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乱斗（一）
“等等，理查德。”康斯坦丁抓住理查德的肩膀。
“康斯坦丁，我没时间在这和你废话了，放开！”
“你要怎么办，你也听到了，那里聚集的大量被地狱小鬼附身的人，你单枪匹马就冲过去？听我说，安吉拉还有时间，别冲动。”
理查德冷冷的看着康斯坦丁的眼睛。
是的，他没办法。他可以引入秩序的力量，但在那种状态下，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连安吉拉也一起毁灭。
理查德转身狠狠的踢在身旁的车门上，车门被踢得变形，车窗碎了一地，汽车警报器的声音响起。
“Frak！”
理查德掏出遥控器，关闭了警报器，然后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去我家，咱们需要准备些东西，不会花多少时间的。”
理查德深吸了口气。
“好吧。”
理查德试图打开车门，可因为刚刚那一脚，车门被卡死了，他用蛮力将车门拽开，可再关门的时候已经无法合死了，理查德干脆坐在驾驶位上两脚将车门蹬掉。
“汽车并没有招惹你。现在好点了？”
理查德点了点头，他沉默的发动汽车。
两人来到康斯坦丁家中。
理查德看着眼前一桌子的枪械弹药问道：“难道不应该有什么圣水，蜡烛之类的么？”
“可以有，但我们现在没有时间，所以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理查德拿起一枚子弹，和普通的9mm子弹没太大却别，只不过颜色更亮一些，材质不像是黄铜，更像是黄金，上面刻着一些字符，弹头处泛着微微的红色。
理查德又拿起一把手枪，除了稍显华丽的宗教外饰之外，没发现和自己的配枪没有什么区别，同样的15发弹容，同样的P226结构。
“不打算来个大家伙么？”康斯坦丁举着一把纯金的散弹枪，枪管成十字架型，枪管之上配有一个喇叭状圆筒，圆盘弹夹，看样子应该是用18.7mm的子弹。
“所以，你的东西除了长的奇奇怪怪，其实和普通的枪械没有区别？”
“不光是好看，还很实用。和你解释你也听不明白，想要对付地狱的力量，这些是最好的武器。”
检查完枪械后，理查德解下自己的枪套，从桌子上拿起一条战术腰带系上。两把9mm口径手枪，4个弹夹，总共90发黄金子弹。
“没有防弹衣么？”
“不需要，地狱里可没有枪械，那些被小鬼附身的蠢货只知道肉搏。记住，子弹虽然经过特殊处理，但一定要击中头或心脏，否则很难杀死他们。所以，我建议你最好选个大家伙。”
“不用了，这样就可以。”
理查德不打算像兰博一样身上挂满武器，那样只会影响他的灵活。他没有百发百中的枪法，他最擅长的是近距离射击，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出他优秀的手感，而对方不使用枪械这点会给他带来巨大的优势。
是，对方的力量很大，速度很快，但现在的理查德也不遑多让。
正当两人准备下楼的时候，康斯坦丁站住了，他低头思索着。
“怎么了？”理查德问道。
“你先下去，我取个东西。”康斯坦丁说完重新开门走了进去。
康斯坦丁从卧室的抽屉里拿出一块一米见方的方巾，白底上布着一些金丝。
“那是什么？”理查德并未下楼，他跟了进来。
“丝巾而已。”康斯坦丁将丝巾揣入兜里。
理查德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很明显康斯坦丁说的不是真话，但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汽车停在了雷文斯坎精神病院的门口，理查德和康斯坦丁下车，站在那里看向医院。
从医院中隐隐传来的低吟让理查德感到恶心而愤怒。
“地狱的低吟，看来巴尔萨扎并未说谎。”康斯坦丁看到理查德不正常的表情，接着说道：“理查德，冷静，秩序在影响着你。”
理查德深吸了口气，他转过头问康斯坦丁：“里面的那些被附身的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对吧？”
“如果给我些时间，他们中的某些人也许……”
“他们已经不是人了，对吧？”理查德打断康斯坦丁，再次问道。
康斯坦丁看到理查德目光中的闪动，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说：“是的，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谢谢。”
理查德转身奔向医院。
“等等！我可以……”
进入医院的理查德已经听不清身后的康斯坦丁在说什么了，现在要做的只有救出安吉拉。
医院的大厅中一个人都没有，地板上留着一些血迹，保安室内躺着两具穿着警服的尸体，白色的灯光，不时传来的低吟声，阴森诡异。
理查德顺着声音来到了公共浴室的门口，声音从这里传出。
理查德拔出手枪，一脚踹开大门，走了进了换衣间。室内聚集了大量的人群，他们面朝着浴室低吟着。
“我以警察的身份，最后一次警告你们，现在，离开！”
低吟声终止，屋里聚集的人群同时转过身，看向站在门口的理查德，安静的注视着。
随着一声嘶吼，一人率先冲向理查德。
双手合抱，两臂架起，高位持枪，枪眼一线，“嘭”，9mm子弹划出一道轨迹，穿过了奔袭者的大脑，带出一片血雾。
战斗的号角随着枪声吹响，所有人嘶吼着冲向理查德。
这一瞬间，随着肾上腺激素的分泌，理查德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杀人机器。
理查德右腿后跨，两腿成弓，3秒内射出8发子弹，人潮的前排像是撞在了隐形的堤坝上，向后倒去，4死2伤。
随后的人群踩着倒地的人继续冲向理查德，1.62秒又是4发子弹射出，冲在最前方的2人倒地，胸口各中两枪。
经此，终于有人冲到了理查德面前，他飞跃前冲想要伸手夺过理查德手中的枪，理查德挥动左肘，打在对方的手上，同时翻腕，手枪倒立，枪口指向对方的脑袋，扣动扳机。
“嘭”
来袭者还未落地，脑袋就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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