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灵兽
“记下你现在遭受的痛苦，失去的尊严，有朝一日你都会寻回来的。”杜杀熟悉的身影开口道。
外边的天色很暗，废弃的破庙里生着火，橘黄色看似温暖的火光下，到处都闪烁着活跃跳动的黑影。
这道身影就坐在篝火的一边，正是白日里背负着剑匣的白发老道士。
这老道士，就是前几年突然出现，教给了杜杀一套武技，改变了他命运的老武师。
“我已经成了废人了，还能凭什么寻回来失去的东西......”面对自己的师傅，杜杀毫无保留，哽咽着开口道。
“你的双手在吗？”
“你的双脚在吗？”
“你能修习内功心法的经脉还在吗？”
“都在吧，那谁敢说你是废人？”
白发老道突然声调调高，一连串的问话让杜杀崩溃的心理渐渐的缓和过来。
白发老道从胸口里掏出了一本泛黄的书籍，借着火光，书皮上的几个字若隐若现的印入杜杀的眼帘：血屠鬼泣。
“这是一本有着配套内功心法的稀有剑法武技，有了它，你甚至可以修炼到传说中的武道先天境界。”
看到杜杀西先是震惊，而后是疑惑的目光，白发老道微微一笑，继续道来：“世界很大很大，你看那天上的星辰，每一颗星辰都是一个如同我们这儿一样大小的世界，你的眼光一定要长远，你是不是很疑惑你师父的身份？等你修炼到了先天，你自然有资格知道一切。”
“我......”杜杀喃喃着，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师父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武者，现在看来，师父随手就拿出一本在大刀帮也只有三把刀才有资格修习的内功心法，并且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自己师父的真实身份，或许远超自己的想象。
白发老道继续道：“古时候为了对抗神州大地上的猛兽，我们这一方世界的人类多方演化，诞生了武道这一珍贵的文明瑰宝。”
“你只是不流入的武者，不清楚武道的境界划分，我现在就告诉你。”
“修习内功心法能够不断促进肉体的进化增强，到了二流武者的层次，借助着修炼出内力，二流武者可轻松跃起四米高。更进一步，到了一流武者，增强的内力更可以依附在武器之上，让武器发出淡淡的光芒，无坚不摧。”
“再进一步，进入超一流武者的境界，可使武器延出三尺刀芒，令人防不胜防，摄人心魄。”
“达至后天巅峰，在你手中便草木可为利剑，砂石可为暗器，浓郁的内力包裹下，轻薄的一缕面纱也可以成为杀人利器。后天巅峰的武者，轻易就可跃起几十米高，城墙在他们眼中就像笑话，这一类武者，即使州牧见了，也要给予几分尊重，可为座上宾。”
“至于后天巅峰后的先天境界，到了这个境界，被凡人称之为陆地真仙也不为过，你若真有一日能到这个境界，就是我们师徒再见之日。”
白发老道说着，忽的将‘血屠鬼泣’丢到了杜杀身前，站起了身。
杜杀一怔：“您又要离开了？”
“我有重要的事要做。”
“您可不可以带着我走。”杜杀挣扎着爬了起来，身上的刀砍似乎都被师父治过，虽然痛，却也不妨碍杜杀活动。
白发老道立在原地，目光直视杜杀：“杜杀，你眼里势力盖天的大刀帮，在我眼中也不过蝼蚁一般，轻易就可除之，我有力量给你报仇，但你真的想要我替你报仇吗？”
“我......”杜杀想起了发生的一切，眼中的血丝暴起，沸腾的杀意从心间蔓延开来。
“冯天伦！还有那些动手的人！我必将要让你们全部覆灭在我的手中，覆灭的干干净净！还有那头异兽，毁我眼珠，我必将你剥皮抽筋！”杜杀咬着牙，从嘴里吐出杀意沸腾的誓言。
“不错，这才是我的徒儿。不过，你的仇不能这么算，你要报的仇可不止是对那区区几个人，而是整个大刀帮！你还对一条没有灵智没有势力的畜生心生怨念，你不管杀没杀掉它，你都已经输了。你报仇的对象不是这些弱小的存在，还是对现在的你来说，如同庞然大物的大刀帮，你要亲自覆灭它，有了这份强者心境，你才有可能进入武道巅峰。”白发老道摸着胡须道。
见着杜杀面露震惊后，变得若有所思，白发老道暗自点头，又继续科普道：“异兽无智，你奉帮派命令前去抓捕它，它反击你也无可厚非，你反而要感激它啄瞎了你的眼，让你从以前事事无为的性格中突破出来，你眼睛的债要算到大刀帮身上，没有大刀帮的命令，那在山中活的好好的异兽为什么来啄你？这才是强者的思维！要找就找强的敌人，而不是恃强凌弱，将仇恨转移到弱者身上！”
“而且，要是它直接啄死了你，你今日就见不到我了，可它就是恰恰的只是伤了你，这就是你跟那头异兽之间的缘分。异兽，亦可成为灵兽，你可知这世界上有一些人，收复灵兽培育以供驱使，或为坐骑，或为战兽，何其潇洒。”
“你以后的道路还很漫长，人或许会背叛你，而收复的灵兽，却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我认识很多人，都用珍贵的丹药培育灵兽，有些灵兽吃的东西可比你们武者好多了。”
白发老道在杜杀心中的地位很高很高，一番话立刻改变了杜杀想要诛杀金明山的想法，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什么是灵兽，心中却已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将那头斑斓大物收复。
那大公鸡虽然能力似乎弱了一点，但毕竟是自己见到的第一头异兽，合该跟着自己走上巅峰，以后自己找来灵丹妙药喂养，未必不能将其培育成一只神异的灵兽。
“师父，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存在吗？”杜杀被自家师父蕴含着无数珍贵信息的长篇大论砸的头晕目眩，言谈间什么灵兽，什么‘你们武者’，话里话外的，恐怕师父口中武道的极致，先天武者在他眼中也不算什么，白发老道的形象在他心中已经拔至巅峰。
“你到了先天，自然就知道了。”白发老道看着杜杀，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就在杜杀的注视中，身形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变淡的消失了。
杜杀目瞪口呆，若不是手上还有一本‘血屠鬼泣’，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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