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吐血
凝鸳嘟了嘟嘴,装作无辜可怜的样子眼巴巴的望着站在她面前的长潇。
“知道了~人家以后不睡懒觉了。”
长潇又好气又觉得好笑,自己的王后天天睡到日上三竿,通俗点说,像一头小猪,吃了睡,睡了吃。
每日不是沉迷在情爱画册之中,就是出宫游赏。
宫里的事情,开始时,她会帮着长潇处理,时间一长。魔界安定下来之后,便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她亲手处理了。日子也就闲了下来。
每日岁月静好,不睡到日上三竿,怎么对得起被长潇折腾的身体?
腊梅花开的正好,红色的灯笼轻轻的在风中摇曳。
长潇坐在她身边,打开案几上的奏章,一个个的看了起来。
奏章上面写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没有什么值得大批的事情。
简单批改了之后,他和凝鸳神秘兮兮的说:“鸳儿,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情。”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好了。干嘛这么搞的这么神秘?”
见长潇低声的说话,她见怪不怪的说道。
“这魔宫的前身是驻魔司,我想重新建一个魔宫,娘子大人,你说可以不?”
弄了半天,他是想重新建造一个魔宫。
“魔界还没有完完全全的恢复元气。重建魔宫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你这样做岂不是劳民伤财,这屋子又不是不能住。”
长潇的意见被凝鸳一阵驳了回去。吃了瘪的长潇默默的不说话了。
“那鸳儿,我们的婚事,你可想好了吗?”
他和凝鸳在一起生活那么久,都没有操办这件事情。
之前是因为魔界不安定,所以将这事耽搁了下来,现在的魔界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了,长潇就将此事提上了议程。
“嗯……”凝鸳顿了顿,想了想,极其认真的说道:“婚事是女人一生之中最大的事情,如果要办,那就办到最好,不能马马虎虎,至少也应该多做准备。不过……结婚的话,在别人的屋子中操办婚事,好像确实不太好。”
这些话,说到了长潇的心坎中去,他的意思与她同出一辙。真不愧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长潇笑嘻嘻的看着凝鸳,他虽贵为魔尊,却也痛凝鸳一样,有些小孩子秉性。
“那……我们何时操办婚事啊?”
长潇的脸贴近了凝鸳,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眸问道。
油腔滑调,不要脸皮。
可凝鸳就喜欢长潇这样厚脸皮的样子。
“咳咳,春之都在旁边呢,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还要不要魔宫的颜面啦?”
凝鸳故意咳嗽一声,提醒他周围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让他收敛一下自己调戏良家妇女的行为。
“你是我未来的准媳妇,我在媳妇面前,要什么脸,我的脸,不都是你的吗?不光我的脸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我的心更是你的。”
这番话春之听见了,只想咯咯的笑,可耐自己的主子在旁边,不能笑出声来,只得拼命憋着,脸上露出了一种古怪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们之前已经听过不少魔尊对魔后说的情话,但今天看到魔尊这幅撒娇的模样,却还是想笑。
凝鸳拿撒娇的长潇没办法。
这男人啊,就是麻烦。
可他的嘴永远都像是抹了蜜一样,甜如糖,让她听着,无比欢喜。
所以,即使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麻烦,也得忍着。谁让他是自家的夫君呢。
自己选的夫君,怎么作,都得受着。
其实,凝鸳对他的嫌弃只是表面的,实际上,她心中深深的爱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男人。
“好了,我知道了,婚事的话,我会和大臣们去商议一下,看看新魔宫要在哪里建,然后挑个良辰吉日,破土动工,建好了之后,我们就商议婚事,好吗?”
她和长潇商议道,听到凝鸳所说,长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两人召见了魔界大臣,最后将新魔宫的选址选在了魔界大陆的中部,凝鸳觉得这魔宫就两个人和一些仆人住,没必要建一座气势恢宏的魔宫,现在魔界还没有繁荣昌盛,新魔宫只需要简简单单,大方优雅就好。
凝鸳说的话,长潇向来十分认同。魔界现在正在恢复元气中,如果要建的恢弘大气,必定会劳民伤财,新魔宫大大方方就好。
大建新魔宫的事情在魔界传了开来,在魔界的天界奸细知道了这件事情,立马上报给了天界。
旭尧和云山君正坐在正厅之中,一起修炼仙术,听见外头天兵来报,便让他进了来。
天兵见到两位,行了个礼,旭尧便让他直接说事,他们二人时间宝贵,无需多言其他。
见此状,天兵直言道:“属下的人来报道,说魔后凝鸳和魔尊长潇,在魔界要建一座新魔宫,地址选在魔界大陆的正中央,建好之后,两人会在新魔宫成婚。”
成婚。
两个字如雷贯耳,犹如带着寒风的利剑,穿透了云山君的心脏。
当时不是说……不愿意和他走吗?
凝鸳当时不是红着眼睛……不愿意离开他身边吗?
怎么现在又要和他成婚?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
他浑身颤抖着,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凝鸳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回来。
心脏开始变得冰冷,血液变得没有温度。
“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的话。”
云山君不相信天兵的话。厉声让他重复一遍。
“小的……小的刚刚说,魔后和魔尊长,要建一座新魔宫,建好之后,两人会在新魔宫成婚。”
天兵看着散发着戾气的云山君,心中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这个人为何会这样。
旭尧看这儿云山君这种无名火的态度,只觉得有趣。
想来,他离开凝鸳,来到这里的原因,和长潇有关。
她应该是为了长潇,离开了他。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凝鸳认了他做师父,就应该听从他的话。
长潇那种神魔族的人,蛮横无道,云山君作为上神,自然看不上他,可无奈凝鸳偏偏要和长潇混迹天涯,惹恼了云山君。于是乎断了师徒情谊。云山君恼怒之下,上了天界,与他为谋,想要合力夺取魔界,再将长潇封印,还给他们两个人之前的情谊。
旭尧如此这般想法,具体的情况,他不得而知。只是揣测。真相还要等到调查之后,才能明白。
听清了天兵说的话,云山君怒火中烧,一股怒气直冲心口,心中绞痛无比,他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痛苦的捂着心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身上绛紫的衣裳。
衣服上血迹斑斑,嘴角留着鲜血,心中剧痛无比。他忽然之间,感觉到整个人失去了重量,轻飘飘的飘在了空中,始终不得落地。
幻云山上的冰雪将他包围,将他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凝结住。
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敌不过长潇多出的一根神根。
她累了,他在床边守护你整夜,不敢合眼。
她受伤了,他精心照顾你,生怕她的身上出现一丝伤痕。
为了救她,跳下噬神台,失去了一大半的修为。
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鸳儿,你对得起师父吗?
他捂着剧烈疼痛的心口,身上的衣服再厚重,也觉得像冰冰的薄丝一样挂在身上。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叫人过来?”
.旭尧看到云山君吐血,立即扑到他身边,问他有没有事,又用仙力探了一下他的身体,发觉他心脉紊乱,极其不稳定。
“我没事,调理一下就好。”
云山君深呼吸,肺中满是血腥的味道。
旭尧向天兵使了个颜色,让愣在原地的他离开厅中,他看到此情况糯糯的退了去。
缓了缓后,云山君的心没有那么痛了。
袖口擦了擦嘴角,让上面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云山君低着头,苦笑着。
他笑自己,为何这么傻。
到现在,他都心心念念,不忘那个已经回不来的人。
“云山君,你笑什么?你现在这样,真的不用找天医来看看吗?”
旭尧非常关心他的身体状况。生怕他除了什么事情。
一股仙力散尽,地上的鲜血已被处理干净,又干净如初。地面上光洁明亮。
除了袖口之上的血,谁也看不出来,云山君刚刚吐了一口鲜血。
“殿下,我真的无事,休息一下便可。现在已经处理干净。我回屋中休息去了。”
云山君现在想急速逃离旭尧的面前,倘若让他知道,他为什么会这般,恐怕只会对他起戒心。
“嗯,早点回去休息也好。”
旭尧将他送出门。随后叫武军进来。让他找人去调查凝鸳和云山君的事情。他想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武军点了点头,立即出了门办事去了。
从正厅出来,守在门外的绵华,看到云山君袖口上的血,惊讶的问道:“上神,您怎么了?您的袖子是怎么回事?您受伤了吗?”
“没事。什么都没发生,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说着,疾步往前走,头也不回。走在他身后的绵华,差点跟不上云山君的脚步。
终于走到了屋中,云山君立马坐在了卧榻之上,进行运气。修复紊乱的心脉。
绵华站在他身边,什么忙也帮不上,只得倒了一杯温水,又给师傅找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焦急的等待着。
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芒覆盖在他双手掌心之中,不一会,心脉渐渐平稳下来。
云山君睁开眼睛,就看见绵华焦急的站在他身边,等着他醒来。
见到云山君睁开了眼睛,绵华热切又小心的问道:“师父,您现在好点了吗?”
“为师已经好了。绵华,你不用担心师父。”他的眼神之中原本带着如刀锋一般犀利的目光,看到绵华之后,变得柔和起来。
“师父,你怎么了?为何我见到您的袖口上有血?是二殿下欺负您了吗?”
云山君笑了笑,如春风拂面,回答道:“没有的事,二殿下怎么可能会欺负我呢?我是上神,他是二殿下,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加害于我?”
这番话说的,绵华听来也极有道理。又问道:“对了,师父,您为何会来二殿下的宫中,二殿下原来不是凝鸳姐姐的未婚夫吗?我记得在幻云山的时候,他还来看过凝鸳姐姐。”
刚刚天兵提到凝鸳,让他生生吐了口鲜血。此时绵华又提起,让他本来有些笑容的脸,又垮了下来。
“你以后,莫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你就当你那个凝鸳姐姐死了。”
云山君燃起了怒火,可又不好在一个孩子面前发脾气,只得硬憋在心里,心口处又开始疼了起来。
“哦……”
绵华跟在云山君身边那么久,第一次见到师父发那么大的火。他委屈的哦了一声,乖乖的躲到一边,靠着墙根站着。
“哎。徒儿,今后,你不要在为师面前提起那个名字。”
见绵华被自己训斥的面红耳赤,他也觉得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不对,温和了下来,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好……”绵华站在墙根喏喏的回答着。生怕师父再发脾气。
师父已经受伤了,不能再惹师父生气了。
云山君叹了口气,躺了下来,盖上被子,说道:“我要休息了,绵华,你也休息吧。”
绵华诺了声,便出了门,回到自己屋中歇着了。
凤凰宫中,青玉白砖琉璃瓦,繁花如云香似海。蚩梦身着青色薄纱的衣裳,和穿着金丝白绸的含烟在院子中,讨论着天界最近发生的事情。
“你有没有听说,在旭尧那边,来了一个上神,他给人家上神安排了一个天兵的职位,让他去镇压鸟族边境,那位上神当日去,没过半柱香的功夫,就把鸟族首领收拾的服服帖贴。”
含烟对着翘着二郎腿的蚩梦,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说的是哪位上神?天界的上神,可不多呀。”
蚩梦有些狐疑,难不成是云山君?他不应该和旭尧站在一起的呀。
“你啊你啊,能不能坐有坐相,翘着个二郎腿,算怎么回事?我听说,那人名号云山,话说,那云山君不是你的好友吗?”
含烟对蚩梦的坐像极度的嫌弃,自己明明是书香世家,怎么教出了这样一个浪荡公子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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