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骷髅马
“为什么都是西装？难道抢银行一定要穿西装吗？”佟浩儒翻着佩琪拿来的道具箱，服装只有两套叠的板板整整的西装，还有几副面具。
“可能是为了起到视觉性的冲击吧，西装看上去是那种文质彬彬的人穿的，谁也不会想到会穿着西装去抢劫对吧。”苏旭脱下自己的便装，换上一套黑色的西装，还不忘了扎领带，当他准备选面具时候不由得发出一声欢呼，然后拿出一副“无能狂怒人”的面具戴上。
佟浩儒并不着急换衣服，从里面拿出一架便携式钻孔机，想着这应该就是苏旭口中代替自己老二的东西吧，因为第一次抢银行，多少有点紧张，把所有的东西看了个够，直到会开启钻孔机开关才开始换上西装，两个人的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而且都是偏瘦型的男人，要不然也不会搬个箱子都那么费劲，所以西装笔挺的样子还比较顺眼，显得腿极其修长，可以说佟浩儒非常喜欢这一身服装，但好感一直保持在选面具之前。
“我宁愿去脱衣舞酒吧，选一个舞池女郎穿过的丝袜套在头上，这他妈的是啥？”佟浩儒拿着工具箱里唯一剩下的面具，那是一个深夜节目《泡泡糖公主》主角的面具，是一个粉头发的萌妹子，佟浩儒在西米恩的车店里看过几集，看完以后他总想去找个地方发泄一番。
“凑合用吧，”苏旭脸上出现了罕见的微笑，也可以说是窃笑，“挺适合你的。”
“知道吗？我每次半夜开车看到街边的那些女人就于心不忍，她们穿的那么那么少，我总想让她们上我的车来取取暖，然后我再资助她们50美元，哦有时候还想资助100美元，资助多少取决于她们的活......呸，取决于她们有多可怜。”佟浩儒说着，把那个面具塞进自己的单肩包里。
“头一次见过把找鸡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的人。”苏旭边说边给枪上着子弹，动作熟练，就像是张嘴吃饭一样轻松，然后给佟浩儒扔过去一把手枪。
“希望咱们用不上这个玩意儿。”佟浩儒嘀咕一句后将手枪也放进自己的包中。
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个人戴上了通讯耳机，为了和莱斯特实时沟通。
佟浩儒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做了两次深蹲，深呼吸后确定了心跳频率不再那么快后，对苏旭点点头。
苏旭刚走到门口，房间门从外重重的被推开，门和苏旭的鼻子撞了个正着，随后他发出拉着长音的哀鸣，忍住怒火捂着鼻子。
“呃......我忘了几句话，”莱斯特站在门口，“第一次都不容易，顺风顺水，哈哈你明白吗？第一次都会尴尬，还会失望。”
然后莱斯特走到佟浩儒面前，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一步步向他逼近，佟浩儒只能连连后退，“比如你，你可能会插错地方，咱们说的不是女人。”
“我我......我觉得你没必要再回来的，咱们有这个......不是吗？”佟浩儒戳了一下耳朵上的通讯器。
“我觉得亲自说比较合适，不过！新世界的大门会就此打开，有新的机会，新的冒险，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想起莱斯特叔叔一直陪在你们身边，曾经握住你的手，指引你们一切，你要克制住，放下恐惧，之后我们再也不会谈起这个，好吗？好了好了！唔，全福银行！哇哦！”
“我开车，负责引开警察，他钻孔取保险箱。”苏旭想早点结束废话，连忙忍着鼻子痛鼓掌，鼻血从他嘴边流淌。
“对对对，然后开着那辆装甲车有多快滚多快，哇哦！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我从出生就等待着这一天。”佟浩儒咧着嘴。
“好的，等到没人跟踪，安全了再去服装厂见我，把保险箱给我就会分到你们的钱，”莱斯特的语气有些激动，“好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咱们不认识。”
在确定莱斯特彻底离开后，苏旭和佟浩儒才走出公寓上了一辆豪车，佟浩儒见过这辆车，确切的说是在手机网页里见过，古罗帝X80 概念款，售价三百万美金。
“现在就要去银行吗？”佟浩儒系上安全带，他觉得这样抢银行比较安全，“开这么显眼的车？”
“不，去李尊停车场。”苏旭说，“我查到骷髅马在那停车场的顶楼。”
“骷髅马是什么？”
“就是那辆装甲车，不知道咱们会不会遇上条子，所以一辆轻快，带装甲的车是必要的。”苏旭看着佟浩儒说，“必要的时候，你的枪不是用来摆设的。”
说话间，苏旭将车开到了红沙漠大街的一栋楼前，这是专门的高层停车场，一楼到四楼依旧如此，在确定骷髅马在顶楼后，苏旭招呼佟浩儒下车，两个人鬼鬼祟祟徒步走到停车场的顶楼。
果然，就像苏旭所说的，顶层的露天停车场有二十来个人，有的抽烟，有的喝酒，能清楚的看到手枪就插在他们的裤兜，那些人大概就是莱斯特口中恶心的韩国帮派，定位一个帮派对莱斯特这种黑客不算是难事，而那辆黑色的哑光装甲车——骷髅马也围在他们的中间。
佟浩儒和苏旭从四楼入口走鸭子步到一辆车前当掩体。离那些人有很远的距离。
“怎么办，人太多了，咱们撤吧，”佟浩儒拍了拍苏旭的肩膀，小声的说，声音就像蚊子嗡鸣。“偷不了！”
“谁说咱们是来偷的，”苏旭说完掏出一架狙击枪，架在面前的车顶上，“瞧好。”
说完，他便掏出口香糖塞进嘴里，闭上一只眼睛，歪着脑袋靠在狙击镜前。
“砰——”一声枪响惊飞了原本在墙檐上的小鸟，停车场所有的车都响起了警报声，只见八百里开外坐在骷髅马上的那个人脑袋瞬间破裂，就像一个摔在地上的西瓜，上一秒，他还在悠闲的抽着烟，而那声枪响也吓破了那帮人的胆，所有人在不确定子弹究竟来自哪里的时候，纷纷都躲在车的后面，他们的念叨着瘪嘴的韩语，大概就是一些，“西巴”之类的脏话。
又一声枪响，一位还没来及躲起来的人胸腔被穿了一个窟窿，苏旭熟练的瞄准以及换膛，开火，一切都行云流水，接连几声枪响，又有几个人躺在地上，死无全尸，可以说苏旭没有打空一发子弹，弹壳全部掉落在佟浩儒的脸上。
“还有12个人，牛逼，社会我旭哥，人狠话不多！卧————槽，漂亮，还剩11个。”佟浩儒趴在地上，右脸颊紧贴着地面，从车底看着他们，完全没有感觉到弹壳的高温。
那些人已经确定了狙击手的位置，纷纷朝这边射击，这辆车的另一侧车门阻挡了无数发子弹，苏旭连忙收起狙击枪，倚靠在车门前，有几发子弹差点打在佟浩儒的眼睛上，他眼前的水泥地面被子弹崩出了好几个窟窿，弥漫着灰烟。
苏旭吐出口香糖，深呼吸后便从单肩包中取出一把M16，然后便站起身朝着那些人开火，佟浩儒也拿出手枪，样子就像只猴子拿香蕉，双手握瞄准不好，单手还举不动。
“双手握住，保持重心，”苏旭边开火边对着佟浩儒吼道，“掩护我！”
趁着那群人换子弹的时候，苏旭来了一个战术翻滚，滚到另一辆车的后面，然后射死了好几名还在傻傻的朝着佟浩儒开枪的人。
佟浩儒努力瞄准一个人后扣动了扳机，击锤敲击着击针定位片，只见他一枪打在空中，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他妈是在射鸟吗？”苏旭趁着换子弹的时候对佟浩儒大喊着，有几发子弹穿透他车前的玻璃。
“竟然有这么大的后坐力，卧槽，”佟浩儒尴尬的连忙窜起来，拍了拍屁股。“我只是试试有没有子弹，重新来。”
在佟浩儒重新瞄准后，他才发现停车场已经杳然，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楼下马路过往车辆的声音。
苏旭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拽住佟浩儒的领带就往那辆骷髅马的方向走。
“我特意没打死他，留了口气。”苏旭指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那个人腿被打断，还在喷着血液，“你来补。”
佟浩儒咬着牙，举枪的双臂已经发抖，瞄准后半天也不敢扣动扳机。
那个人不但没有求饶，还在西巴西巴的噘着嘴，恶狠狠的盯着佟浩儒。
“如果想和我做事，不杀人是不可能的，你这圣女婊。”苏旭不再管他，坐上骷髅马的驾驶座，在他开到下坡出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一面墙正好挡住了佟浩儒，一声枪响出现在墙壁的另一头，回音阵阵。
随后苏旭满意的扬起右嘴角。
他不确定佟浩儒是对天发射还是人体描边，但是看他上车以后的表情就能知道，他刚刚做了一件极其不乐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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