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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转轮殿异变


  对了,这不是自己前世的容貌吗?明中信瞬间瞪大双眼,望着那个身影,百思不得其解。

  他是如何到的此地?

  不对啊!朱寿的身体是自己的肉身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记得,初次见朱寿之时,自己也是吓了一跳,自己的肉身居然也随自己转世,还是附身在一位少年身上,天然地亲近令得自己对朱寿另眼相看,故而才不问其身世背景,尽心待其,当然,也是想通过与之接触,研究一下如何才能做到三为一体,合而为一。

  毕竟,归元塔中有解语提示,自己的大道之路就落在这三元合一身上。

  谁想自己今日居然在此见到了肉身?还是原貌?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自己的心魔?不对,这应该是朱寿前来带来的影响?

  想虽如此想,但明中信依旧无法解释为何这是朱寿带来的影响,难道是因为那具肉身?

  明中信细细思量之后,尝试着向前碰触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倒是没动,任由明中信触碰。

  然而,令他诧异的是,自己的手居然一穿而过,那道身影居然只是一道虚影。

  一丝明悟闪现心头,明中信凝神细细打量这具身影。

  不对,这具身影比之前世小了一些,而且好似与那朱寿的身形大小一般无二。

  哦,看来,这具身形虚影与那朱寿绝对脱不了关系!但他上面的功德又是怎么回事?

  不错,那具身影虽然是虚的,但那身影所闪现的功德却无虚假。

  输送功德看看?明中信尝试着,向虚影送去一丝功德,虚影闪动一下,吸纳了进去。

  咦,还真有效?明中信心中一喜,继续输送功德。

  时间流逝,明中信功德圆珠中的功德也是不要钱地往虚影中输送。

  渐渐地,虚影逐渐凝实,明中信更加卖力地输送。

  虚影逐渐变为了深紫色,深得亮眼。

  终于,明中信的功德再也无法输入。

  明中信停下,细细观瞧现在的深紫色身影,突然一道星光从天而降,呀,明中信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未等他反应过来,突然间,一道道星光,不要命般地直降而下,射在了身影之上。

  明中信待要观瞧,却未曾想,直接一道劲力居然将他排斥开来。

  待想要运功抵抗,但却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呆滞于当地,被星光逐渐排斥远离身影。

  轰,一声,明中信被送出了转轮殿。

  明中信瞠目结舌地望着转轮殿,此时的转轮殿紫气星光闪烁,交相辉映,煞是炫目。

  明中信想近身,却是再也不能了。

  唉,看来,这转轮殿是有异变了,自己之前的输送功德之举只怕就是这异变的根源所在,但究竟是对是错,还未可知。

  今日,只怕是无法看到这变化了,也罢,是对是错,自己都得承受,先出去等候吧!

  就在明中信在归元塔中折腾之时,刘大夏来到了李东阳府中。

  “老刘头,输了吧!”看着刘大夏,李东阳一脸的幸灾乐祸。

  刘大夏翻个白眼,“废话,我们那是平手好不!”

  “平手?你信?”李东阳一脸的鄙夷。

  “怎么?这可是明小友亲口承认的!”刘大夏一瞪眼,反驳道。

  “切!”李东阳嗤之以鼻,轻叹一声,“那是人家明小友顾及你这老脸,没好意思赢你,你还真当是平手啊!真是厚脸皮啊!”

  “你?”刘大夏急了,瞪大双眼恶狠狠望着李东阳。

  “怎么?气急败坏了?无颜诡辩了?”李东阳一脸的得意。

  “哼,就算我输又如何?反正我也与明小友兑现了赌注了!不能算赖皮!”刘大夏突然想起来,自己可是兑现了赌注了,即便是输,也是输得有骨气,有格调。

  “是吗?不会是拿一些陈年老掉牙的东西来兑现的吧?”李东阳一脸的怀疑道。

  “老李头,我老刘的性格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是那种以次充好的人吗?”

  看到刘大夏急了,李兆先连忙打茬道,“刘老,您这么晚了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对啊!自己居然把来此的目的给忘记了,唉,就怨这老李头,一见面就与我抬杠,真真不是好人啊!刘大夏心中一阵腻味。

  “唉!”刘大夏未语先叹,“本来,我是想来与李家做笔买卖,未曾想人家不领情,罢了,我还是回去自己操自家的心吧!”

  说着,刘大夏抬起屁股就往外走。

  李东阳一听买卖二字,瞬间眼睛发亮,望向刘大夏。

  但见到刘大夏居然拿翘,居然要走,也拉不下脸留他,只好冷哼一声,扭过头颅不再理会他。

  李兆先好笑地看看父亲,一把拉住刘大夏,劝道,“刘老,您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当!况且,如果您到了李府没有喝一杯茶水就走,那不是打咱李府的脸嘛!来,还是喝杯茶再走吧!”

  “嗯,还是徽伯知书达理啊!不像有些人,不懂待客之道。”刘大夏冷言道。

  李东阳就待反驳回嘴,但想及买卖,他也想知晓这老刘头说的是什么买卖,居然值得他大半夜地前来显摆。于是,只好冷哼一声,转过头颅,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

  “还请刘老指教?”李兆先一抱拳道。

  “别说我不照顾你们李家啊!给,这是买卖的具体事宜,你不妨看看!”刘大夏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李兆先。

  李兆先接过册子,转身递给李东阳。毕竟,李东阳才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当前,自然是让其先看。

  李东阳看看刘大夏。

  刘大夏撇撇嘴,不再说什么。

  李东阳见刘大夏不说什么,接过小册子,低头观瞧。

  看完小册子,李东阳眉头紧锁,有些发愣。

  李兆行有些不解,难道这买卖有问题?轻喊一声,“父亲!”

  李东阳反应过来,将手中小册子递给李兆先,冲刘大夏道,“老刘头,不开玩笑,这只怕是明小友给你的买卖吧?”

  “嗯,算你老小子有眼光,不错,正是明小友与我合作的买卖。”事关正事,刘大夏倒也不再抬杠,点头应道。

  李东阳眉头更是紧锁,一脸的责怪道,“既然是明小友的买卖,你拿与我来,这是要干什么?”

  此时,李兆先已经大致看完,惊喜地抬头望向刘大夏。

  但随之听到李东阳的话,想到了什么,沮丧的神情爬上了脸庞。

  是啊,如果事涉明中信,再好的买卖,只怕父亲也不会接受啊!

  然而,刘大夏却脸色一板,斥责李东阳道,“看你堂堂朝廷阁老,心眼居然如此之小,真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年纪!”

  “你!”李东阳气急地指着刘大夏。

  “行了,我知晓你担心什么?不过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人家明小友可没放在心上,这正是明小友嘱咐我的,这项买卖要把你拉下水,否则,你当我有那么好心,让你占这么大便宜吗?”刘大夏一脸的嫌弃道。

  “真的?”李兆先一听大喜过望,望着刘大夏一脸的惊喜。

  “徽伯啊!你不要学你父亲那小心眼,咱要大气啊!你觉得我会骗你父子吗?”刘大夏语重心长道。

  李兆先看看父亲,讪讪一笑,垂头不语,毕竟,这话不好接啊!

  李东阳听说是明中信的意思,脸色稍缓,“老刘头,你可别骗我!”

  “切!好像谁上赶着骗你赚钱一般!给!”说着,刘大夏一扬手,一团东西飞向李东阳。

  李东阳手忙脚乱地接住,低头一看,咦,是一个纸团。

  李东阳看了刘大夏一眼,却见刘大夏抬头望天,根本不看他。

  李东阳低头展开纸团,却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水泥之事可与李老相商,我出让两成股,且看李老之意!”

  却不是那明中信的手笔还是谁!

  一瞬间,李东阳居然眼眶一热,这小子!

  “父亲!”李兆先在那儿探头探脑,望着父亲,想要知晓这是什么东西。

  李东阳稍稍闭目,缓和一下情绪,扬手,将纸团扔给李兆先。

  李兆先看了,猛然抬头望向李东阳。

  “父亲,难道中信已经将那件事想开了?”

  李东阳摇摇头,叹了口气,开口道,“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只怕,咱们的事情已经被明小友知晓了,故此,他才以此来还份人情罢了!”

  “什么事情?”李兆先有些疑惑。

  “纸条之事!”李东阳摇头苦笑道。

  “纸条?哦!”李兆先一下反应过来,也苦笑了一下。

  而此时的刘大夏将他们父子的话语听在耳中,一阵愕然,难道还有自己不知晓的事?本来,他以为,这是明中信与李东阳和好的好兆头,故此,才马不停蹄,自明宅出来后,与李赶他们分别之后赶到李府,前来报喜,未曾想,居然还另有内情!是什么呢?他好奇不已。

  “徽伯,难道还有我不知晓的事情?什么事?”刘大夏望着李兆先,一阵好奇。

  李兆先并不接话,转头望向父亲。

  李东阳点头示意。

  李兆先叹了口气,转身,向刘大夏躬身施礼,“未向刘老说明之前,徽伯先行请罪!”

  “什么?请罪?”刘大夏可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话说的,难道这隐情还与自己有关?一时间,他更加好奇!

  “不错,还请刘老原谅!否则,徽伯无法说出口。”李兆先一脸惭色道。

  “好了,我原谅你了!快说!”刘大夏急于知晓内情的心情令得他未及细想,只是催促李兆先。

  “其实,在您与明中信比试之前,我已经将消息告知了明中信,说您会运用一些手段,确保您胜利!”

  “是吗!”刘大夏心中一惊,一皱眉,望着李兆先,同时眼睛瞅了一眼李东阳,“是你父亲的主意吧?”

  李兆先苦笑一声,“不,是我自作主张的!”

  “行了,别为你父亲掩饰了,我还不知道他,他巴不得我输呢,在背后使手段也是很正常的事!我料到了!”刘大夏一脸的不以为然。

  “您误会了,我只是提醒了一下明中信,但未将具体手段告知于他!”李兆先解释道。

  “行了,徽伯,大丈夫敢作敢当,就是我让你通知的,又有何惧!”李东阳一扬脖,冲刘大夏挑衅道。

  然而,刘大夏并不看李东阳,反而,郑重其事地望着李兆先,严肃地问道,“徽伯,你确定,你告诉明中信我的手段?”

  “嗯,我确定!”李兆先肯定地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刘大夏松了口气,一脸的郑重烟消云散,满意的笑容浮上了脸庞。

  “刘老,您如此询问,是何用意?告诉不告诉有什么区别吗?”李兆先有些疑惑。

  “唉!”刘大夏轻叹一声,“徽伯啊,告不告诉,区别大了!”

  李兆先竖耳恭听。

  “你如果告诉了明中信我的手段,那就是说,明中信之前已经知晓了我的各种手段,而且提前有了应对之策,那我这番测试的目的就会大打折扣,而且,学员们的成绩也就有了很大的水分,他们的水平也就不真实了。这样的话,本次测试也就没有了什么意义。”

  “相反,如果明中信只是知晓我会用手段,这却不妨,我想,依明中信的性格狡猾,必然知晓我会用手段,你们告不告诉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李兆先眼中一丝恍然,但随即转向李东阳,疑惑道,“既然明中信已经知晓了这个信息,那咱们的通知就是画蛇添足了啊!为何您还说,这是明中信还咱们的人情呢?”

  李东阳苦笑一声,点头道,“是!就是如此,我才认定明小友根本就没有与咱们冰释前嫌的意思!”

  李兆先依旧不解地望着父亲。

  而一旁的刘大夏却是若有所悟,随即,也是一阵苦笑,“徽伯啊,你还不明白吗?这是明小友不愿与李家有所牵扯的表现啊!”

  什么?李兆先心中大惊,这是明中信不愿与李家交往的表现?

  “你再想想!”李东阳与刘大夏对视一眼,相视苦笑,提醒道,“依据明小友的性格想。”

  明中信的性格?李兆先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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