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远古大战的传说
宽敞的教堂主厅中，巨大的耶稣受难十字架悬挂在道路的尽头。
圆顶上的天花板下，色彩斑斓的水晶玻璃窗口映射出阳光的淡淡轨迹，照耀在了那些充满庄严肃穆气息的建筑浮雕以及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似乎将整个大教堂的主厅都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神圣光泽。
中间的走道两边，是一排一排整齐的木质长椅，它们看上去十分的干净，可见这里每天都有人精心打扫过，包括地面上的大理石地板，但此刻，它却遭到了破坏与污染。
一个浑身尘土，身上有着多处受伤痕迹的农夫样男人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捆成了一只丑陋的虫子。其嘴里，还塞着一团不知从哪上面拽下来的破布...此刻的他是清醒的，半耸拉着眼皮，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披散在脸颊上，凄惨的就如同是路边上的乞丐，当他看到死亡射手以及蝙蝠侠四人从主厅外推开大门进来后，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恐惧，身体开始怪异的扭动挣扎起来，喉中还发出呜呜的低鸣声。
“放心，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只要不让你的那些吸血鬼主子来找我们麻烦，我们是不会迁怒到你身上的。”
弗洛伊德来到了他的面前蹲了下来，嘴角流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冷意。
“毕竟我们这里可是还有一位‘超级英雄’在监督我们。”
他似有些嘲弄般的回头撇了一眼蝙蝠侠。
布鲁斯并没有回应死亡射手的调侃，他的视线从一开始，就在高台上的那块一人多高的冰块身上。
康斯坦丁依旧是保持着被冰封时的姿态，只露出了一个可以有限活动的头颅，他此刻也在同样注视了布鲁斯。
“说说吧，这座教堂下面的地下陵墓，究竟是什么。”
布鲁斯将目光稍稍转移到了那巨大的耶稣受难十字架上看了一眼，随后又收了回来，他盯着康斯坦丁，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就好像在黑夜中摩擦的齿轮一般，让人听上去感到有些背脊发寒。
“...看来我说什么，你们都是执意要打开血族陵墓了。”
康斯坦丁舔了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他现在，就连伸出舌头想要舔一口近在咫尺的冰块，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我们要听实话巫师，不要戏弄我们，相信我，你不会愿意招惹到我们其中任何一位的。”
弗洛伊德站了起来，不再去理会这个昨晚一同捡回来的血族半奴隶，看着康斯坦丁，他的眼神中有似乎实质性的危险在闪动。
“包括这个打扮的跟马戏团成员一样的性感美女？”
“哈莉奎因曾经是哥谭的心理学权威，她虽然被小丑影响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小瞧她，因为她总是会出乎人意料。”
弗洛伊德淡淡的道。
“闲话就算了吧，巫师，你就算继续拖延时间，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会让自己吃苦头。”
“你说的那个血族真祖，是什么？”
布鲁斯低沉的问道。
“看样子，你知道点内幕啊蝙蝠侠。你或许是看过一些古老典籍，或者是听过一些虚无缥缈的传说，又或者是从别的什么地方知道了一点这个世界曾经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康斯坦丁一半冷笑，一半玩味的说道。
“但这个世界，永远都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更加荒诞不是吗。”
“血族真祖。”
康斯坦丁沉默了足足一分多钟，就在弗洛伊德有些皱眉，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他继续开口了。
“你们接下来所要听到的，是源自上古的秘密，吸血鬼，也就是血族的起源，甚至牵扯到了整个人类文明的存亡。”
康斯坦丁的声音，也逐渐变得凝厚了起来。
“等等，这跟地下的藏宝陵墓有什么关系吗？”
弗洛伊德感觉康斯坦丁可能要长篇大论的说上一堆听不懂的玩意，果断的打断掉了他的称述。
“杀手，你什么都不懂。”
康斯坦丁嘲笑般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我要说的，当然和这座地下陵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说过了，它根本不像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什么藏宝地，如果要打个比方来说的话，那就像是一个盒子，一个深埋在地下的‘潘多拉的盒子’...如果你们不听我劝执意要闯入陵墓，最严重的后果，可能是要让整个人类的命运都为你们的这次冒失作死来买单。”
“...因为这座陵墓中，沉睡着吸血鬼的起源，真祖？”
布鲁斯皱着眉头。康斯坦丁极力想要避免他们打开地下陵墓，反复的说着这些东西，从他的话语以及表情上来看，似乎并不像是在编什么荒谬的故事在欺骗他们。
“据我所知，吸血鬼的传说源自三四千年前的时代，具体到哪个世纪无法考证，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从人类有文字记载开始，这些生物的传说就开始了流传。”
“而其源头，便是十二位被称为【真祖】的存在，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第一真祖】该隐，【第二真祖】德古拉...”
布鲁斯略微垂下头颅，似乎是在脑海中回忆着这些曾经听、看来的奇幻传说，血族的传说很多，多到有数百甚至上千种完全不同的版本，而布鲁斯之所以要说这一个，是因为，只有这个版本，是他还在刺客联盟中修行，从联盟的藏书阁中所翻阅看到的。而这个藏书阁，都是历代影武者们从世界各地所搜寻而来的上古典籍所汇成的，这里所记载的历史以及传说，可能也并不是完全正确的东西，但它们却是被刺客联盟所认为最符合，或者说接近真实真相的图文记载。
“哦？没想到你竟然知道这个传说...”
康斯坦丁的眼瞳之中，似乎流露出一抹意外的神色，随即咧嘴一笑，森然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教堂之中。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蝙蝠侠，而这座掩埋在地下的血族陵墓之中，就沉睡着血族唯一还存在于世上的两位真祖，也是最为强大的两位真祖...该隐，以及德古拉。”
“...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吗？”
弗洛伊德紧紧的皱着眉头。
“那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康斯坦丁冷笑的反问一句，继续道：“你们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吸血鬼都是怎么来的吗？上古时期，这个世界的潜在意识，【盖亚】，创造了真祖这样一类不可思议的强大存在。而它们存在诞生的意义，就是为了消灭人类这一野蛮生长的物种。”
顿了顿，他继续道：“是的，你们没有听错，地球的潜在意识将人类视之为恐龙一样，是疯狂在这个星球上生长出的‘病毒’，人类的强大繁衍能力以及逐渐表现出的潜在破坏力，让【盖亚】决定在自然还未受到重大破坏之前，提前将人类扼杀在初始的摇篮之中。”
“但让这颗星球也始料未及的是，诸神降临来到了这个世界。它们是以‘拉’为代表的埃及神、以‘宙斯’为代表的希腊神和以‘奥丁’为代表北欧神。三大神系从天外降临，他们不仅仅帮助人类兴起了创立文明的最初概念，同样还根据人类，创造出了一支分支种族，也就是亚特兰蒂斯文明（水行族）。诸神垂怜于人类和亚特兰蒂斯古文明，帮助它们度过了许多堪称灭绝级的灾难，包括宇宙侵略者所带来的毁灭以及征服（这里应该知道指的是谁吧，没错，天启星）...，陨石、火山喷发、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帮助人类在漫长的千年岁月中抵御了，甚至可以说最后毁灭了他们最大的天敌，依靠吸食人血而为目的的【十二真祖】。”
“......”
在场的众人听得都有些发懵，尽管这里的人都是自认为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了，什么怪人怪事超能力早已经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但涉及到这种近乎玄幻一般的上古传说，众人还是觉得这实在是太天方夜谭了一点。
尤其是地上躺着的那个半血奴男人，他瞪着一对眼睛，显然已经处在大脑空白转不过来弯的状态中了，只是他有一点没能想到，其实他不该醒着的，反而应该是昏迷下去才对，因为听过这种秘辛之事，恐怕他这条小命是很难再保住了。
“诸神参战的那场最后的战争，十二位真祖陨落了十位，其血液、身躯、毛发...身体的一切组织分解殆尽，但它们并没有消失，而是化为了许多异种，散落在了世界各地，最终...形成了吸血鬼一族。这，就是血族的由来。”
“等下...你刚才说了这么多神，好吧，我就当他们是事实好了，但为什么没有听你提到上帝？”
弗洛伊德表情一阵变换，似乎是因为身处在教堂之中，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捎带着看了一眼面前的蝙蝠侠。
“上帝？”
康斯坦丁眯起了眼睛。
“...上帝，并不是神。”
眼看弗洛伊德想要继续开口，康斯坦丁似乎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微微摇头，抢先开口道。
“他不是我们常规认知的神灵，我也无法说太多，但血族真祖，该隐和德古拉存活下来，这与上帝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这里我所知道的，也仅仅只是传说而已了，我也无法确保它的真实性...但据说是上帝注意到了由盖亚所创造的该隐与德古拉，并因为一时兴起的欣赏，使得他们在最终的战争中存活了下来。虽然，二人因此而陷入了长久的沉睡中，可却没有人能够再将他们消灭掉了，就算是诸神也不能，因此只能打造了这座封印陵墓，将他们永远禁锢在这里。”
康斯坦丁又舔了舔他那说话说的已经干涸的嘴唇，道：“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现在这个时代，诸神早已经离开了，亚特兰蒂斯一族也隐世于深海，现在的人类文明，是无法承受住两位最强真祖的可怕力量的，并且，如果它们一旦现世，很有可能会将所有现存血族的力量全部再汇聚起来，你能想象得到这会导致什么后果吗？如果你们执意要开启陵墓的话，最坏的下场，就是让整个人类文明和你们一起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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