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偷师伊扶森八，谈判

　　这干扰就仿佛是建筑一座大厦，某处根基被破坏，还是停工上部结构并修复基础为好。焦明本以为周围有什么附魔物品或魔法禁制，跳出藏身角落再次传送，却仍旧失败。

　　“嗯？啥情况勒……”焦明疑惑挠头，下一瞬间再次惊出冷汗，心中暗道：‘还有人’。

　　于黑暗中四下打量无果，沟通气系魔法媒介隐晦地扫荡周围，还是无果。焦明心再往下沉了沉，盯上自己的至少是个有防备且技术不错的气系八环。斟酌片刻，说出这些天学会的一句打招呼的问候：“愿神树的光辉照耀着你我。”

　　片刻的静默，就在焦明开始怀疑自己多虑的时候，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幽幽的重复道：“愿神树的光辉照耀着你我，焦明大师。”

　　焦明立刻以隐晦的空间波动向声音来源处扫去，却是一无所获。同时察觉这嗓音隐约有些耳熟，略作回想，记起这正是一位相处几天的同事。名字大约是迪勒或迭勒，八环气系魔法师，带两个低年级的气系牧师班，以及全校的气系魔法防御课。

　　而紧接着心便沉入谷底，理论上这位应该出去吃大餐，却不是蹲守在这里。那么毫无疑问，自己应该是落‘坑’了，只不知这坑是为特意为自己准备的，还是自己倒霉误踩进来。

　　焦明胡思乱想之际，对方再次开口，似乎是在解释着什么。焦明却只能苦笑摇头，语言不通，连谈判都成了妄想。比如‘给些好处放自己离开’或者‘不想图书馆毁于一旦就让开’之类的条件也无法说出。

　　“抱歉，不懂。”

　　在对方停顿之际，焦明也只好憋出这么两个词。同时摸出兴奋用的魔瘾药剂，打算强行传送离开。既然是个八环，焦明自信并不用‘壁虎断尾’，只费些力气创造个空隙就可以跑路。

　　不过在选定蝶哒身上的空间标记为目标的时候，焦明却暗叹一声，放弃拼一拼气系魔法媒介控制力的计划。因为蝶哒的空间标记正以其本人不可能有的速度向这边移动，显然是被控制住。而蝶哒这种稀有人才，既有留存的必要，也可能给僵持局面带来些变化。

　　下一瞬间，门外传来窗户破碎声，紧接着封闭秘藏区的大铁门缓缓打开，灯光亮起。焦明扭过头，看到蝶哒正被格尔述……那位八环水系附魔教师夹在腋下。至于这不大的房间内，仍旧没有气系八环的身影。

　　“你没事吧？”焦明关切问。

　　“没事。”蝶哒缓缓点头。

　　主仆二人简单交流，格尔述与气系八环亦在对话，且从前者一脸懵逼的表情判断，显然只是听命行事的那种，根本不知原委。不过头脑简单之人却也听话，只一问一答，格尔述便对焦明戒备起来，虽然表情上还流露出一点歉意。

　　“他们在说啥？”焦明继续问。

　　“说我们是坏人。”

　　“坏人？”焦明哭笑不得。

　　“大概是便于格尔述理解。”仍旧被架在腋下的蝶哒不无恶意地猜测道。

　　焦明亦是翻个白眼，意识到事实很可能正是如此。“开始谈判吧，问问他们想怎样？”

　　蝶哒点点头开始与没露面的气系八环交流。而焦明主仆二人的组合在这些天的表现也让大家明白蝶哒的翻译身份，显然校方高层也是明白这一点才将蝶哒送来。

　　而这一次交涉意外的短暂，没几句话，蝶哒便脸色凝重地对焦明说道：“他们不要求其他，只要我们在这里等校长返回就好。之后以性命担保会放我们离开，否则拼死也要留下我们。”

　　“你觉得呢？”

　　蝶哒沉吟片刻，缓声说道：“我猜想，他们误认为您是偏远地区出来的苦行强者，并未意识到我们来自王国联合。另外您不过是潜入禁地，罪过有限。所以还存有基本的善意。只要您坚持住这两点，应该可以过关。”

　　焦明点点头，心中虽然有类似的猜测，却没有蝶哒如此明晰。

　　“最后提醒您一句，即使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也请您千万保持淡漠表情，否则后果难料。”

　　焦明再次点头，当然明白在这些不拿底层人当人看的强者意识中，‘翻译’和‘所关心的女人’两个身份的不同，将可能产生怎样的变数。

　　不过紧接着，焦明又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如此当面‘窜供’还真有点刺激的感觉。而既然如此，何不更进一步。

　　“这货挺愣的，能想办法策反吗？”

　　蝶哒一呆，扭头偷看斜上方的格尔述一眼，皱眉道：“这……如果我在教义方面更精研一些……”

　　“这就算了，那些经文对三观不稳的人来说，有害无益。答应他们吧。”焦明一边说一边盘坐于地，并伸手示意格尔述也请坐。不过后者却依旧戒备，嘞着蝶哒一动不动，只回答了声谢谢。

　　局面再次僵持下来，大约十分钟左右，房间内出现一阵剧烈的空间波动。焦明跳起后退，并示意格尔述让开位置。

　　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伴随着一阵空气的啸叫，房间正中显出三个人影。却正是把守二楼的老妇人，老校长，以及另一个疑似九环的老师。不过此时三人的卖相糟糕至极，不仅浑身血污，喘息如风箱，老校长更是失去双腿。

　　见到三人如此惨相，焦明却是瞳孔微缩，心中惴惴。从剧烈波动的气系水系魔法媒介判断，老妇人与老校长此时已经堪比九环之上。另一个气势不输，也该是九环之上的程度。显然三人合力捏死自己应该轻轻松松。

　　另外，虽然不知道其原本就如此实力，或是药力激发，甚至回光返照。可以肯定的一点，这三个本就行将就木的老人显然已经是油灯枯尽的状态，最糟糕很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相处几日而已，焦明对三人并没有多少情谊。但出于人性本能对将死之人的关怀，心中亦是不好受，便也只是静观其变。

　　三个老家伙缓过气儿来，相互询问几句，然后齐齐哈哈大笑。老校长和另一个笑着笑着，口中却是呛出血来。格尔述这才从惊愣中回神，连忙丢下蝶哒上前治疗，却被老校长劝退下去。

　　焦明本想问问蝶哒‘他们又说啥’，但看看此时局面，还是憋住。如果这三个老家伙在死之前都将自己忘掉才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焦明这样想，其他人可不会。一阵轻微的空间波动，那位拦着焦明的气系八环这才露面，与三位老人相谈几句，然后众人的目光一起落在焦明身上。

　　焦明一阵别扭，再次拿出那一句问候：“愿神树的光辉照耀着你我。”

　　三个老家伙互看一眼微微点头，却没有以同样的话回答，只是老校长招呼蝶哒翻译。而某种意义上的谈判正式开始。

　　同声传译的蝶哒起初还有些紧张，但进入熟悉的工作状态之后，声音渐渐平稳而连贯，甚至加快语速，将一些看法和建议夹带出来。

　　焦明再次对蝶哒的能力刮目相看，并且有一种深深的脑力被压制的感觉。而之所以如此轻松，则是三个老家伙果然对潜入图书馆秘藏区一事提也未提，更未对焦明的身份来历起疑心，反而委托焦明做事。

　　而这事听起来也很简单，总结来说便是拿着一样东西去大陆中央的三不管地带晃悠个几年，等信回返即可。

　　但蝶哒和焦明都能听出其中必然对危险性有所隐瞒。

　　“敢问这是何物？”

　　老妇人手腕一翻，传送出一个圆球并抛向焦明。

　　焦明捞在手中，细细观察。其入手颇沉，大小如网球，表面暗灰金属色泽。以沟通气系魔法媒介的视角去看，更可以发现其牵扯出几条细细的空间通道。

　　只以这些空间通道判断，此物无疑是诱饵，必然有强敌追踪而来。焦明本想装傻充愣一番假意答应，但考虑到已经崩掉的‘木讷’人设，终究还是熄了装糊涂的心思，选择更为直白的方式。

　　“我将面对什么程度的强者？报酬怎么算？”

　　蝶哒没料到这回应，愣了愣，但还是翻译过去，毕竟迟疑与劝谏皆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你是个聪明人，我们也不瞒你。这球只是其一，而估计其余只能拖延半年，到时便会有九环追去。至于报酬，你应聘进入我校，显然是为了从树精灵埃莉诺学习魔法知识。不如就以此为条件。我们用空间魔法书信往来，我用自身的权限，转达你关于魔法方面的问题。我以自己的信誉起誓，绝不隐瞒怠慢。”

　　“我要自己获得权限。并与树精灵埃莉诺当面进行交流。”焦明抬高价码。

　　首先，若自己真是个土包子野生强者，从来自悟魔法，只问一些粗浅的东西，隔着一层也没什么，想来这老头还不至于糊弄。但自己想查询的东西以及与埃莉诺互动的过程，可是各种惊世骇俗，万万不能漏给这精明老头。

　　其次，这三个老家伙还能活多久根本是未知数，搞不好明天就死，这条件岂不成了玩笑。

　　“你可是担心我们要死了？”

　　“你们自己不担心吗？”焦明巧妙反问。

　　三个老家伙相视一笑，还是老校长说话。

　　“即使我们死了，也还有熟识的朋友，这点小事当然不会爽约。”

　　“我坚持。”焦明沉吟片刻，想出理由。“我们学校的设备与传言中并不相同，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只有托您的关系去其他学院完成注册。若错过此机会，并进一步卷入麻烦之中，得罪不知什么大人物，即使一切结束后侥幸活命其他学院也不会收留，便是再无机会。另外于九环手中不断逃亡，期间又有多少时间学习？并不划算。不如当面交流半个季度。”

　　这番话也算合情合理，老校长点点头，却面露难色。老妇人指着空空如也的墙面插言道：“那东西已经被偷了，我们也没办法。”

　　“您这就是和晚辈开玩笑了。三位如此狼狈，却又神态轻松，显然是将东西抢回来了，不是吗？”这些却是焦明的猜测。

　　老妇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也算是一种默认。老校长则已经做出决定，再次开口。

　　“如你所言，我们确实将东西抢了回来并藏起。但

　　“我要自己获得权限。并与树精灵埃莉诺当面进行交流。”焦明抬高价码。

　　首先，若自己真是个土包子野生强者，从来自悟魔法，只问一些粗浅的东西，隔着一层也没什么，想来这老头还不至于糊弄。但自己想查询的东西以及与埃莉诺互动的过程，可是各种惊世骇俗，万万不能漏给这精明老头。

　　其次，这三个老家伙还能活多久根本是未知数，搞不好明天就死，这条件岂不成了玩笑。

　　“你可是担心我们要死了？”

　　“你们自己不担心吗？”焦明巧妙反问。

　　三个老家伙相视一笑，还是老校长说话。

　　“即使我们死了，也还有熟识的朋友，这点小事当然不会爽约。”

　　“我坚持。”焦明沉吟片刻，想出理由。“我们学校的设备与传言中并不相同，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只有托您的关系去其他学院完成注册。若错过此机会，并进一步卷入麻烦之中，得罪不知什么大人物，即使一切结束后侥幸活命其他学院也不会收留，便是再无机会。另外于九环手中不断逃亡，期间又有多少时间学习？并不划算。不如当面交流半个季度。”

　　这番话也算合情合理，老校长点点头，却面露难色。老妇人指着空空如也的墙面插言道：“那东西已经被偷了，我们也没办法。”

　　“您这就是和晚辈开玩笑了。三位如此狼狈，却又神态轻松，显然是将东西抢回来了，不是吗？”这些却是焦明的猜测。

　　老妇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也算是一种默认。老校长则已经做出决定，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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