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娶就娶呗
王宣将自己被林芷若的人赶出府的事告知秦子墨，秦子墨听完之后无语极了。
这个丑女人是跟他杠上了是吧？打狗还要看主人，她不懂？要不是皇帝亲自指婚，她又是林丞相的女儿，他肯定让她后悔！
但良久之后秦子墨只淡淡地道：“你就不该招惹她，她是皇上钦点的王妃，怎么说也是你的主子，既然她容不下你，本王也没理由再让你回去。你去领五十两银子，自己谋生吧。”
王宣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王爷，小的对王爷忠心耿耿，这次是小的教导无方让芝儿犯错，可她已经诚心悔改，求王爷念在小的伺候王爷多年的份上饶小的一回，别赶小的走……”
秦子墨虽是出了名的冷血，可要想到王宣这些年虽然仗势欺压下人但却将端王府打理得不错，也有些为难，毕竟再难找这么一个人来接手府中事务，便有些犹豫了。
“罢了。此事虽跟你脱不了干系，可毕竟错不完全在你。你那表妹必是回不去了，你且回府亲自向林氏赔罪，带本王的话给她。”
王宣千恩万谢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离开。
“王爷准你回来？那好，你就回来吧……”林芷若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不过么，管家这个职位本王妃已经把他交给了比你更合适的人，你只能做个家丁。”
王宣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芷若，林芷若冷眼看着他：“怎么，你还想做管家？”
王宣没说话，但模样失望无比。往日他欺负别人欺负得太多，当了家丁岂不是要被人报复？
见王宣那样，林芷若讪讪地笑开了，但仍严正地说道：“你别灰心啊，想做管家也不是没机会。”
王宣忽然眼睛一亮，“娘娘肯原谅小的了？”
林芷若摇了摇头，王宣眼眸一暗，她却说道：“你那表妹冒犯本王妃，说到底也不完全怪你，王爷既然允你回府，我就给你回来的机会。可是如今王府改了规矩，你若是仍想做管家，就得按规矩来。”
“自今日起，王府的管家一个月一换，至于这人选嘛，就由其他人投票来选。你想做管家，平时就得多表现，为人和善些，说不定下个月的管家就会是你……”
“投票？”王宣云里雾里的，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投票？”秦子墨一脸狐疑，“这是什么意思？”
账房先生将林芷若拟写的家规呈给秦子墨：“这是王妃娘娘今日定下的家规，请王爷过目。”
秦子墨看着林芷若娟秀的字迹，不自由一惊，没想到她竟写得这样一笔好字。
再看纸上所写内容，秦子墨更是疑惑，这女人怎么能想出这些规矩来？她简直像个异国人，与其余大越女流截然不同，这些他从未听说过，更从未想到过。
男女平等，投票选举，互相监督？这稀奇古怪的词儿她都是从哪学来的，秦子墨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好像还挺有意思的，不如就先看看她准备玩什么花样。
秦子墨将纸张递回账房手上，“既是王妃的意思，那就照办吧。”
自此，林芷若和秦子墨两不相干地在王府中过活。
秦子墨虽然对林芷若没兴趣，却发现她的新规矩的成效颇为显著，府里的下人们似乎都比往日积极精神些，因此对她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多加干涉。
碧姝蓝婼两个小丫头见自家大小姐自从嫁人之后变得无比的淡定豁达，做出来的怪事更是一桩接一桩，心下无比的疑惑，但无论如何看她脸上再没先前的忧色，也便当作塞翁失马了。
直到端王与她们主子新婚的第三天，外院传来端王要迎娶薛紫瑶的消息，她们两个匆匆忙忙禀报主子，却只得到主子的一句“知道了”，两人当即觉得自家小姐真是病得不轻。
“娘娘，王爷要以娶王妃同样的礼制八抬大轿把玉风院的花魁娶进来，你和王爷这才成亲几天啊，王爷这么做根本就没把你和咱们相府放在眼里，这口恶气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咽了！”碧姝捏着拳头愤愤不平。
“是啊娘娘，外头人也不知道怎么听去的消息，都知道王爷连咱们芳华庭的门槛也没踩过一回，都在笑话大小姐呢，如今王爷又要娶这么一个风尘女子进来，那狐媚子手段指不定多狠，你怎么能一点也不着急啊！”蓝婼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主子，眼里写满了原主往日受的屈辱。
林芷若看完话本子最后一面，才慢条斯理地抬眼去看两个丫环，不紧不慢地道：“咱们大越国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寻常么，王爷要娶便娶他的呗，我不去招惹她，她也不招惹我，各过各的日子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再说，你家小家的脾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能让一个下贱妓女给欺负了？”
林芷若心头讪讪，不就是个男人吗？她可没有跟别人抢一个公用性用品的兴趣，嫌脏！
更何况，原主身为一个自小丧母又容貌丑陋的嫡女，光是在最重要的容貌和身世上就已经输了，在林丞相那三四房妻妾和成群的子女中间，这十六年里能够平安长大就已经是老天眷顾，嫁入端王府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只要安分守己总不会有什么大风浪的。
她只想安安静静做个米虫，自己找找乐子，端王何许人也？薛姑娘何许人也？不好意思，她一点都不关心。
她只不过是皇帝交给端王的一个筹码而已，只需乖乖的活在端王府深宅大院中就算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话是这么说，可奴婢还是为娘娘觉得不值……”碧姝努了努嘴，“什么薛姑娘，根本就不配跟娘娘抢王爷……”
林芷若摆摆手打断碧姝的话，“别提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我这几日在府里闷得很，正好等什么薛姑娘进门那天人多，咱们蒙混出去好好地玩上一天……”
“翠锦！”
“娘娘有何吩咐？”
“你过来，明日又是你的休沐日吧，出府替我办件事。”
翠锦附耳过去，听了王妃的话顿时一脸震惊，“娘娘要男装做什么？”
“你只管买来就是了，若是银两不够，将这首饰拿去当！”林芷若取下自己的水晶耳环放在翠锦手心。
“是，奴婢一定照办。”
“对了！前两天你买的话本子我都看腻了，再买些不一样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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