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破网之剑
曾几何时，整个月岛还是沉浸在和平欢快的氛围之中，虽然不可避免地有着暗流涌动，不过至少广大民众还没有意识身边的恐惧隐患。
某一晚的停业酒吧中，四方实力在其中接触。隐者与春木所代表的TAROT，肥蛭与叶孤所代表的其他渎者家族，而骷髅男孩看似孑然一身，实际上是代表了一个更为可怕的组织南丁格尔。
作为整晚发言最少的吧台少女，其整个晚上都给人一种沉默少言的感觉，从便面上看她仅是一个组织者，但实际上她更是一个见证者。
在当时能够为三方渎者家族中进行斡旋并且组织、见证了三方势力的联手，维塔家族的实力可想而知。至始至终维塔家族都保持着一种无比低调的状态。TAROT、绿林、人马座甚至南丁格尔等诸多渎者家族委身退于新维多利亚时代中去，唯有维塔家族完全留了下来，且其也不如漫研社那般惨烈，整个家族都没有受到任何的冲击，原因在于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出现过世人的视线之中，甚至如雨果这样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维塔家族的存在。
但夏染是知道的，不仅知道而且还算非常了解。
待夏染于沙发上坐定后，曾经的吧台少女对夏染道：“没想到夏染先生能够光临我这里，实在是我的荣幸。你的大名我之前可有所耳闻。”
夏染淡淡一笑道：“我只是一个生活在流街中的落魄黑客而已，想不到还能得到姑娘的垂青，真是我三生有幸。”
吧服少女道：“你可以加我百利。”
夏染道：“百利小姐，哈哈，听上去就是一个柔柔甜甜的名字。”
百利也淡淡一笑道：“夏染先生不仅才能兼备，想不到还很会哄女孩子，想来先前你对小花也说了不少的甜言蜜语吧。我可听她一口一个石头哥哥叫的很是亲切呢。”
夏染耸了耸肩道：“你真不应该将我骗他的事情告诉她，刚才她可是将我恨透了。”
百利道：“夏染先生这么会哄女孩子，这点问题必然不在话下，而且我也不认为夏染先生会将一个酒吧女放在眼里。”
夏染道：“话不能这么说，我可不是一个势利眼的人，我就感觉小花妹妹很不错。”
百利道：“若先生喜欢送您便是。”
夏染本来的一句调侃却被百利一句话噎了回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百利道：“整个第十三区卧虎藏龙，我能做到的事情微乎其微，但就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完全没问题的。比说如请先生喝杯奶昔，送你一个姑娘。”
夏染哈哈大笑起来，随后道：“我现在只恨没有早些与百利小姐相识，那样过去我的生活也不会那么乏味。”
百利道：“这个世界上最没价值的事情就是为过去而惋惜，精彩的生活当然要由现在开始。”
夏染摇头道：“老了，累了，倦了，厌了。”
百利道：“看样子先生你是看透了人生，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来到这里呢？我想你今晚来这里绝不是来喝东西的，而是要淌浑水。”
夏染道：“浑水谈不上，只是想来这里查些资料找点东西。”
二人的对话让隐蔽于暗中的小杰听得云里雾里，他虽可以听出夏染在与对方斡旋较量，但双方话语中所要表达的含义却不甚明白。
百利道：“我们这里只是一个小酒吧而已，每日来这里玩耍的也都是些老客。最近一段时间态势不好，你也看到了，周围到处都是治安官。这种情况下我着实无法给你任何帮助。”
百利虽然拒绝了夏染，不错词句之中都充满了客气，丝毫没有想要伤害到他的意思，这让夏染的心中不觉升起几分疑惑。他本来以为百利会对自己做出何种威胁压迫，但现在看上去竟好似在求他一般。
夏染不清楚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般地步，但其却明白无论自己说些什么，他都不能予以让步。
但夏染也没有贸然冒进向百利进行逼宫，其手指在沙发上弹动了几下后对百利道：“我有一个问题，还想请百利小姐为我答疑解惑。”
“但讲无妨。”
夏染挑了挑眉道：“你我之前可曾见过，为何你对我的身份如此知晓。”
百利闻言轻轻一笑，却并没有露出故作高深的样子，百利道：“先生行走江湖素来谨慎，这一点我也是知道的。不过说来也是缘分，在这里有你的一位老朋友，当你来到这里时便被你的这位老朋友见到，所以才告诉我的。”
“老朋友？”夏染闻言不觉皱了皱眉，他实在想不透自己何时在都市区中又多出了几个朋友，即便自己在流街之时，所谓朋友也寥寥无几，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而这些人中决不会有人出现在这里，那么又会是谁呢？
就在夏染疑惑的时候，忽然百利身后墙壁上发出一阵响动，随后一道暗门自墙壁内展开，对此夏染之前毫无察觉，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觉大吃一惊。
而更令他吃惊的还在后面，当暗门打开后从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其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两杯香蕉牛奶。
当夏染看到中年男人的脸庞时，其不觉吸了一口凉气脱口而出道：“是你？”
中年男人看着夏染笑了起来道：“夏贤弟，好久不见。”
这个端着托盘的中年男人并非旁人，正是之前帮助雨果、秋田进入流街并将二人以及夏染带离流街的偷渡船船长老鸥！
虽然夏染与老鸥打过的交道极少，但其对于老鸥的印象也是极深。所以当其看到老鸥出现的时候夏染的心中便有所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为何自己的身份会如此早地暴露出来。
当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便被老鸥发现，而老鸥将这个重要的信息高速了百利，故而夏染被引起了相当重的重视，才会现在坐在这里，这一切还要全凭老鸥之福。
当然老鸥在此之前也不知晓夏染的身份，相比其定是在当日见过夏染后对其进行了调查，而在失去夏染亲自把关的隐蔽网下，获得其真实的身份资料完全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千算万算夏染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竟会以这种方式泄漏，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夏染对此也只有无奈，可以说的此事中很大的概率是源于几率，命运女神完全没有站在这里这一方。
老鸥将香两杯香蕉牛奶放在夏染与百利的面前，并没有坐下而是站着对夏染道：“自先前流街一别后，我便对很多事情失去了热情，想来年纪也是不小，总不能在黑夜中漂泊一辈子，流街的生活我已经过够了，于是便在这里寻了一份差事做，不想能遇到故友。不得不说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呢。”
夏染苦笑道：“的确很小。不过我还真的没有想到曾经称霸一方的老海狼会在这个纸醉金迷的环境中为别人端茶递水。”
“世界在变，人也要要变。”
老鸥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其并没有与夏染多加交谈的意思，在同百利点头示意过后便从墙壁上的暗门再次离开。
当暗门完全合拢后：“夏染伸手端起了自己的那杯香蕉奶昔，杯壁上还残留着淡淡的余温。”
“百利小姐这里给人的惊喜果然不小啊，不仅机关重重，还能将一方枭雄霸主呼来喝去，真是够让人大开眼界。”
百利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道：“先生真的客套了，老鸥他又算的上什么枭雄霸主。”
百利的语气颇有不屑，可以看得出她从内心中没有将老鸥这号人看在眼里，这种态度虽然狂傲，但从另一方面也显示出了维塔家族的强大。
终于有所解惑夏染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现在这些并非是他所要关心的问题，其所要关心的是自己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计划。
一时间房间内的二人各自喝着手中的饮料，也各自想着心事，房间内陷入一种可怕的静谧之中。
最终还是夏染选择了率先开口，既然自己全然败露，那么不如索性直接摊牌更为痛快一些。
夏染放下手中的杯子，对百利道：“百利小姐，今天我来这里其实目的只有有一个，那便是需要你这里的网络。”
百利轻笑着挥了挥手道：“月岛之中每一立空气中都有网络信号，只要你愿意甚至可以在地下水道中打联机游戏，又为何非要用我这里得到网络呢？”
夏染道：“我想进入‘自由之地’。”
自由之地，便是当初田中向其留下的信息，在天网即将完全镇压二人时，二人便做出约定之后在自由之地中进行联系。
对于夏染说出自由之地一事，百利并没有多少意外，甚至说夏染来此的目她早已看破，只是其一直沉默着等待着夏染率先出口。
百利托着手中的杯子对夏染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对于此事我也很希望能够帮忙，不过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太过特殊，这股浪潮甚至让天网进入全面启动大的状态，这种情况下任是谁都不敢顶风作案，实话实说吧，早在四天前我便将这里通往自由之地的端口封死了，现在这里完全就是一座孤岛。”
放假内再度陷入沉寂之中，无论是夏染还是百利都好似在这一瞬间跟着气氛而停止了呼吸，只徒然剩下了对视。
小杰不明白二人所说的自由之地是什么，也不明白百利所说的端口。
实际上自由之地是一个代名词，特指在月岛与流街之中的一片网络灰色地带。
数个世纪前，月岛内爆发出矛盾，反叛者被流放到了第十四区南部、第十七区西部以及第二十七区中，进而三地被划分成为了独立于月岛之上的无政府地域，最终成为了流街。
月岛单方面地切除了与流街的一切联系，通过强大的天网系统对流街的网络进行了全面隔离，至此即便是当下无比发达的信息通讯时代，双方对于对方的了解都极为有限，很大一定程度上是信息被天网过滤。
但在实际中，网络信息也不可能被完全切断，尤其是一些进行黑色交易的组织机构，更是需要两者之间建立一个网络地带进行交流交易，进而一些人于暗中进行了一个网络平台的搭建，并且将其命名为“自由之地”。
“自由之地”并不单指一个网站，而是一个网络集群，只是这些网络集群的服务器都位于流街之中，便是为了防止天网对此进行彻底的扼杀。
“自由之地”的建立同样集合的一大批精英分子，他们之中甚至有很多人并非月岛中人，而是世界各国的精英黑客，为了抵抗月岛单方面的网络控制而出手相助。
但即便是集合了如此多精英构建的“自由之地”，其也无法与天网系统进行全面的对抗，如天网那种无法可控的变态式进化程度是任何黑客或是黑客群体都无法面对的。所以“自由之地”虽然强悍，不过还是要面对种种限制。
对于这一点构建“自由之地”的精英们也没有办法，最终他们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硬件方面的强行突破。
在经历了十余年的研制后，“自由之地”终于研发出了一套可以突破天网限制的网络设备，其被命名为“破网神剑”，通过其便可以突破提月岛的天网限制进入“自由之地”中，相当于在月岛与流街之中架起了一个偷渡的网络桥梁。
当然月岛一方对此也有所察觉，而天网也对此进行着严格的封杀。
相对应的，“破网之剑”也有着自己一套独立的秘钥系统，其每日都会进行自我进化重置，以防止天网对其的破解与封杀，可以说这便是月岛中每时每刻都上演的网络攻防大战。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人知晓，而因为“破网之剑”的制造工艺特殊且昂贵，即便在月岛之中所拥有的数量也极为有限。
但夏染可以确定的是，百利的手中便有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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