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唯一的目击证人
叶天和庄梦蝶去大门口的值班室找到保安小王，此时小王已经下班，可是考虑到警方会询问夜间值班人员，保安经理特意嘱咐他在值班室等候。
保安经理热情地接待了他俩。
保安经理道，“这栋公寓采用一门四户构造，可是在昨晚，其他的三个房间，也就是1501、1502和1503三个住户家中全都无人，也就无法查证邻居的证词。”
叶天道，“发生如此恶性凶案，咱们应该广泛征集线索，尽可能征集整个公寓住户的目击证词。”
保安经理道，“我们已经向住户们征询了，可是昨晚除了保安小王一人听见那声尖叫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住户听见那声尖叫。”
叶天皱眉道，“怎么会是这样呢？这里住户睡觉就这么死，一个大活人死了，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保安经理咳咳两声，“是这样的，叶警官，您可能不了解我们公寓的入住情况，由于我们老总在开发桃色公寓这个项目的时候，旨在打造一个休闲度假的场所，所以您可以看见我们整个小区有一半都是假山和树林，而且公寓附近又少有写字楼和大型商场，住户们平时要上班，大多只是在周末或者节假日住在这里。而天籁先生就不同了，他是作曲家，正好需要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专心创作。当然像天籁先生这样的住户是不多的。实际上，桃色公寓的实际入住率并不高。所以昨晚没有住户听见尖叫声，并不奇怪。因为公寓里的实际住户非常少。”
叶天低声道，“看来，保安小王就是昨晚杀人事件的唯一目击证人。”
保安经理道，“实际情况就是这样。”
小王低声道，“所以我们保安私底下都管这公寓叫鬼影公寓。”
保安经理瞪了小王一眼。
小王知趣地吐吐舌头。
叶天道，“小王，你说说昨晚的情况吧。”
谈起昨晚的经历，小王仍旧是一头冷汗。
“对于我来说，昨晚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一般，说实话，那女人慌慌张张跑出来的时候，我脑子一片空白。接下来发生的事，到我自己一人跑进1504看见尸体，感觉都不像是真实发生过的。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敢一个人跑进去看尸体。”
叶天道，“那女人有什么显著特征？”
小王使劲想了想，“没什么特征，她就跟所有的站街女一样，有一种特别苍白的美丽。”
庄梦蝶笑道，“你意思是，所有站街女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尽管她们全都具备浓妆艳抹、穿着暴露这两个共同特征，我相信她们当中也有高矮胖瘦和美丑之分，你仔细想想，她肯定有什么区别于同类的地方。”
小王皱眉道，“我想起来了，她嗓门很粗，像公鸭嗓似的，为了掩饰这一点，她故意捏着嗓子说话，我觉得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做作，很恶心。”
庄梦蝶点头，“嗯，公鸭嗓的女人的确很少见，这个算是显著特征。”
叶天道，“昨晚那女人慌慌张张跑出来的时间是几点？”
小王努力回忆，“听见尖叫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刚好是三点一刻，于是我拿着电棍跑出去，正好看见那女人急匆匆地跑过来。”
叶天道，“昨晚那声尖叫是男人发出还是女人发出的？”
小王道，“这我也说不好，就是听见嗷地一声，因为当时根本没注意，就是冷不丁地听见有人叫了一声，我还真说不好是男是女。”
“你跟那个女人有过交谈，她说话的口音是哪里人？”
“口音的话，我也说不好，反正不是BJ本地的。”之后，小王仔细想了想，“像是南方人。”
叶天道，“现在你把昨晚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给我们看看。”
小王点头，立刻打开桌上的电脑，查找起来。
趁着小王查找视屏的工夫，叶天给小张打了个电话。
小张接了电话，不等叶天说话就开始抱怨，“好啊叶组长，你们又有案子不带我，连喵喵都能亲临现场，为什么我就不能去？”
叶天厉声道，“喵喵在现场能找到被警方疏漏的物证，你能找着吗？”
小张不满地冷哼一声。
庄梦蝶抱着暹罗猫在一旁偷笑。
“别废话了，你赶紧给我查下各出租公司，有没有在昨晚三点一刻以后、在桃色公寓附近拉过一个穿着红裙子的站街女。”
小张不满地低声道，“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叶天走到电脑跟前。
此时，小王已经把昨晚的那段视频调出来了。
视频中的红裙女人身材修长，一头柔顺的长发，在路灯的照耀下，很是诱人。
叶天把视频中红裙女人的面部放大，看见的是一张由各种化妆品精心堆砌出来的脸，很难想象出，把化妆品除去之后，这张脸真实的模样。
叶天道，“小王，现在你再把B座15层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看看。”
小王点头，几分钟之后，15层的视频也被找到了。
监控视频清晰地显示，红裙女人跟天籁搂搂抱抱地走进1504的时候，时间刚好是两点四十七分，而红裙女人仓皇逃出房间的时间是三点十六分。
红裙女人恰好是在那声尖叫之后，跑出房间的。
看到这里，小王道，“不过，那女人跑过来的时候跟我说，那声尖叫是她发出的，她的话，我也不知能不能信。”
这时，小张电话打回来了。
“报告叶组长，我已经查过了，昨晚三点一刻以后没有任何出租公司的汽车在桃色公寓附近搭载过穿着红裙的站街女。”
“嗯，好。”叶天点点头。
庄梦蝶道，“这样看来，红裙女人逃离现场的时候，并没有搭乘出租车，而她又穿着高跟鞋，所以她一定走不远。这说明她很可能就住在附近，加上小王反映嫌疑人说话有南方口音，应该重点排查桃色公寓附近的出租房。”
叶天点头，“咱们赶紧部署排查工作。谨防嫌疑人逃跑。”然后朝着保安经理道，“这些监控视频我们得录制一份带回去调查。”
保安经理笑道，“没问题，我们会全力配合警方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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