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猜
黄昏来临的时候，第一天的毕业演习赛结束了。
封闭的指挥室门禁已经打开，在里面待了一整天的指挥官们纷纷鱼贯而出，畅快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
周愚和小伙伴钻头、雨淇聚在一起，述说着自己这一天中经历的赛事，等待着迎接辛苦了一天的舰娘们归来。
随着时间的推进，下午的演习赛名次竞争变得越来越激烈。这一天结束的时候，周愚小队虽然拿下不错的68连胜战绩，不过名次却依然没多少变化。
第一天演习赛结束后排行榜上前十的数据分别如下：
第一名2人，总分3790，69连胜。
第二名4人，总分3735，68连胜。
第三名2人，总分3730，68胜1败。
第四名1人，总分3725，68胜2败。
第五名7人，总分3675，67胜1败。
一共16人上榜，其中周愚小队积分保持并列第二，总名次由实质前8挤进实质前6，只上升了两位。
周愚询问了一下钻头和雨淇第一天的成绩，钻头弯着一双贼眼，得意地抖着一身肥肉，一个迷之微笑，颇有气势地把戴在右腕上的电子表伸到周愚眼前。
周愚看了看信息，笑着说：
“哦，胖子，不错啊。居然还赢了16场。”
排名331的钻头在演习赛第一天意外地赢了16场，这家伙在以往测试中与舰装的平均契合度只有55%，只比找回记忆前的周愚高2点而已。
“怎么样，很崇拜哥吧。”钻头嘚瑟地将又白又粗的胳膊靠在周愚肩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崇拜，崇拜。”周愚恭维道。他并不是完全开玩笑，钻头这家伙可没有系统帮助，学院倒数第三能打赢16个排名更高的对手真不简单了。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哥忽然变这么强？”没2秒，钻头那条胳膊又变成勾肩搭背的模样了，他拍拍周愚肩膀神秘地问身旁两人。
他这么问，雨淇的兴致也被撩拨起来了，她在一旁提神静待钻头说出他的成功秘诀。
“想，快说。你憋得也难受吧。”周愚催促道。
“嘿嘿，那我就告诉你们了啊。其实在演习场上，标枪酱和哈曼曼跟我说，我其实和她们两个特有缘。你们也知道，我以前的平均契合度测试只有55%，和周愚你一样都是刚过及格线的那种。不过我低的只是平均契合度，实际上我和标枪酱和哈曼曼她们的契合度就很高。我家宝贝告诉我说，她们根据实战体验确认出来，我和她们两个的实际契合度很可能超过了70%契合度的泛用值了。唉，听到那话，真是听得我心里美滋滋的。”
钻头说着话，一副乐开花的模样，直美得这丫快流口水了。周愚赶紧挪了挪肩膀，免得这货口水滴自己身上。
“钻头你，真是人才啊！”周愚忍不住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真是人才啊，这么快就叫上标枪酱和哈曼曼了，周愚想。
“那是，钻头大爷我，就是特定型人才。”
什么叫得意忘形，钻头这货现在的表现就是如此。
周愚现在也明白了，钻头之所以今天演习赛能够意外赢得16场胜利，和自己的情况有些类似，可能都是特定舰娘契合度远高于平均契合度的那种。
那边雨淇也是独自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模样。
“雨淇，你今天的演习赛情况怎么样？”周愚询问一旁保持沉默的雨淇。
雨淇虽然和他们一样是年纪末尾，但她和舰装之间的平均契合度其实比学院里的大多数人都高。只不过除了契合度较高这个优点之外，雨淇的其他考核项目分数都非常低，所以最后编号成了挨着周愚的332。
“和平时成绩一样，没什么可说的。”这个姑娘不似平时的冷静，她的目光有些闪避，轻咬着嘴唇回答。
“是吗……那，加油，雨淇。”周愚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能说出一句简单的鼓励，毕竟他不知道雨淇身上发生了什么。
“不要不好意思嘛，雨淇，我都给你们看过我今天的成绩了。来，我数一二三，你们两个一起把腕表伸出来。”钻头鼓动道，今天他比赛赢了16场，在这些难兄难妹中恐成最大赢家，倒是不在意多显摆一下。
没有等钻头开数，雨淇冷着脸把纤细秀气的白皙手臂杵了过来。
“指挥官编号332，雨淇小队，舰娘z23、朱诺，胜场3，累积积分150。”钻头小声念出雨淇腕表上的个人数据。
“现在满意了吗？”雨淇冷声问道，她的眼中带着不满，这个姑娘难得会有这么明显的情绪。
她的性格淡然，即便有时候会对钻头一些行为话语刻薄，但语气也都是淡然无起伏的，从来不会将情绪显露的这么明显。
雨淇很快抽回了自己的手臂，面对雨淇的异状，钻头有些机械地点点头。
吊车尾三人组中理应实战能力最强的雨淇只赢了三场比赛，这成了和砖头相反的意外事件。
雨淇的平均契合度高达80%，在整个人类中都属于高契合度了，在女性稀少的指挥官群体中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若不是她的指挥能力、舰娘知识等其他能力实在太差，绝对是能进年级前20的人。
虽然她的其他能力差，但是有高契约值的先天优势在，只要放权给自己舰娘，靠自律战斗她应该都能赢得不少场次才对的，至少赢个二三十次是多半没有问题。
可结果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原本可能的三十次少了一个十，变成了仅有3次胜利。
所以，雨淇今天的演习赛战果让周愚和钻头感到了意外。
“雨淇你别生气嘛。大家都是吊车尾，又不会瞧不起你。”钻头感觉到不对劲，收敛了嘚瑟劲，好言相劝。
“……”
雨淇侧着脸没有回应他。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钻头适时使用了转移话题之术。
他用拳头敲了一下周愚，使了个眼色，开口道：
“周愚，你也是啊，不要光问我们，别把自己分数藏着掖着了，亮出来给兄弟们看看呗。”
“他的分数已经在你的表上写着了，还用问他么。”雨淇忽然轻轻开口。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内心在想些什么。
“写在我的表上，雨淇，你开什么玩笑啊？他的数据怎么会写在我的表上。这表查不了其他人分数的。”钻头下意识回答说，觉得雨淇说的莫名其妙。
“某个榜上还是能查到几个人的分数吧。”雨淇咬着嘴唇，接着说。
“某个榜？这表上只有一个榜啊，这……该不会……雨淇你这玩笑大了吧。”钻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结巴起来。
电子表上唯一能查到的榜，就只有一个用来公示演习前十名额的排行榜了。
钻头有些手颤地重新点开自己的电子表，翻到榜单信息，犹豫着要不要点进去。
他又看了眼雨淇，但雨淇紧闭着樱唇，不再搭理他。
在此之前，钻头完全没有关注过这份排行榜。
因为这榜单，是专属于那些天生运气好的高契合度天之骄子，和有钱或有权人家的高富帅公子的。
这种榜单一向与他们这个吊车尾三人组无缘，也不可能有缘。和那些精英、天才群体，他们之间有着天然、无形的阶级差距。
雨淇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关注过这份榜单，不过当她偶然点开的时候，就赫然看到这位一贯和他们名次并列的周愚，居然从倒数第一隐隐有去掉倒数，变成正数的可怕趋势。
犹豫了片刻，钻头最终还是点开了那份榜单一探究竟。
点开排行榜的钻头同样看到了那堪称可怖的成长速度。
他内心有些五味杂陈。
询问周愚分数的本意一则是关心朋友分数本身，二来是希望周愚亮亮数据，让雨淇重新找回他们这个吊车尾队伍的归属感。在他预料中，排行最后的周愚成绩应该也和雨淇一样赢不了几次才是。
然而情况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个编号333的超级吊车尾的大名居然清楚地出现在演习赛排行榜上。
从上往下，第四排就是他的名字：周愚，编号333，总积分3735，并列第二。
今天三个人的成绩居然都发生了意外，自己的成绩出奇的好，雨淇的成绩出奇的差。
而周愚这家伙比自己更夸张的多，成绩上涨之大，简直快成bug一样的形势了。
前不久还在最后的人，忽然就跑到第二的位置了。
周愚他依然保持着和以往差不多的名次，只是这名次去掉了“倒数”二字。
自己那看起来不错的16连胜，和他的排名比起来不过是一个笑话。
“行啊，周都督，你这是真人不露相，露相吓死人啊！相处一年了，都能把兄弟们瞒过了。你这名次就那么一直噌噌噌往上窜，我说，你该不会是想搞个大新闻吧？诸如学院吊车尾勇夺no.1，草根逆袭校草，或者碉丝觉醒力压天之骄子之类的？”
钻头勉强笑笑，想要找回平日里兄弟打闹的感觉。
“你猜。”
周愚努努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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