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开店做买卖2
这在场懂得做买卖的除了徐仑,也就只有户部尚书韩广盈了,至于大学士李弘毅,工部尚书赵耀和尚膳尚衣监的那俩太监,张俭直接无视掉了。
所以,张俭刚说完,韩广盈就对张俭抱拳说道:“万岁,若是按照陛下您刚才说的执行起来虽然可做到财源滚滚,但是,这成衣行业却是一条无法做到长久的盈利的买卖,毕竟别的成衣铺在见到我们的成衣之后也是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进行仿制的,所以臣以为此策似乎有些欠妥。”
韩广盈的话刚说完,就得到了徐仑的赞成,毕竟他们家也开有成衣铺,而且他们家也没少模仿别人家的产品。
但是张俭却不怕,十分放心的对几人说道:“这点不怕,朕自有办法,你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张俭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衣说完了,那咱们就继续说下一条,食,刚才朕所说的四类之中最为基础的,便是吃饭,毕竟民意是食为天。尚膳监每天的工作不外乎就是给朕这个皇帝和后宫的嫔妃的做饭,而现在的整个后宫,也就是朕和先皇的一后二妃,你们每天做那么多的饭食,谁能吃得了,所以朕决定,在宫外开一个饭店,名字就叫尚膳居,宫里留下足够的人手即可,其余人全部去尚膳居上班。”
“陛下,这似乎有些有违祖制。”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宏毅出声说道。
“祖制?祖制是什么?是太祖陛下建国之时的决策和规矩,那么到了今时今日朕继位为君了,难道朕就不能做点决策,立点规矩吗?”张俭面有不善的说道。
张俭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却也毫无回旋的余地,李宏毅听后,便知道自己犯了眼前这位爷的大忌,遂赶忙闭口,不再言语。
之后张俭斜了李宏毅一眼之后,便继续对在场的人说道:“再说住,当人们手中有了闲钱,他们就会想办法往自己的家里捯饬些名人字画,或者前朝古董什么的,而尤其是那些富裕人家,他们这些奢侈品的需求量可是极大的,所以朕打算将历代抄家所得的一些珍品拿出来进行售卖,这可是一笔极大的收入的,再有就是皇宫中一些用不上的物件,朕也打算将这些东西拿出来售卖,价高者得,顺便呢,朕在写上几幅字,喜欢皇帝墨宝的人自然也是可以收藏的,当然,也是谁的价格高归谁。”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此事若是实行,那实在是有损陛下的天家颜面呐。”户部尚书韩广盈在听完张俭的主意之后立马出声反对,说得好听是为了皇家的颜面,但其实那些抄家所得很多东西都被他或者他的属下给拿回家去当成自己家的摆件了,这要是皇帝真的查证起来,恐怕他自己的那颗项上人头第一个就保不住了。而张俭对于此事,又是岂能不知,毕竟遍布天下的锦衣卫可不是吃素了,而且韩广盈作为当朝二品的重臣,他的家里又岂能没有锦衣卫的密探。
张俭虽然知道韩广盈私下里的所作所为,但是毕竟韩广盈平时工作认真细致,对张俭这个皇帝的忠心那更自然是没的说,要不然的话,就凭借韩广盈平时贪污的那些财物,砍他十次脑袋都不嫌多,于是张俭十分隐晦的敲打着韩广盈说道:“老韩呐,朕知道你是为了朝廷的颜面着想,更是为了天家的颜面着想,但是朕也同样说过,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朕这张脸又能值几个钱呐,”大棒子说完了,甜枣自然也是要及时跟上的,所以张俭接着对韩广盈说道:“朕也知道,有些破损严重的物件呢,拿出来卖给百姓,这确实丢人,但是朕还是相信,那些东西里的绝大部分都是好的,所以你们户部辛苦一下,将那些东西列个单子出来,能用的不能用的都列个单子出来,而至于那些不能用的物件,你们就看着把它们销毁掉吧。”
张俭虽然说的很隐晦,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可都是些油锅里滚上三滚不变色的老油条了又岂能是听不懂,而张俭的话里有十分明白的告诉了韩广盈,贪污可以,但是不可以没有节制,某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自己可以不再追究了,但是若是有些不该出现在大臣家里的物件,还是赶紧还回去的好,免得一旦查起来,别因为贪心而丢了脑袋。
Get到张俭意思的韩广盈哪里还有再敢阻挠的意思,只得连忙领旨谢恩。
之后,张俭又继续说道:“至于行这方面的生意,朕暂时还没有想好,等到朕想好了,再着人通知尔等,而朕刚刚所说的那些话,诸位卿家便赶紧回去准备吧,具体事宜朕会着专人与卿等联系的。”
“臣等(奴婢)遵旨。”
上书房外
“韩大人,皇上对您可真是爱护有加,看着着实都让人羡慕的紧呐。”出了上书房的门没走几步路,大学士徐仑便缓了几步与户部尚书韩广盈并肩而行。
“阁老您太客气了,皇上对咱们这些做臣子的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又何来您这爱护有加一说。”韩广盈面带微笑的对徐仑回答道。
而徐仑在听完韩广盈说完之后哈哈一笑之后说道:“韩尚书您可真是过谦了,那甲乙丙丁四库中的好东西可着实不少,看着都让人眼红的紧呐,随便捞上几件那可都是大价钱呐,可这要是别人随便捞几件的话,恐怕按照这当今天子的性子早就已经钢刀架颈了吧,那还能像韩尚书这般自由自在,活被乱跳的。”
韩广盈听完徐仑的话之后,完全没有理会他那带有侮辱性的词汇,反而同样回之以一声大笑道:“阁老您实在是太过抬举下官了,像您已年过花甲尚且如此活蹦乱跳的,下官又岂敢僭越。”
“韩尚书可真是生得一副好口舌呐,希望尚书大人在给皇上办事这件事情上也能像这口舌一般利索。”说着,徐仑的眼中和气的光芒瞬间便被一阵冷芒代替。
韩广盈则仍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对徐仑回道:“阁老放心,下官为皇上办事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了。”
“哼。”徐仑一声冷哼,大袖一甩便已是大步离去,丝毫看不出一点六十多岁的老态。
当然,殿外所发生的一切张俭自然是不知道了,而待到徐仑等六人出了上书房的殿门之后,张端起茶杯轻轻了呷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回主子的话,属下都听到了。”
只见说话之人并不是阮小宝,而是一名身穿文士长袍的中年男子,此人名曰张寿,是专门替张俭做商贸工作的总负责人,而张俭这么些年来之所以生意越做越大,这张寿着实功不可没。
“说说你的看法。”张俭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张寿说道。
张寿对张俭拱了拱手说道:“主子从衣食住行四个方面着手做生意,其目标着实宏大非常,但是运作起来却是一件及其困难的事情,所以属下不敢妄自猜测主子的意思,还请主子能讲的再详细一些,属下也好根据主子的意思对症下药。”
张俭想了想,然后对张寿说道:“也好,那我就再给你详细的说说,成衣铺方面,徐仑所提出的疑问,我不用说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我们不可避免,但是我们可以从某一些细节入手,比如说,我们在每一件的衣服上都做上标签和编号,并在那些标签上印上皇室所独有的标识,每一件衣服的出售,都要做好做好标签和编号的记录,这样便能有效的防止某些投机倒把之人来我们的成衣铺行那些占小便宜的龌龊之事。”
趁这档口,张寿立刻一记马屁跟上道:“主子此计甚妙。”
张俭没有理会张寿的马屁,而是继续说道:“此乃其一,还有其二,开门做生意,其中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服务态度,我们既然是开门做生意,那也就是开门揖客,千万不能因为这家店面是皇室的产业,就去做那些店大欺客之事。”
“主子此言甚是,依属下想来,若是我们真的做那些店大欺客之事的话,恐怕除了那些想拍主子马屁的家伙之外,恐怕再有找不到一个真心的买家了。”
“不错,所有的店面皆是如此,不论我们的生意做在哪个行业,都要遵循顾客便是天神的铁律。”
“是主子,属下记下了。”
张俭摆手让张寿坐下,然后,接着对张寿说道:“餐饮店,我的意思是咱们做个特色,店面分上下五层,第一层做个大厅,没有包间,也没有雅座,饭食简单便宜且量大管饱,主要给那些家中不甚富足的百姓们准备,往上四层,咱们做的就得有点噱头,所以这二层嘛,怎们就叫它金玉满堂,是专门给那些暴发户的商人们准备的,他们有钱,而且更加的喜欢炫耀,那就让他们炫耀个够,所有的餐具全部都要镀有黄金,一片金光灿烂的景象,所有的装修要大气,要富贵,卖的东西更要贵,不求最好,但求最贵,这可是极其复合那些暴发户们的价值观的,当然,选择在二楼就餐的那些暴发户,其本身也不过就是些因某些际遇而突然有钱的暴发户而已。”
“是主子。”
张俭接着道:“这第三层,我们主要的接待客户目标是文人,那些文人墨客最喜之事便是舞文弄墨卖弄风骚,他们喜欢清净优雅,但却要彰显他们那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所以这三层的装修风格要清新淡雅,而且要充满文艺的色彩,那些大儒们的墨宝,书画,隔上一段距离就挂上一副,在三层的大堂里朕在写上一幅对联挂上,让那些文人墨客们去对,对上之人,朕就请他们来皇宫吃饭,如此这般,却是何等的高端,大气,上档次,那些文人墨客们还能不趋之若鹜?再想办法招收一些色艺双绝的清倌人来这三层,舞文弄墨之间,又岂能少了那些你侬我侬的春光之语。”
“是,主子,属下记下了,只是不知这楹联,主子您……”张寿有些不知所措的对张俭说道。
张俭眨巴眨巴眼想了片刻,对张寿说道:“奥,这对联,我现在就写给你,包子,笔墨伺候。”
说写就写,阮小宝麻利的给张俭铺好宣纸,张俭想都没想,提笔便写,一边写,还一边念:“提锡壶,游西湖,锡壶落西湖,锡壶,惜呼。再来一对:烟沿艳檐烟燕眼。”(对联中间不能加标点,个人习惯,勿怪)
张俭念完写完,提笔收字,“如何?”
“主子,您真乃天人呐,如此绝对,放眼整个天下,不论是那些整日持才傲物的文人墨客,还是那些才冠古今堪当泰斗的当世大儒,又有何人能对的出如此绝对,吾主真乃文曲下凡,属下对主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其钦佩之情如滔滔黄河绵延不绝,恭贺主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别看张寿平时都在外面做买卖,但是马屁的功夫真是一点都不比那些整日混迹朝堂的老油条差上半分,甚至还要略胜一筹,听得张俭虽然舒服,但却多少还是有着些许的脸红,但是阮小宝的表情可就有些难看了,毕竟他整天跟在张俭身边,他的马屁功夫瞬间就被张寿给比下去了,这以后自己再拍马屁,如何又能让张俭感到舒心,产生快感,所以他那扭曲的脸色恨不得将张寿给拧巴了,只是,张俭目光向前,并没看到而已。
张俭笑完,便接着对张寿说道:“马屁的话咱们一会再说,咱们还是继续说酒楼的事情吧,这四层,就专门给那些有功名的人和当官的准备的,这当官的可不止有文臣,还有武将,给他们两边分开,怎么伺候那些当官的你应该比我清楚,自己琢磨,至于五层就留给那些有爵位的人。”
“是主子,属下都记下了,那既然这方面说完了,属下不知这住和行的方面,主子有何打算。”张寿接着对张俭请示道。
“住的方面大概就是我刚才跟他们六个说的那样,再有一部分就是胭脂水粉这一块咱们不能放弃了,秦淮河乃是对胭脂水粉消费的巨大团体,那些姑娘们既然做的是皮肉生意,那么她们只有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能更好地吸引顾客不是嘛,所以这胭脂水粉方面,自然也就有着极大的利润了,你自己想办法,改革创新也好,高价收购也罢,咱们的货一定要是最好的。
而至于行嘛,很简单,组建车马行,用比较亲民的价格运送往来客商,当然,这只能是人,若是货物,那价格自然得根据货物的重量和价值来评定了,当然,我们的车马行在南来北往的过程中,将各地的商品,特产,不断的的运往各处,车车不空,船船有货,所过之处,那便是一条流淌的银河,同时通知各地的驿站配合,在驿站里建立酒肆,客栈,赌场,甚至妓院,价格稍微高一点无所谓,但即使这样,也比许多商队夜间露宿野外安全的多不是嘛。”
听完张俭所说的一切,张寿无不感叹的说道:“主子,说句良心话,您要不是皇帝的话,恐怕这天下最大的商人,只能是非您莫属了。”
张俭听后轻声一笑说道:“少拍马屁,赶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包子,替我送送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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