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一章 防空洞里的僵局
“受不了也得受！这就是你要侍奉我的代价……”
李小东不再多话，一边猛烈地鞑伐，一边扒掉她的和服，
一时之下，由美子只能紧闭睫毛，发出声声地娇吟。
一场长久的鏖战，终于雨消云散。
李小东趴在她的身上，已经累得不能动了。
由美子也很憔悴。
她轻轻地抱住李小东的头，一边抚摸他的黑发，一边哼起了催眠的小调，与此同时，由美子也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那是一种强烈的满足。
睡醒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虽然防空洞里没有日夜之分，但体内的生物钟依然可以清晰的提醒自己，现在应该是吃午饭的时间。
李小东翻身坐起，只感觉饥肠辘辘。
这里是一间不大的石壁硐室，似乎不久前被人专门收拾过，陈旧的硐室打扫得非常干净，屋里的桌椅床几一应俱全，除了这些，在那张低矮的小桌上还摆设了一架古琴，李小东曾经见过，那就是由美子的古琴。
李小东看到那张古琴，不禁暗暗地叹了口气。
‘连琴都带了进来，可以想象，她做了多么细致的准备。’
‘看来想从这里逃出生天，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会死”，这样的感觉很令人沮丧。
“夫君，你醒来了……”就在他准备下床的时候，由美子进了房间，看到李小东气力衰竭，连走路都难以站稳，她连忙上前小心地扶住。
“你应该吃点东西，否则的话，你会出事的……”由美子目光殷切地劝道。
听了这话，李小东却呵呵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嘶哑，笑容显得颇为讽刺。
“出事？还能出什么事？困在这里，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敢问殿下，我还需要担心会出事么？”
“……”由美子轻轻地垂下眼光，只是扶住他，不再说话。
“不过有一点倒也没错。”李小东吃力地把她推开，然后步履飘摇的走向屋外，“反正是死，何必还要挨饿？不如大吃一顿，大睡一觉，百事不想。”
由美子露出欣喜地神色，上前说道：“由美子非常高兴，夫君终于看淡了生死，变得开朗豁达。”
李小东听后看着她，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由美子道：“由美子记得，夫君一直是不畏生死、乐观豁达之人。上次由美子去东海找夫君报仇，当时不论由美子怎么折磨夫君，夫君总是不肯低头。其实从那一刻起，由美子就在心中敬慕夫君，夫君是一个坚定乐观、不畏生死之人。”
李小东冷淡地道：“你搞错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怕死，只是怕与不怕没区别而已。”
他狠狠地推开她，转身走进一间屋里，在几口箱子里翻翻检捡，找了两饼罐头。
实际上由美子早就替他准备好了料理，只不过李小东显然并不领情，当由美子把盘子递过去的时候，被他毫不客气地一把掀翻。
防空洞里似乎陷入了一场奇怪的冷战，李小东基本上不与由美子说话，甚至连眼神都不多看她，他无聊之下所做的事情要么是冥思苦想，要么就是在防空洞里四处走走，由美子心里明白，他还没有死心，他在思考逃出防空洞的方法。
然而不论李小东是什么态度，由美子都会温柔待他，即便冷言冷语、谩骂殴打，但她始终如一，这就是她的承诺：逆来顺受，尽心侍奉。
大概到了第八天的晚上，李小东抵不住心中的烦恼，又把由美子推倒在水泥台上，狠狠地强暴了她一次。
由美子默默地承受，然后一个人哭了很久。
接下来的几天又是冷战，李小东依然没有理她，而由美子依然自动地陪在他的身边，温顺小心，希望为他做点什么。
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两周，直到这一天的晚上，僵硬的场面才有所变化。
看到李小东靠在墙根底下，皱眉不语，由美子情知他的心情不好，便主动来到他的身边，轻声地说道：“如果心情烦闷，由美子可以为您弹琴，琴音可以静心。”
李小东用冷淡的语气直接回道：“如果不想挨打，就别跟老子弹琴，小心琴毁人亡。”
由美子温顺地说道：“由美子想试一试，只要能令夫君不再烦闷，由美子宁愿琴毁人亡。”
话落，由美子才刚刚摆好古琴，便被李小东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成两段。
如同示威一般，李小东毁了古琴之后，又深深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才扬长而去。
这具古琴比由美子的年龄还大，从小就跟在由美子的身边，此刻被踩做了稀烂，令她心痛不已。这一夜，由美子看着爱琴，几乎哭泣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李小东醒来之后，照例看见由美子端了早餐来到身边。看到她眼眶红肿，像是哭了一晚上的样子，李小东心情大好，把她端来的早餐吃得干干净净，又叫她再来了一份。
“突然之间，我好想听一首琴曲，不知道由美子殿下，你那把破琴还能不能弹奏？”李小东嘴角带笑，故意要在她的心口插刀。
不料，由美子为难了一会，突然间认真地说道：“既然夫君想要听琴，那么由美子会努力修复古琴，满足先生的心愿。”
果然，她捡起那把碎烂的古琴，开始起了修复工作。
修，是肯定修不好的。
由美子便拆下琴弦，找来各种破破烂烂的木材，再剪下了自己的头发，就着破碎的琴板，费了一天的心血，拼凑成了一把小琴。
然后在李小东难以置信的眼光底下，由美子真的弹了一首琴曲，既不好听，也不静心，但她认真弹琴的风姿，以及时不时流露出的真诚而满足的微笑，李小东看在眼里，终究是多了一份感触。
罢了，都快死了，不要再斗了。
不如顺应天命，按她说的那样，过好最后几天。
他深深地叹息一声，终究是闭目说道：“不错，确实好听，由美子，辛苦你了……”
此时此刻，听到他这么说起，由美子停下抚琴，惊讶地看着他，半刻后，渐渐地泪眼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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