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章 峰回路转
不过就在东方墨木讷的向着苦智走去，距离越来越短时。，他迈动的脚步开始缓缓出现了细微的震颤，接着他整个身躯都颤抖起来。
看到这一幕，脸上挂着阴森笑容的苦智露出了一抹惊愕。
接着它嘴唇开合，就继续诵唱起了经文。
“佛告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昔在然灯佛所，于法有所得不？不也，世尊！如来在然灯佛所，于法实无所得……”
而随着此人口中经文的禅唱，东方墨震颤身躯最终归于平静，接着迈步继续向着此人走去。
见此，苦智又一次露出了阴森的笑容来。
“唔！”
然而，就在东方距离苦智还有一丈不到时，这一次他抬起的脚步顿在半空，再度举棋不定起来，整个身躯也开始疯狂的震颤。
于是苦智口中的经文越发明亮，到了最后就像浑厚的钟声一样响彻在东方墨的脑海中。
这一刻东方墨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痕迹，他的头颅金光璀璨，就像一轮金色的太阳，将整个石室都照的明亮起来。
“咚！”
下一息，东方墨抬在半空的脚步终于落下，踏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过这时的他，眼中的焦点开始汇聚起来，看样子就要恢复神智。
果不其然，紧接着东方墨的目光终于变得清澈，而后看向苦智惊怒异常，刚才他仅仅是听到此人诵唱的经文，就差点着了道。
“哗啦啦！”
眼看东方墨苏醒了过来，就在这时，一阵铁链拖动的声音忽然传来，只见苦智身形暴起，化作一道金光一晃即至。
此人的动作快得就像一道闪电，这时在东方墨的瞳孔中，呈现出苦智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向着他一口吞来的情形。
东方墨毫不犹豫的足下一点，想要向着后方暴射而去。
“嗡！”
关键时刻，他骇然的发现，自己的肉身竟然无法挪动丝毫，没一寸都像被禁锢了起来。仅此一瞬，苦智就冲到了他的面前，并一口咬下。
见此东方墨惊骇欲绝，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咔咔咔！”
然而就在苦智距离他只有半尺不到时，束缚住此人的四根铁链绷得笔直，使得它无法寸进。
如此近的距离，东方墨抬头能清晰的看到此人口中森白的牙齿。
苦智张开的大口，在东方墨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了下来，这让它恼羞成怒。
此时它一张大口不断的开合撕咬，发出喉咙中“咯咯”的古怪声音，但是就是无法触及东方墨丝毫。
“呼啦！”
电光火石间，苦智身形倒射而回，再度盘坐在了原来的地方，犹如老僧入定一样看着东方墨。
“桀桀桀桀……”
从它口中发出了一阵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笑声。
“你到底是何方妖物！”
东方墨看向此人厉声喝道。
“阿弥陀佛，平僧法号苦智！”
苦智则他叨念了一声佛号。
此人话音落下后，猴子模样的苦智，这一刻再度发生了变化，只见它浑身的皮肉还有毛发渐渐变得虚幻，最终呈现在东方墨面前的，又变成了一具披着袈裟的骨架。那条金色的游鱼，也继续在此人头顶三尺的地方游弋盘旋起来。
想来现在的模样，苦智现在的真容，而刚才多半是此人没有被煞气湖水侵蚀前的样子。
东方墨万万没想到此人的身份，竟然是一只猴子。
这时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肩头的白色小猴一眼，却发现后者双腿打颤，瑟瑟发抖，一副惊恐不已的模样。
“嗖！”
在他的注视下，此兽化作了一道白光，瞬间冲进了他腰间的灵兽袋躲藏起来。
于是东方墨收回目光看向了苦智，眼看此人退去，他毫不犹豫的抽身而退，想要拉开跟此人之间的距离。
可是紧接着他就发现，他的身躯依然无法挪动丝毫。
东方墨扭头看向苦智，脸色难看的开口：“你想对小道做什么。”
“嘿嘿，贫僧要度你成魔！”苦智一阵怪笑。
“尔时须菩提白佛言。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
而后在东方墨脑海中，再度传来了此人诵唱晦涩经文的声音。
虽然这一次东方墨早有防备，但他还是感受到这些声音的文字，具有穿透力一般，无视铁头功直接钻入他的识海，让他头痛欲裂。
在他看来，此人叨念的这种经文，必然是佛门经文中的一种，否则不可能让铁头功失效。
但他既然已经苏醒，自然不可能让刚才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只见他法力鼓动，手臂抬起一落。
“嘶啦！”
银白色的拂丝犹如一柄利剑，向着前方盘坐的苦智狠狠斩了过去。
“锵！”
当银芒斩在此人的头颅正中，却发出了一声脆响。
只见苦智的身形纹丝不动，并且遭此一击，它诵唱的经文连半分都没有停顿，仿佛这一击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反观东方墨，却遭到了一股反震之力，整条手臂都开始痉挛起来。
他翻手将拂尘收起，而后一拍腰间储物袋，接着张嘴一吐，祭出了震魂石还有摄魂钟。
“当！”
当震魂石敲击在摄魂钟之上后，浑厚的钟声化作了一圈黑色的音波，向着苦智席卷而去。
然而音波轰在此人身上，只是将它血红色的袈裟吹拂而起，其身形依然没有挪动半分。
正在东方墨就要再施手段时，这一刻苦智诵唱经文的速度突然加快，仅此一瞬，他身形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一颗颗符文钻入识海，东方墨下意识的以法力将双耳堵住，可这些经文的禅唱却直接响彻在他脑海中，因此没有任何作用。
东方墨牙关紧咬，忍住剧痛，心中念头飞快转动起来。
面对这种并非法力，并非神识，并非神魂，亦是并非法则之力的斗争，他有一种完全陷入被动的力不从心之感。
“咚……咚……咚……”
就在他陷入了万分危险之际，这时一阵敲打木鱼的声音掺入了苦智诵唱的经文当中。
刹那间，东方墨感受到的痛苦徒增了数倍不止，这一刻他额头的汗珠滚滚落下，若非他毅力坚定，恐怕都要嘶吼出来了。
电光火石间，东方墨忽然就像是想到了什么。这时他将双目猛地一闭，接着嘴唇亦是开合起来。
“众生皆烦恼，烦恼皆苦。烦恼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
这时从东方墨口中，同样传来了一阵诵唱经文的声音。
而他所诵唱的，自然就是当年净莲法王给他的静心咒了。
奇异的是，在他诵唱静心咒的瞬间，便感受到脑海中的剧痛开始骤然减轻，他脸上的痛苦顷刻间消失无踪。
“这是静心咒，该死！你怎么懂得这种经文！”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传来了苦智又惊又怒的声音。
此人话语落下后，它便将之前的经文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诵唱起来，同时敲击的木鱼的声音也连续不断。
只是此人诵唱经文还有敲击木鱼的声音，都给人一种急切之感。
而东方墨则不卑不亢，不急不缓，不焦不躁诵唱的静心咒，仿佛外界的一切这一刻都跟他无关。
一时间两种经文的诵唱之声，充斥在这个环形的石室内。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前方被铁链束缚的苦智，竟然开始出现了微微颤抖，不多时此人身躯就狂颤起来，带动了束缚它的铁链，发出一阵脆响。
同时苦智所诵唱的经文，亦是逐渐被打乱了节奏，变得零零落落，毫无章法。
东方墨这一刻就像陷入了无人之境，他只觉得头脑一片清明，一句句经文从他口中清晰的传出。
又过了半刻钟时间。
“啊！”
苦智口中的经文终于被打断，并且此人还发出一声惨叫。而后石室中只剩下了东方墨诵唱静心咒的声音。
“嗡！”
不止如此，这时束缚住苦智的四根银色铁链，还有两旁的两根石柱，光芒大涨，而后铁链哗啦啦的拖动起来，绷直之后，将此人整个人禁锢在了空中，让它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一下。
而且在苦智眉心的位置，还浮现出了一个“”字。
这个字方一浮现，活物一般徐徐转动起来，并且就像被烧红的烙铁，将苦智的头颅焚烧得发出“呲呲”的声响。
“停……给我停下！”
苦智看向东方墨嘶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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