四绝,但我看来他在书法和篆刻上的功力远远超过其他,把书法融入篆刻之道,金石气十足,入木三分,气质独特至极!我有几方他的印章,都是从日本回流来的,他在日本被封为篆刻第一人,九十年代大部分的作品被日本高价收藏,直到最近他们国家经济低迷,才逐渐流回到国内市场。”胡建民先是走到最左边,指着两幅作品介绍着。
“这几幅是清代大家书法墨宝,分别是郑板桥,刘墉,纪晓岚,还有大奸臣和珅!我认为清朝最有代表的就是这四个人,他们都出仕为朝廷服务过,本身学问很高,所以字不仅仅有文人气,还有一种对天下安危的牵挂之情,写的内容也是自理名言,不只是无所谓的风花雪月!每次看过都有不同的理解和感悟,对了我还要不少曾国藩的亲笔家书,点滴之间可知方寸。”
鲁善工暗自点点头,胡建民有自己的理解,虽然花费巨大,但是真正喜欢其内涵,不是投资升值为目的,这点很让他敬重。
“不过最近我发现了一个更好收藏名人书法的捷径!你看看这个!”胡建民突然神秘一笑,转身拿出一个大号卷轴,示意鲁善工帮忙打开。
“这是陆灿的那张摄山玩松图!”鲁善工吃惊道。
2013年保利秋拍上这张陆灿《为穆大展绘摄山玩松图卷》以280万港元起拍,最终以1850万港元落槌。电话委托及场内买家间展开激烈争夺,全过程经过37口竞价。
《摄山玩松图》乃清代画家陆灿为刊书大家穆大展所绘的肖像图,其后有八十名士诗文唱和题跋,鉴藏者题跋三处。该长卷宽43cm,画心长141cm,题跋长1870cm,题写诗文万余字。参与长卷题写人数之众、影响力之大、时间跨度之长,史上鲜有能与其匹敌者。
“摄山”即南京栖霞山,被乾隆皇帝称为“第一金陵明秀山”,山上林木茂密,巉石俊秀,是极好的畅游之所,深为文人雅客所推崇,穆大展亦经常游于此地。
“有眼力!我找人拍下,就是看中它后面八十个当时名人的书法真迹!其中不少都是大名头之人!一下子能收齐这么多书法精品,还是传承有序的真迹,加佣金2300万我觉的物超所值!这样的难得一见啊!”胡建民骄傲着。
“您不愧是大商人!眼光果然独到!这种难得一见的名人荟萃大合集既笔法精妙,特别能表现出当时文人的交流圈子和人情脉络,有很高的研究价值!对整理那个时代的艺术流派也有史料意义,这个价格不算贵!”鲁善工当时就觉得这个字画不错,当时的价格也比较到位,以后升值潜力巨大。
“英雄所见略同!哈哈!以后我多留意点这种长提拔的收藏品,其实与其花高价去收那种小品,还不如一步到位买这种提拔款!文人之间相互捧场的水平一般不差,要不容易被其他人笑话,所以都是用心之作!绝对有收藏价值!”胡建民总结着。
“下面说到明代书法大家那无疑首推董其昌!学书法他的字是必须要临摹必修之一!我这个不到一平尺的小品就是他的真迹,是十几年前从香港佳士得拍回来,是最重要的藏品之一!胡建民说道这里,眉飞色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鲁善工赶紧走上前,仔细研究着,确定是真迹无疑。董其昌擅画山水,师法董源、巨然、黄公望、倪瓒,笔致清秀中和,恬静疏旷;用墨明洁隽朗,温敦淡荡;青绿设色,古朴典雅。以佛家禅宗喻画,倡“南北宗”论,为“华亭画派”杰出代表,兼有“颜骨赵姿”之美。其画及画论对明末清初画坛影响甚大。
“这幅是和董其昌齐名的米万钟的书帖,万钟毕生手不释卷,学识渊博。尤擅长书画,作品风雅绝伦,气势浩翰,运笔流畅,名满天下。与当时华亭董其昌、临府邢侗、晋江张瑞图三人齐名,时称南董北米。也是我最心爱的收藏,当时在香港拍卖时关注人不多,所以基本底价成交,最近几年一直没有见他的真迹流通。”
“我一直想把明四大家的书法收齐,现在就差邢侗和张瑞图!不过一直都没有缘分,哎!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达成所愿吧?”胡建民有点低落道。
鲁善工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收藏这种事有钱只是一个必要条件之一,以前还要有眼力分辨真假,现在有知名拍卖行,只要有钱就基本能买到喜欢之物。不过真正的珍品还是要靠缘分,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
“元代书法不强,最有名的就是赵孟頫,这是我唯一的一张扇面,是确定无疑的赵孟頫真迹,为了这个我花了不少精力,早几年用一个地产项目和别人换来的!宋元距今最少也九百年,书画能传下来的太少,所以真迹很难遇见,要不是当时的英明决定,我现在元代就是一片空白!”胡建民到现在还有点庆幸着。
“果然是大师之笔!虽然是扇面,但方寸之间可见笔力纵横,老辣精到,难得的珍品!其实我今天来也给伯父您带来一张书法,早听说小蕾说您喜欢,正好前几天有个缘分得到这张元代僧人的手书经文,真是和您有缘!”鲁善工这时候才拿出自己一直带着的礼物,边说边拿出来。
“什么!元代经文?你小子怎么才说!快!快!”胡建民一听,不敢相信,赶紧让鲁善工拿出来。
“这!好字!行云流水!禅意悠远!不说别的!光这个字就是难得一见的大家之笔!落款是法寂?好像没有听说过啊?”胡建民第一眼就被深深吸引,好一会才长出口气感叹着,然后有点疑惑问道。
“我查过没有对应的名家,估计是无名气的某个高僧之笔,我也是前几天偶然得到,本人鉴定是元代无疑!原来装裱破旧,重新换了新的,文师傅也赞同我的意见。胡伯父您酷爱书法,所以宝剑配英雄,请您笑纳!”鲁善工恭敬道。
“你拿元代真迹当见面礼?有钱!任性!哈哈哈!”胡建民再一次打量着鲁善工,好一会才笑着调侃道。
“您说笑了!是不是元代还需要进一步鉴定!不过肯定是古代高僧的精品,特别是抄写金刚经二十字总纲,艺术性和内涵很好,所以我想您应该会喜欢。”鲁善工有点不好意思道。
“喜欢!特别喜欢!”胡建民爱不释手的看了看手里的书法道:“说实话我母亲是虔诚的佛教徒,几十年吃斋念佛,打坐参禅,我一直就象给她找一幅好的经文作为生日礼物!可缘分没有到,没想到今天缘分在你这里!好!这个大礼我胡建民收下了!不过我作为长辈不能白拿你的东西!这样吧!听小蕾说你正准备买房子?不用买了!我去年在东区边上刚开发点别墅,现在还剩几套,你去选一套吧!”胡建民霸气道。
“别墅?不行不行!那随便下来也要四五百万!我不能要!等真要买房子您给我个折扣就行!”鲁善工一听,连声拒绝道。
“什么四五百万!那些市场价!我自己的成本一半都没有!再说你这张元代书法真要是上拍,价格只多不少!算起来我还是占便宜呢!就这样决定!”胡建民一锤定音。
“那也用不了别墅啊!我自己一个人住不了!”鲁善工还想抗争。
“你小子懂什么?别墅不但有升值保值潜力不说,你现在是一个人,以后成家结婚,娶妻生子,家人不一起共聚天伦之乐?还有你以后捡漏那些宝贝怎么办?肯定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保管,别墅是个私人空间,安保做的更完善!我那个别墅区的物业是自己公司旗下,服务有保证不说,还能给你特别照顾,你说你要个小户型连放古玩的地方都没有?有什么用?我这是要你一步到位!”胡建民给鲁善工解释着别墅的好处。
“这倒是!别墅倒是安全很多!”鲁善工这点没想到,听胡建民一说,再看人家书房的布置,开始心动起来。以后有了老婆孩子,爸妈爷爷在一来住,其实别墅也不算大,主要是以后捡漏的宝贝有个安全的去处最重要。
“是吧?你听我的没错!那个别墅是精装修,简欧风格,比我这个户型还好,楼上有一个大的空间让是使用!你小子以后再花点钱把安保一装,弄个小展厅,宝贝一摆,朋友去看也大气,多好!就这样吧!我明天让人办,你尽快让小蕾带你去选一套,小事就这样吧!时间差不多,下去吃饭!”胡建民再没有给鲁善工拒绝的机会,把书法放好,拉着他就下楼吃饭。
“爸!你们总算肯下楼啦?都快一个多小时,看来你们聊的很投机啊!”就在两人边说边笑下楼的时候,小蕾也正巧上楼准备叫他们吃饭。
“那是!都怨你不早点把木缘介绍给我认识!我们真是相见恨晚!是不是?”胡建民大笑着,拍着鲁善工的肩膀热情道。
“我早就说你们肯定能聊的来!以后有的是机会,妈让你们下来吃饭,我去叫奶奶!”小蕾高兴着,去二楼禅房叫老人家下楼。
“来!坐!今天高兴,咱们爷俩喝几杯!老婆子!把我的酒拿出来!“胡建民拉着鲁善工坐下,大声叫道。
“你啊!医生说让你控制酒精摄入,多吃清淡!白酒是别想!喝点红酒吧!”杨夫人拿了两瓶红酒告诫道。
“哎!还是白酒过瘾啊!算了,红酒就红酒!来!别客气,咱们先倒上!”鲁善工起身帮忙把红酒打开,给所有人都倒上。
“木哥哥,这是我奶奶,奶奶这就是我常说的同事,人很好的那个!”小蕾拉着一个七十多岁,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走过来,给鲁善工介绍着。
“奶奶好!”鲁善工给老人家问好道。
“好好!早就听说小蕾有个心地善良的新同事,小伙子不错!”老人家点点头和善道。
“人齐了开饭!今天和木缘聊的很高兴!咱们先喝一个!”胡建民举起酒杯,示意大家一起举杯。
“都是些家常便饭,小蕾说你喜欢清淡口味,我们家基本上以素食为主,别客气多吃点!”杨夫人道。
“已经很丰盛了!多谢伯母的款待!”鲁善工也敬了杨夫人一杯,老人不喝酒,大家开始边吃边聊。席间她询问了不少鲁善工的家事,气氛很融洽。没一会老人就吃完,又回禅房,剩下的人继续聊天。
“小蕾明后天你带着木缘去桂苑那里选一栋别墅,我明天给下面人交代好,今天他竟然那一张元代真迹当见面礼!真是很用心啊!”胡建民吩咐小蕾。
“元代真迹?我还不知道呢!不过木哥哥捡漏的水平我知道,别说元代,就是唐代也不是问题!”小蕾信心满满道。
“嗯!这个小子很对我口味,无论对市场还是眼力都大大超出我的预期!你们的买卖什么时候开始?”
“我们准备等拍卖结束,资金回笼后就注册选址,到时候合同和股份的法律问题还要麻烦伯父公司的法律顾问费心。”鲁善工解释道。
“小事!到时候让小蕾去办就行,资金上有什么问题吗?”胡建民继续追问。
“这次拍卖结束所有我们的拍品拍完,我准备拿出一千万,小蕾五百万,邬啸天应该也能拿出五百万,至于股份平分就行,您看?”鲁善工试探着。
“你小子不用来耍花腔!这个买卖说白了是以你为主,你自然是大股东!他们两个小家伙能跟着你学点东西就行!老邬家是什么打算我不知道,但对于小蕾我不想让她接我的班!女孩子家迎来送往太累!我和她妈走以后弄个基金也能保她下辈子衣食无忧就行!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太溺爱她!一直不太独立成熟。不过自从遇见你以后,这个小妮子也开始上心了!竟然主动提出要创业做艺术品!我很欣慰!当时想无论成不成都是好事,不过今天见到你小子,我觉得这个事大有发展啊!”胡建民语重心长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伯父你太抬举我!我只是个后辈,有点捡漏的运气,和啸天和小蕾一起合作也是互利互惠的事。啸天出人脉关系,小蕾有您的支持,资金和商业运作上也很雄厚。我们各自有擅长的一面,说白了我是靠着大树好乘凉的心态!呵呵!”鲁善工毫不避讳道。
“痛快!我就喜欢有什么说什么的人!做人本来就是互利互惠的关系!没有好处谁跟着你干!总不能让别人喝西北风吧?在我这里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就直说,无论资金还是资源我百分百支持!我就一个要求!干就干出个名堂来!最后也弄个私人博物馆!现在企业家搞个人博物馆的不少,他们可以!我胡建民以后也可以!要给我那些宝贝找个最好的归宿!记住没?”胡建民一瓶红酒下肚,毫不掩饰豪言道。
“我也是这样想!现在刚起步,以后不但要让更多老祖宗留下的宝贝能大家欣赏,还要把流失海外的都抢回来!一定可以!”鲁善工喝了不少,酒精催化下说出最大的梦想。
“有骨气!来!再喝一个!咦?没酒了?老婆子再去开一瓶!”胡建民大声吩咐道。
“没了!两瓶都干了!今天不让喝!你一会上楼睡觉,人家木缘还要回家呢!下次再喝!小蕾,给他们泡点醒酒茶,咱们去沙发上聊。”幸好杨夫人及时出面阻止,不让两人再继续。
“你们准备在那里开张?老古玩城?”大家转移阵地,到客厅聊天,喝了醒酒茶以后,胡建民冷静下来问道。
“老古玩城无论地方还是硬件环境都不太合适,我的想法是走相对高端的路线,靠精品取胜,利润大而且容易打名气。我的特长就是捡漏,以小博大,东区那个新建的古玩城我看不错,面积大环境好,就是房租贵点,人气还要养养,您的意见是?”鲁善工虚心讨教。
“我的想法也是走高端!有我和邬家的支持,你们的起点要高一些,面对的客户群无论什么目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选址和装修要大气点!这样也能彰显店面的品味和提升价格,新的古玩城刚建成两年,现在人气不太旺,不过适合精品店。还有就是在我公司现有资源中选择个合适的位置,再不行直接搞个博物馆出来!”胡建民大气道。
“这?还是算了!您的都是商业消费模式,面向大众需求的多,古玩是小众门类,我觉得开在闹市也不一定好。毕竟说到底还是要靠珍品来吸引客户不是?咱们要有个汝窑,就算在美国只要喜欢,他也要上赶着找咱们!我第一选择还是新古玩城,那里能接触市场,同行交流也方便,以后过几年总要热闹起来的。无非找个好位置,装修自己的特色就行。”鲁善工说出自己意见。
“不错!这个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们的事自己去操心,我的建议是作为第一家旗舰店,无论到什么时候就是你们的根!有巨大的纪念意义!选好位置就不要租,直接买下来!这也是我多年的经验,自己要掌握主动权!等你生意好不容易旺起来,人脉做起来,房东一纸合同就能让你滚蛋!隐患太多!你们要是资金有问题就说,我和那个开发商谈,大不了我买下来做房东,你们按市场价交租给我!”胡建民提醒道。
“我们最近就去看店面,找到合适的就让爸你买下来,我们给你交租就行!等我们有钱再买回来自己持有!木哥哥就这样办吧!”小蕾同意道。
“好的!商业上我不太懂,你和啸天多用心就行。其实店面都是小蕾你打理多一些,我们以后要去外地寻宝,你借这个机会跟伯父多学习,也要成为未来的商业女强人喔!”鲁善工给小蕾鼓励着。
“那是!我好歹也是胡建民的女儿!虎父无犬女!是不是爸爸?”小蕾拉着胡建民撒娇着。
“好好!只要我的宝贝女儿肯用心,我买栋大楼也要支持你们!哈哈哈!”胡建民老怀安慰道。
大家又聊了一会,鲁善工看快十点多,酒醒的差不多,就提出告辞离开,约定下次周末还来这里吃饭后,离开胡家,回到自己的小屋。
“没想到吃顿饭吃出来一套别墅?不过胡伯父说的没错,别墅大以后人多方便,私密性安全性好,重器放着也放心。桂苑的别墅现在是最贵的,无论环境还是设计都是一流,最少也要四五百万!不过那张元代真迹也不差,真要确定上拍只多不少!算了,以后这种迎来送往的人情关系估计不少,太计较没有气度,现在老子也是有房有车的人喽!哈哈哈!等一切到位就让家人来住!”
鲁善工这次收获很大,不但一步到位有了属于自己的家,还赢得了胡建民的认同,这点对以后合作是最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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