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当然公平!”

  兰小清耿着脖子,理直气壮。

  “好,”白羽邪魅一笑,再度袭上了她的柔唇。

  “你干什么?”

  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被兰小清惊慌得推了开来。

  “公平交易!我亲你,你咬我!自己数着次数!”

  “你…!”

  兰小清因为害怕往后躲去,竟然一个无力摔躺下去!那张邪魅惑人的脸庞就浮在她的脸上,

  好像那个梦境再一次的重现了。

  兰小清觉得耳根烫的厉害,屈辱的再一次对他咬了过去!

  白羽的脖子香香的,好像桃花的清香,她口中的血管在跳动,更是分明的有了血腥的气息!

  她像一个吸血鬼一样,再一次的咬伤了他。

  “妖道,谁怕你?”

  兰小清倔强的声音,带着玩味的挑逗,她眼里的挑衅,只会让人热血沸腾!

  来就来!

  白羽不客气的扑了上去……

  “妹妹?”

  这适时的声音

  这诡异的画面,

  这销魂的姿势……

  “妹妹,你们在干什么?”

  兰知忧之后,是月非凉浮夸的声音,“雪颜,非礼勿视!”

  就是这一句非礼勿视,才让兔妖起了更好奇的心思,探头看去……

  “咦~这还是白天呢!你们也太急了吧!”

  “小姐……”

  “妖道!!还不起来?”

  白羽面色从容,似乎并不在意。

  兰小清恨恨的起身,嫌弃的看白羽,和众人解释。

  “这是误会!”

  兰知忧看这白羽脖颈处的红红晕,眼神躲闪,

  这得多大的误会呀……

  ……

  ——

  夜里,文府。

  没有洞房花烛夜,更没有红鸾暖帐。

  新娘子一身寒衣,在院子里面瑟瑟发抖。

  她的贴身丫头红缨,围拢在她的身边劝言,“二小姐,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您的身子受不住这夜里的寒风啊!”

  卫如兰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笑着,:“回去,去哪里?这里才是我的家啊。”

  一个在大婚之日,被丈夫众目睽睽之下掀了盖头,负气离去,又被父亲大人恩断义绝的女子,

  她该去哪里?

  她已经没有脸面再回相府了。

  她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地方,她也不想回去。

  文延安自从昏倒之后就未醒来,文轻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谁都不见,包括娇滴滴的新媳妇,他都拒之门外。

  好半晌,文夫人身边的丫头终于走了过来。

  关心中带着几分怜悯。

  “少夫人……您和奴才走吧!夫人已经给您安置了别的房间休息。我家公子的脾气硬的很,夫人说你不要与他置气,过两日就好了!”

  好的了吗?

  卫如兰根本忘不了文轻掀开盖头,看到自己时的绝望!

  那双本该明亮的眸子,如死灰一般的寂静。

  ……

  文延安醒来了,但是他伤及肝肺,连起床都困难,说话大声了都会咳血。

  而文轻就好像没了魂魄一样,又恢复了婚前的不食不喝。心如死灰。

  他已经不敢去见兰小清了,他觉得自己没脸面在见她了。虽然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

  他为她担心,在想她知道自己婚事时的反应。

  他更担心自己,自己即将永远的失去她了。

  那个和他自小订了婚约,日夜思慕的姑娘,今日竟连面都没露。

  他在干什么。

  是伤心还是不在乎。

  愤恨间,文轻亲手撕碎了身上的喜服。

  那片片火红的布料比他的心还要破碎。

  就着摇曳的烛火,纷纷雨落。

  ……

  ——

  一恍五日过去……

  文延安那么通透的一个人竟然因为那场婚礼,气的一病不起。

  而文轻,水米不进,奄奄一息。

  温夫人再次陷入了绝望,这种感觉,就像十六年前……

  当时襁褓之中的孺儿啼哭不止,身子孱弱,眼瞅着就要活不下去了…~

  文府外,那个神秘的蒙着面纱的女子又出现了。这一次时隔十六年。

  面纱底下,女子的样貌妖媚至极,可是却带着丝丝的忍受。

  她一手捂着胸口,有些痛苦的喘着气息,施法压制着那一缕残识的躁动。

  “墨行!你给我老实点,否则我让你连这最后一缕残识都留不住!”

  女子仿若自言自语,她的身体也终于舒畅了,拧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原来经过这五百年的温养,墨行的那一缕残识竟然有了反应。

  一个妖身,能够压制温养煞妖的残识,本就听起来天方夜谭,可是偏生的九岱就做到了!

  而且墨行的残识还逐渐有了反应,似乎有苏醒的迹象。

  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说得通,

  九岱不是妖。

  那她是什么?

  “来晚了一步吗?”

  九岱看到文府残碎的喜布,冷清的府门,心里诸多筹措。

  她感应到白羽的气息便知道他已经找到了兰小清,所以赶了过来。

  但是好像来晚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羽会那么轻易地让文轻取那个凡人丫头?

  那可是他的命!

  那他到底娶了谁?

  “来者何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那里干什么?”

  一个奴才指着九岱喝声,也难怪他会错认贼人。九岱刚才被墨行折腾,身体蜷缩着确实有些狼狈。

  九岱伸了伸筋骨,挺起身来,高声说着。

  “我要见你们大人。”

  那奴才嘲讽的笑着,“我家大人是你想见就见的?他现在病着,哪有空见你?”

  “那你让我见文轻也可。”

  “公子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公子更没功夫理你!快走吧,走吧!”

  那人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起了不耐烦的心思,动手推搡了起来。

  这文家的婚事,满城皆知,穿得沸沸扬扬的,哪里跑来一个无趣的女人,来触霉头?

  九岱见那个奴才动起手来,只是手指微微捻动,他就腾空飘了起来!

  那个奴才越飞越高,早已吓得膛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地上的九岱。

  “哪里来的神仙娘子,放了小人吧!小人只是和您开个玩笑,小人错了,小人再也不敢胡说了!求您放了我吧!呜呜……哇……”

  天上掉下了一些水样的液体,

  那人哭喊着竟然被吓的尿了裤子!

  “无用!”

  九岱冷冷的倪着地上的液体,嫌弃的喊了一句。

  当九岱施了法术,如入无人之境的时候,那个奴才才从半空之中掉了下来!她也隐起了自身,别人根本就看不到她。

  那个从半空摔落的奴才,伤的很重,可能一辈子都卧床起不来了,但是他肯定是死不了的。

  因为九岱不会让他死。

  她……不能杀人。

  提起这个,九岱碧蓝色的眸子不住的敛着,时而发出幽红色的光芒,看起来阴森恐怖!透着诡异,无法言说的恐惧。

  那是她心底的恨意

  没有极限的怨恨,偏偏带着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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