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激动的教授
姜新圩对其他的知识更是一知半解，比如坩埚敷层材料，他只记得材料中一些主要成分的中文名字，根本写不出复杂的化学分子式，区熔法只知道基本原理，却不知道如何实现，而磁控提拉技术却不知道磁体的磁强多少，需要输入多大的电流才能产生大小适当的洛仑兹力……
姜新圩就如伪军盲，知道或者听说过不少有关最新军事装备的事情，泛泛而谈可以说上好久，甚至能说出不少新奇的概念，但若深入下去特别是面对真正的专家询问具体的参数时，他就傻眼了。现在他说出这些概念，真要变成现实，还必需像金嵩永教授这样技术人才去实现，才能使单晶炉技术真正进步。
姜新圩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处，所以他现在极力想将金嵩永他们绑在自己的船上。
没有这些专家帮忙，他脑海中的这些理论和概念就只能是吹牛的，或者说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资金，聘请大量的专家才行。而姜新圩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精力和资金花在单晶硅的生产上，花在单晶炉的设计开发上，他连电信设备的研究都忙不可能呢。
现在金嵩永出现了，姜新圩自然就把重担交给他们，他相信这些专家一定能把他所说概念变成现实。
毕竟他们都是专家，很多时候只要别人稍微指点一下，他们就能豁然开朗。特别是当他点出方向之后，他们就能顺着这个方向研究下去，不必浪费时间研究其他方向，这样就能节省无数的时间、精力和资金，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说金嵩永这种国家级专家，估计就是该领域的普通专家也能实现姜新圩穿越舞弊交给他们的概念性理论，只不过时间长得多，中间还会出现很多反反复复，远不如金嵩永他们来得快捷、来得保险。
当然，如果捆绑金嵩永他们不成，姜新圩将来在电信设备开发得差不多了也许也会自己招聘专家成立实验室自己干，总不能把自己脑海里的技术白白浪费。
……
就在这时，公司办公室一个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走到苏鼎宇面前报告说省长一行快到了，请他们到公司大门口去迎接。
姜新圩不想做这些事，他以为金嵩永教授也会如自己一样很不耐烦，谁知道让他吃惊的是，只见他一把抓住姜新圩的右手，大声说道：“快！快！姜老师，我们快去迎接。”
他的言行不但让姜新圩吃惊不已，就是苏鼎宇和沈中海也感到不可理喻：“你一个堂堂的教授，用得着这么巴结官员吗？虽然对方是省长，但你省长见的也不少吧？”
这个疑惑很快就被解开了，当省长一行出现在大门口，省长专车后面的一辆车上下来一位带眼镜的老年人时，金嵩永再次拖住姜新圩的手，将省长甩到一边，直奔那个老年人，同时大声说道：“戴老，我们院里捡到宝了！”
金嵩永的声音是如此的大、如此的突兀，以至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这边，甚至正在拍摄省长身影的摄像机也不由自主地移动了他们这里，直接把省长和陪同省长来视察的市里一把手等人以及前来迎接省长的苏鼎宇给晾了起来。
戴老虽然也是高级知识分子，但他比金嵩永更懂人情世故，见到自己的手下如此冒失，连忙低声提醒道：“老金，老金，省长他们……”
金嵩永却不管不顾地说道：“戴老，快跟飞讯公司……快跟姜老师签合作合同，快想办法把姜老师调到我们所里来。你知道不，我们这次真是运气太好了……”
戴老和姜新圩都是一头的黑线，戴老不满地说道：“老金，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看看场合，等一会我们再……”
金嵩永却如孩子似地固执己见，依然不依不饶地说道：“戴老，你知道吗？只要我们拥有了姜老师的技术，我们的单晶硅不但品质连上几个台阶，产量也会成倍增加，用不了几年，我们实验室和国家尖端技术所需要的硅晶圆就可以完成国产了！再也不用花费宝贵的外汇去外国求爷爷告奶奶了，甚至用不了十年，高质量的硅晶圆就能完全国产，将来甚至还可以大量出口，可以换取大量的外汇！”
听导致这话，戴老一下丢掉了矜持，瞬间就恢复了知识分子的率真，只见他表现出远比老年人的敏捷，一把抓住金嵩永的手，惊喜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可以自产高精度硅晶圆？谁拥有这个技术，姜老师在哪里，快带我去！快带我去！”
金嵩永得意地笑了笑，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得意地看着戴老。
戴老很生气地说道：“老金，你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还风风火火的，现在去一下要死不活。快！快带我去见他！如果他真的能改变我国硅晶圆生产的落后面貌，我代表全所感谢他！不说把他调入我们所里，他就是来当所长我也愿意！”
他们的动静惊动了省长等人，在经过短暂的惊愕之后，省长大度地朝苏鼎宇他们笑了笑，然后带着通行的官员一起走向金嵩永他们这边。陪同前来的双州市一把手也就是苏鼎宇的父亲苏厚德低声问自己的儿子道：“姜老师是谁？你们什么时候又请了专家了，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
苏鼎宇没有回答，他和沈中海都玩味地看着姜新圩。
感受到儿子的目光，他吃惊地问道：“金教授说的姜老师就是他？他什么时候变成老师了？”
此时，金嵩永也卖弄似地说道：“戴老，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戴老吃惊地看着尴尬不已的姜新圩，问道，“这娃娃就是你所说的姜老师？他拥有单晶硅制造的高端技术？”
金嵩永非常肯定地说道：“当然！要不我催你马上签合同干什么？等他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拥有的技术有多么重要，能对半导体领域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肯定就反悔了。真让他们自己建立研究所，自己进行生产，就没有我们的份了，我金嵩永就只能去他的公司打工。他可不是简单人物，他是飞讯技术有限公司的技术总监姜新圩。”
戴老还处在震惊中，心里还在怀疑，自然没考虑金嵩永话里的毛病。而其他如省长等人却差点跌一个跟头：你金嵩永是一个教授，应该不傻啊，怎么会当着姜新圩的面说他的技术牛，说他自己建立实验室就没有别人的汤喝了，你这不是提醒他自立门户吗？就算他不自己单独，知道你这么看重他的技术，等下签合同谈判的时候他还不狮子大开口？你应该背着姜新圩说这些啊。……，难道这小伙子真有这份本事？
面对率真的金嵩永，姜新圩心里倒没有什么坐地起价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的真实本事，拿捏一下有可能，但真要自己创建什么实验室，那是自找麻烦。
就在这时，金嵩永嘴里又冒出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我现在已经拜他为师了。……，姜老师可不是我喊着玩的。”
相对于别人的吃惊和震撼，戴老却显得有点理所当然，说道：“能者为师，你这话说出来好像有多少委屈似的，如果他的技术真有你所说的好，我也拜他为师。”
这下连姜新圩都差点跪了：您老要拜我为师，我受得了吗？
就在姜新圩准备说几句客气话，说大家相互学习相互提高的话，不料金嵩永一把将戴老扯住往车里拖，同时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戴老犹豫了一下，难得地想起了旁边还有省长等高级官员，只好歉意地朝走过来的省长等人笑了笑，钻进了小车里。
金嵩永并非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他也朝姜新圩笑了笑，客气地说道：“姜老师，你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好。”
说完，他也跟着坐了进去，还将车门砰地一声关了，似乎在车里讨论什么秘密似的。
姜新圩笑着摇了摇头，转头对走过来的省长招呼道：“省长好。”
省长伸出手，握住姜新圩的手，说道：“姜总好，辛苦了。我代表大家感谢你们公司所做的贡献。……，这次合资的事还满意吧？”
姜新圩说道：“很满意。地方政府给了我们很多方便，谢谢你们。”
省长笑道：“为企业服务是我们政府应该做的，用不着谢谢。……，今天你们进行单晶炉试炉，目前进展还顺利吧？”
姜新圩说道：“应该没事。……，一周之后就能生产出单晶硅棒。”
省长微笑着说道：“希望你们能生产出高品质的单晶硅，希望国家将你们企业定为重点扶植企业，这样的话，你们企业对我们双州市、我们湖东省的经济就有了很大的促进作用。姜总，你估计你们这家合资公司什么时候能取得经济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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