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J液的主人
离开京都外国语大学，叶天和庄梦蝶立刻返回警局。
他们刚回到特案组办公室，就看见何楚耀拿着DNA检测报告走进来了。
“叶组长，那个艾滋病女尸体内的J液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经过比对，跟一个刑满释放人员比对上了。”
“哦？是吗？”
何楚耀点头，“这名刑满释放人员名字叫黄刚，现年32岁，HB襄阳人，曾有过偷窃诈骗行为，现在暂居在FT区卢沟桥建安小区，目前应该是待业状态。”
叶天一拍桌子，“走，抓人去。”
三个小时后，黄刚被顺利抓到审讯室。
这个叫做黄刚的年轻人面色苍白、酒气熏天，一副宿醉模样。叶天按他家门铃的时候，他正在睡觉。
醉眼蒙眬的黄刚不解地望着叶天，“警察大哥，我又犯啥错误了？”
叶天厉声道，“6月10号晚上你干吗去了？”
“在家睡觉呗，我还能干啥，又没钱出去玩，只能在家睡觉了。”
叶天把桌子一拍，“撒谎！你再好好想想。”
“警察大哥，我真的在家睡觉呢，喝多了。”
“不说实话是吗？”
“警察大哥，我真在睡觉，反正每次说啥你们都不信。”
黄刚说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叶天气呼呼地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照片举到黄刚眼前。
“黄刚，你好好看看照片上这个女的，10号晚上你有没有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照片上赫然就是车祸中被撞的女人，照片上的女人脑袋已经压扁，头顶伤口处满是干涸的脑浆和血迹。
也许是照片上人物的视觉冲击感太过强烈，黄刚只看了一眼，就哇地吐了出来。
等他吐够了，叶天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给我说实话，10号那晚有没有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没有，绝对没有，我压根没见过这个女的！”
黄刚忽然发了狠，跳着脚吼道。
叶天的暴脾气一上来，扬起巴掌，狠狠地抽了他一个嘴巴。这一巴掌下去，黄刚脸上立刻多了五个鲜明的手指印。
“你个白痴，撒谎都不会，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抓你吗？”
黄刚捂着脸，傻眼了，“警察大哥，你们为什么抓我？”
“因为她的体内有你的J液。”
叶天手指着照片上的女人吼道。
听了这句话，黄刚蔫了，瘫坐在椅子上。
“现在能说实话了吗，嗯？”
黄刚吓得直摆手，“可是她的死与我无关啊，我可没杀她啊。”
“没说你杀她，现在我已经知道她的死因了。我就想知道她的来历。”
“好，我说，10号晚上，我是叫了个外卖，就是叫J来着。”
叶天再度把照片举到黄刚面前，“是不是她？看清楚了。你叫的是不是这个女人？”
黄刚立刻把脸扭到一边，“警察大哥，放过我吧，别再让我看那张照片，我这人胃不好，一看玩意酸水立刻冒出来了。我说，我都说就是了。10号晚上，我是找了个女人，好像就是照片上的女人吧。”
“什么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哪来的好像啊？”
“警察大哥，她这脑袋都压扁了，我也只能认个大概其了。”
“那这女的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这我哪知道，她们都是做J的，我跟她们就是玩一下，又不娶她做老婆，哪关心她叫什么是哪里人啊。她爱叫啥叫啥。”
“那你怎么认识她的？”
“野百合俱乐部。”
“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就是那种廉价妓院吧，专门提供X服务的，价格便宜，我是看街上发的小广告，打电话找的她们，当然价钱便宜，对货色也就不要要求太高。”
“他们那个俱乐部你去过吗？”
“没有。”
“每次都是我打电话给他们，他们开车送人过来，完事之后，马上带走。每次就待一个小时。”
“你不知道他们俱乐部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我跟他们就是电话联系，就跟叫外卖一样，需要的时候，一打电话，定好时间，他们就送人过来了。”
“那个女人有艾滋病，你知道吗？”
本以为黄刚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的反应却令人大跌眼镜。
“知道啊，她告诉我了。”
“那你还敢不戴套就直接跟她发生X行为？”
“嗨，艾滋病这种东西要传染上也是有概率的，又不是百分百传染，怕什么。没做之前，她倒是提醒我戴套来着，可是我没戴套的习惯，我嫌麻烦，所以就直接做了。”
“你的胆子还真大呀。我还告诉你，她不但有艾滋病，还有其他好几种性病呢。”
黄刚满不在乎地笑笑，“知道，我全知道，她全都告诉我了。其实这性病的传染都是有概率的，不是百分百传染，作为一名资深**，多年来，我从未中标。”
看着黄刚一脸自豪的表情，叶天忽然感到胃里酸水上涌，差点没呕出来。
庄梦蝶咳咳两声，“那么黄刚，你现在还有那个俱乐部的电话吧？”
“有的。”黄刚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卡片放在桌上。
叶天拿起一看，果然就是街上经常能见到的色情小卡片，上面列着服务项目和价格表。卡片上的联系电话是手机号码，而且卡片上根本没有地址。地址显然是故意不留，以防公安机关查抄。
叶天朝小张使了个眼色，“把他带下去，先拘留。”
小张点点头。
小张带着黄刚正打算离开，被叶天叫住了。
“小张，等一下，你现在就带他去做个艾滋病检测，对了，还有其他性病也一起检查一下。”
小张点头，“知道了。”
黄刚边走边满不在乎地回头笑道，“警察大哥，跟你们说，我没事，这些病都是有概率的，没那么容易就传上的。”
等黄刚走出审讯室，叶天才对着垃圾桶哇哇地吐起来。
庄梦蝶哈哈大笑，“这人可把咱们的叶神探给恶心住了。”
叶天苦笑，“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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