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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生在帝王家,无人是善类


  晋帝听闻皇子尸骸与先皇遗诏,心头忽沉,头痛之症又起,头晕目眩不得言语。

  林清岳看到太医诊脉后的阴郁神色,心中愈加沉重——权势倾朝的祁王爷怀狼子野心,若晋帝有不测,皇位更迭便是祸乱起时。

  天下之主,万人觊觎,如今晋帝之位便是踏血而得,只怕此惨剧将重演。

  晋帝昏沉卧于龙塌,往事一幕幕重现于脑海。

  二十八年前,先皇病重弥留,太子尚且年幼,众诸侯蠢蠢欲动,实力最强者为翼王,攻入皇宫夺取帝位,登基为新晋帝,对外宣称此乃先皇临终所愿。

  新帝登基,以铁血铁血手腕杀尽暗存威胁的诸侯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前朝重臣替换为亲信。

  帝王之路历来由血铺就,其间多少残忍秘史,当时众说纷纭,但随时间推移亦被淡忘。

  知昔日内情者或死或老,唯有祁王不同。

  晋帝斩杀或囚禁所有兄弟,唯独放过年仅十三岁、个性软弱的祁王,因为他并无威胁。

  但是晋帝没有想到,心机最为深沉的豺狼,常常伪装成绵羊的模样。

  生于帝王家,无人是善类。

  晋帝已然忘记自己十三岁之时所想为何,忘记那时的他跪于殿下仰望光芒万丈的皇位之时,就已立志要不惜一切代价坐上龙椅。

  他被祁王表象所惑,整整二十八年。

  晋帝心中始终有一根刺——先帝留有遗诏传位于太子,但在他攻入皇城之日,太子携遗诏出逃,为除这一隐患,他派众多暗卫查探其下落,而太子以及党羽受到江湖势力庇护,多次逃脱暗杀,但最终却难逃厄运,太子被暗卫毒箭所伤,必死无疑,但隐患却未除,遗诏依旧下落不明。

  暗卫追查此事二十余年,终发现先太子党羽藏身于前朝西北金库中,并将其全部剿灭,找到传位诏书与以西域存尸法保存完好的太子遗骸,不料在运回长安途中却被土匪周霸天所劫。

  朝廷派兵攻打周霸天匪帮多次失败,最终是江湖九大门派合力将其剿灭,但是太子遗骸与遗诏均下落不明,周霸天在天牢受尽酷刑却不发一言。

  晋帝对于江湖势力既怀恨意也有忌惮,恨其相助先太子,忌惮其强劲实力,不敢贸然压制,苦思甚久寝食难安。祁王趁机献策,设江湖司招揽武林之士为官,食君之禄便依君所令,刀剑相向不如以权财招安。

  晋帝认为此法绝妙,大力促成江湖司设立,全权交由祁王爷主理,默许其违背法度压制江湖势力之所行。

  晋帝对江湖司给予厚望,对祁王深信不疑,不想却遭如此背叛,那日听闻林致远所言,方才意识到祁王在朝中的威望远超任何一位皇子,若存反心,必为祸患。

  而今周霸天于天牢脱身,若幕后黑手确实为祁王,他得到先皇遗诏之后定会昭告天下,以正义之名讨伐他昔日夺权罪行,其后便可顺理成章登基为新晋帝。

  晋帝强打精神重召林清岳至塌旁,如今身体衰微如日暮西沉,但不除祁王难瞑目,他虽恨这位妹夫未能给妹妹带来无忧幸福,但却知其为可信之人,道:“朕偏头痛已有数年,太医并无根治之法,但是去年祁王献一偏方,服用之后数月未有头痛之症,但近些日子头痛又起,而且时常乏力眩晕,朕怀疑是那偏方所致,你将药方与药带回给华栾,让她务必仔细查验。”

  林清岳道:“不如让华栾亲选名医,入宫为陛下诊治。”

  晋帝摆手道:“祁王若怀逆心,此时万不可打草惊蛇,至于周霸天以及江湖司私放恶徒一案如何调查,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武林很快便会得知江湖司恶行,此时不可有丝毫偏袒,调查此案最好请武林有威望之人一同加入,以示公正。”

  晋帝深思片刻后道:“此案调查交由你与致远共同负责,尽快查清真相,坐实祁王与江湖司的罪证,绝不能使武林对朝廷怀有怨念。”

  晋帝深知武林势力不可小觑,祁王罪行一旦暴露,他若果真起兵造反,江湖门派定会参与镇压。

  “陛下,臣已隐退江湖多年,此事交由武林盟主宋峻霖更为合适。”

  晋帝摇头道:“朕不信任宋峻霖,在整个江湖中只信任你与致远,而且也相信你有安定江湖之能。此外祁王在朝中势力颇大,对于他谋逆一事准备到何种程度尚且不知,此事务必秘密调查,以防这逆徒提早谋反。最后谨记一件事,若先太子遗骸与先帝诏书出现于世,必为歹人伪造搅乱朝堂,当即销毁莫留祸患,不要辜负朕对你的信任。”

  林清岳颔首领命,心中却不由起悲凉之意——江湖司乃朝廷所设,其特权皆为晋帝所授,此番祸事根源于朝堂与晋帝,但晋帝却绝不会担此责,千错万错皆由祁王与江湖司承担,此举一箭双雕,既可得武林之心,又可除祁王之患。

  实乃帝王御世之道,先有宠信祁王打压武林,后又借武林之力灭祁王。

  千秋万世,最为薄情是帝王。

  南棠听闻婚讯,与林致远道:“木兰嫁与你着实差强人意,但昔日约定不改,我要从你们的孩子中选一位最不像你的入南家。”

  林致远疑惑不解其意。

  南棠解释道:“曾经家父救治木兰的条件,是要从她未来的孩子中选一位资质最好之人入南家,作为下一代掌门的候选,木兰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林致远难以置信,鄙夷道:“世间哪有这般条件,懒得听你胡言乱语。”

  南棠嘴角笑意更深几分,“你与木兰的婚事我心存有疑,难不成是为了逃脱和亲而做戏欺君吗?”

  林致远强压心虚,怒道:“一派胡言!”

  南棠颇有几分得意道:“我也无须与你多言天山雪莲之事,日后木兰自会给我。”

  “白日做梦,木兰也绝不会把雪莲给你。”

  “只怕你们成婚之后的日子,并非是夫唱妇随,而是妇唱夫随,贺礼我已想好,多送几块搓衣板给你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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