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终于进了精神病院
第二天。
萧山正在芒果身上晨练,却接到了雷曼的电话。萧山先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莱曼家族的哈尔福先生,对绿山咖啡很感兴趣,而且已经同意您的报价,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和萧山先生亲自签订转让协议,并且在慕
尼黑签署。
噢,我想这不是问题,等萧山先生从亚马逊归来,他会亲自去一趟慕尼黑。
萧山明白对方并不是不信任他这个代表,毕竟和巴蒂斯的百亿美元合作在那摆着。但绿山咖啡这种规模的转让,却让一个代表出面,明摆着对莱曼家族不够重视。
雷曼苦笑着问:那萧山先生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可是记得,每过一个月,就要提价五亿美元的事情,他相信江良庆绝不是开玩笑。
我想不会超过两个月。萧山微笑说。
雷曼一阵牙疼,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江先生,萧山到底要考察什么?如果是勘探之类,那亚马逊这么大,完全可以让专业人士去做吧?
嗯,不是勘探,这事换任何一个人都做不了,和哈姆扎河有关。
什么?雷曼惊得差点把电话扔了,你说萧山进地下河了?那可是两千到四千米深,人怎么进去?进去怎么活?
放心吧雷曼先生,萧山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萧山也不是信口胡吹,真进了地下河,至少不存在呼吸的问题,即便里面没有任何空隙,也不会因为缺氧而憋死。
最关键的是,他是要给莱曼家族一个改变主意的借口,毕竟都进地下河了,能不能上来还不一定,上不来你还不买绿山咖啡了吗?
果然雷曼先反应过来了,一笑说道:好,我把这个最新情况,和哈尔福先生说一下。
萧山挂了电话。
芒果微笑看着萧山,眼中尽是欣赏和慈爱,她就喜欢看萧山举重若轻的样子,无论什么事情,在他手中都可以任意捏圆捏扁,为所欲为。
每当这个时候,她的体内就涌起一股灼热的骄傲,脸颊布满了彩霞一般的光辉。她最喜欢做的就是像照顾婴儿一样呵护着这个男人,让他每天都从神坛上走下来歇一会,恢复本性里的纯真,任性,胡闹,然后她就像母亲包容孩子一样,无边无沿的宠
溺。
路易莎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脑袋有些眩晕,先晃了晃头,渐渐看清雪白的棚顶。
她微微一愕,再一侧头,自己正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
整个屋里,只有一张床。
这不是酒店。她闪过第一个念头,然后猛地坐了起来,正看到那栅栏门。
路易莎脑袋轰的一声。
她因为爱情被拉低的智商,瞬间恢复。
这是精神病院。
然后,她死死地捂住了嘴,却终于泪崩。
她想起了一路和盘龙的欢声笑语,盘龙虽然表情平静淡然,她却不觉得冷落,反倒更觉得有男人味道。
盘龙偶尔说一句话,哪怕是带着嘲讽和揶揄,她也甘之如饴,甚至非常欣赏他话里的机锋,一针见血直抓本质的深刻。
她认为自己的爱,可以融化这个男人的心,毕竟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人不能和死人过一辈子。
两人一起出了机场,一起进了酒店,然后,她洗了澡,躺在床上装作睡觉。
而盘龙沐浴之后,直接躺床上就睡,根本没理她。
她无奈,只好转过身来,柔声道:别忘了你的承诺,你要关心我哦。
盘龙睁开眼睛问:怎么关心?
路易莎小心地说:就像对你爱过的女人一样。
哪知道盘龙又闭上了眼睛:我没关心过她。
路易莎怒道:你俩睡觉就各睡各的吗?
噢,盘龙又睁开眼睛,认真地道:你先搞清楚,你是女朋友,不是妻子,我已经和你睡在一起,就完成了我的承诺,明天各走各的。
路易莎勃然大怒,豁然起身道:你就让我当一天女朋友?
我说让你当一辈子了吗?盘龙反问。
路易莎气得鼓鼓的,半晌才娇蛮道:当多久你说了不算,只可以我不要你,你不能不要我。
明早给你送精神病医院。盘龙平静地说了一句。
只要你陪着我,精神病院我也愿意。
路易莎以为盘龙会感动一下,哪知道他睡着了。
她当时是丝毫不信盘龙会把她送精神病院,那地方毕竟是要钱的,盘龙最多一走了之而已。
可现在,她忽然发现自己错了,盘龙花钱也要让她进精神病院。
就为了一劳永逸的摆脱她这个麻烦。
她终于绝望了,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她能征服的。
而且,这个男人的能力太可怕,她一觉醒来,就已经在精神病医院里。
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路易莎哭着哭着,门忽然开了,一个中年男医生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士,其中一个还推着一个护士车,俱都目光灼灼带着杀气,似乎还练过相扑的赶脚
。
路易莎吓的顿时不哭了。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不敢哭,因为那是抑郁症;不敢笑,因为那是妄想症;也不敢沉默,因为那是性格孤僻。
结果,她的表情就像精神病了。
医生只看了一眼,就在本子上写下:精神紧张症。
你终于醒啦,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男医生温和地问。
路易莎·奥本海默。她赶紧满怀期望地回答。
不对,你叫茉莉花。男医生平静地说着,又写下:失忆症,妄想症。
路易莎看不到医生写什么,却看到了两个护士眼中的嘲讽,一个妄想自己是豪门千金小姐的精神病?
她顿时如坠冰窟,眼中充满了悲凉和绝望,她终于想起得打电话让人救自己出去,却发现自己穿着病号服,全身的东西都不见了。
别害怕,你这病还是能治好的,你要积极配合治疗,每天打针吃药,对了,先把今天的药吃了,以后要集体服药,集体打针。
男医生说完,转身就走了。
两个护士却没走,一个拿出针管,抽了一只针剂,另一个过来按住路易莎,把她的裤子扒开。
路易莎羞愤交加,但好歹理智还在,丝毫没有反抗。
因为反抗就是躁狂症,需要电击疗法,足以让她留下后遗症,那更像精神病。
就这么挨了一针,针法粗糙,疼痛难忍。
她却一声不吭。
护士又递过三粒药来,居然是三个颜色,三种形状。
路易莎知道千万不能反抗,便把要放进口中。
然后端起水杯,一口喝下。
护士示意她张嘴。
路易莎张口嘴,又把舌头抬起,护士确定吃了,便最后说一句:你可以活动了。
路易莎赶紧怯怯地问:这是什么医院?
噢。萨尔伯屈里哀精神病院。护士大概觉得这个病人还算听话,好歹回答了一句,然后便走了。
路易莎明白了,这就是著名的巴黎妇女精神病医院,也是神经学实验室和诊所。
我必须得拿到电话!
路易莎急速思索,目光闪烁,迅速起身,走出房间。
走廊里有几个目光空洞的女病人,正像僵尸一样慢慢移动,路易莎一阵毛骨悚然。
她挨个房间看了一遍。
很快,路易莎已经对这个医院非常了解。
唯一感觉欣慰的是,盘龙给她弄了一个单间。
而且她是这里唯一的一个住单间的女病人。其他房间多是10床位,没有帘子,没有窗帘,窗户外面都是铁栅栏封死,小病室也是34床,最少的2床。
而且每个房间内,都是只有床,没有电源插头之类。
就算偷个手机都没法充电,就能用一两天。
而且饮水就是一根水管,里面流出来的是温水,尝了下感觉绝对不是他们说的凉开水。
厕所就是那种最原始的统一的一个长坑,没有门和隔板。
而且和洗澡间是通的,同样没有窗帘。
路易莎怒不可遏,简直毫无人权可言!
提供热水的时间是每天下午3:30—4:30,一个小时给病人洗澡。
路易莎还分辨清楚了这里那些是躁狂症,妄想症,谨慎地和她们保持距离。倒是那些抑郁症的都是好同学,她们只是发发呆或者伤害自己。
但拿到手机的希望,太渺茫。
这些护士都不带手机,唯有医生有,可医生从来不单独会见女病人。
路易莎坚信自己的智慧足以逃出牢笼,她不停的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她不停地思索,终于,想到了一个关键。
她找到护士,问:护士小姐,我想请问一下,我的家人交了多长时间的费用?
护士看了她一眼,奇怪还有人关心这个问题,她随口回答:交了一万欧。
路易莎眼睛一亮,才一万欧?
她赶紧又问:那花完之后,我就可以出院了?
噢,那不可能,他留了一个电话号码,没钱的时候打电话。护士略带嘲讽的一笑。
路易莎先是怒不可遏,但随即眼珠一转,说:那我可不可以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多交点?护士摇头说:病人不允许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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