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清明扫墓

　　自上次风腾提出有意把杨凡的作品动漫化，时间已经过去一周多。

　　周四上午，杨凡在办公室敲代码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接通后，才得知是风腾打来的电话，于是和对方约定周五下午在风腾总部面谈。

　　起点是风腾公司控股的企业，杨凡和风腾公司的谈判是很吃亏的。当然必要的让步他也可以接受，考虑到自己的谈判技巧不太足，他把沈梦晴叫了过来。

　　杨凡盯着沈梦晴的眼睛，说：“帮我办件私事怎么样？”

　　沈梦晴笑了笑说：“好啊，什么时候？”

　　“你…就不问我要你办什么事吗？”

　　“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杨凡平静的心荡起了一丝涟漪。他不敢多想，连忙把心底的异样压下，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你和我去风腾总部，到时和风腾谈有关我的作品改编问题。”

　　说完，杨凡就让沈梦晴出去了，眼睛不敢和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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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下午，杨凡开车载着沈梦晴来到位于深城山南的风腾总部。

　　说起来，在风腾总部附近的深城大学读了四年的书，杨凡还没来过这里呢。风腾总部给杨凡的第一印象，就是大宽广，充满着大公司的气派。通过旋转玻璃门，进到大厅，来到前台，那里站着一个漂亮的妹子。

　　由于昨天在电话里已经约好，前台妹子打过电话后，没多久，前面转角走出了两人。已经在网上查过，看过他们的照片的杨凡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两位就是风腾动漫负责人周立群和起点动漫版权负责人陈同。

　　杨凡上前，分别和他们握了一下手，然后大家相互客套了一下。

　　一阵寒喧过后，杨凡给他们介绍道：“这是我的小说版权经纪人——沈梦晴，关于作品授权的问题，将由她代表我和你们谈。”一直仔细观察他们的杨凡注意到，在介绍沈梦睛时，周立群和陈同隐晦地对视了一眼。

　　介绍完后，周立群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室，待大家坐下，秘书上来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

　　经过短暂的沉默，陈同先开口，先是介绍了风腾动漫的意向，然后问杨凡的意思如何。

　　杨凡向学姐点点头示意，沈梦晴便开始和周总激烈的谈判起来。

　　杨凡拿起茶杯，一边看着他们谈判，一边悠闲地喝茶。学姐出色的谈判能力，一如大学时，外联部拉赞助，学姐一人出马，顶一个外联部。

　　经过二个多小时的谈判，连同动画的版权，杨凡才得四百万的版权费，对于《宇宙漂流》这部作品的热度，这价格已经相当低了。

　　回来的车上，沈梦晴坐在副驾，向杨凡抱怨，“你这谈判也太难了，主动权完全在他们那里，如果你不签名，完全可以雪藏你的作品。”

　　杨凡也很无奈：“没办法，当初还是个扑街作者，只能接受霸王条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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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清明的前一天。

　　这天早上，杨凡开着飞行车载着陈诗诗，一路开到禾地——村外以前晒谷的地方，这里平时一般少有人经过。下到地面，再换成现代的汽车，然后向新家开去。

　　新家建在环村路的边上，所以停车的地方还是有的。刚把车停好，便见奶奶从别墅里走了出来，想来是听到了汽车的声响。

　　别墅前还有个院子，别墅刚装修完，小院子什么也没种，不过别墅已经请村里的妇女打扫干净，奶奶也住了进去。

　　杨凡把车开进院子里，然后和诗诗下了车。

　　“诗诗也来啦？”奶奶笑问道。因为以前诗诗就来过杨凡家，所以奶奶认得她。

　　“嗯，奶奶好，这是我买给你的礼物。”陈诗诗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之前在商场买的衣服。

　　“孩子，想来就来，不用这么破费。”话虽然这么说，但从奶奶那像开了朵菊花的脸上，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对于诗诗的礼物她很开心。

　　简单的聊了几句后，杨凡拿出自己从深城买回来的家具，分别摆放好。然后简单地做了一顿饭，把她们叫上吃饭。

　　吃完饭后，和奶奶闲聊了一会儿，杨凡才和陈诗诗上到二楼，拿起衣服走向沐浴间。

　　洗澡时，杨凡躺在浴缸，闭着双眼，放松身体，一天的紧张放松下来。杨凡舒服的感叹，有家的感觉真好。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因为还没有娶陈诗诗过门，扫墓自然不用在一起，杨凡便把陈诗诗送回她家。因为大家都要扫墓，阿姨也就没有留他。

　　回到家里，杨凡也不用做什么准备，因为每年都是长辈们在县城把所有东西，包括饭菜、鞭炮、纸钱等全部准备好，等他们一回到村里，便可以开始扫墓了。

　　没过多久，叔叔伯伯两家先后回到，稍作休息，大家伙开始出发。

　　以前每年要扫的坟墓有四个，一个是哪个祖宗，杨凡忘了，一个是曾祖父，一个是爷爷，最后一个是父亲。自前年，二伯去世后，要扫的墓便成了五个。

　　开车在扫墓的路上，杨凡想到小时候，大人们用扁担挑着箩筐，走在乡间的田边小路，孩子们则拿着零星物件，比赛谁走得更快，谁到达下一个坟墓更早，那样的简单，那样的有滋有味。那时，小孩子大概是想不到大人们的辛苦吧。

　　车在一个岭头靠路边停了下来，杨凡从回忆中醒来，走到车箱后，帮忙提东西。

　　因为前周周末，叔叔伯伯已经回来修好了坟墓，坟头、两旁坟首、后土都堆了草皮，压了两张呈十字交叉状的白纸条，所以省事了很多。直接在坟前上好供品、点燃香烛，便把所有人招齐，开始拜祭。

　　小时候，扫墓时各家经常买些超大的圆筒鞭炮（有说是炮球），在拜祭完后，就点燃这种炮竹，那声音可真是震天动地。杨凡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点这种炮竹，把炮引接长，用长长的粗粗的扫墓香点燃，然后跑得远远的。现在政府查得严，是越来越少见了。

　　很快，前两个墓扫完，来到了第三个坟墓，这里葬着他的父亲。

　　站在坟前，杨凡百感交集，拿着自已特意买回来的好酒，倒在父亲的坟前，嘴里喃喃自语：“父亲，您放心吧，儿子现在过得很好。”

　　扫完墓，杨凡在家停留了两天，陪陪奶奶，然后才和陈诗诗出发赶往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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