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隐秘
面对科尔拿出的证据，詹姆斯终于是放弃了最后的侥幸，他颓然的说：“你们抓住我了。”
科尔笑着说：“那么，你打算说实话了吗？”
“你想听什么？”
科尔说：“我想知道你和那个白维京之间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科尔说：“你还记得赫尔墨斯吗？”
詹姆斯一愣，他说：“记得，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赫尔墨斯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发现了你盗用了白维京的身份。而且他还发现了你们两个曾经联系过。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白维京的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有可能发现你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詹姆斯挑了挑眉毛，他想了想说：“我懂了。当年赫尔墨斯之所以临走也要和我大干一场，就是为了提醒后来人，我有问题？”
“你很聪明。”科尔说：“可惜的是，我们早些年并没有发现他留给我们的线索，直到现在......”
“直到那个王烨来了之后？”詹姆斯看了看单面镜，他似乎能透过单面镜看到王烨一般，他甚至还对着单面镜挥了挥手。
王烨笑了笑说：“心理素质不错，这么快就稳定了心神，他倒是个人物。”
在审讯室之中，詹姆斯说：“白维京......这倒是个好久都没听过的名字了。”
“你们两个不是好兄弟吗？”科尔说。
“好兄弟？”詹姆斯说：“他可是很痛恨我的，如果不是我盗用了他的身份，现在他的日子应该过得很不错。所以，如果你是他，你会和我成为好兄弟吗？”
科尔撇了撇嘴说：“这可不一定，既然白维京还活着，那他就等于抓住了你的把柄，你想不想成为他的兄弟已经不重要了，估计把你当傀儡操纵，对他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
“计划不错。”詹姆斯说：“可是前提是，也得要我能乖乖的听话才是。”
“你敢不听话？”科尔不信。
“有什么不敢？”詹姆斯说：“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当年的那个汉森？说实话，我是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在我看来，在我刚刚盗用他身份的前几年，他既然没有站出来揭穿我，那他就已经失去了揭穿我的机会。”
科尔不同意，他说：“可是现在，我们不就拆穿了你吗？”
“那是现在。”詹姆斯说：“当时的我可能很自信，他没有拆穿我的能力的。因为我并不认为他能找到巴尔的摩的那些人。”
“所以......”科尔说：“你当时并不知道白维京的能耐？”
“不知道。”詹姆斯说：“当时他联系我的时候，可没表现过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本事。我还真的就以为他是一个过的不如意的普通人而已。”
“听你这个意思。”科尔说：“你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个白维京不简单？”
“当然知道了。”詹姆斯说：“我毕竟是个探员，有人有可能威胁到我的生活，我自然要好好的调查他一下，结果这一调查，还真是给了我不小的惊喜啊。”
“看得出来。”科尔说：“所以之后白维京就没联系过你？”
“没有。”詹姆斯说：“我倒是曾经试图找过他，可惜每一次都失败了，如果早知道赫尔墨斯也在调查白维京的事，说不定我们还能合作一下。”
“你既然早就知道白维京的罪行，那你为什么不揭露出来？”科尔问道。
“揭露出来？”詹姆斯冷笑了一声说：“如果他暴露了，那么我离暴露还有多远？所以我不仅不能揭露他，我还要祈祷他能多逍遥几天，让我有机会用自己的手消灭这个隐患。”
“所以，你有没有为他提供过保护？”科尔凝重的问道。
“有。”詹姆斯说：“起初的时候，我以为这是出于我个人意愿为他提供保护。可是渐渐的我就想明白了，我可能还是陷入到了那个白维京的算计之中。
他出现在我面前，引诱我调查他，然后再消失在我面前，那么他今后犯下的罪行，无论我愿不愿意，我都要尽可能的替他掩饰。
不得不说，那个白维京，绝对是个小贱-人。他这一手玩儿的实在是太阴险了。”
“那么。”科尔说：“当你识破了白维京的诡计之后，你做过什么？”
“做过什么？”詹姆斯说：“我只能继续为他提供掩护。因为人家和我玩儿的是阳谋，即便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诡计又能如何？我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是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了，我八成是搞不定那个白维京了。所以我就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了。”
“什么后路？”科尔追问。
“当然是重新做回詹姆斯的后路了。幸好我有两个身份可用，即便汉森这个用不了了，我也可以隐入地下，用詹姆斯的身份好好的过我的下半辈子。”
“隐入地下？”科尔终于是抓住了詹姆斯话里的重点说：“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开始做黑警了？”
詹姆斯撇了撇嘴说：“我能怎么办？虽然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好警察，但是我的过去既然已经被人发现了。
那我就只能当我这些年只是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我就要做回我自己了。”
“你自己是谁？”科尔有些气愤的说：“当年的你只是一个罪犯的孩子，可是现在的你却成了一个罪犯。你确定，这就是你说的做回自己？”
“有什么不对吗？”詹姆斯面带冷笑的说：“你我都是警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已经见过很多了。罪犯的儿子，从小身边充斥的都是罪犯，在我还不会煎蛋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了做大麻烟。
你说，如果我没有当过汉森，我现在的生活又是什么样么？”
说到这里，詹姆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笑着说：“事实上，我现在的情况不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吗？当我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的时候，我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一旦我面临了生死存亡的危机，你看，我就果断的选择了做一名罪犯。谁能说，这不是我的基因在作祟呢？”
科尔笑了，他的笑容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他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要把什么事都推在老爸的头上了。
如果说基因的话，我的基因比你更强大，如果我子承父业，那我现在弄不好就应该是个黑帮教父什么的？可是你看看，我可是曾经亲手为自己老爸带上了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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