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北方的秘密武器和明石的底牌

　　（忙于和赞达拉结盟，更新慢了。抱歉）

　　大脑中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么做无济于事，但林如意还是像一尊雕塑那样杵在原地不愿离开。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大海，她曼妙的身体在不自觉地颤抖。自打得知了深海大舰队‘途经此地’的消息后，她就一直是这幅模样。“你不害怕吗？”

　　刚刚让受到惊吓的U96与苏赫巴托尔下去休息，王志正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和硬币差不多大小的芯片。听到对方的询问，他呵呵两声吹了个口哨。“害怕，当然很害怕。”

　　镜片后的明眸微微一凝，身为女性的直觉告诉林如意对方并不像自称的那样畏惧深海。想到不时能在镇守府看见的那一大一小两个人型深海，她很快心下了然。这个神奇的男人既然有办法让向来穷凶极恶与人类不死不休的深海安分守己，想必已经掌握了某种控制深海的手段。所以哪怕距离岛屿不远的航道上有一位栖姬和近百位高阶深海路过，他仍旧是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都说人心隔肚皮，如果林如意知道王志的真实想法，估计她会直接拿起桌上的搪瓷杯把水泼在王志脸上。他之所以表现得胸有成竹，纯粹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之前山本真礼的偷袭，让丽子明白自己长期窝在洪都还是有弊端的。经过软磨硬泡，山本丽子亡羊补牢在江城与星城各设置了一个传送阵。这种耗能极大且仅限于世界内传送的法阵因缺点过多已经被救世军淘汰，但却有着‘普通人都可操作使用’的优点。倘若南方栖鬼真的出尔反尔，王志就打算让领民全都藉由传送阵先撤回江城避避风头。虽说基础设施已经差不多完成的小镇被迫放弃有些可惜，但总好过死一大票人换来的惨胜。

　　不再理会似乎想歪什么而满脸敬佩之色的林如意，王志默默启动了脑内的通讯。“对方的动向如何，有分兵或是折返的趋势吗？”“没有。”短暂的等待后，齐柏林藉由提督网络给出了回应。“她们始终井然有序向东北方向前进。没有停驻，没有分兵，甚至没有攻击我的舰载机。”

　　对于这位多年来担任深海驻人类大使一职的栖姬级角色，王志的印象基本源于前世的游戏。游戏里的她因为出场太早，所以实力比起许多后期才登场的鬼姬都有所不如。容貌尽管艳丽，但在美女如云的深海中也只能算中上之姿。总得来说，算是个‘有她不多，没她不少’的角色。

　　“辛苦了，总之麻烦你保持监视。注意别离得太近，以免被偷袭。”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确定深海不会去而复返前，王志没打算解除对她们的警戒。叮嘱了在后面‘护送’的齐柏林几句，他装作没看到林如意那副八卦的模样将她赶出了房间。回到座位上拿起芯片检查了半天，始终无法参透奥秘的他不得不再次开启提督网络。“喔酱，带北方来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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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被好吃好喝供养了大半年，但北方的体型没有任何变化。肉乎乎的深海栖姬四肢并用熟练地爬到王志大腿上坐好，毫不避嫌将手伸进王志的口袋。当粉嫩的小手离开时，攥紧的拳头缝里隐约可见糖果的包装纸。

　　用摸头的动作让她发出噗咕噗咕的满意叫声，王志这才捏起芯片向房内的两位深海展示着。“这东西来自南方栖鬼。”说完物品的由来，他小心将其放在北方的掌心里。在初步检查后，明石给出了‘这东西无害’的结论。鉴于那个双马尾深海指明了是给北方，王志干脆把两个深海都叫来问个究竟。“它到底是什么？”

　　低头看着几乎透明的芯片，北方发出了噗咕的叫声。王志闻言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明白对方说的是‘不知道’三个字。没给他追问的机会，小小的栖姬突然眼睛发亮用带婴儿肥的手指捏住芯片，随后把它丢入口中。

　　王志本以为这是深海某种特殊的讯息传递与接受方式，所以任由怀里的深海萝莉吃下芯片。可惜事实证明，他有些高估某人的智商。鼓起腮帮子咀嚼了十多下，北方满脸不悦噗地把芯片吐出来。似乎是觉得对方在戏弄自己，深海栖姬瞪了身侧的男人一眼继续转入吃糖模式。“伴侣你坏，这不好吃。”

　　听到对方的抱怨，王志一脸蛋疼的表情。他连这玩意是啥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拿来整蛊别人？退一步说，明明是你想当然把这当食物往嘴里塞，它不消化难道怪我咯？

　　在从零开始的世界与北方缔约后，可以听懂她对话的王志也曾想通过这位栖姬了解深海内部的人事架构兵力部署等内部机密。但他很快发现，这个想法纯粹是海市蜃楼。这个从舰娘制造机里跳出的北方栖姬，已经和过去统领大群深海、在太平洋北部区域耀武扬威的深海大不相同。她就像一台被格式化的电脑，虽然操作系统还在但硬盘已经被清空。除开少数曾与之关系密切的存在，她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就算是此次路过的南方栖鬼，北方同样是一问三不知。

　　北方这里碰了个钉子，王志不得不转而寻求另一人的帮助。“喔酱，”取出一条咸鱼丢给在桌下和椅子腿玩闹的栖装，王志对乖乖站在一旁的深海少女招手示意。“这东西，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先是左右摆动脑袋，接着上下晃动脑袋。少女在动作的同时，口中发出喔喔的叫声。依靠缔约带来的无障碍交流，王志很快理解了她的话。“我没见过它，伴侣。但我曾经听说过。”

　　露出欣慰的笑容，王志连忙示意对方继续说。小臂粗细的触手末端黏住芯片，被冠以喔酱之名的深海空母小心谨慎用玉指擦拭着上面留下的口水。“这是觉醒用核心，栖姬大人可以靠它突破极限。”

　　觉醒核心？王志依稀记得《战舰少女》那款游戏里，有名为战舰核心的存在。舰娘在达到规定的等级后，花费若干核心与资源就能完成改造。为了改造后的新立绘或是新技能，许多玩家只得不辞辛劳日复一日去刷这些掉率坑爹的核心。只是声望的改造没有消耗任何资源与核心，让他有些淡忘罢了。“那...这是给北方改造用的吗？”想到这个镇守府吉祥物说不定会翻身成为威震四方的强者，他不免有些激动。

　　再度做出摇头后点头的动作，少女轻柔的喔喔声让王志想起了生蛋后的母鸡。“不是改造，是突破极限。”用敬畏的目光注视着王志怀中的萝莉，喔酱操作着触手把芯片放回桌面上。“大人现在变弱了，需要靠它变强。”

　　低下头去，只见怀中萝莉一脸事不关己咀嚼着口中奶糖。知道对方根本不上心，王志只好叹了口气继续代劳。“那你知道如何使用它吗？”而这一回，喔酱没有再点头了。“抱歉，伴侣。这是大人们的不传之秘---”

　　不传之秘，那就意味着整座岛只有北方会用它。而在北方已经失忆的当下，这块芯片的用途还不如一块糖果。起码后者能让深海栖姬老实上十多分钟，前者不能。在心底腹诽着南方这种故弄玄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王志赶紧对有些沮丧的深海少女表示错不在你。好言相劝数分钟让她不再难过后，已经把芯片丢进个人空间的他随口问道：“对了喔酱，你认识南方栖鬼吗？”

　　头顶栖装垂下的触手如同风中杨柳那样扭来扭去，深海少女这回没有摇头的动作了。“知道，伴侣。”似乎在组织着语言，她喔喔的语速变得十分缓慢。“她很喜欢北方大人，北方大人也很喜欢她。”言至此处，喔酱一贯平静的脸上难得浮现起笑容。“以前，她每年都会来找北方大人玩。还会从人类那里买很多很多零食，作为礼物送给大人。”

　　总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些黑历史，还是把它忘掉好了。将‘北方以前就是吃货’的结论从脑海中赶走，王志干咳几声装作不经意道：“那你知道...她对塞壬是个什么态度吗？”

　　“敌人。”眯起了鲜红的双眸，深海少女身上散发出阵阵杀气。“造物主，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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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的瞬间，就看到一样蓝色的东西手舞足蹈朝自己飞过来。王志赶忙侧过身，在千钧一发之际与之擦肩而过。没受任何阻挠的它笔直飞出房间，随后重重砸在了外面的走廊上。

　　定睛一看，王志这才发现对方很眼熟。“琪---昆西。”因为某个被布洛妮娅戏称为草履虫智商的家伙还在沉睡，他只得用另一个名字呼叫着少女。“你这是干嘛，表演平沙落雁式吗？”

　　揉着被撞红的鼻头，重巡舰娘单手撑地直起身子。听到王志的调侃，她有些恼怒地回过头。“指挥官你太过分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朝你飞过去你居然选择躲开！你难道没想过我摔在地板上会痛吗？”

　　对着昆西翻了个白眼，王志突然觉得她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态度倒是和琪亚娜极为相似。对少女的埋怨听而不闻，他转身走进了屋子里。“明石，听说你找我？”

　　“弗喵，是指挥官喵~~”掀起了脸上的电焊隔离面具，明石笑容满脸挥动着她那宽大的袖子。“要喝点什么，红茶还是果汁喵？”“不管你从丽子那以什么价格买来这些饮料，肯定会加倍从我这里收费对吧。”一言揭穿了对方的鬼点子，随手搬过张椅子坐下的王志左顾右盼打量着周围。在他记忆中，这个房间的布局已经越来越像昔日巴城里夕张老师的实验室。一言以蔽之，就是乱。“齐柏林告诉我，说你有了‘突破性进展’？”从个人空间取出一罐咖啡掰开拉环，不愿浪费时间客套的王志迅速步入正题。“你可别告诉我，你终于战胜了自己的内心准备踏上战场了~~”

　　“才不是喵，那么可怕的地方我不想去喵。”张牙舞爪挥动着袖子，明石努力做出一副可怕的表情。可惜猫耳舰娘那有些幼齿的可爱容貌，让这个表情丝毫没有说服力。短暂的抗议后，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的少女将手上的工具丢到一边，回过头弯下腰嘀咕着。“奇怪，东西跑哪去了喵？”

　　瞅着少女像翻垃圾的猫咪那样在摆满了各种叫不出名字之物的工作台上寻找，看出她找自己确有要事的王志也只好耐下性子等着。可惜他才刚喝了几口咖啡，脖子就被某人纤细的胳膊锁住了。“指挥官是个坏人，昆西生气了。”蓝发少女整张脸上写满了不爽，果断对自己的提督使出了固颈技。“下次再不理昆西，昆西就离家出走！”

　　也许是因为琪亚娜的灵魂本就强大，亦或是继承了功勋卓著战舰的名字（虽然死得憋屈但好歹是奋战至死）。与大多数舰娘相反，昆西的舰装反倒成为了她的桎梏——一旦少女全力施为，不堪重负的舰装就会损坏。出于安全考虑，王志把她交给明石调整。而从刚才少女面朝下飞出去的样子上看……她的状况暂未得到解决。

　　脖颈处的力道并不大，让王志看穿对方只是撒娇而非真想勒死自己。明白最近稍微有些冷落这位刚刚迎来新生活的元气少女，他有些宠溺地将手放在昆西靓丽的长发上使出了摸头大法。“对不起咯，最近太忙了。等这次战斗结束，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儿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哟~~”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指挥官这个大笨蛋！”尽管昆西噘着嘴还是一副不依不挠的模样，但她眼角的喜悦以及提督网络里闪烁不停的光团还是出卖了蓝发舰娘的真实心情。就在王志为哄得对方心花怒放而窃喜之际，一样有着流线外型与近未来风格的东西被娇小的明石重重放在了桌上。

　　“芙喵~~”用绘制猫爪图案的袖子草草擦掉额头的汗水，明石双手叉腰挺直腰杆，满脸都是‘快来夸我’的得意劲。“就是这个喵，新武器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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