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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诡计几番,灵骨出


  司从文这声有几分冷冽气势,不容闲门散修置疑。

  围观的修士面面相觑后退了回去,司管家与司门主刀剑相向不是他们能管的,在冰封雪天之下能找到一处栖身之所委实不容易。

  司从文下颚一扬,护卫对散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意为护送去西院。

  ……他堂堂散修门主真丢不起这样的脸。

  待周围清场干净后,司从文的青剑再次指向了司荣。

  “狗东西,凭你也敢觊觎我的东西。”

  管家眉目一拧,放肆道:“你有何能耐,若不是小姐当初施恩收留你,那有你今天?”

  司从文登上高位,即使没有到达顶峰,他也不容许别人说他是靠女人才有了今天。

  司荣自小身为仆从,心中的奴性与司从文大相径庭,他心怀感恩赵兰芝地提拔与照顾,以至于自小思慕赵兰芝。

  而司从文就算被赵兰芝收留,当初的感恩也在赵父的恶言恶语中消失殆尽,最终司从文为了自己的利益给赵父吃了“噬魂草”。

  司从文横起剑挥舞,剑气再次逼近司荣,以剑让他闭嘴。而司荣迸发灵力,将附近的护卫提到身前,挡住了剑气。

  接下来司荣都不近身司从文,待在他身边久了,他的剑招及灵力几乎都被司荣掌握。

  即使司从文实力高于管家,但管家秉承着“知己知彼”的优势,终于来到了密室门口。

  之前守在密室前的众多护卫已被司礼撤回,留下三三两两的人在司礼与之争斗中伤了,现在根本挡不住管家。

  司从文忽然放话,“自费修为,本门主放你进去,并且放你二人离开。”

  废除修为就能离开?

  司荣绝对不相信司从文会这么轻易放了他,若不然怎么会遣散围观的修士,但这也是机会。

  入幽深的密室,他与司晋全身而退的机会几乎全无。

  “你带司晋出来后,我便自废修为?”

  司从文不知有何诡计,他竟欣然同意了,吩咐身边俩人去密室带出司晋。

  司礼被带出来时,眼睛被刺目的光线晃的几乎睁不开,用手遮挡了片刻才适应。

  “晋儿。”管家上前去搀扶,并深切地唤着他。

  “你怎么来了?”看着司荣,司晋心中甚是恶心,他连自己也嫌恶了起来。

  “为……”司晋眼神中藏不住的鄙视让司荣改了“为父”二字,他道:“我已潜入山庄几日了,知道你被关在了此处。”

  司晋被关在密室几日,几乎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身世,然而现在,不知为何,这一声“晋儿”让他的内心再次翻涌了起来。

  ——不,他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接受不了自己的母亲与司荣那一番勾当。

  ……无论做何原因。

  司晋扫了一眼司从文与身边的管家,蓦然问,“司礼呢?”

  司管家道:“我看见他带着行李下山了,说要与司家一刀两断。”

  在密室中他一直等待着司礼所说的时机,然而现在便是他说的机会吗?

  司晋衣袂下的手突然动了动,只见银光一闪,身边管家吃痛,闷哼了一声,腰际上的素色腰封顷刻被鲜红的血迹染红。

  司管家垂目扫了一眼插在腰间的短剑,再抬头看着司晋,神情疑惑,欲言又止后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自毁修为?司从文这是想要看着他们父子相残,这才是目的。

  司荣捂着腰,鼓足气力道:“司门主,如果现在自毁修为,你之前说放过我们父子两人的话可还算话。”

  司从文将青剑收回剑鞘,他道:“自然算话。”

  “好,”司荣将体内所有修为提起,汇聚与手掌,但他道,“五孽不孝,现在我也没有必要救他了,不如废了他的修为。”

  俩人如穷寇,司从文扬起声道:“请便。”

  司晋一惊,只见司荣周身迸发出强劲的灵光,然而他却来不及闪开,便被包围其中,司晋蓦然心慌了起来,欲要求饶的他忽然看到插在司荣腰间的剑,他倏然伸出手拔了出来,然后准备再下其手……

  突然他感觉到自身周围涌动着许多灵力,内息也开始翻涌,司荣小声附耳在司晋耳边,“爹不怪你,但你一定要活着离开,你娘和外公都被司从文杀了,你一定要活着替他们报仇。”

  司晋还未从这不受待见的“身世”中醒神,又被母亲枉死当头一棒,看着在为自己输送灵力的管家……又斜晲了一眼那傲视群雄的司从文,心情突然豁达了,“苟且”的爹也比毫无人性的爹好。

  司荣传输修为只进行了一半,便强行收了回来。司从文发现俩人身边气息不对劲,便再次强行动上了手。

  此时,他的修为已恢复了十层,调动灵力时,周身的落雪尽数翻飞,有伤在身的司管家已经不成气候,而刚获得司荣一半灵力的司晋成了司从文的心头之恨。

  “畜生,”司从文愤恨道,“白养你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想夺门主之位。”

  司晋怒目大声道:“难道你还想与天同齐?!”

  司从文握着青剑,迸发出的威力势不可挡,剑鸣之气带着不容小觑的灵气震荡,让散落在地的普通灵剑蓦地凌空飞出,如万剑一般朝司晋袭来。

  青剑自行造就了一个剑阵,司晋在诸多剑从穿梭,躲避,随山护卫递给他刺杀司荣的短剑根本无法抵挡青剑。

  剑阵气势虽强,但司晋知道,司从文刚入此境界,并不能用灵力维持剑阵多久,只要他坚持,拖延时间,此阵便能不攻自破。

  须臾,司晋未成想到,步入一个新的境界,司从文比以往强盛许多。

  他并不知道司从文之所以比以往灵力持久,是因为在幻境中,云笙用阵法吸取了司从文的戾气,没有了两股力道相冲,司从文的灵力自然纯净了许多。

  两厢较阵之下,司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

  此时几把剑同时飞梭道司晋身边,司晋不得已用灵力震开,他一直保存着灵力,想要寻到拔掉司从文灵骨的契机。

  司荣见司晋被剑阵困住了步伐,于是强行进入剑阵,他扯住司晋的领子,再次迸发出护着他气息的最后灵力用力将司晋丢出了剑阵,与此同时他将所有的剑引入了自己的身体中。

  他残破的身体只会给司晋带来麻烦与拖累,还不如以命给司晋博出一条生路。

  司从文未料到此惊变,在司晋被扔出来时,他倏然用灵气带动短剑,短剑凌空插入了司从未的肩膀。

  司从文受伤,倏然敛回了灵力,而此时司管家也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毫无力气地跪在地上,插入胸前的剑变成了倚靠,以至于他不用匍匐在地,可以在看司晋最后一眼。

  弥留之际,司荣才悔悟,自己在得知司晋是自己孩子时……就该带着他离开,不是该贪图门主之位。

  ……然而人生却是不能从来。

  司晋看着司荣再次为他挡了剑,心中百转千回,曾经的嫌弃荡然无存,他怨恨地望着司从文……司管家到最后也没闭上眼睛。

  而司从文看着这一幕却冷声道,“好一对父子情深。既然如此,那便奉上你的灵骨,再去陪他吧。”

  “好,”司晋竟然放弃了挣扎,他道,“看来二弟才是最明白的一个人,知道你没有感情,爹,我在最后一次叫你,这根灵骨算是报答你对我这么多年的栽培,拔完灵骨后,你放我走。”

  落完话后,司晋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凭司从文宰割的模样。

  这一次,司从文并未将青剑入剑鞘,只是挽了一道剑花与手臂同齐,“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俩人都还演着父慈子孝的模样,这让化身仆从在远观的司礼内心暗暗发笑。

  但司礼心里更多的是期待,到底到他手中的灵骨最后会是谁的?

  黑衣之人也穿着仆从的衣衫与司礼站在一处,他不得不佩服司礼了阴险心思,司家众人全部被他耍地团团转。

  司从文掌门运灵力,带着试探的意味将手附在司晋的背脊上,而司晋虽然蹙眉但没有发出吭气之声。

  随着灵骨慢慢地出体,司从文愈渐对司晋放了心。

  然而司晋就是等待他放松警惕的这一刻,他突然出动自己蕴藏了许久的灵力。

  将所有灵气爆发到极点,对着司从文的胸口,与此致命一击。

  司从文被司晋这一击灵力震地凌空一甩,而司晋的灵骨像是有意识一般重新缩进了身体中。

  司晋没有时间抚慰自己身体上的疼痛,立即闪身到司从文的身边,手掌迸发灵力取司从文的灵骨。

  司从文欲要挣扎,但此时乔装成仆从的黑衣卫倏然出现,用剑钉住了司从文的双肩,总目睽睽之下,司从未最终被拔了灵骨。

  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之声响彻山庄——晶莹透亮的灵骨豁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司晋拿着灵骨蓦然地笑出了声。

  此时,司礼就像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司晋面前,蹙眉瞠目地瞪着他,一副惊讶十足的模样,与之同时出现的人还有被司从文遣送回去的闲门修士。

  司晋恍然,心中一惊,这一切是司礼安排的……

  司礼奔扑到司从文面前,一边喊着爹一边拔出钉住司从文双肩的剑,学着司从文与司晋一般,演绎着“父子情深”。

  他道,“爹,没事,我帮你将灵骨还回去。”那担心的模样十分逼真。司从文身体疼痛的说不出话来,饶是知道司礼的假心思,但也怀着一丝期盼,希望司礼能念及父子之情将灵骨放入他的身体。

  修士望着司晋,而乔装的仆从从善如流地站在了司晋的身后,他们装着受司晋所指示,此时只要司晋一声令下,便要与修士开战。

  司礼扶着司从文,止住他肩膀上的血后,站在散修之前,掷地有声地道,“大哥,爹的灵骨还给我。”

  司晋拿着灵骨还未来得及欢喜,便要被司礼抢了去,他心中如何能甘心。但此时司晋也才明白,他想要动司礼的心思被知道的一清二楚。

  ——司礼想方设法让众人知道他是叛变之事,这样他便永远坐不上门主之位了,好一个一箭几雕的方法。

  父子相残得了慕言季的心思,夺去司从文的灵骨得了云笙的情,将司晋处于判门之位铺了司礼将来做门主的路,他再演绎一副父子情深……得到了青鸾君的认可。

  司晋赫然出声,指着司从文道:“你可知道这道貌岸然的爹……他杀了娘亲和外公。你护着他这便是助纣为虐……”

  话还未落完,他被打断了声,其实他应该说“这一切不是你安排的吗?”然而谁信他,身后的护卫、看着他动手的修士,无人会信他。

  而司礼将方才那话置若罔闻,他蓦地打断司晋道:“爹对娘的情意,天地可鉴,你别胡说八道。大哥,灵骨……交出来。”

  司礼的掷地有声,仿佛下一秒他便要出手了。

  司晋犹如强弩之末,再也无精力翻起任何风波,饶是他不想交出灵骨,在被修士虎视眈眈、司礼阴谋诡计之下他不得不认怂了。

  此时他才发现,司礼才是最像司从文的人,不仅如此,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将手中的灵骨第给司礼道:“我赵晋再此立誓,与司家恩断义绝。”

  司礼没有为难司晋,看着他动手抽出了插在司荣身上所有的剑,用手抚上了司荣的眼睛,让其瞑目,随后带着尸身离开了山庄。

  司从文被司礼遣人送回了房间,医治了肩膀,并且司礼施以灵力让司从文好了许多。

  司从文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灵骨。”

  司礼并未拒绝,只道:“爹,好好休息,养两日伤,现在放灵骨我怕你身体受不了,过两日我便为你放灵骨。”

  落完话后,司礼便出了司从文的房间,他再次恢复了日前的冷漠,只有这样的冷漠才能让司从文放心他。

  而后,司礼派人安抚了西院的散修,表示,只要有他一日在,司家山庄可如他们的家一般……

  再后,司礼交代了山庄的一切事物后,与黑衣之士一同下了山庄。

  密室前的尸体被就地丢入了云笙曾经落下的悬崖之下,血迹也被清洗,一切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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